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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奇怪的響亮啼鳴在天空上響起,白渺起身抬手擋在眼睛上方抬頭一看,只覺得被刺瞎了眼。 只見天空上一只像是鶴的青羽紅紋大鳥,和一只……一只燈泡一樣發(fā)出刺眼亮光的大鳥在打架。 青羽大鳥兇狠地啄向燈泡大鳥,燈泡大鳥不甘示弱,大翅膀當(dāng)即朝著青羽大鳥呼嘯拍來,鋒利的鳥爪也朝著對方身上招呼過去…… 等等,那鳥爪…… 白渺忍不住瞇了瞇眼,發(fā)現(xiàn)那一團刺眼的光中,確實是三條有力的鳥腿。 “畢——方——!” 青羽大鳥一振翅膀,唯一的一條鳥腿避過燈泡大鳥的三條鳥腿,穩(wěn)準(zhǔn)狠地抓向燈泡大鳥三條腿的中間。 燈泡大鳥有些狼狽地迅速躲開,憤怒啼鳴一聲,一束熾烈的火光猛地從它鳥嘴噴出! 青羽大鳥不甘示弱,當(dāng)即也噴火對抗。 熾白和亮青的火光轟然對撞,在碧藍的天際下炸出一團炫目的焰光。 白渺:…… 這他媽是在對波呢? 不知從哪里傳來一聲玻璃被砸得稀碎的嘩啦聲,那是白渺已經(jīng)徹底碎裂的世界觀。 …… 穿著背心的幾個師傅跑了好幾趟,才氣喘吁吁地把電器和家具都搬進白渺家安裝好。 他們拿毛巾擦了擦滿頭的汗,嘟囔道:“這天也太熱了,估計得有四十多度了吧。” 另一個師傅幾大口喝下白渺倒給他們的水,搭話道:“可不是,是不是因為那什么溫室效應(yīng)???” 白渺咕嘟咕嘟地喝光了一杯水,“呯”地一聲把水杯砸在桌子上。 他面無表情地說:“因為天上三足金烏在和畢方鳥打架?!?/br> “哈哈哈,小哥你可真有意思?!睅讉€師傅聞言哈哈大笑。 白渺:呵呵。 送走幾個師傅后,白渺用力摁著遙控器滴滴地把空調(diào)調(diào)到十六度,又咕嘟咕嘟地灌下一杯涼水,才覺得胸口的郁氣散了些。 他瞟了一眼緊緊關(guān)著的窗外,外面的天光還閃爍著閃瞎人眼的光。 兩只鳥從激情對波變成了你一來我一往的魔法攻擊。 “別是睡傻了,精神失常看到幻覺了吧?要不去再去睡一覺?”白渺頭痛地揉了揉眉心,試圖挽救一下自己稀碎的世界觀。 金色的火焰余威從天空飛落,轟然砸在白渺的窗上,炸開一朵金色的火焰花。 白渺像是被燙到一樣唰地站了起來,迅速上網(wǎng)搜索一通靈異事件解決方法,又把手機往沙發(fā)上一扔,把老頭子留下的幾個積灰木箱翻了出來。 他在那幾個破破爛爛的木箱里,翻出了一堆線裝古籍、羅盤、符紙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還有一把看起來很有些年頭的桃木劍。 看著那堆就非常不靠譜的東西,白渺煩躁地用力揉了揉眉心,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我到底在干什么……” 他找回手機看了眼存款余額,看著上面可憐的余額陷入了沉默。 這點錢,再去租房也不太現(xiàn)實。 吐了口氣冷靜了一下,白渺看向了不久前放在黑色置物架上的相框。 相框上的背景是一座公園的假山池塘。 拍照片的時候是深秋,池子里的水都干涸了,只有幾攤灰黑的水洼和亂七八糟的枯黃落葉,很不好看。 但相框里的一大一小兩個人依舊對著鏡頭笑得很開心,那是年幼版的白渺和年輕版的老頭子。 白渺瞪著相框里的老頭子,深切地懷疑這是老頭子對被他念叨了許多年唯物主義的打擊報復(fù)。 靜靜坐了片刻,他環(huán)視一圈裝修成簡約北歐風(fēng)的客廳,往沙發(fā)靠背一癱,嘖了一聲。 罷了,不管那些東西是幻覺還是真的,他一個人類和這些靈異神怪井水不犯河水,眼不見為凈總可以吧? 白渺這么想著,大門突然被哐哐敲響。 “開門,社區(qū)送溫暖!” 什么?送溫暖? 白渺有些疑惑,走向了“哐哐”作響的大門。 他剛一開門,瞳孔便驟然一縮。 “嘭”地一聲,大門猛地被大力反手甩上。 他唰唰后退兩步,門外那是什么玩意?! 被當(dāng)面甩門,門外安靜了片刻,很快白渺的小鐵門再次被“哐哐”敲響。 “里面的業(yè)主,我們是居委會的,來送溫暖。” 白渺面無表情,冷靜地看著“哐哐”直響的大門。 門外的東西應(yīng)該進不來,他絕不會再開門,等那些東西走了…… “麻煩開下門,我們真的是居委會的……” 說著,門外的東西敲門敲得急了,一下沒控制住,一只黑乎乎的爪子一下穿透了鐵門,伸到了白渺面前。 白渺嘴角猛地一抽:“……” 那只爪子在半空中頓了頓,若無其事地收回去,繼續(xù)“哐哐”敲門。 白渺臉色黑沉到了極點,他深吸一口氣,扭身走向廚房。 他抄起一把新買的菜刀向前一揮,凌厲的破空聲“呼”地一聲響起。 他沉著臉拎著菜刀往大門外走,又想起了什么。 等等,對付這些不科學(xué)的存在,是不是用些封建迷信的法器比較好? 白渺轉(zhuǎn)身再次把老頭子木箱里的一堆東西翻出來,本來他一點都不信老頭子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但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信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