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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被迫聯(lián)姻在線閱讀 - 第35節(jié)

第35節(jié)

    陳應(yīng)冠慢慢靠在椅背上,眼睛瞇了起來:他千算萬算,竟然中了季家的計,看來這個李宗坤,一開始就是季寇肖放出來的倒鉤。

    他的手指一點點收緊,李宗坤,你敢這樣耍我,就別怪我不客氣。

    與此同時,遠在季氏的李宗坤得到消息后,也是大吃一驚。他在明寶出事的時候就立刻派人購買了季氏門店里有問題的那一批的鉆石戒指,然后送到檢測機構(gòu)進行檢測。想著明寶這條線他是搭不上了,但趁此機會將季氏也送進去倒是不難。誰知道檢測結(jié)果出來讓他目瞪口呆,季氏的鉆石戒指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明明秦霖親口對他說過,季氏的珠寶是有問題的,為什么會檢測不出問題?李宗坤想著想著,忽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被人算計了。

    李宗坤不知道是誰算計了他,不過他必須在事情還沒有完全到無可挽回的地步的時候進行挽救。他喉頭動了動,決定立刻回季家,在還沒有人在季紹盛面前嚼舌根前將自己摘出去。

    他立刻驅(qū)車風(fēng)馳電掣般地趕回了季家,然而他剛一進大廳,就立刻震住了,不僅季紹盛和溫宛端端地坐在沙發(fā)上,連季寇光、季寇文以及季寇肖也都在。

    季紹盛臉上混合著悲傷、懷疑以及不可置信的情緒,一言不發(fā)地看著他,半晌,才開口道:“坐下吧,我有話要問你?!?/br>
    李宗坤心里已經(jīng)意識到不好,但還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盡量保持著臉上的表情不變,扯著笑道:“父親,你們怎么都在家?”

    季紹盛沒接他的話,沉聲道:“坐下?!?/br>
    李宗坤猶豫了一下,坐到了沙發(fā)的另一端。

    “偽造鑒定證書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吧!”

    李宗坤心里一驚,迅速反應(yīng)過來估計是秦霖的事情被季紹盛知道了,他將事情在心里過了一遍,快速找到最適合脫身的借口。

    他點了點頭,語氣誠懇地道:“是的,父親,這件事我沒有提前告訴您,是我的錯。不過我也是為了公司的利益著想,您知道最近珠寶行業(yè)不景氣,如果能夠?qū)毷募墑e提高,是一筆不菲的受益?!彼低涤^察季紹盛的表情,卻見對方只是淡淡地看著自己,于是頓了一下,接著道:“這件事是我考慮得不周,沒有想到會被曝光。”

    季紹盛一汪深潭一樣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他,半晌,才嘆了口氣:“我給了你機會,以為你能說出實話,沒想到到現(xiàn)在你還在騙我?!?/br>
    李宗坤心里一驚,但面上還是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懇切道:“父親,我真的沒有一句話在騙您,我的出發(fā)點也是為了公司……”

    “那你為什么要勾結(jié)明寶來陷害季氏?!”季紹盛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他的話剛說出來,李宗坤當(dāng)即就愣在了原地。

    季寇肖站在季紹盛身后,目光冷淡地看著李宗坤,慢慢開口道:“李宗坤,你不必再演戲了,你做的事情我早就一五一十地告訴父親了,父親之所以一直按下不說,是因為他想再給你一個機會,以為你會懸崖勒馬。但很顯然,你太讓他失望了。”

    其實季寇肖早就知道李宗坤在暗地里使的一個個手段,他之所以一直不將事情揭開,是因為他經(jīng)歷了上一世,知道李宗坤根本不可能會收手,而季紹盛對李宗坤又很疼愛,如果在他沒有做下足以引怒季紹盛的事情的情況下將他揭發(fā),李宗坤得到的最多不過是季紹盛的幾句訓(xùn)斥。所以他才放任他做下這一樁樁的事,好讓自己父親徹底認清他的嘴臉,對他徹底死心。

    “你勾結(jié)陳應(yīng)冠,想要讓季氏名譽受損。于是先是故意找人去砸了秦霖家的店,讓他陷入經(jīng)濟危機,然后趁虛而入讓他替你做事,偽造鉆石鑒定證書,并且在季氏新一季的珠寶發(fā)布會上找人揭發(fā)造假事件,企圖毀壞公司名譽?!?/br>
    季寇肖看著他,慢慢道:“可惜我早就知道你的企圖,故意給你造成鉆石證書的確是偽造的錯覺,然后順水推舟將季氏的造假事件推上風(fēng)口浪尖,不費一點宣傳費用給季氏做了廣告,使得季氏新一季的珠寶銷量大增,當(dāng)然了,這都要感謝你?!?/br>
    聽到季寇肖的一句句解釋,李宗坤臉上偽裝的表情也慢慢卸掉,一點點露出兇狠的表情,季寇肖卻毫不在意,接著道:“不過這還不夠,既然明寶有心插這一腳,我當(dāng)然也要給他這個機會。于是我讓秦霖在你面前演了這一場戲,讓你以為是他想到了二次送檢的方法,才陰差陽錯地讓季氏逃過一劫?!?/br>
    “只是你高估了陳應(yīng)冠的智商,低估了他的欲念。因為早在季氏出事之前,明寶就進了一批vs級別的裸石,要知道明寶一直以奢侈品自居,銷售的鉆石最低也是vvs級。那么這一批貨就成了燙手山芋,折價售出雖然損失小,但對聲譽有影響,但低價轉(zhuǎn)讓,又虧損太多。于是,二次送檢的方法,讓他有了新的念頭?!?/br>
    “不過陳應(yīng)冠這個人很謹慎,他并不相信你,所以還是親自去門店購買了一枚這一款的戒指。我提前已經(jīng)派人暗中跟蹤他,所以很快就知道他派出的人購買的是哪一家門店的戒指,將事先準備好經(jīng)過處理的戒指賣給了他。陳應(yīng)冠將戒指鑒定過后,確認是有問題的,所以才開始著手大批量地用二次送檢的方法更換寶石鑒定證書?!?/br>
    “差不多就是這些,哦,對了,”季寇肖點了點頭:“還有梁蘇韻的情夫是你,她肚子里懷著的也是你的孩子,雖然你很謹慎地盡量不露出馬腳,而且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讓梁蘇韻不肯供出你來——大概是,威脅?不過很可惜,你們在一起那么長時間,很難一點痕跡不露出來,”季寇肖從身后拿出個牛皮紙袋,隨手扔到茶幾上:“這是你們在一起的證據(jù),如果你有興趣,可以慢慢看?!?/br>
    李宗坤盯著茶幾上厚厚的牛皮紙袋,臉色一點點變得灰敗。

    季紹盛深深地嘆了口氣,表情失望地看著李宗坤:“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李宗坤慢慢抬起眼看向季紹盛,眼睛里是毫不掩飾的恨意:“沒錯,季紹盛,我就是恨不得殺了你,想要看你們季家家破人亡!”

    聽到他的話,溫宛臉上忍不住露出震驚的表情,隨即這震驚就轉(zhuǎn)變?yōu)榱藗?。雖然李宗坤是他們的養(yǎng)子,但自從那年季紹盛將李宗坤從孤兒院帶回來之后,她對他和其他幾個兒子可以算得上是一視同仁,寇肖他們有的也一定會有他的份。念書的時候為他找好的學(xué)校,畢業(yè)之后就直接進了公司,甚至連遺囑里也有他的一份,自己這樣盡心盡力地對待他,誰承想他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季寇文雖然早就知道他陷害公司的事情,但沒想到如今東窗事發(fā),他不僅一點悔意沒有,還說出這種話,于是忍不住恨意怒斥他:“李宗坤,你怎么能說出這種話?!我們季家難道有哪里對不起你嗎?”

    李宗坤瞪向季寇文,一字一句道:“季紹盛害我家破人亡,難道我不該恨你們嗎!”

    這一下,季寇光、季寇文連同季寇肖,全都愣在了當(dāng)場,驚訝地看著他。

    李宗坤這時候已經(jīng)完全撕去了偽善的面目,目光狠戾地盯著季紹盛,寒聲開口道:“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的親生父親就去世了,母親和祖母拉扯我長大,那時候雖然家里條件很差,甚至有的時候連飯都吃不飽,但每天過得都很開心?!?/br>
    “誰知道后來母親也得了重癥,全家的重擔(dān)都落到了祖母的身上,當(dāng)時我的年紀小,沒辦法為家里出力,但一直默默念著等自己以后長大成人了一定要好好報答她,讓她安享晚年??墒钦l知道,誰知道……”李宗坤抬起血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瞪著季紹盛:“誰知道她那天高興地告訴我說去給我買烤餅,卻成為了永別……”

    李宗坤伸手指著季紹盛,哽咽著道:“就是你季紹盛,你開車將我唯一的祖母活活撞死!而因為你的顯赫家世,警察不僅將你無罪釋放,還黑白顛倒說是我祖母的問題!季紹盛,你憑借著自己的背景生生奪了別人的性命!難道你每天晚上都不會做噩夢嗎!”

    他踉蹌著向后退了兩步,微微仰頭看著天花板,拼命壓抑自己的情緒才不至于失控:“祖母去世之后不久,母親也不治而亡,而我則被送到了孤兒院。好在上天眷顧,正好趕上你們這對偽善的夫婦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孩子?!?/br>
    他冷冷地笑了一聲:“你可能不知道吧,因為你的名氣太大了,所以我很容易就知道了你長什么樣子,在孤兒院我一眼就認出了你,當(dāng)時我竭力做出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想要讓你們收養(yǎng)我。大概是老天有眼,你竟然真的領(lǐng)養(yǎng)了我,就在那一天我就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你們季家也家破人亡,嘗嘗我曾經(jīng)嘗到的滋味!”

    季紹盛看著李宗坤幾近瘋狂的樣子,沉默不語。

    李宗坤見他不說話,惡狠狠地冷笑:“怎么不說話了?還是你根本不敢承認你做過的缺德事?!”

    季紹盛沉默半晌,終于嘆了口氣,緩緩開口道:“宗坤,你真的以為我身為偌大的季氏的繼承人,會在領(lǐng)養(yǎng)一個孩子的時候連他的身家背景都不去調(diào)查嗎?”

    李宗坤整個人愣在了當(dāng)場:“什,什么……”

    季紹盛一臉憐憫地看著他:“我正是因為知道你的身份,才去領(lǐng)養(yǎng)的你?!?/br>
    李宗坤哽了兩下,扯著嘴角笑了笑:“季紹盛,你撞死了人又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推卸責(zé)任,之后才知道懺悔,你不覺得你的懺悔有些太晚了嗎?”

    季紹盛搖了搖頭:“我并不是因為懺悔才領(lǐng)養(yǎng)你,我領(lǐng)養(yǎng)你,是因為可憐你?!彼D了一下,才接著道:“當(dāng)初我也并沒有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來干預(yù)警方的判斷。在車禍發(fā)生之前,你的祖母購買了一份高額的人身安全保險金,受益人是你。那天我的車在道路上正常行駛,是她突然沖出來才會被撞到,她這么做,是因為無力負擔(dān)沉重的家庭費用,想要騙高額保金。很可惜,保險公司介入調(diào)查后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騙保行為,這筆高額保金也就不作數(shù)了。”

    “你祖母的這番舉動雖然是錯誤的,但也全部是為了你,其心不免讓人動容。我可憐她的舔犢之情,想要贈與你們一筆錢,讓你的母親能夠做手術(shù),只是醫(yī)生說她已經(jīng)病入膏肓,沒有多長的時間可以活了?!?/br>
    季紹盛的臉上浮現(xiàn)出nongnong的悲傷之情:“當(dāng)時我去醫(yī)院里看過她,她說她沒有多長時間可以活,希望我能夠幫幫你。我擔(dān)心讓你得知我的身份,你會對我產(chǎn)生排斥,所以一直等到你被送到了孤兒院,才和小宛去領(lǐng)養(yǎng)了你?!彼钌畹亻L嘆了口氣:“只是沒想到當(dāng)時一個無意的舉動,卻埋下了今天的禍根。”

    他眼神悲傷地看著李宗坤:“這二十年來,我一直真心實意地把你當(dāng)做親生兒子一樣撫養(yǎng),沒想到你卻恨我入骨。不管什么原因,我當(dāng)初欠了你祖母一條命,現(xiàn)在我養(yǎng)你二十年,這份孽緣,今天就兩清了吧!”他朝李宗坤擺了擺手:“你對季氏做的,對寇文做的事情,我們都不想再去追究,你走吧,以后不要讓我再看到你?!?/br>
    ————

    這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路上的行人很少,李宗坤踉蹌地走在馬路上,覺得非常茫然。

    這二十年來,他一直將搞垮季氏當(dāng)做自己唯一的目標,然而今天季紹盛卻告訴他,他這二十年來一直堅持的目標是錯的。那么,他這么多年費心盡力的努力,又都算是什么?

    這時候的晚風(fēng)還是有些冷,他從季氏出來什么都沒帶,甚至連一件能夠御寒的衣服都沒穿。冷冷的風(fēng)打在他的臉上,他卻渾然不覺,因為他心口里呼嘯的風(fēng),遠遠要比這寒風(fēng)更加刺骨。

    他正腳步踉蹌地低頭朝前走著,忽然一雙皮鞋進了他的視線,他的步子頓了一下,抬頭往上看去,陳應(yīng)冠那張寒霜一樣的臉映入眼簾。

    陳應(yīng)冠將嘴里叼著的煙頭拿下來扔到地上,抬腳狠狠地捻了捻,然后抬頭看向李宗坤,慢條斯理開口道:“演戲演得不錯啊,要搞垮季氏是不是,嗯?”

    李宗坤知道陳應(yīng)冠是誤會了自己,以為自己故意騙他上鉤,但這時候他已經(jīng)沒心思再解釋些什么了。于是側(cè)身就想從陳應(yīng)冠身邊過去,陳應(yīng)冠冷著一張臉,伸手將他攔?。骸跋胱??”

    李宗坤沒說話,低頭打量著自己的腳尖。陳應(yīng)冠攥著他的領(lǐng)口一把將他扯到自己面前,兇狠地壓低聲音道:“我當(dāng)初就警告過你,不要跟我?;?,嘖嘖,”他咧唇露出個冷笑:“你該后悔招惹了我?!?/br>
    說著一把將他摜到地下,朝后勾了勾手指,很快從他身后上來十多個拿著鐵棍的男人,照著李宗坤的身上就招呼了上去。李宗坤整個身體蜷在地上,連躲也不躲,只抱著頭一個勁兒地弓著腰。一根根手腕粗的鐵棍噼里啪啦地招呼到他的身上,不多一會兒他的身上就見了血,頭上也黏糊糊地糊了一大片血跡。

    陳應(yīng)冠嘴角噙著冷笑站在一旁看著,見打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開口道:“悠著點,別一口氣打死了。”圍著李宗坤毆打的人一個個立刻站起身,給陳應(yīng)冠空出條道路。

    陳應(yīng)冠走到他身邊蹲下身,嫌惡地瞥了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李宗坤一眼,道:“你害得我明寶受了這么大的損失,直接這么死了可太可惜了,留你一條命,到時候你才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br>
    他站起身,用腳尖將李宗坤蜷著的身體撥開,侮辱性地在他身上挑逗著。忽然他猛地一腳下去,直接踩到李宗坤的下身,李宗坤當(dāng)即“嗷”地一聲就叫了出來。

    陳應(yīng)冠心滿意足地欣賞著李宗坤疼痛欲絕的表情,半天,才對身旁的一群保鏢道:“走吧?!闭f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距離一群人不遠處的角落里,停著一輛豪車,季寇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目光意義未明地看著兀自躺在地上的李宗坤,半晌,才將目光轉(zhuǎn)了回去。

    他剛轉(zhuǎn)過目光,就對上了一雙帶著點寒氣的漂亮眼睛,厲霍修伸手將他攬過來,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溫聲問:“怎么,心里有點不好受?”

    季寇肖沒說話。

    他現(xiàn)在的心情的確非常復(fù)雜,上一世李宗坤整垮了季氏,逼得他二哥跳樓,就算季紹盛原諒了他,但他對他的恨意永遠不可能消除。只是在今天聽到了李宗坤報復(fù)季氏的原因,他對他原本單純的恨意里,又多了一絲憐憫。當(dāng)然了,李宗坤做過的事情無法改變,就算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無所有,他也不可能放過他。

    之前為了引出真正的幕后黑手,即便知道李宗坤的所作所為,他卻要一直隱忍,忍耐,現(xiàn)在上一世害季家的幕后黑手已經(jīng)暴露了出來,他心底里卻并不覺得輕松。

    季寇肖深深地吸了口氣,不光是因為陳家家世顯赫,在西部區(qū)算得上是首屈一指,想要將其連根拔除非常困難。更重要的是,他總覺得上一世能夠?qū)①即蟮募臼贤耆愕狡飘a(chǎn),對方除了具有顯赫的家世,還一定有很深的城府。陳應(yīng)冠——就他的智商來說,未免顯得有些困難。

    上一世的包袱沉重地壓在他的身上,他有太多的壓力與恨意,卻沒辦法同任何人說。他甚至要忍受著梁蘇韻懷著李宗坤的孩子,在他面前和季寇文秀恩愛,還要看著李宗坤帶著一副偽善的面具,欺騙季紹盛和溫宛。

    再想到陳家的顯赫家世與深厚根基,或許還有更加難對付的人在暗處窺視著他,季寇肖忽然覺得有些疲倦。

    他抬眼看了看厲霍修,將下巴支在了他的肩窩上。

    厲霍修的動作不由得一頓。

    季寇肖是個非常冷淡而獨立的人,冷靜、睿智,有著很強的掌控力,習(xí)慣于獨立應(yīng)對任何的突發(fā)狀況,而脆弱這種情緒,幾乎很難在他身上體現(xiàn)。并不是說他沒有這種情緒,而是即便有,他也會獨自將這種負面情緒消化,不讓任何人窺到。而現(xiàn)在,他卻就這樣將自己的脆弱情緒完全暴露在了自己面前。

    厲霍修伸手將他攬進了自己的懷里,他覺得季寇肖就像是一只渾身豎著冷刺的刺猬,今天,終于將柔軟的一面對自己打開。

    季寇肖將臉埋在厲霍修的懷里,半晌,才從他的懷里退出來,等他退出來之后,臉上已經(jīng)換上了往日冷靜自持的表情,他將頭靠在靠背上,對厲霍修道:“回去要不要來一場?”

    季寇肖上一世養(yǎng)成的習(xí)慣,每次壓力太大的時候,就會打一場痛快淋漓的搏擊賽來舒緩壓力。

    厲霍修知道他的這個習(xí)慣,朝他看了看,微笑著道:“好啊?!闭f著一腳油門驅(qū)動了車子。

    然而等厲霍修將車停在厲家門前,側(cè)過頭卻打量季寇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知道在什么時候靠在椅背上睡了過去。

    厲霍修一動不動地打量著季寇肖沉靜的睡顏良久,探身過去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

    第47章 嘴炮小能手

    因為二次鑒定事件,明寶遭受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機,相關(guān)品牌論壇上更是罵聲一片。陳應(yīng)冠迅速啟用公關(guān)試圖挽回品牌形象,然而收效甚微,明寶的股價一天比一天跌得厲害,幾乎弄得他心力交瘁。

    不僅如此,甚至不少購買過明寶首飾的顧客也在輿論的煽動下到門店要求退貨,明寶為了挽救岌岌可危的形象,只好發(fā)出‘接受任何理由的退貨’的通知,希望能夠挽回大量流失的主力客人。

    就在陳應(yīng)冠焦頭爛額的時候,季寇肖的日子卻過得很悠閑。幕后黑手被拽了出來,剩下的就是一點點將陳家瓦解了。不過陳家在西部區(qū)樹大根深,想要扳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況且二次鑒定事件已經(jīng)夠陳應(yīng)冠喝一壺的了,他可以清閑一段時間。

    季寇肖約了孫驍和顧銘出來吃飯,孫驍是只要有飯局就能叫得出來,所以在聽到季寇肖的電話之后就樂呵呵地出來了。顧銘在警署的工作比較忙,但出乎意料地沒怎么猶豫就答應(yīng)了。

    地點約在一家季寇肖常去的湘菜館,等顧銘到的時候,季寇肖和孫驍已經(jīng)在包間里聊了一會兒了。

    顧銘笑著朝兩人打招呼:“抱歉,警署里有些事情耽擱了。”

    季寇肖朝他笑了笑:“我們也剛到不久。”

    顧銘落座之后,季寇肖叫來服務(wù)生又添了幾道菜,等服務(wù)生離開后,孫驍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組長,大南區(qū)的那個案子還沒結(jié)嗎?”

    “人是抓了,但嘴巴很難撬開,而且這個案子牽涉到的人不少,盤根糾結(jié),不是一時能夠解決的,”顧銘嘆了口氣,朝他擺了擺手:“不說這個了,來,喝酒,喝酒?!?/br>
    孫驍點了點頭,將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光之后,忽然留意到季寇肖連一口酒也沒動。季寇肖的酒量他是知道的,這時候便奇怪起來,問:“寇肖,怎么不喝酒?”

    季寇肖自從那次莫名喝醉之后,就一滴酒也沒再沾過,不只是怕酒后誤事,也是因為著實沒什么胃口。于是他便搖了搖頭,道:“不想喝?!?/br>
    孫驍想到上次吃飯季寇肖忽然反胃惡心,忍不住問:“對了,上次見你你就不太舒服,是不是病了?”

    聽到他的話,顧銘的表情也緊了緊,問季寇肖:“怎么,你哪里不舒服嗎?”

    事實上季寇肖最近的確覺得自己的身體狀況有些差,經(jīng)常渾身乏力提不起精神,這段時間還常莫名其妙地反胃惡心,不過因為之前一直在謀劃明寶的事情,就將身體的不適擱置在后面了?,F(xiàn)在空閑下來,不適的感覺就又出現(xiàn)了。季寇肖倒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大毛病,只是這種亞健康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有些影響到他的日常學(xué)習(xí)工作了。

    “沒什么大事,就是偶爾有點不舒服。”

    顧銘頓了一下,開口道:“如果身體不舒服,還是檢查一下的好,也比較放心。”

    季寇肖應(yīng)了一聲:“好。”

    因為警署臨時通知有事,顧銘吃到一半就離開了,孫驍喝了酒不方便開車,季寇肖就驅(qū)車將他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