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節(jié)
那她剛才未著.片.縷地直接下到地上,才開始穿衣服,那他…… 豈不是將她從頭看到了腳? 雖然兩人最親密的那層關(guān)系都有了,但是讓她這樣在他面前表演穿衣,她還是…… 將頭上的發(fā)髻盤好,她笑吟吟走了過去。 男人一直看著她。 在他的注視下,她忽然伸出雙手,掐在他的頸脖上,一邊掐,一邊搖晃著他,咬牙切齒、惡狠狠道:“讓你偷看,讓你偷看……” 一副要掐死他的樣子。 雖然手下并沒有用蠻力。 男人無聲笑了。 她才松開了手,小臉不知為何竟微微一紅,“天馬上亮了,我先回房了?!?/br> 男人“嗯”。 ****** 郁墨夜回房的時候,就像是做賊一般。 其實(shí),她是想好了,要大明大白地回去,做出守夜守到這個時辰的樣子。 可不知為何,走到門口手腳就不聽使喚地放輕了,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還慌張地伸出老長的脖子去看顧詞初有沒有睡著。 那一刻,她終于明白這世上為何有“做賊心虛”這個詞。 好在,顧詞初側(cè)身而躺、背脊朝外,一動不動,似是睡得正香。 她才暗暗吁出一口氣。 輕輕地走到另一處的矮榻邊,她和衣躺了下去。 一覺睡到大天亮。 若不是顧詞初喊她起來用早膳,她都沒醒。 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薄毯,又不禁對顧詞初的細(xì)心和體貼多了一份感激。 可是吃飯的時候,她陡然想起一件大事。 沒有避子藥怎么辦? 附近又沒醫(yī)館,上山采,她一不認(rèn)識,二沒機(jī)會; 下山買,一沒時間,二還是沒機(jī)會。 十二個時辰之內(nèi)可是必須服的,不然,再服亦無用。 怎么辦? 她急壞了,小米粥也沒扒幾口。 或許山寨里有,山寨里應(yīng)該有夫妻吧? 不對,夫妻不應(yīng)該用避子藥? 山寨那么多男男女女,總應(yīng)該有不是夫妻的男女關(guān)系吧? 汗,這個想法怎么這么別扭呢。 難道去找蕭震?題外話紅袖最近審查非常非常嚴(yán),所以那啥過程暫時都不能寫,只能一筆帶過,嗚嗚嗚~~孩紙們湊合著看~~謝謝【langman0413】親的花花~~謝謝【miaoyuyzm】【1109650593】【跳跳071203】【zhuxiao】親的月票~~愛你們,群么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郁墨夜忽然感覺到了屈辱【第一更】 早膳過后,她就去了蕭震的房間。 蕭震坐在書桌邊,手執(zhí)毛筆在練字,很專注、很平和。 這一點(diǎn)讓郁墨夜有些意外。 雖說這個男人身上沒有任何痞氣和匪氣,但是,終究身在草莽不是,可此刻,她卻從他身上看到了比那些文人墨客還要沉淀的書卷之氣栩。 “大當(dāng)家的?!?/br> 門敞著,她便直接走了進(jìn)去。 蕭震抬起眼梢,見是她,眼波微微動了動,“有事?” 郁墨夜走近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隨手將練字的宣紙朝邊上一移,蓋住原本放在手邊上的一個東西。 其實(shí),她已經(jīng)看到了。 是一枚銅錢。 一枚銅錢而已,竟然還怕她看到了? 心下疑惑,可也不能窺探別人的隱私。 既然他有心遮掩,她便裝作沒注意,視線都不朝那兒瞟,只是落在他的臉上。 “有件事想麻煩大當(dāng)家的?!?/br> “何事?” 蕭震也同樣看著她,眸中映入窗外投進(jìn)來的光線,帶著幾分意味不明。 郁墨夜抿了抿唇,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開了口:“不知道寨中可否弄到避子藥?” 蕭震執(zhí)筆的手一頓,筆尖一滴濃墨點(diǎn)于紙上,迅速暈染開來。 好好的一張潔白干凈的宣紙就這樣被污了一大點(diǎn)黑。 蕭震垂眸看了看,蹙眉,將手中的毛筆置于硯臺上,并隨手抓起那種被污染的白紙。 兩手一揉,捏作一團(tuán),揚(yáng)手一扔,丟在腳邊上的紙簍里。 讓站于邊上將這一切落于眼中的郁墨夜,隱隱有種他其實(shí)是心里絞著郁氣,在借紙發(fā)揮的錯覺。 然,真的只是錯覺,因?yàn)槟腥说拿嫔跉舛计届o得很。 “為何要這藥?”他問。 同時也抬眸看著她。 不知是心里作用,還是做賊心虛,她覺得他的目光淺淺淡淡在她的頸脖處盤旋。 雖然她已經(jīng)用脂粉,將那里被某個男人摧殘的各種青紫痕跡覆蓋掉了。 輕輕攥了手心,她也讓自己面色如常。 “跟大當(dāng)家的本王也不隱瞞,只希望大當(dāng)家的能幫本王保密。” 說到這里,郁墨夜故意回頭警惕地看了看門口,見無人,便又上前一步,朝蕭震走近了幾分。 以手括于嘴邊,她壓低了聲音道:“本王不想讓王妃懷上本王的骨rou?!?/br> 一句話等于告訴他,昨夜她跟顧詞初那啥了,但是,她不想顧詞初懷孕,所以想要避子藥,且不想讓顧詞初知道此事。 蕭震似是被什么嗆到“咳”了一聲,然后握拳放到唇邊頓了片刻,問她:“給王妃的?” 她笑,“本王也只能給她吧?總不可能拿去害別人?!?/br> 原本是想掩飾的一句話,說完,她覺得有些欲蓋彌彰了。 其實(shí)只需點(diǎn)頭,或者“嗯”一聲就可以了。 她滿眼期待地看著他,卻聽得他道:“沒有?!?/br> 郁墨夜心一沉。 蕭震又補(bǔ)充了一句:“寨中不是毛頭小伙、黃花閨女就是老夫老妻,怎用得著這種藥?” 或許是“這種藥”三個字他咬得有些重,又或許是他有些嗤嘲的語氣,郁墨夜忽然感覺到了屈辱。 是啊,男未婚女未嫁的用不著。 已是合法夫妻的也用不著。 只有她這種跟人家茍且,還見不得光的人才用得上。 一下子好難過,她垂眸彎了彎唇,“那就算了,打擾了。” 轉(zhuǎn)身,她往門口走。 身后驀地傳來一陣腳步聲,等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手臂已是一重,是蕭震忽然起身追上來拉住了她。 她一愣,有些意外。 < tangp>特別是落在她手臂上的力度很大,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了一般。 她吃痛皺眉,疑惑看向他。 而蕭震并沒有松開她,反而握住她的手臂將她一推,她就被逼得連連后退,直到背脊撞上冷硬的墻壁,無路可退。 她嚇住了,不明所以地看著這個奇怪的男人。 雖然她不知道這個一直內(nèi)斂的男人為何突然這樣,但是,她明顯地感覺到了他的戾氣。 “大……大當(dāng)家的……” 蕭震暗沉的眸子動了動,似乎怔怔回過神來,正欲松手放開她的手臂,門口傳來蕭魚的聲音:“大當(dāng)家的?!?/br> 蕭震回頭。 被他堵在自己和墻壁之間的郁墨夜也循聲透過他的肩頭望過去。 蕭魚站在門口,臉色微微有些發(fā)白。 在她的身后不遠(yuǎn)處,站著帝王,與蕭魚相反,臉色……明顯有些黑。 郁墨夜眼簾顫了顫。 蕭震已經(jīng)放開了她,沒事人一樣,徐徐轉(zhuǎn)身面對著門口,面色沉靜地對著帝王頷了頷首,才轉(zhuǎn)眸問向蕭魚:“何事?” “老夫人的藥他們配好了,是要現(xiàn)在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