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節(jié)
于是,她故意將廂房里的桌椅移開,嘗試著像看到的郁臨淵他們會武功的人那樣,凝氣,然后腳尖點起,朝上跳躍。 沒有。 沒有功夫。 就是平常人跳起來的高度,并沒有身輕如燕地一蹦蹦老高。 那是怎么回事? 這一點是她最想不通的。 還有一點她也想不通。 她在岳國為質,難道可以隨意出來? 老尼姑說這條紅綢帶,她寫了快一年了,她回大齊才半年時間而已。 心中的疑問很多,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在一張巨大的網里,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方向。 沒人能給她解答。 沒人能告訴她答案。 除了…… 她眸光一亮。 除了另一條紅綢帶的主人。 可是,她到哪里去找這個男人? 絲毫沒有記憶,又完全不認識的字跡。 這個男人真的愛她嗎? 如果愛,為何她回朝那么久,都不來找她? 是在意她失去了記憶嗎? 還有,她真的愛這個男人嗎? 看各自的兩句詩。 男人的“愿執(zhí)子之手,愿與子偕老”,倒是能看出來,有目標對象的,希望執(zhí)此人之手,與此人偕老。 可是,看她的。 “愿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她就覺得有些太廣了,可以理解為跟對方的情詩,希望與對方白頭不離。 也可以理解為只是美好的愿望,希望能遇到那樣一心的一個人,與此人白頭不離。 啊啊啊啊,她也搞不清楚了。 一直在想這件事,就連吃飯的時候都在想,可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用過晚膳、沐浴之后,她又坐在燈下研究男人的那條紅綢。 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此人。 找到此人后一問便知。 也不知道郁臨淵今夜會不會來? 給他看看,或許能認出字跡的主人? 哎呀,不行! 她也是太急切,急切糊涂了。 怎么能讓他看到這些? 那個小氣鬼,她豈不是找死啊找死? 那怎么辦? 目光觸及到桌案上的筆墨紙硯,她眼波一動,對了,可以臨摹。 臨摹幾字,讓他看。 愿執(zhí)子之手,愿與子偕老,拆四字出來,打亂順序。 比如:手老執(zhí)與,就完全看不出任何意思。 對,就這么辦。 將紅綢在桌案上鋪展開,再將薄薄的宣紙覆在上面,執(zhí)筆,一筆一劃臨摹起來。 臨摹得太過認真了,也沒有意識到窗口有人影飛入。 直到郁臨淵灼熱的氣息湊到她的 tang耳畔,忽然開口:“在練字?” 她才驚覺過來。 手中的毛筆頓時就嚇掉了。 腦子里也瞬間一嗡。 完了,還說絕對不能讓他看到的。 沒想到他今夜來得這么早。 現(xiàn)在怎么辦? 僵硬著身子,目光所及之處,是白色的宣紙將紅綢帶覆蓋在底下,宣紙上是她剛剛臨摹好的一個手字。 若不注意,或許發(fā)現(xiàn)不了紅綢,畢竟在紙下,雖然那紙那么薄,紅色明顯映了出來。 心念電轉,她瞬間轉身,雙臂就纏上了郁臨淵的頸脖,嬌嗔道:“現(xiàn)在什么時辰,怎么就來了?” 成功將郁臨淵人的視線轉移到了墻角的更漏上。 她也隨之起身,膩歪地吊在郁臨淵的身上,擋住他的視線。 郁臨淵笑,心情似乎特別好,又加上她如此舉動,他自是求之不得,雙臂順勢將她托住,略略歪了頭,對著她那紅嘟嘟泛著光澤的唇瓣就吻了上去。 好一番需索,才緩緩放開她。 卻也只是放開了她的唇,與她額頭相抵,暗啞的聲音流瀉:“知道今夜是什么日子嗎?” 今夜? 郁墨夜怔了怔。 不知道。 剛想搖頭,又驀地想起什么。 “梁子的頭七。” 郁臨淵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她回答的也沒錯。 卻不是他問的。 這般纏綿的氣氛,他怎么可能會問這樣的問題? “不是,是你滿三個月了……” 邊說,郁臨淵邊抱著她往床榻邊走。 郁墨夜懵了一瞬才反應過來。 是說她腹中的孩子滿了三月。 因為滿了三月,所以可以...... 汗。 難怪來那么早呢。 難怪都沒發(fā)現(xiàn)那塊紅綢。 否則眼尖心細的他一眼就能看到吧? 肯定滿腦子都是……. 郁墨夜?jié)q紅了臉:“你……真是!” 郁臨淵眉眼彎彎,眸光粘稠,“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得多辛苦嗎?” 郁墨夜無語,身心卻也被他的話語跟他的樣子撩.撥得微躁起來。 被放在被褥上,郁臨淵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開她的衣衫,卻是被她一把握住了手腕。 “你……你怎么知道已經三月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雖然不知道你最后一次月事是幾時,但是,知道你倒數第二次的的月事啊,就是我們從江南回來,去到忘返鎮(zhèn)那日,順延四月,不就是你腹中孩子滿三月了?” 好吧。 這樣也可以? 容不得她多想,男人已經將自己的手抽出,三兩下就解開了她的寢袍。 然后又動作極快地除掉了自己的。 當男人健壯的身子一覽無余地呈現(xiàn)在面前,郁墨夜耳熱心跳,小臉紅了個通透。 卻也同時發(fā)現(xiàn),她竟然也在等著這一日的到來。 “你輕點……” 終究還是有些怕。 “嗯,我有分寸,”男人的親吻一路不停,“乖,你在上面……” 男人托起她的身子…… ****** 以前就很佩服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