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節(jié)
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放過趙欣瑤,更何況現(xiàn)在他還有承受著來自警方的壓力。當(dāng)然他也從警方立場的背后,看到了裴天鳴的影子。 不過今天裴嬌倩的出現(xiàn),卻給他提供了一條重要的信息:南汐離婚了! 這個消息令他十分雀躍,雖然他也曾經(jīng)想過,依照南汐的脾氣,不可能忍得下路在遠(yuǎn)的欺騙,但是他沒有想到他們這么快就離婚了。可見他們還是相處的時間太短,沒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基礎(chǔ)??! 鄧嘉祥一掃多日來的沮喪情緒,他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希望。等官司結(jié)束了,他的身體養(yǎng)好了,一切都會回到原點(diǎn)。雖然是迷了一段路,但是老天眷顧,南汐最終還將屬于他。 一回到家,鄧嘉祥在父母的攙扶下上了樓。 因?yàn)橐粯侵挥袃砷g臥室,一間是南汐的,一間是南河的。鄧mama原本考慮到兒子大病未愈,不方便上樓,就想趁著南汐不在,把南河那間臥室收拾一下,給他兒子暫住。結(jié)果被鄧爸爸罵了一頓,只好作罷,將二樓的客房收拾出來,做他兒子的臥房。 鄧嘉祥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上樓對他來說是個極大的考驗(yàn)。 他連噓帶喘地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無力地倒在床上,天眩地轉(zhuǎn)。 鄧mama見兒子這樣,心疼地掉眼淚。她進(jìn)衛(wèi)生間擰了一把熱毛巾,坐在床沿上,一邊給兒子擦著臉上的虛汗,一邊嘮叨著:“活該!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招惹那些惹不起的有錢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富貴命!弄成今天這樣,就是老天在給你懲罰......” “媽!”鄧嘉祥緩了緩神,皺著眉制止鄧mama說下去,“你到底是誰的mama呀,怎么凈幫別人說話了?” “在外人面前,媽當(dāng)然是向著你!可是私底下,媽這口氣還沒有消呢!小汐是多善良的孩子!都到這一步了,她還是肯收留我們一家三口住進(jìn)來!這么好的媳婦兒!愣是被你給弄丟了!”鄧mama數(shù)落著兒子。 鄧嘉祥笑了一下:“媽!她不會丟的,你沒聽裴嬌倩說嗎?她和路在遠(yuǎn)離婚了呀!等官司結(jié)束了,我和裴嬌倩離了婚,到時候小汐還會成為你的媳婦兒!” “你不要臉!”鄧爸爸在門口聽不下去了,隨手拿起桌上的紙巾盒丟向鄧嘉祥,“臭小子!你做的那些事,以為小汐可以當(dāng)沒發(fā)生過嗎?還跟你?你想得倒挺美!” 紙巾盒打在了鄧嘉祥的腦袋上,盒子的一角戳在他的眉骨上,有一點(diǎn)點(diǎn)疼。 可是他并不在意,他現(xiàn)在心情很好。他接住紙巾盒,沖著鄧爸爸笑道:“爸,你放心,如果沒有十分的把握,我不會對你和媽做這個保證的?!?/br> “把握?什么把握?你是不是手術(shù)的時候麻醉劑打多了,腦子糊涂了?”鄧爸爸想不明白自己的兒子怎么會變成這樣,看著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呵呵,南汐的軟肋在哪里?你們應(yīng)該都看得出來吧?只有我拿捏得住她的軟肋,所以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兒!”鄧嘉祥得意地晃著腦袋,志在必得的樣子。 鄧mama想了片刻,一拍手:“對啊!小汐最在意她的meimei!所以我們是對小河好一點(diǎn)兒,尤其是你!興許小汐看到你對小河那一份誠意關(guān)照的心思,還能再給你一次機(jī)會......” “媽,你可真傻......”鄧嘉祥將紙巾盒放到旁邊,意味深長地挑了一下眉,“等她給我機(jī)會?那不是太被動?我要采取主動......總之你和爸爸放心,我一定把失去的一切都找回來!” 鄧mama嘆出一口氣:“你能這樣想,mama就舒心多了,mama還是喜歡小汐,雖然她結(jié)過一次婚......你不是也結(jié)了一次婚?在這件事上,你們倆兒算是扯平了......” 鄧mama嘮嘮叨叨,說著自己的心事。鄧爸爸卻覺得兒子的話有深意,可他弄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警告鄧嘉祥:“我告訴你,從今往后,你要好好的,追不追得回小汐我不管,但是不許你再惹事!” “爸,你放心吧!”鄧嘉祥滿心不在焉地應(yīng)了一聲。 正說著話,門外傳來一陣上樓的腳步聲。鄧嘉祥以為是南汐上樓來了,趕緊示意父母噤聲。 令他失望的是,來的并不是南汐,而是他的代理律師。 因?yàn)殚_庭的日子在三天以后,所以他的律師來找他準(zhǔn)備訴訟。 鄧爸爸和鄧mama被請出了房間,老兩口兒下了樓。鄧爸爸進(jìn)廚房提了菜籃子,對鄧mama說:“我出去買菜,住在人家家里,總不能吃人家的!你去安慰一下小汐吧,我看她眼睛腫著,估計心里也不好受呢?!?/br> 鄧mama擺擺手:“還用你說?你快去買菜吧,我去小汐房間看看?!?/br> 事實(shí)上,南汐并不在她自己的房間,她安頓了南河之后,就守在meimei的身邊。這些日子以來,唯一令她開心的一件事,就是今天聽到meimei喊她“jiejie”了! 可是,令她憂慮的是,南河回到自己的家,反而沒有在醫(yī)院的時候看起來安逸。她的眼神很不安,惶惶然到處打量著,嘴巴里不停地問:“嘉祥哥呢?嘉祥哥呢?” “嘉祥哥在樓上休息,他生病了,需要安靜休養(yǎng),你不要總是打擾他,jiejie陪你,好不好?”南汐覺得,她必須要逐步地減少南河對鄧嘉祥的依賴,不能總讓南河和鄧嘉祥混在一起。 南河很緊張的樣子,說:“我不打擾他,我不說話,我就坐在那里,好不好?” 南汐無奈地嘆息一聲,拉起meimei的手:“小河,jiejie陪你不好嗎?為什么一定要嘉祥哥呢?jiejie才是你最親的人?。 ?/br> 南河的手心冰涼,縮著肩膀說道:“有壞人,我害怕......” “這是咱們姐妹倆兒的家,這里沒有壞人,只有jiejie,你不要害怕。要是有壞人欺負(fù)你,jiejie會保護(hù)你的?!蹦舷托牡貏駥?dǎo)著meimei。 可是南河卻仍然很慌張上,眼眶都紅了:“嘉祥哥能打敗壞人,我想要嘉祥哥......” “沒有壞人?。∧愕难矍爸挥衘iejie,壞人在哪里?”南汐猜想她說的壞人可能是路在遠(yuǎn),就覺得心好痛。 南河聽她這樣說,睜大眼睛四下打量著,口中喃喃道:“壞人......壞人在哪里?在哪里呢......” 南汐看她這個樣子,剛剛晴朗了一會兒的心情,又被蒙上了一層陰霾。 她想,也許她應(yīng)該馬上給周醫(yī)生打電話,詢問一下小河現(xiàn)在的狀況。為什么她覺得小河哪里不對呢?雖然開口講話了,好像情況并不太好。 她正思索著,聽到身后傳來敲門聲。她回頭看,見鄧mama站在門口。 她站起來,走到門口:“鄧mama,有事嗎?” “我是來看看你,一早你和那位路先生好像鬧得不太愉快,我一直擔(dān)心著呢,你沒事吧?”鄧mama關(guān)切地問。 “我沒事,你和鄧爸爸都不用擔(dān)心。我這么大的人了,什么事沒有經(jīng)歷過?那一點(diǎn)小事不算什么的。”南汐不愿意和鄧mama談起路在遠(yuǎn),故作輕松地笑著。 鄧mama卻并不打算中止這個話題,她繼續(xù)問:“聽那位裴小姐說......你和裴先生離婚了,是嗎?” “是的?!蹦舷啙嵉卮鸬?。 “哎......這可真是......讓我怎么說呢?你和嘉祥兩個人命中注定要走這么一段彎路啊。他惹上了裴家的小姐,你惹上了裴家的少爺。你們兩個年輕人糊涂啊,有錢人是那么好相處的嗎?到底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你說是不是?” “我的狀況和嘉祥不太一樣?!蹦舷辉敢庾约号c鄧嘉祥相提并論,“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以后我也不想再提了?!?/br> 她已經(jīng)明確地表態(tài)不想再提路在遠(yuǎn)的事,鄧mama也不好說什么。 鄧mama往屋子里望了望,疑惑地嘖道:“小汐,我怎么覺得小河很緊張呢?你剛才對她說什么了?她在醫(yī)院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張惶?。俊?/br> 南汐回頭看了一眼meimei,問鄧mama:“鄧mama,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周醫(yī)生經(jīng)常去醫(yī)院為小河診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