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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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個男人她都認(rèn)識,但是,相對來說,她還是覺得跟蕭震算是熟稔一些。 畢竟,在天明寨,也相處了兩三日。 而且,也算有過并肩作戰(zhàn)的經(jīng)歷。 而跟這另一個男人,就如同男人自己所說,不過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緣、受他恩惠罷了。 所以,真要做出選擇,自然是先將藥給不熟的那個。 而且,受恩于他,就算是還恩,也應(yīng)該先將藥給他。 蕭震這邊,她再想辦法。 “可以嗎?”她殷殷看著蕭震。 蕭震眼波微微一動,沉默地凝了她片刻,問:“你幾時(shí)上天明寨?” “明日。” 沒有辦法,郁墨夜只得搪塞。 雖然這三十五粒藥賣完,她就沒有藥了,且也不可能再搞到藥。 但是,目前的形勢擺在這里,她只能先過了眼前的危機(jī)再說。 明日就算沒有藥,她也可以去天明寨,然后再跟蕭震請罪。 “我如何信你?” 蕭震似是對她并不放心。 郁墨夜就被難住了。 如何能讓他信? 光口頭保證,肯定沒有用,若用什么有價(jià)值的信物作保,她也沒有。 她現(xiàn)在窮得只剩下她自己了。 低頭想了想,她決定豁出去了。 抬眸,再次看向蕭震,她道:“你是江湖第一大寨的寨主,相信四王府發(fā)生了什么,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吧?就算不知,你稍微打聽一下,應(yīng)該就能知道。說白,這也是我為何會來怡紅院賣藥的原因。原本我就打算賣完藥,前去天明寨的,只是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你了。我現(xiàn)在將自己的處境都坦白給你了,你還是不信 嗎?” 她說得有些含糊其辭,老.鴇和萍水相逢的那個男人,應(yīng)該是聽不懂的。 但是,蕭震肯定能懂。 雖然,她其實(shí)壓根沒準(zhǔn)備去天明寨。 但是,此情此境下,她只能這么說。 如實(shí)道出自己的處境,以換得蕭震的信任。 果然有效。 蕭震定定凝了她片刻之后,說:“好!” 郁墨夜從未覺得這個字如此動聽過,當(dāng)那一字從蕭正口中逸出,落于她耳中時(shí),她簡直如同大赦。 總算解決了。 唇角一勾,她由衷地道了句“謝謝”之后,便轉(zhuǎn)過身,再次走向另一個男人。 “一共三十五粒,公子點(diǎn)一下。” 她將攥著藥丸的拳頭伸在男人面前。 男人沒有接。 她疑惑抬眸,看向男人。 當(dāng)看到男人不知幾時(shí)眼中竟蘊(yùn)了一抹淡淡的血色,她不由地怔住。 當(dāng)然,讓她怔住的,還有眼底吞吐出來的寒氣。 她心口一顫,連忙將視線撇開,不敢與其對視。 除了郁臨淵,此人還是她第二個不敢對視的男人。 破廟初見時(shí)的溫潤如玉呢? 都是假象嗎? 不過,這些已然不重要,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她也不打算深究。 見男人不接,她忽然想起什么,又繞過男人,走向那個清瘦的隨從。 方才他們兩個本來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 隨行也不敢接,抬起眼梢瞥向前面的男人。 男人不做聲,他便也不敢伸手。 見主仆兩人都如此,郁墨夜心里就有些惱了。 “請問你們是不是不要?不要也沒關(guān)系,那我就賣給那位公子?!?/br> 她回頭指了指蕭震。 她就搞不懂這些男人了,方才不是當(dāng)仁不讓,堅(jiān)決得很嗎? 現(xiàn)在將藥全部給他,卻又開始擺譜了。 見男人還是沒有做聲,她也懶得理了,徑直轉(zhuǎn)身,拾步就準(zhǔn)備走向蕭震。 男人略帶寒涼的聲音便響在身后:“所謂廉者不受嗟來之食,如此相讓所得,算是什么意思?” 郁墨夜汗。 停住腳步。 世上哪有這么難搞的男人? 不讓給他,不行,非要得,讓給他,又說是嗟來之食,也不行。 “所以,公子是不要了對嗎?” 她微微笑著回頭,語氣不好地再次確認(rèn)。 不要正好,正合她意。 然,男人的回答卻讓她再度崩潰。 “誰說我不要?我只是不要相讓來的?!蹦腥锁P目深深,緊緊攫住她,一字一頓。 郁墨夜當(dāng)即就冷了笑容,“那公子到底想要怎樣?” 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要又不收,不要又不讓。 到底是要鬧哪般? 老.鴇邊上看得也是急死。 “如此看來,只能斗酒了,這樣贏也贏得公平,輸也輸?shù)眯姆?,公子愿意嗎??/br> 老.鴇問向男人。 男人眼中赤色又明艷了幾分,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沒有弧度的直線。 似是在猶豫。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才逸出一字:“好!” 郁墨夜聽著,只覺得那一個字似是從他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艱難又絞著一絲咬牙切齒。 一聽說好,老.鴇頓時(shí)就來了精神,喜笑顏開道:“如此甚好,我們怡紅院有個專門的斗酒閣,就在前面不遠(yuǎn),我?guī)孜贿^去?!?/br> 老.鴇扭身走在前面。 忽然想起什么,腳步又頓住,“不知二位公子如何稱呼?” 蕭震也未隱瞞,當(dāng)即回道:“蕭。” 老.鴇又回身看向另一男人,“這位公子呢?” “林?!蹦腥嗽厩鍧櫟穆曇魩е┬瀽灥谋且?。 明顯不悅。 郁墨夜也不理會。 老.鴇點(diǎn)點(diǎn)頭,“那么請問蕭公子、林公子,是要喝什么酒呢?我們怡紅院有杏花釀,五十文錢一壺,有桂花釀,三十文一壺,還有……” “只需上最好的酒便是,銀子不會少你的。”老.鴇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蕭震打斷。 老.鴇自是求之不得,笑得那叫一個燦爛,連聲說著:“好,好,好,那諸位,請隨我來?!?/br> 老.鴇帶頭走在前面。 因?yàn)槭捳鸨旧砭驮陂T外,自然就走在了第二。 郁墨夜緊隨其后,走在了第三個。 姓林的男人,以及他的隨從二人走在最末。 一行人順著木質(zhì)走廊往前走,腳步聲很明顯。 緩緩前行中,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她隱約感覺到身后的男人,似是目光深凝,膠灼在她的身上。 她想到如芒在背這樣的形容。 幾次她都生了突然停住猛地回頭的沖動,看看后面的人到底有沒有,可想了想,她終是忍住。 某人本就不悅,她還是不惹為好,另外,若只是她的錯覺,并無人看她,那她這樣一驚一乍反而落人笑話。 很快就到了斗酒閣,老.鴇吩咐門口的兩個下人去端酒,而她則是將一行人迎入閣內(nèi)。 屋內(nèi)裝修得奢華典雅。 一張豪華大氣的長形酒桌擺于屋正中,酒桌的四方各有一把軟椅,邊上一個柜形酒架。 酒桌上整齊有致地?cái)[著多個托盤,托盤里是各式杯盞,有青瓷盞,有金爵,有銀盞,大中小也是多個規(guī)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