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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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紗甜,下午有個通告要趕哦,你要不要睡會?” “謝謝,不必?!?/br> 女孩子抬起頭,露出精致的素顏,溫婉一笑。 ————— “有一句話叫做——沒有愛哪來的恨?呵呵,可笑。恨,就是恨(括弧笑)?!?/br> ———紗甜 ☆、第13章 我的寶貝 每天初升的太陽。 每晚垂落的夕陽。 陸翟坐在辦公室里,看著那輪還努力散發(fā)著余溫的落日正吃力的被夜晚拽了下來,他閉上眼,身子重重的靠向椅背,轉(zhuǎn)了個圈。 門外恰好傳來敲門聲,一聲隔著3秒。 他沒有睜開眼睛,道:“進來?!?/br> 輕微的轉(zhuǎn)動門環(huán)的聲音,然后皮鞋的踢踏聲傳來,停在桌子的前面。 背向桌子的人眼臉下面全是青黑色,手指則輕輕的敲在椅背上,在空曠無人煙的頂樓顯得格外的清脆。 助理把一疊資料放在桌上,上面還有個口扎著,顯示除了陸翟和王財知道之外,其他人都無權(quán)打開這份資料。助理整理了下思路,開口道:“老板,小王已經(jīng)把資料找全了,我放在桌上了。” 陸翟轉(zhuǎn)過椅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讓小王嘴巴………” 助理對上他平淡的目光下意識的彎了一下腰,垂下頭:“我會轉(zhuǎn)告小王的,他是聰明人?!?/br> 見老板已經(jīng)拿起資料,助理稍微遲疑了一下,就聽到老板不耐煩的聲音從前面?zhèn)鱽恚骸斑€有什么事?” 老板這幾天的脾氣真是越來越不好了…… 助理回神,咽了口唾沫,按照老板以分算錢的繁忙,他本來不應(yīng)該把這種事拿出來跟老板講的,但是老板對那位女藝人流露出來的重視就算他是瞎子他也看得出來?。?/br> 所以………他還是視死如歸的講了出來,大不了猜錯了也只是扣點獎金:“老板,那個女藝人……” 一說到這三個字他就分明的看見老板的注意力轉(zhuǎn)移過來了,他忍不住給自己的頭腦點了個贊,說明自己之前推論的全部都是正確的?。?/br> 他不敢吊老板的胃口,全部都講了出來:“那個藝人的經(jīng)紀人投了咱們公司控股的一個娛樂節(jié)目,可能是想讓她參加?!?/br> “經(jīng)紀人?”陸翟只關(guān)心一點,“男的女的?” “大、大概是女的吧……”助理壓根沒想到老板還會分心思注意到這些微末小事上,腦門流著汗,絞盡腦汁的想了一會說道,“好像女藝人的經(jīng)紀人大多數(shù)都是女的,可能好溝通吧……” 陸翟沉默不語。 良久揮了下手讓他出去。 他走到門口又回頭斗膽問了一句。 “老板,那——節(jié)目?”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老板的身子完全沒入了黑暗,光線灰暗,在他以為老板動怒想要急忙溜出去的時候,老板開口了。 “她不會來的?!?/br> 聲音好輕好輕。如果不是他仔細聽的話根本聽不見,總覺得老板很難過,好像在經(jīng)歷他無法想象無法承受的痛苦一樣。 助理著了魔一樣的重新走進來:“老板,為什么啊?” 過了許久,他以為老板都已經(jīng)忘記他還在這,打算要出去了,他聽到了一聲長長的、長長的的嘆息。 嘆息聲的蕭瑟讓他心頭無端一震。 ** 經(jīng)紀人把一系列真人秀和娛樂節(jié)目擺在溫婉柔和的少女面前,指了指最上面的一家,語氣加重道:“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上這家的節(jié)目,收視率還是挺高的?!?/br> 少女抬起頭,沒有接受也沒有拒絕,反倒是莞爾一笑:“陳姐,勞煩您為我跑東跑西了,辛苦啦?!?/br> 被叫做陳姐的看著她的笑容臉一紅,隨后坐在她面前感慨的道:“真不知道你是哪里來的怪胎,演技竟然這么好,長得還這么漂亮,當初怎么不早點出道?現(xiàn)在還要特地改年齡,要是被粉絲查出來你就完了,起碼得冷一段陣子?!?/br> 紗甜只是抿著嘴笑,不說話。 “好了好了不問了,你挑幾個自己喜歡的我替你去聯(lián)系。”陳姐也沒再問,晚出道總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她拍了拍少女的頭,調(diào)笑了一句,“至于年齡,先藏著再說吧。反正你這張臉要說是18出頭都有人信!” 少女不說話,滿是膠原蛋白的臉上永遠都漾著一抹笑意,嘴角旁邊淺淺的酒窩若隱若現(xiàn)。 見陳姐走了,她才翻了翻那些精挑細選的節(jié)目。 尤其看到她推選的單獨拿出來的這本,紗甜嘴角笑意更甚。她拿起這本,輕柔的翻著。 眼里的笑意參雜著詭譎之色更濃。 的確是輕柔。如果忽略纖細的手腕上那一根一根爆出來的青筋的話。 忽略它。 少女與畫本。 這幅畫還是美的。 * 陸翟放下資料。 外面已經(jīng)黑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往下看。 一百零九樓的高度,人就好像螞蟻一樣。 他淡淡的想。 小王替他做這些事情已經(jīng)好幾年了,所以不可能錯出在他這兒,那就只能是——她了。 這些資料可能可以蒙別人。卻絕對蒙不過他。 就算這十年全部都是空白期,可以讓她改掉一些熟悉的習(xí)慣,可以讓他對她的認識所有全部翻牌重來,可以讓所有認識她的人都覺得陌生………… 但是。 紗甜,你低估我了。 這世界上,絕對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了。 絕對沒有人可以比我更了解你了。 如果有。 我就,殺了他。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 陸翟從負面情緒回過神,將靠在窗戶上站的已然有些僵硬的身體活動了一下,走到桌子旁邊。 是小王發(fā)過來的信息。 “老板,紗小姐已安全回到公寓?!?/br> 他摩挲了一下紗小姐三個字,莫名有些嫉妒小王每天都能見到她。 他也想一天24小時的盯著她,看著她,在她身邊。 但是,她會感覺到的。 跟兒時一樣。 不同的是,那時的快樂、新奇、明亮———全部、統(tǒng)統(tǒng)都變成了黑暗。 他該怎么辦? 他到底該怎么辦? 陸翟手握成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 與動作的瘋狂相比,他的眼睛卻極為平靜,枉若一潭平靜的池水,讓人看上去簡直毛骨悚然。 “叮咚——” 手機微博的專屬提示音。 手指砸在玻璃桌面上已經(jīng)有些生理性的顫抖,陸翟神色如常,點開了微博。 發(fā)博的人………是她。 一句話還配著一張自拍。 照片里的背景應(yīng)該是在家里,白色的大床,她倚著床頭瞇著眼睛笑,嘴角還露出一個十分十分微小的酒窩,耳垂上一顆紅色的耳釘在渾身白色睡裙的她身上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沒畫眉毛,沒涂其他,沒抹口紅,整個人素顏,五官也依舊精致的不可思議。 她附帶著發(fā)了一句話。 “我回來啦~”語句末尾還帶了個小兔子的表情。 下面全是嗷嗷嗷求撲倒的。 她一向是美的。 陸翟知道,他不自覺的將圖片放大后點了保存,然后看了眼那句話。 不是對粉絲說回家。 她是對他說的。 他確定。 她特地帶了那個耳釘跟他說話。 十八歲那年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的。 那個耳釘。 一瞬間,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內(nèi)心從心底噴薄出來的酸澀。 真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