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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在線閱讀 - 第126節(jié)

第126節(jié)

    我感到不寒而栗,連忙問他有沒有告訴方剛。老謝說早就告訴他了。他已經(jīng)通知在泰國所有相關(guān)的朋友,密切關(guān)注那個在烏汶的阿贊屈帶有沒有收到難產(chǎn)死嬰,收到了幾個。我想了想,問:“難產(chǎn)而死的死胎,似乎也不是很難找吧?”

    “田老弟,你以為是在中國?咱們中國有十幾億人,全泰國才多少,哪來那么多難產(chǎn)憋死的嬰孩?就算有。也不見得能被他得到消息。就算得到消息。也不見得能弄到手。你想想,要收集齊七個這樣的東西,得多長時間?”老謝說。

    經(jīng)他這么一解釋,我也覺得有難度了。老謝繼續(xù)道:“凡是收集這種死嬰的降頭師,都是要用命來煉制降頭油,普通的降頭師,別說煉制。連碰都不會碰?!?/br>
    我驚愕:“什么意思?”

    老謝看了看附近,沒人注意我們,就壓低聲音,湊近我:“因為就算收集齊了這些陰料,在煉制降頭油的最后時刻,還要用活人烤出來的尸油才能制成!”我頓時覺得胃里翻騰,心也提到嗓子眼。

    老謝瞪著眼睛:“你想想,敢從活人身上烤尸油,那得是什么人?根本就是瘋子!被這種人盯上還有好嗎?”我無法回答。

    臨回去時,我囑咐老謝這段時間要多加小心,少去偏僻的地方,既然已經(jīng)把方剛的行蹤透露給姜先生,他肯定會有所動作。老謝嘆著氣:“唉,我老謝在泰國做佛牌五六年,從來沒惹過這種事情。怎么現(xiàn)在搞得要東躲西藏?”

    我說:“誰也不想惹這種事,有時候是對方惹你,有時候是身不由已。要不是接了雅加達汪夫人的生意,我們也不會和姜先生結(jié)仇,可這又有誰能預(yù)料得到呢?做這行賺的就是偏門財?!?/br>
    老謝一個勁搖頭,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他和我們不一樣,我和方剛大不了可以收手不做,而老謝負擔重,用錢的地方多。他已經(jīng)人到中年,又沒什么手藝,身體也不太好,不做這行能去干什么?

    晚上躺在床上,手里拿著那塊龍婆up的南平mama,我卻一直在想老謝中午說的話。那個阿贊屈帶曾經(jīng)和蔣姐勾結(jié)要整我們?nèi)?,現(xiàn)在又在收什么七死嬰,難道到時候他真的要用活人來烤尸油,就為了制作那種能給人落無法可解的降頭油?

    給方剛打去電話,他表示老謝都跟他說過了,又說:“我已經(jīng)找了兩個朋友分頭行動,一個住在烏汶的老朋友盯著阿贊屈帶,另一個從姓姜的跟老謝碰面那天起,就開始24小時盯梢,這兩人每天我要付給他們兩百泰銖呢?!?/br>
    我算了算:“一個月得兩千四百多塊錢人民幣,這錢都夠在泰國養(yǎng)活一個老公務(wù)員了,不容易。另外,那個阿贊屈帶收集死嬰,不見得就是為了對付我們吧?”

    方剛哼了聲:“鬼才知道是不是,小心駛得萬年船,他和蔣姐勾結(jié)過,雖然到現(xiàn)在蔣姐還沒在泰國露過面,但也不能掉以輕心。他媽的,當初這女人就不應(yīng)該來泰國當牌商,攪得大家都不安寧!”

    這話也正是我想說的,回顧和蔣姐的這些交鋒與沖突,無一不是因為她破壞行規(guī)、隨意坑人而引起。在我們讓她吃了苦頭后,蔣姐再次報復(fù),使得梁子越結(jié)越大,她也被陳大師拋棄?,F(xiàn)在蔣姐人財兩空,更是想瘋狗似的咬住我們不放。來泰國兩年多,第一次讓我感覺到危機四伏。

    第二天下午我到了曼谷,和從懷化來的曾女士一家三口在某快餐廳碰了面。曾女士看上去端莊嚴肅,穿著中年職業(yè)裝,一看就是領(lǐng)導。她兒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但有斜視和跛腳,左手還插在口袋里。開始我以為是習慣動作,后來伸手扶老婆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他左手有兩根手指又短又小,像是先天發(fā)育不良。我想起曾女士說的話,她這個兒子生出來的時候還沒有肛門,不由得心想,她應(yīng)該去醫(yī)院檢測一下自己和丈夫的基因是否不合。

    曾女士看了我遞過去的南平mama,問為什么有雙小腳卡在這個女人的兩腿中間。我說當初南平就是因為兒子腳先出來而難產(chǎn)去世的,所以法相就用了她去世時的樣子。曾女士的兒媳婦雖然帶著微笑,但我還是能從她臉上看出一絲反感,顯然是對泰國佛牌的不屑。

    小曾問我:“田老板,這泰國佛牌能保胎?”

    我笑了:“它能起到讓孕婦和胎兒更健康的作用,順便還能讓供奉者成別的愿。但不要把它當成救命符和萬金油,也不能把寶全押在泰國佛牌上,心態(tài)要放平?!?/br>
    小曾的老婆說:“那這東西好幾千塊錢,不是有它沒它一樣?”

    曾女士用眼神制止,我說:“泰國佛牌的功效有目共睹,但也是有機率的。每個人緣法不同、體質(zhì)不同、福報和運勢也不同。”

    小曾老婆苦笑著:“那我兩次生孩子都沒活,是運氣不好還是沒福報?”我只好說這個我無法解答,連醫(yī)院都查不出原因,我也沒法說。至于有沒有福報,只有鬼神看得出來,我只是個凡人,畢竟不是算命先生。

    “誰愿意孩子生出來就死,我也不愿意手腳有毛病,可我又得罪誰了?”小曾很不高興地說。

    曾女士生氣地瞪著他:“你能不能少發(fā)牢sao?我把你生出來還有錯?”小曾把頭轉(zhuǎn)向一方,不再說話。

    看著小曾那張甚至有些扭曲的憤怒表情,我很能理解他的怨氣,對于健康人來講,經(jīng)常會抱怨這抱怨那,但和小曾這樣有先天殘疾的人相比,豈不是幸福多了。于是我也不想多做解釋,能成交就行,反正我的免責聲明早就告訴了曾女士。把心咒紙交給他們,曾女士從皮包中取出五千元人民幣給我。

    為了方便溝通,曾女士讓她兒媳婦加了我的qq號碼,說以后有什么事就在網(wǎng)上問我。收了錢離開曼谷,乘大巴車一路回到羅勇,天色已近黃昏,我在車站附近的冷飲店買冰淇淋,店員制作的時候,我無意中透過玻璃窗向外看,一個站在路邊抽煙的男人讓我覺得很眼熟,總覺得是在哪里見過,又想不起來。

    吃著冰激凌出來,我心里的疑惑還在,心想按我的記憶力,不可能對一個陌生人有眼熟的感覺。我看著那個男人,在大腦里迅速搜索,忽然想起來了。

    記得那天我去找方剛,從大巴車站走向方剛公寓時,掏手機把幾張鈔票帶出來,我彎下腰回頭撿錢時,有個男人正在我身后走,也停住腳步半轉(zhuǎn)身,似乎在猶豫什么。當時我沒在意,但現(xiàn)在這個男人又出現(xiàn)了,不光長相對得上,連穿的衣服也沒變。

    這人是在跟蹤我?我快步而行,拐了個彎,躲在拐角處向外偷看。那男人果然轉(zhuǎn)身快步走過馬路,朝我這個方向走來。我又走出路口,用余光瞟著那人,那人明顯感到很意外,腳步停了半秒鐘,又繼續(xù)向前走。雖然只有半秒鐘,但還是被我給捕捉到了。

    第0381章 兒媳的無奈

    我站在路口處,假裝發(fā)現(xiàn)了什么,四下觀察,那人過馬路后折向和我相反的方向走去,消失在另一個拐角。我這才繼續(xù)回到表哥家,一路回頭看。并沒有人再盯著我。

    回到表哥家,給方剛打去電話,方剛建議我換個住處,一是避開盯梢者。二是避免把麻煩帶給表哥嫂他們。我覺得有道理,第二天我就在距離羅勇大巴車站約兩三公里處的一條街上租了簡單的單人公寓,這條街很熱鬧,兩邊都是雜貨店鋪,就算盯梢的人再找上我,街邊的人流多多少少也會給他們帶來一些不便。我決定平時盡量住在這里。偶爾以剛到泰國為由,去表哥家看看,最多住兩天。

    當晚,我住在公寓里接到曾女士打來的電話,稱兒子夫妻倆去附近的夜市閑逛,她自己在酒店房間里,想問我?guī)讉€問題。我讓她有話盡量說,曾女士問:“田老板。你也知道。我是在縣里工作的,也是無神論者。但說實話,這十幾二十年中,我總覺得我的運氣太差?!?/br>
    我笑了:“你以前說是在鄉(xiāng)里工作,現(xiàn)在都到縣里了,這還算運氣不好啊?”

    曾女士嘆了口氣:“按理說我們這些在機關(guān)工作的人不應(yīng)該信命,但我還是覺得命不好。我兒子你也看到了。出生就有一身的殘疾,他剛上小學那年,他爸就出車禍死了。你別看我現(xiàn)在調(diào)到縣里,其實以我的工作能力,早就應(yīng)該去懷化市里工作了,可好幾次機會都莫名其妙地錯過,要不就是被人頂替。而且我的健康狀況也不好,長年做噩夢,不吃安眠藥根本就沒法睡后半夜?!?/br>
    “什么樣的噩夢,有沒有經(jīng)常重復(fù)的內(nèi)容?”我來了興趣。

    曾女士說:“最多的夢就是我走在村里的土路上,很多像猴子似的小黑影從兩邊的荒地鉆出來,朝我身上亂爬亂抓。我怎么甩也甩不光,就使勁跑,跑著跑著就總會掉進一個大深溝里醒了?!?/br>
    我心想,這樣的夢有什么用意,一時想不出來有什么隱喻,就問她還有什么癥狀,曾女士說沒什么了,大概就這些。我說:“可能是你一個人帶有殘疾的兒子,壓力太大,所以會夢多,等有了孫子,心情慢慢好為,可能就沒事了?!?/br>
    曾女士苦笑:“有孫子心情肯定會好,但帶孩子也累,我一個人支撐一個家,也真是疲憊不堪。小曾這輩子都沒什么勞動能力,我又能怎么辦!”

    等她發(fā)完牢sao,掛斷電話后我心想,都說家家有難念的經(jīng),和她這樣的家庭比起來,我他媽簡直幸福得不行了。

    幾天后,曾女士的兒媳發(fā)qq信息給我,稱她叫小華,回懷化的當天晚上就按我說的念了心咒,孕婦不能聞太多酒味,就把佛牌放在客廳的一個柜子里了,平時關(guān)著門,問我這樣可不可以,我說沒問題。

    小華問我:“除了保佑母子平安之外,我們也能許別的愿嗎?”

    我說:“那就隨便你們了,想旺事業(yè)、保健康、增人緣和轉(zhuǎn)財運都行。”

    小華說:“能讓我變高嗎?我太矮了,才155公分?!蔽艺f不能,佛牌沒那么大法力。她又問:“能讓我老公的殘疾變正常嗎?”我說這更不行了,那就不是佛牌,而是如來佛降臨,千萬別許這種太離譜的愿。

    小華在qq上告訴我,她是農(nóng)村的,家里很窮,嫁給小曾也是沒辦法,因為當初小曾的mama答應(yīng)幫她家里還幾萬塊錢的債。小曾父親早亡,他有殘疾無法工作,家里都是他那在縣政府工作的mama在支撐,也很不容易。

    從小華的回復(fù)中,我能聽出她的無奈,她長得不難看,就算個子矮,也不是什么大問題,中國女性身高都偏低,并不影響出嫁。但要不是因為家太窮又背著債,我相信她怎么也不會選擇小曾這個幾乎沒什么勞動能力的殘疾男人。

    “田老板,你說小曾是不是基因有問題?我給他生了兩個孩子,都是生出來幾分鐘后吐水泡死掉,你說怪不怪?他身上有好幾處殘疾,都是胎里帶的,可他爸媽都是很健康的人啊!”小華問我。

    我只能勸慰她不要多想,什么事都是有機率的,等再生產(chǎn)的時候,讓你婆婆帶你們?nèi)ド虾;驈V州的大婦嬰醫(yī)院,那里的接生水平也高。

    聊天過程中,我其實很好奇曾女士為什么會生出那么多殘疾癥狀的兒子,兒媳兩次生產(chǎn)又奇怪死胎。再想起曾女士前幾天和我說的那些話,就問小華,你婆婆家里除了小曾和你生孩子這事之外,還有沒有別的什么比較奇怪的事。比如曾女士家人運氣差、經(jīng)常做噩夢、倒霉甚至生怪病之類的。

    小華回復(fù):“運氣差倒沒發(fā)現(xiàn),我婆婆以前在鄉(xiāng)里工作,現(xiàn)在都到了縣里,要是倒霉運氣差,也不能升上去吧。不過她倒是有驚悸的毛病,經(jīng)常會在半夜醒來,然后再也睡不著了,只能坐在客廳里看書到天亮,后來吃安眠藥才能繼續(xù)睡。這個算嗎?”

    我心想這事我都知道了,曾女士的家庭夠她cao心的,壓力大肯定會導致睡眠質(zhì)量差,這似乎并不能和鬼神扯到一起去。除非曾女士的驚悸另有原因,但她并沒和我說過,顯然是沒當回事,或者不想說。

    從那以后,到再次和曾女士家人聯(lián)系時,已經(jīng)是近四個月之后了,這期間發(fā)生了很多事,為保持完整性,還是先說這個。

    在這幾個月中,我接到小華在qq上發(fā)給我的兩次留言,稱她許過兩個愿,一個是她在老家惹出人命官司進公安局的弟弟平安出來,另一個是讓他那殘疾老公能發(fā)點兒小財,免得婆婆總發(fā)牢sao。我問結(jié)果如何,她說:“我老家村里幾個人打架斗毆死了人,警察把我弟弟抓進去,說他也有份。都關(guān)了三四個月,上個月終于找到有人作證說他沒動手只是勸架,給放出來了。我老公平時就是在家呆著,每月靠掛靠在單位給個幾百的補貼。前陣子不知道聽哪個同學說的,糊里糊涂就花好幾百買了一個什么網(wǎng)絡(luò)域名。我很生氣,婆婆也埋怨他不賺錢倒算了,還亂花錢。沒到半個月前有人找他要收購那個域名,賣了一萬塊錢!”

    “有這么好的運氣?”我也覺得太戲劇化了。

    小華回復(fù):“是啊,他因為有殘疾,不能上班干活,也幾乎從來沒賺過錢。以前在一家福利工廠糊紙盒什么的,也沒什么錢拿,現(xiàn)在居然賺到這么多,真是那個南平mama佛牌的功效嗎?”

    我連忙回復(fù)說:“那肯定是啦,不然哪來這么巧的事!”

    小華說:“我的預(yù)產(chǎn)期馬上就到了,還有不到一個禮拜,希望佛牌能保佑我這次順利生產(chǎn)啊,不然這日子可沒法過。守著身殘志也不堅的丈夫,還有個成天發(fā)牢sao的婆婆,我真是要瘋了。要是有個小孩,婆婆也能開心點兒,這個家才能好起來?!蔽覄袼彩孪腴_,一切都會好。

    晚上接到一個客戶的短信,是在上海開佛牌店的,從我這里進過幾次貨。他說店里有幾條陰牌缺少相應(yīng)的心咒,是進貨的時候不小心給弄丟了,問我有沒有,并發(fā)來佛牌的明細和圖片。我把資料轉(zhuǎn)發(fā)給方剛,因為以前他和我說過,手機里有不少各類心咒的圖片,挑了挑剛好有客戶要的那幾種,就發(fā)給了我,兩張圖片五百泰銖。

    第0382章 七斤六兩

    我說:“方老板,這么熟就不用要錢了吧?你這圖片反正也是無本生意,還要什么錢?談錢是很傷感情的。”

    方剛哼了聲:“年輕人,不要亂講話,我和你哪來的感情?四張圖片一千泰銖,下次見面記得給我!”我笑著答應(yīng)。心想下次見面還不知道哪天,到知道你恐怕早忘了。

    幾天后,曾女士給我打來電話,她還沒開口。我就從聽筒那邊聽到小曾大喊大叫的聲音:“我這是得罪誰了,我這是什么命?”

    曾女士語氣低沉而絕望:“我們?nèi)叶荚趶V州,剛才兒媳婦生了,是男孩,七斤六兩。”

    我連忙問:“怎么樣,母子平安嗎?”

    “孩子放在產(chǎn)臺上。護士說一切正常,哭的聲音可大了。還沒等給他洗澡,忽然孩子手腳開始亂擺,臉發(fā)青,喘不過氣。護士和大夫搶救了半天,還是沒能活過來……”

    我驚愕:“為什么又這樣?”

    曾女士低聲哭泣:“這都是孽啊,都是孽?!?/br>
    我猜過一會兒她就會和小曾共同指責我南平mama沒效果之類的,只好勸她往開處想。曾女士說:“我早就知道有這個結(jié)果。是我把孩子給坑了呀!”我驚訝。問什么意思,曾女士哭著說:“是他們來報復(fù)了!”

    “誰來報復(fù)你?”我問。

    曾女士說:“我以前在鄉(xiāng)里,是……是做婦女主任的。”

    我沒聽明白,追問做婦女主任和造孽有什么關(guān)系。我是東北人,又居住在城市,對婦女主任和計生部門可以說完全不了解,等曾女士和我說了她的事。我才明白內(nèi)情。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曾女士還沒生孩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懷化某鄉(xiāng)的婦女主任了,南方的超生現(xiàn)象比北方多,而那個時候計劃生育剛實施沒幾年,正是最嚴的時候。很多婦女為了要二胎,都會想盡辦法多生,而婦女主任的工作就是抓這些超生者,雙方明里暗里你來我往,斗智斗勇。

    只要能熬到孩子生出來,就好辦多了,大不了湊錢交罰款,但大著肚子被抓到的孕婦就倒霉了,不管肚子多大,哪怕你明天就是預(yù)產(chǎn)期,今天也得做掉。很多八九個月的孩子被送到衛(wèi)生所強行引產(chǎn),出來的孩子都是活的,開始是不管他,任其自生自滅,但孩子會哭,會被產(chǎn)婦和別人聽到,麻煩大。于是婦女主任就只好用被子將其捂死,有的時候也下不去手,看到旁邊有水桶,就直接扔進去了事。

    做了幾年婦女主任,曾女士直接或間接搞死的足月孩子沒幾十也差不多,后來她懷孕了,覺得做這種事對自己不好,就要求調(diào)到鄉(xiāng)里的其他部門。

    小曾出生是什么樣子,大家都知道了,不多做描述,曾女士哭得死去活來,她丈夫也成天哭她,說這就是報應(yīng)。不管怎么說,生出來也得養(yǎng),畢竟是個兒子。小曾七八歲的時候,他爹某天從鎮(zhèn)里回家趕夜路,還下著大雨,被一輛現(xiàn)在都不知道是什么車的車給撞死。

    接下來的事,她都給我講過了,曾女士哭著說:“田老板,開始生出兩個都吐氣泡死了,你說是不是當年那些被扔進水桶淹死的孩子在報復(fù)?今天的孩子又憋死,肯定是被我捂死的孩子找他索命啊……”

    聽著曾女士的哭泣,我心里不舒服,心想曾女士所說的要都是真話,那這些報應(yīng)看似嚴重,其實也太輕了。結(jié)束了那么多條鮮活的小生命,而自己只是夫死兒殘外加抱不上孫子,這難道不是太輕?

    好在曾女士還算有自知之明,知道這些事都是自己當年種下的惡因,我也就松了口氣。她哭著問我:“田老板,有沒有方法能讓我擺脫這些報應(yīng)?我可不想這輩子都抱不上孫子,我兒子已經(jīng)夠倒霉的了,不能讓孫子也這么難出世??!”

    我讓她等我消息,這邊先問問泰國的高僧和法師們看有沒有辦法再說。

    回頭給方剛和老謝分別發(fā)了短信,詢問曾女士這種情況怎么解決,收費多少錢。半小時后兩人都回復(fù)了,方剛稱:“沙拉武里魯士維打師父僮身超度,十萬二泰銖。”老謝回的則是:“柬埔寨阿贊空驅(qū)邪施法,在清邁南部,十二萬泰銖。”

    這回兩人報的價驚人地一致,還真不容易。都是兩萬四千塊人民幣,但那個魯士維打師父我是聽過的,是泰國中部著名的魯士師父,雖然比魯士路恩差了些,但法力也很強。但什么僮身我沒明白是何意思,就給方剛打電話詢問。

    方剛說:“僮身就是魯士師父將祖師召喚附在自己身上,給善信治病或加持的一種法術(shù),很高深的,說多了你小子也不明白?!蔽倚南朐趺床幻靼祝囗敳痪褪沁@個意思嗎,憑什么歧視我。覺得清邁太遠,要是曾女士同意來,我也得跑那么遠去跟著,光大巴車就要坐上幾乎一天,于是還是覺得方剛這個比較近些。

    把價格抬高五成,報價三萬五過去,曾女士問:“什么叫魯士維打僮身?”我假裝行家,說這是一種很高深的魯士法術(shù),幾句話是說不清的,到時候我和另一位專門從事此項職業(yè)的靈媒專家會帶你去見魯士師父。

    曾女士說:“要是真能徹底解決我的事,三萬塊錢我也認出了,總比讓我兒媳這么遭罪要好,你能保證嗎?”我說不能保證百分之百解決,不成的話,一般師父只收約五千元人民幣左右的錢做為法力消耗補償金。

    “啊,你也不能保證,那我跑去泰國沒成,不是又搭錢又白跑腿了嗎?”曾女士說。

    我就知道她會這么說,就說這才是對你負責任,不然先大包大攬下來,到時候成與不成你都不知道,只有你兒媳再懷孕生產(chǎn)之后才能檢驗出來,你才知道被忽悠了。

    曾女士打了個唉聲:“你說的在理,我也不是懷疑您,可之前那個南平mama的佛牌沒起效果,讓我對泰國佛牌也沒什么信心了?!?/br>
    我笑著說:“那可不是泰國佛牌沒效果,佛牌非萬能,它只能起到一定的作用,像你這種情況,佛牌已經(jīng)轉(zhuǎn)變不了,必須施法才有機會,你自己考慮吧?!痹空f,在湖南西部地區(qū),有那種會巫術(shù)的男女,據(jù)說他們也能做這種法事,問我行不行。我說我只對泰國佛牌和東南亞巫術(shù)有了解,國內(nèi)的無論僧道還是民間巫術(shù),我都不在行,也沒法給你建議。你也可以嘗試,但一是要打聽好,找真正有法術(shù)的人解決,而不是二把刀的什么神漢。二是別讓人給騙了,現(xiàn)在中國騙子比普通人都多,千萬小心。

    曾女士代表會慎重考慮,謝謝我之后就掛斷了。

    過了五六天,曾女士給我打來電話,說前天縣里那個珠海富商又來了,帶他去生產(chǎn)基地參觀的時候,趁著沒外人,曾女士和他說起這個事,當然沒說是她,而是把自己的故事安在某老同學身上。那珠海富商連忙說,法師中國和東南亞都有,但中國假的太多,十個里面有九個半都沒什么效果。就算東北的仙家能驅(qū)邪,也只是那種并不嚴重的撞邪,像你老同學這個情況,最好還是由比較可靠的中間人,介紹她去泰國找阿贊師父驅(qū)邪的好。

    這位珠海富商的話,成了壓在曾女士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把天平徹底向我這邊傾斜了,說:“我不想折騰了,要是在國內(nèi)找個什么巫師神婆,最后沒弄好不說,錢也得給,而我還得找你去泰國折騰一趟,所以想了想,還是直接去吧,你幫我找個厲害的法師行嗎?”

    第0383章 殺人太多的工作

    我效仿老謝的樣子滿口答應(yīng)下來,表示會馬上幫曾女士聯(lián)系驅(qū)邪事宜,又問她什么時候能來泰國。曾女士說,她可以告幾天假,隨時都能來。我給方剛打去電話,讓他預(yù)約沙拉武里那位魯士維打師父的施法時間。方剛回復(fù)說從三天后到六七天之內(nèi)都行。

    就這樣,五天后曾女士又來到曼谷機場。再次看到她的時候,表情又不同了,曾女士神色憔悴,估計因為這個事。她兒子也沒少埋怨。我對曾女士說:“沙拉武里距離曼谷不遠,我們乘大巴車很快就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