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節(jié)
那是她母妃的人生,她不加評判。 郁臨淵應(yīng)該也不會追究吧? 她是女兒身,早已欺君在先,他也沒有追究不是。 不僅沒有追究,還一直幫她保密,保護她,幫她解決一切危機。 現(xiàn)在想來,她返朝時為她舉行的接風宮宴那夜,太后用蛇膽酒的試探,也應(yīng)該是他替她解決的危機。 她當時還奇怪,不是只有皇室的男子才是蛇膽過敏體質(zhì)嗎?明明她是女子。 是了,就是他。 當時他掐了她的頸脖,將她拽到了自己面前,也是他將那杯酒灌到了她的口中。 她記得很清楚,當時那酒入喉的時候,除了蛇膽的苦澀,她還嘗到了些些腥甜,是血味。 應(yīng)該是他的血。 他用自己的血幫她解決了危機。 這樣的人,又怎會還計較她母妃的欺君?題外話今天加更,還有一更老規(guī)矩十一點以后,孩紙們明天看。對了,今天是本月的最后一天了,孩紙們,月票快出手啊快出手,么么噠~~謝謝【738002】【aa404ye】【13539181897】親的花花~~謝謝【我和秋天有個約會】【apple7808】【cyqwan0930】【猴尾巴】【lula945】【pcs2222】【810396787】【fuwey】【18023853889】【我滴蕾寶】親的月票~~愛你們,群么么~~ ☆、第兩百一十六章 可那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萬字畢,六一快樂】 在宮門口下了馬車,郁墨夜幾乎用的跑的。 心情從未如此雀躍過。 一直以來,親兄妹的這層關(guān)系就如同千斤大石一般壓在她的心頭,讓她喘不過來氣。 她不是沒有努力過,想要掐斷自己對那個男人的念想恍。 但是,情字入心,她早已身不由己,付出時情難自禁,想收回時更是無能為力。 她糾結(jié)著,抗拒著,卻也沉淪著,深陷著。 現(xiàn)在好了。 這個套在她身上沉重的枷鎖終于解了。 長長的宮道,她小跑著。 沿路碰到的宮女太監(jiān)都疑惑地看著她,想跟她行禮時,她早已跑遠。 跑了一段路,她忽然想起自己不是一個人,腹中還有個小生命,她連忙停了下來,氣喘吁吁。 雖然她知道,就算他們不是兄妹關(guān)系,她腹中的這個孩子也不可能留。 畢竟她的身份擺在那里,是男人,是四王爺。 但是,至少在她腹中一刻,便一刻是她跟他兩人的孩子。 哪怕最終不得已要墮掉,那也是不得已。 當她來到龍吟宮的時候,郁臨淵竟然還不在。 王德說,還在上書房。 “那個東北總督還真能說呢。”她嘀咕。 王德說:“不是,東北總督已經(jīng)走了,剛剛樊籬法師來找皇上,奴才告訴他皇上在上書房,他便尋過去了,估計兩人有事在談,要不奴才過去通稟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br> 郁墨夜有些迫不及待。 反正樊籬又不是別人,能聽則聽,不能聽,郁臨淵也會將他打發(fā)走。 未做一絲停頓,她又直奔上書房而去。 一路上她在想,那個男人聽到這個消息以后,會是怎樣的表情? 震驚的?難以置信的?狂喜的?激動的?又或者如同平素一樣淡然的?波瀾不驚的?面沉如水的? 不管哪一種,她想,喜悅肯定是有的。 雖說,他說過他不在意世人的眼光,也不在意什么兄妹亂.倫,但他畢竟是天下君王。 她想,他心里背負的壓力定然不會比她小,只不過,她的承受能力沒有他強罷了。 他會掩飾,他心思深沉,他只是沒表現(xiàn)出來而已。 來到上書房門口,她發(fā)現(xiàn)門是關(guān)著的。 抬手,正準備敲門,卻驀地聽到里面?zhèn)鱽碚f話的人聲。 “孩子不能留!” 熟悉的聲音入耳,郁墨夜渾身一僵,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是郁臨淵。 是郁臨淵的聲音。 她眼簾顫了顫,誰的孩子不能留? 她的嗎? 不,不是,不可能。 她自己也是今日上午才知道的,她還沒告訴他,而且,她也沒告訴任何人,他不可能知曉。 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里,打算叩門的手沒有落下去,而是緩緩放了下來,她靜靜地站在了那里。 “為什么不能留?皇上跟她又不是真的親兄妹?!狈h的聲音。 郁墨夜只覺得耳邊一嗡,她錯愕地瞪大了眼睛。 皇上跟她又不是真的親兄妹? 不是真的親兄妹! 不是說她,又是說誰? 他知道他們不是親兄妹? 就連樊籬都知道他們不是親兄妹? 眨巴眨巴眼,她完全反應(yīng)不過來。 什么情況? 不僅知道她有孩子了,還知道他們不是親兄妹? 他是神嗎? 他幾時知道的? 里 tang面的聲音繼續(xù)。 還是樊籬的聲音:“而且,皇上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替皇上將所有事都辦好了?!?/br> “什么意思?”郁臨淵問。 “今日青蓮姑姑發(fā)現(xiàn)她臉色不對,且自己在外面抓了一包什么藥回來,以為她身體不適,后來看到她遇油葷犯嘔,就猜她可能是有了,便趁她進宮之際,去她廂房找了找,發(fā)現(xiàn)了她藏在衣櫥里的墮子藥,終于肯定是真的有了?!?/br> “青蓮姑姑說不確定她進宮是不是來告訴皇上這件事,畢竟她連她也沒有告訴,且還自己偷偷買了墮子藥,姑姑擔心她也會瞞著皇上,想著此事重大,便想立即告知皇上,可姑姑她不能輕易入宮,正好在宮門口遇到我,便告訴了我,讓我趕快稟報皇上。” “我在路上聽宮人說,皇上在上書房跟東北總督在議事,我便直接來了上書房,在外面等了好一會兒,覺得皇上和總督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且聽樣子,似是要很久才能了,我怕她一沖動,就真的服了墮子藥,無奈之下,就自作主張想了個法子。” “什么法子?” “我找了一個婦人,當然,皇上放心,是自己人。我讓她扮作薩嬤嬤的meimei,故意去找她尋仇,實際目的就是為了將她跟皇上不是親兄妹這件事告訴她?!?/br> 聽到這里,郁墨夜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傻了。 竟然…… 呼吸驟緊,她感覺到了窒息。 樊籬還在說。 “之所以想這個法子,因為在她的意識里,這世上知道她身世的就只有薩嬤嬤,薩嬤嬤已死,便只能是她身邊的人或者親人,而故意找上.門去說,顯得太刻意,她肯定也不會輕易相信,所以,我就讓這個婦人去尋仇,這種方式最能讓人信服?!?/br> 郁墨夜輕笑搖頭。 最能讓人信服。 的確。 她可不就是因為是來尋仇的,而不是來勒索的,所以完全相信了這一切。 一直沒聽到郁臨淵的聲音。 一門之隔,她也看不到郁臨淵此刻的表情。 她只知道,樊籬的聲音還在繼續(xù)。 “我瞎編了一個故事,讓婦人說,當年淑妃有意中人,她不是淑妃跟先皇的孩子,而是淑妃跟那個意中人私情后的孩子,反正,目的,只要讓她知道,她跟皇上不是親兄妹,你們不是亂.倫就好,這樣她也不會想要墮掉腹中的胎兒?!?/br> 郁墨夜一直聽著,一直無聲笑著,無聲搖頭。 心里面早已經(jīng)不知道是何種滋味。 瞎編了一個故事。 呵~ 瞎編了…… 原來真相不是這樣的。 雖然她不知道當年真正的真相是怎樣的,但是,她卻知道了另外更丑陋的真相。 這個男人早就知道他們不是親兄妹,早就知道。 不僅他知道,連樊籬都知道。 他們都知道,卻獨獨瞞著她,一直瞞著她,一直不讓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