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我在泰國賣佛牌的那幾年在線閱讀 - 第272節(jié)

第272節(jié)

    朱明倒是毫不在乎。在瑪?shù)さ呐P室中翻了半天。這時,洪班忽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立刻對朱明說:“快出去,有人來了!”朱明連忙和洪班走出茅屋。四下看看,躲到屋側(cè)面的一堆木柴后面。

    躲了好幾分鐘,也沒看到有什么人走過來,這附近相當偏僻。甚至有些荒涼,連半個人影也沒有。朱明忍不住問:“洪班師父,你確定聽到有腳步聲?”

    “不是腳步聲,”洪班搖頭,“是我能感覺到附近有人,很明顯的感覺。”朱明伸手抄起一根木柴,警覺地看著四周。為了防止暴雨淹進屋,云南和東南亞國家鄉(xiāng)村的房子大多都是吊腳式。朱明低下頭,從屋底能很清楚地看到,方圓幾百米以內(nèi)都沒有人影。

    但他想,洪班畢竟是法師。其感官肯定比普通人要好,只好繼續(xù)耐心地守著。二十分鐘過去,朱明的腿都蹲麻了,他能肯定,這附近絕對沒有什么人。

    朱明看著洪班,洪班也覺得奇怪,他遲疑地說:“難道不是人?”朱明說不是人還能是動物嗎。

    洪班閉目片刻,睜開眼睛:“這恐怕是陰靈的氣。雖然我們能看到的范圍內(nèi)沒有什么人,但這種感覺仍然存在,而且越來越強烈。有一股強大的執(zhí)念,比我以前在村中施巫術(shù)時。所感應(yīng)到的陰氣都要強烈……這是為什么?”

    兩人互相看了看,朱明站起身,問是否與巫術(shù)有關(guān)。洪班心想,那位阿贊騰林師父是前幾個月死的。如果就葬在這附近,那么他的陰靈也許還在。再加上他又是法師,極有可能靈體不散,在附近徘徊。

    當年父親活著的時候就對自己說過。人死后都有靈魂,只是有的人靈魂無法聚攏,有的能聚攏但執(zhí)念不強。只有那種執(zhí)念極強的陰靈,才有可能讓法師有強烈的感應(yīng)。所謂執(zhí)念極強,說白了就是怨氣大而已,多數(shù)是意外死亡,也就是俗稱的“橫死”了。但并不是所有橫死者都怨氣大,比如被車撞死、摔死和急病而死,這類陰靈有的也沒什么怨氣,但如果死因是人為意外,那就會有很強的執(zhí)念,比如被人殺死。而且是無辜受害。

    而洪班現(xiàn)在能感應(yīng)到的這股陰氣,已經(jīng)遠遠超出普通陰靈的執(zhí)念程度。兩人再次來到茅屋門口,洪班閉上眼睛,低聲念誦經(jīng)咒,邊念邊慢慢行走。他伸出右手,指著某個方向,隨著行走位置的變化,但洪班所指的方向都聚集在某個點上。

    朱明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這個點就在瑪?shù)さ呐P室中,他走進屋子,發(fā)現(xiàn)洪班指的方向只有一個簡單的木柜,打開里只有些女式的舊衣褲。朱明敲敲柜板,發(fā)現(xiàn)底部是空的,而且和地面有大概四十來公分的距離。

    他看到木柜外面沒有門,再檢查,原來木柜的底板是活的,相當于有個內(nèi)置的小柜。掀開底板,里面有個用白色麻布裹著的小包袱,約有籃球那么大。朱明把小包袱拎出來,洪班站在屋里,提高了念誦經(jīng)咒的音量。

    解開小包袱的系扣,朱明嚇了一跳,里面竟然有一顆人頭骨。

    兩人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剛才洪班所感應(yīng)到的那股強大的怨氣,就是這顆頭骨散發(fā)出來的。朱明聯(lián)系過不少施法的生意,就問:“洪、洪班師父,這是……是特意收藏的遺骨,還是巫師在施法時用到的法器域耶?”

    第0844章 真相

    洪班說:“這顆頭骨上面寫著經(jīng)咒,用的紅顏色應(yīng)該是鮮血,所以應(yīng)該是域耶。有可能是那位阿贊騰林師父生前使用過的?!敝烀骺粗@顆寫滿經(jīng)咒的頭骨域耶,問洪班怎么辦。洪班要他原位放回去,然后離開。

    就在朱明剛要用那塊白色麻布再把域耶頭骨系上的時候,洪班忽然身體不動,兩眼發(fā)直。朱明問:“洪班師父,怎么了?”

    他也不回答,閉上眼睛,開始念誦經(jīng)咒。朱明知道這些法師只有在與陰靈溝通或者對抗陰法的時候才會念誦經(jīng)咒,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退到旁邊。洪班盤腿坐在地板上。用右手按在頭骨頂部,約十分鐘后,洪班停止念誦經(jīng)咒,睜開眼睛:“這就是阿贊騰林的頭骨?!?/br>
    “啊?什、什么?”朱明大驚失色。洪班告訴他。剛才有個靈體在通過頭骨與自己溝通,希望自己能幫助他消除怨氣,再讓他的遺體變成完整,葬在墳?zāi)怪小?/br>
    朱明問:“幫他什么?他的墳?zāi)褂衷谀睦铮俊?/br>
    洪班搖搖頭:“阿贊騰林沒有告訴我,但我想會有辦法的。”

    此時已經(jīng)是傍晚,天漸漸擦黑,洪班把域耶頭骨捧在手中,閉上眼睛在樹林中行走,同時念誦著通靈咒,而朱明負責挽著洪班的手臂,以免撞到東西。大概走了近兩個小時,天越來越黑。地勢也越來越難行,兩人被山崖?lián)踝?,也仍然沒能找到阿贊騰林的墳?zāi)埂?/br>
    只好返回到茅屋,朱明問是不是阿贊騰林師父的遺體根本就沒埋在這附近,洪班說:“要是那樣的話,我在樹林中不可能有感應(yīng)。這種感應(yīng)不太強烈,但又很明顯,說明他的遺體就在這個區(qū)域,只是比較遠?!?/br>
    “那明天白天可以繼續(xù)找嗎?現(xiàn)在太黑了,找起來也不方便?!敝烀髡f。兩人決定就在茅屋里過夜,等明天的時候再繼續(xù)找。雖然白天陰氣太弱,但這種密林地形復(fù)雜,晚上確實不好弄。為安全起見,朱明把另一間臥室的木板床也搬過來,兩人睡在同一個屋。

    夜深了,茅屋外又下起小雨。淅淅瀝瀝的,這讓洪班又想起了女兒失蹤的那個晚上。最近連日勞累和奔波,再加上雨聲能起到催眠作用,他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洪班覺得頭疼欲裂,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發(fā)麻,身體上被捆著很多道粗繩,側(cè)頭看看另一張床上的朱明也是,但他還沒有睡。

    更令人驚訝的是,有個年輕女人站在屋里,竟然是曼丹。

    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她為瑪?shù)ち?。洪班看到她臉色發(fā)青,卻帶著笑容?!澳恪焙榘嘞雱樱l(fā)現(xiàn)完全是徒勞的,繩子又粗又結(jié)實。看來瑪?shù)]少下功夫。

    她笑著說:“真是太巧了,我半夜回來取域耶,卻看到你睡在我的家里。你中的蛆降沒事了?誰給解開的?”

    洪班瞪著她,眼角都要裂開?,?shù)ぐ徇^椅子坐下,看著擺在腳邊的那顆頭骨,哼了聲:“你要是早點兒同意教我降頭術(shù),也不會落到這個下場?!?/br>
    “我哪里會什么降頭術(shù)?我不是已經(jīng)把儺巫咒和三明拘魂術(shù)都傳給你了嗎?”洪班很憤怒。

    瑪?shù)ばα耍骸拔艺f的不是你,而是我父親。也就是它。”她用腳尖輕輕踢了踢那顆頭骨。

    洪班覺得她剛才的話里有話,就問:“你父親阿贊騰林是怎么死的?”

    “看來你也猜出來了,對,是我殺死了他?!爆?shù)せ卮稹:榘喾浅U痼@,他只是猜測,沒想到瑪?shù)み@么痛快就承認。

    洪班喘著粗氣:“可你為什么害我妻子和女兒?”

    瑪?shù)ぽp描淡寫地說:“當然是為了能和你結(jié)婚,這樣你才肯把所有的法門都教給我?!焙榘嗾f我已經(jīng)全都教給了你,還要什么全部。瑪?shù)ばα?。說你為什么不把儺面具和巫刀,還有那本巫書咒給我?洪班頓時愣住,心想這也不奇怪,那三種東西村里很多人都知道。看來瑪?shù)ひ呀?jīng)私下做了不少功課,得知洪班家里有這三種巫咒法器,但又沒問過他?,?shù)ふf:“我本來想問的,但又想你已經(jīng)收我為徒。要是你想把它們交給我,早就交了,看來是沒這個打算。那我只好用別的方法,我從徒弟變成你的妻子。你才會給,我說得對嗎?”

    洪班沒想到她的用心這么歹毒,咬著牙說:“你怎么敢肯定就算成為我的妻子,就能得到法器?”

    瑪?shù)ばχf至少有這個可能。如果到時候你仍然沒有給的意思,那我也只好再把你殺掉,自己去翻找了,找不到就算我運氣差。洪班完全說不出話來,他難以想象,這個女人就是為了讓自己主動把她想要的東西送給他,居然就下手殺死自己的妻子和女兒,手段還那么殘忍。

    “為什么……你為什么這么狠毒?我妻子和女兒是無辜的。她們和你沒有仇?。 焙榘嗔髦鴾I大喊?,?shù)て财沧?,說她們當然和我沒仇,但只有她們死了,你才有可能和我結(jié)婚啊。不然我怎么辦。

    兩條生命的死,在她嘴里隨口說出來,就像死的只是兩條狗。這讓洪班痛苦得想一頭碰死,他大吼大叫,痛罵瑪?shù)な切笊?/br>
    瑪?shù)s完全不生氣,還哈哈大笑:“只要有機會能學(xué)到巫術(shù),殺幾個人算什么!妻子和女兒死了還能再找再生,你至于這樣生氣嗎?你看。我把自己的親生父親殺掉也沒哭,你一個大男人,居然這樣?!?/br>
    洪班搖著頭,難以想象世界上竟然有這種心如蛇蝎的人。而且還是女人。這時,聽到瑪?shù)ね纯嗟匚嬷乜?,連連咳嗽,半天才止住。洪班以為她這生病了。還在考慮如何脫身的時候,卻看到瑪?shù)ぐ涯樢蛔?,指著洪班罵:“你妻子和女兒真是討厭,怎么死了也不放過我?”

    “什么意思?”洪班問。

    瑪?shù)ふf:“在你遇到我之前。我就仔細打聽過村民關(guān)于你的很多信息,說你父親就葬在后山,但大家都不知道具體位置。我只好自己悄悄在深山里找,想挖出你父親的尸骨,將頭骨制成域耶,想試試這個能不能禁錮住。后來感應(yīng)到有特殊的靈體存在,我很高興,以為運氣好找到了你父親的墳?zāi)?,卻沒想到被你撞見,就只好跟你回去,還編了個借口和假名字。看到你有妻子和女兒,我就想先成為你的徒弟。再把她們弄死,和你結(jié)婚后讓你把那幾樣法器交出來,我再殺掉你,不就能掌握更厲害的法門了嗎?”

    洪班呼呼喘著氣,聽著瑪?shù)だ^續(xù)說:“沒想到你那天晚上去后山,居然能找到我埋你女兒的地方,沒辦法我只好離開。從你家逃出去的一個多月后,我看到那些尋找我的人已經(jīng)開始松懈,就在某個晚上回到后山,繼續(xù)尋找那股特別的靈體陰氣。后來找到了,有個藏在山坳里的墳包,我剛要把墳挖開,卻看到有一高一矮兩個鬼魂出現(xiàn)在附近。我知道是你妻子和女兒的陰靈,就想用經(jīng)咒去禁錮她們,沒想到有個怨氣極大的陰靈居然能擊破我的經(jīng)咒,差點要了我的命,我害成現(xiàn)在這樣,都是你害的!”

    這讓洪班感到驚愕和憤怒,他說:“你殺了我的親人,反倒說是我害了你?”瑪?shù)だ湫Γf你的親人早就該死,誰讓她們遇到了我,可她們死了也要糾纏我,這不是你害的是什么。

    第0845章 阿贊騰林

    洪班心里明白,瑪?shù)ぴ谏钌街姓业降膲災(zāi)垢静皇撬赣H,而是洪霞的,因為他把父親埋葬的地方根本沒留墳包,就是怕被人認出。而當時他把妻子女兒的遺體就埋在洪霞墳?zāi)沟呐赃叄圆艜鰜砝p著瑪?shù)?,而她所說的那個怨氣極大的陰靈,就是洪霞了。

    “所以,你就又回來取你父親的頭骨域耶,想用它來驅(qū)走你身上的陰氣?”洪班問。

    瑪?shù)c點頭:“沒錯。當初我無法禁錮他的頭骨,就暫時放棄,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你的法門,就想回來繼續(xù)加持,好給自己解圍。”

    洪班問:“你為什么殺死自己的父親?”

    瑪?shù)ず吡寺暎骸拔蚁矚g一個男人,可他不喜歡我,而且馬上就要結(jié)婚。我只跟父親學(xué)過簡單的蟲降術(shù),別的他都不教我,說不希望讓女人修法,而是結(jié)婚生子。我要他教給我情降法門,可他死活不同意,說那是害人又害已。后來,那個男人終于結(jié)婚了,我很憤怒,就在某天晚上殺了父親,再砍下他的頭,想制成域耶,自己找地方去修習(xí)降頭術(shù),總有一天,我要給那個心愛的男人落下情降。讓他這輩子都永遠屬于我自己?!?/br>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瑪?shù)]有任何恐懼或悲傷的神色,而只有冷漠和陰險。這時,躺在旁邊的朱明也慢慢醒來,看到了坐在椅上的瑪?shù)?。他早就在洪班的衣服上見過瑪?shù)さ男は?,非常驚訝:“你、你怎么來了?”

    “看來你也認識我,好吧。”朱明極力掙扎身上的繩索?,?shù)呐赃吥闷鹨粋€小玻璃瓶,站起身走到朱明面前,伸手用力去捏他的腮幫。

    朱明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他左右扭著頭,緊咬牙關(guān)不讓她灌?,?shù)┝?,從旁邊cao起一根粗木柴,用力砸在朱明的頭上,他大叫著,鮮血流下來,瑪?shù)ぴ偃ツ笾烀鞯哪?,硬要把玻璃瓶中的東西灌進去。

    就在這時,洪班突然感應(yīng)到一股極大的怨氣。他很清楚,瑪?shù)み@是要殺人滅口,對她這種人來說,殺人比踩死蟲子還簡單。他大腦急轉(zhuǎn),看到地上擺著的那顆頭骨域耶,又想起昨天他和域耶通靈時,阿贊騰林的靈體告訴他,希望他能幫自己消除怨氣。然后再讓自己的遺體完整。

    現(xiàn)在來看,阿贊騰林是想說這并不是一件事,而是兩件事,那個“幫自己消除怨氣”,很有可能就是指瑪?shù)⑺浪氖?。被自己的親生女兒殺死,當然是極大的怨氣。

    于是,洪班下意識用從瑪?shù)つ抢飳W(xué)到的緬甸巫咒,以通靈術(shù)與域耶溝通。阿贊騰林的靈體以感應(yīng)的方式告訴洪班,讓他繼續(xù)施咒,他要自己消除自己的怨氣。

    洪班提高念誦經(jīng)咒的速度,瑪?shù)ど眢w猛震,回頭看到洪班,氣得她cao起那根木柴,就要去打洪班。洪班閉上眼睛,他沒有別的選擇。只有這一條路。

    瑪?shù)づe起木柴就要砸洪班的腦袋,卻久久沒能落下,她臉色青得嚇人,劇烈咳嗽,噴出幾口鮮血。

    “別、別再念了。求求你……”瑪?shù)こ粤Φ卣f著,身體靠在墻上,從嘴角流出鮮血。看到她這副模樣,洪班居然有些不忍心,經(jīng)咒中斷?,?shù)ご藥卓跉猓樕下冻鲂θ?,突然沖上去舉木柴就要打洪班。

    念誦經(jīng)咒已經(jīng)來不及,洪班悔得腸子發(fā)青,沒想到旁邊床上的朱明屈起雙腿,聳動腰部。用力踢在瑪?shù)さ暮蟊成稀K龥]防備,身體直摔出去,撞在木柜上,洪班連忙繼續(xù)施咒,這下他毫不留情。在緬甸法門中又混入三明拘魂咒,這是洪家祖先巫醫(yī)獨有的巫咒,也能起到禁錮的作用。

    瑪?shù)牡厣吓榔饋恚€要沖過去打洪班,兩人看得很清楚。瑪?shù)るp眼中都在流著血,很快就是鼻子、嘴角和耳朵,凡是頭上有孔的地方都在流血。她支撐著,盤腿坐在地上,也用經(jīng)咒對抗。洪班緊閉雙眼,念誦經(jīng)咒的速度和音量都在增大。

    原本擺在地上的那顆域耶頭骨,就像受到震動似的忽然倒下,順著地板滾向瑪?shù)?,最后在屋子中央停住,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頭骨上那兩個黑洞洞的眼眶,就直直地盯著瑪?shù)さ姆较颉,數(shù)た粗@顆頭骨,經(jīng)咒開始中斷,嘴里的血越來越多,從流血到噴血。最后她那張漂亮的臉已經(jīng)被血糊滿,人也搖搖晃晃,最后把頭一垂,再也不動了。

    瑪?shù)に懒?,被她自己父親的靈體和怨氣所殺死,也算是罪有應(yīng)得。

    朱明從床上滾到地上,再站起來跳出屋,背著手撿起柴刀,割開洪班身上的繩索,兩人才算脫了綁繩。朱明把瑪?shù)なw推倒。又猛踢幾腳,大罵:“臭女人,真是比畜牲還不如!”

    洪班止住朱明的動作,看著瑪?shù)つ菑垵M是血的扭曲的臉,洪班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她死了,但自己的妻子和女兒也不能復(fù)生,在這件事當中,所有人都是失敗者,沒有一個贏家。

    接下來的幾天,洪班和朱明繼續(xù)在密林里尋找阿贊騰林的墳?zāi)?。最后終于找到。哪里有什么墳?zāi)?,他的尸體居然被卡在小河的兩塊巖石中,原來瑪?shù)⑺麣⑺乐螅桶褵o頭的尸身從山崖拋下河,隨河水沖到巖石中卡住。幸好被卡住。不然洪班和朱明恐怕永遠也找不到。

    兩人將阿贊騰林的尸體組合完整,再重新安葬,然后把瑪?shù)さ氖w也埋在附近。兩個修法者都成了靈體,至于它們在陰間是繼續(xù)互相攻擊,還是全部消除怨氣。就不得而知了。

    從緬甸回到云南,洪班謝過朱明,又回到騰沖老家。他在洪霞和妻女的墳前拜祭,稱已經(jīng)找到殺人兇手并報了仇,讓她們安息。

    經(jīng)過這個事件之后。洪班心如死灰,他對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再相信,也斷了再娶妻的念頭,一心只想修法,為村民驅(qū)邪和舉行各種儺巫儀式。村民們都以為洪班因為獲得了與鬼神溝通的能力。所以老天爺就要讓他孤獨一生,于是更加敬重他。

    到這里,洪班的經(jīng)歷就算是講完了。他把頭靠在墻上,沉沉睡去。我和老謝、方剛互相看看,悄悄打了個手勢。走出客房,把門帶上。

    回到隔壁房間,我嘆著氣說:“沒想到洪班師父竟也有這么悲慘的遭遇,之前登康也是,難道修法者都這么命苦?”

    “當然不是?!狈絼偟?,“很多時候并不是你去招惹別人,而是惡人來找好人的麻煩。登康的事是因為那個女寡婦,而洪班師父的事,一半是因為老謝,另一半是那個心狠手辣的女巫師?!?/br>
    這話把老謝說得垂下頭,我連忙說:“那不能怪老謝,當年他才多大?不過十六歲而已,比我強多了,我十六歲的時候連女同學(xué)的手都沒碰過呢!”這話把老謝說得更尷尬,方剛讓我閉嘴,說快去再開一間房,讓老謝自己睡。洪班勾起了傷心往事,今晚肯定心情低落,就別讓老謝跟他一屋,他那呼嚕,誰也受不了。

    次日從昆明出發(fā),乘長途客車走高速,一路來到騰沖。這里地勢不平,交通閉塞,途中又走了一段盤山路,到騰沖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雇車從縣里來到村落,路上洪班告訴我們,哪個村莊是苗鄉(xiāng),哪個又是傣鄉(xiāng)。

    老謝上次去洪班家還是六年多前,現(xiàn)在舊地重游,他也很感慨。說:“唉,上次來是接洪班出山去泰國,沒想到幾年后再來,是送洪班回鄉(xiāng)?!?/br>
    第二十卷 陰險的同行和敵人

    第0846章 分配合作關(guān)系

    洪班淡淡地說:“落葉遲早都要歸根,我早點兒回去,也能為村民們做些事?!?/br>
    之前都是從老謝和洪班的口中多次聽到洪班的家,現(xiàn)在終于看到了。這是個被環(huán)山擁在里面的小村子,家家戶戶都是黑白相間的屋瓦和灰白墻,村子很安靜。雇的車在村子里停下,我和老謝扶著洪班從面包車里鉆出來,好幾個中年村民看到洪班,驚訝地圍過,用本地話和他熱烈地聊東聊西。

    我連忙告訴他說洪班師父生了重病,身體不好,以后有空再聊天。來到洪班家中,我和方剛在院子里這看看那看看,見到洪班家院里的兩趟房屋,洪班告訴我們。村里好多家都翻修過屋子,但他們洪家的祖屋已經(jīng)有上百年歷史,從未翻修過,以后也不打算。

    前面三間房是當年洪班和他妻子女兒住的,而后院的兩間。應(yīng)該就是之前洪霞居住過,后來又讓給瑪?shù)さ哪情g??吹竭@間房,我腦海里甚至能浮現(xiàn)出瑪?shù)ぴ谀莻€下著雨的晚上,用經(jīng)咒把洪班女兒引出房間,又帶著她急匆匆跑去后山的身影。

    得知洪班生了重病,村長帶著不少人來看望,問我們是什么病。我們當然不能說實話,只說洪班師父在泰國染了風寒,剛好,準備在村里多恢復(fù)一陣子。

    村長很不高興:“以后不要去那種地方了,都說東南亞的那幾個國家特別亂,壞人也很多,還回去干什么!”

    當晚,洪班在我們的攙扶下進了后山,來到洪霞的墳前,老謝很難過,一個勁地磕頭,看來是心中有愧。其實我也不舒服,要不是被熊導(dǎo)游那筆生意的優(yōu)厚條件所麻痹,也不會搞成這樣。

    “這里是埋葬我妻子和女兒的地方。”洪班指著旁邊十米左右地面擺著的兩塊巖石。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無法發(fā)現(xiàn)這兩塊石頭幾乎是一樣大的。我們?nèi)朔謩e在兩塊巖石前磕過頭,心想她們也真是沒福氣,偏偏遇到瑪?shù)み@種蛇蝎心腸的女人,也許這就是命運吧。

    因為洪班身體弱,起碼半年內(nèi)都不能修法,我拿出早在昆明就取出的五萬塊錢交給洪班,讓他這段時間多補身體。這錢也是我從熊富仁身上賺到的,現(xiàn)在洪班失去法力,我這錢拿得也不安心,于是都給他。洪班開始不收,老謝說:“叔啊,你就收著吧,把身體盡快養(yǎng)好,繼續(xù)修習(xí)儺巫咒,以后還得為村民們服務(wù)呢?!焙榘噙@才收下。

    晚上又下起雨來。我做了個噩夢,夢到洪班的女兒就睡在床邊,外面有個黑影在低聲念誦經(jīng)咒,他女兒慢慢爬起來,走出屋去。我很想叫她,可全身都不能動,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她輕輕推門出去,再把門帶上。

    我猛然驚醒,坐起來呼呼喘氣。方剛睡在旁邊的床上,并沒有睡著,轉(zhuǎn)頭看著我問怎么了,我說:“她、她跑出去了,快追回來!”

    “誰跑出去了?”方剛疑惑地問。我說是洪班的女兒,讓瑪?shù)そo引出去了。方剛失笑,沒再理我。翻個身繼續(xù)躺著。我這才明白過來,只是個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