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還過女墻來
夜深。 我睡的糊涂,忽覺一股氣息出現(xiàn)在床邊,頓時睡意去了大半,繼續(xù)裝睡,卻全身戒備著。 “呵?!?/br> 男人輕笑。 “既然醒了就不要裝睡了,小貓兒?!?/br> 這個稱呼!??! 沒有絲毫遲疑,我探出枕下的匕首,起身撲向他,卻輕而易舉的被他桎梏在懷中,動彈不得。 “小貓兒還是這般調(diào)皮?!?/br> 我怒目看著他,暗自思忖毒倒他的可能性有幾成。 屋內(nèi)的燭火尚未點著,只有慘淡的月光透過紗窗映進來,隱約倒在他的面具上,愈發(fā)冰冷。 一,我記得他們叫他一。 獨一無二的一。 這么些年,我以為我已經(jīng)能夠很好的隱藏我自己的情緒,可時隔這么久,一見到他,那日的慘劇仿佛尚發(fā)生在眼前,而我無能為力。 只要想到此,心中的怒火便更加洶涌。 “這兒是織羅皇宮,你怎會在此?” 我咬牙切齒的問他,問完后就后悔了,眼前的人說不定又在心底說我蠢,以他的能耐,這世間哪個地方他去不得? 我便不等他開口,連連冷笑:“是了是了,我們的尊上大人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更何況是區(qū)區(qū)一個織羅皇宮呢?世間沒有地方尊上大人去不了吧?” 不知為何,興許是被擾了清夢,興許是應(yīng)了那句俚語“死豬不怕開水燙”,我竟并不怕他。 一手上未松,卻低低的嘆了一口氣,道:“去不了的地兒么?還是有的。” 好像在示弱一般。 我率先懷疑的是自己聽錯了,“什么?”兩個字脫口而出。 “你可知,這深宮之中有多骯臟?你竟敢來這?”一似笑非笑的諷刺我。 我勾了勾嘴角,身側(cè)的另一只手,悄悄的摩挲開。 “尊上大人,我來摻和這些骯臟,不都拜你所賜么?” 不知這話有何問題,一好久沒有說話。 最后竟打橫抱起我,一言不發(fā)的往床榻走去。 他若真獸性大發(fā)倒也罷了,我還能用更好的辦法確保他中毒,中必死無疑的毒。 只怕他是另有所圖。 “你不是說,為何本尊在這兒?”一將我放在床榻上,頓了頓道,“因為本尊是織羅的皇?!?/br> 一輕飄飄的一句話,砸在我的心頭,頓時讓我感覺五雷轟頂,又想到之前千方百計害我的敷擬,不知為何,竟想到了一個詞:jian夫yin婦。 難怪之前會覺得白日里所見的織羅皇不太對勁,竟是因此么? 可之前來這織羅國只知曉“噬”在這根深蒂固,如今那最大的敵人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再呆在這兒,豈不是羊入虎口? “你倒是機靈,要爬本尊的床么?”一又是笑,這回卻冷意泛開,比那冷清寡淡的月光還要滲人。 “貓兒。” 一傾身過來,壓迫著我:“上一回你大難不死,如今追到這織羅國,還會有上一回那樣的好運嗎?讓本尊想想,上一次是沈酒,這回,不如從那小小的青山醫(yī)館開始如何?” 我忍不住縮了眸子,手狠狠地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