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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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又想要么死,要么活。 這里是山區(qū)也不是沒人住,只要找到條路她就有出路。艾青咬咬牙,在旁邊折了根大樹枝開路,抹了抹酸澀的眼角,抓緊走。 直到傍晚,孟建輝也沒找到人,喊了多少遍也只有空蕩蕩的大山回音。 向博涵坐在那兒,泄氣的摸了把額上的汗問道:“不行,不能聽你的了,我要回去報(bào)警,你繼續(xù)在這兒找找?!?/br> “你去哪兒報(bào)警,走到村子里再去縣城,得到明天早上?!?/br> 他煩躁的一甩胳膊,皺著眉頭道:“行,都聽你的,反正我是找盡心找她了,死了活了我不愧?!?/br> 孟建輝心里更難熬,照著地上的石塊狠狠的踢了一腳,咒道:“真他媽的,跑哪兒去了!” 夕陽的余暉斜斜的照在兩個(gè)男人身上,他們額上汗津津的,神色焦急。 可焦急有個(gè)屁用啊。 不遠(yuǎn)處站著個(gè)小姑娘,舉著手機(jī)道:“我拿著手機(jī),要用嗎?” 孟建輝臉色鐵青的呵道:“你他媽趕緊給我滾,要不是你老子浪費(fèi)不了這么多時(shí)間,丟了個(gè)人你心里爽快了吧?!?/br> 向博涵頭疼看著那小姑娘說:“劉小姐,你跟上來干嘛啊,哪兒來的回哪兒去行不行啊?!?/br> 對方支支吾吾說:“我就是想幫個(gè)忙。” “幫什么幫!”孟建輝咬牙切齒的吼道:“我他媽今天要是找不到人,一會兒就把你扔狼窩里!” “我……” 向博涵擺擺手說:“行了,別吵了,劉小姐你愛干嘛干嘛啊,山是你主動(dòng)要上的,我們不管了?!庇只仡^朝孟建輝說:“咱們別光找正路,要不去溝里看看?!?/br> 他眉頭皺的更緊:“去溝里干嘛?” 向博涵說:“可能是摔下去了,也可能……總之什么打算都得有?!彼鹕砝^續(xù)道:“不報(bào)警也行那你讓你的朋友啊啥的,趕緊過來幫忙,這邊可是有片原始森林,明天早上再找不到就壞事兒了?!?/br> ☆、第四十二章 秦升是在三天后找到這個(gè)地方的。 彼時(shí)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麻,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就是沒人。 孟建輝坐在一旁沉默不語,向博涵還以為是艾青的家人,忙給招呼,又委婉告訴他艾青不見了。 秦升渾身疲憊一掃而空,噌的一下站起來,硬著舌頭道:“不見了?” 向博涵陪笑說:“沒找到尸體之前還有希望的,我們也找了一大堆人地毯式的找,所以你還是別……”后面的話他不知道怎么說,這位先生反映有些反常。 他兩眼放空不聚光,嘴半張著,丟了魂兒似的,半天才問了句:“上山了?!?/br> “為什么?” 向博涵盡量委婉:“發(fā)生了一些誤會,她趁我們不注意就上去了?!?/br> 秦升抓著他顫抖著追問:“找了三天?白天加晚上都沒找到?” 向博涵難為情的點(diǎn)點(diǎn)頭,回頭瞧了眼孟建輝求救,對方狠狠的甩了煙頭,陰沉著臉道:“他算哪根蔥,你跟他廢什么話!” 向博涵轉(zhuǎn)著眼珠在兩人之間看忽然意會,小跑著跟過去問:“誰啊這是?” “她前夫。” 向博涵暗自揣摩了一會兒道:“人渣啊。”說著又隨他坐下說:“不過,老哥啊,我們不能一直這么耗著了,該通知人家里還是得通知一聲,這是必須的?!?/br> 孟建輝沉著臉沒說話。 他暗自猜測:“她沒家人,孤兒?” 孟建輝搖搖頭,抬眉滿眼血絲,他聲音沙啞疲憊,無力道:“我有個(gè)女兒?!?/br> 向博涵攤手:“我知道啊,怎么忽然說這個(gè)。” “她生的。” 聞言,向博涵抿了抿低頭低頭,兩人沉默許久,還是孟建輝先開口說:“我以為你會罵我?!彼高^薄薄的簾子看著門外那個(gè)丟了魂兒的男人嘆道:“像他那樣罵我?!?/br> “我罵你干嘛,留著這個(gè)精神氣兒找人吧。熬了好幾天了,你先休息一會兒,做好打長久戰(zhàn)的準(zhǔn)備?!?/br> 秦升很快加入了搜人大隊(duì)。 小山小溝找遍了,連點(diǎn)兒腳印子走沒找到,只能往那片原始森林走。 一直到現(xiàn)在他還沒反省過來,人不見了?怎么會不見呢,活生生的人啊,前幾天還跟他通過電話的。 滿眼的荒草,偶爾瞧見樹上吊著吐信子的蛇,他自己都害怕。 這會兒秦升想罵她傻,罵她蠢,多大的氣用得著往山上跑,讓一堆人日夜不休的尋找,太幼稚了,簡直愚蠢,就會給別人找麻煩。他想見了面首先要先把她狠狠罵一頓,怎么能拿生命開玩笑! 然后再狠狠的擁抱她。 再狠狠的親她。 然后去床上酣暢淋漓的做一場。 深情的擁抱著她,告訴對方,我愛你。懺悔自己太大男子主義死要面子活受罪,介意她跟別人睡過,其實(shí)這都是別人的過失,他一直是拿著別人的過失懲罰她,懲罰他的愛人。他還要澄清,當(dāng)初根本沒想要孟建輝那筆錢的,是他母親見錢眼開,私自填了數(shù)額,是他太優(yōu)柔寡斷,在老婆跟母親之間平衡不定最后選擇了后者。 以前他覺得她胡攪蠻纏,現(xiàn)在腦子里全是她的好。 好多話,他有滿腹的怨恨,有滿腹的牢sao,滿腹的悔意,可是跟誰說呢? 耳邊只有別人一聲一聲的喊艾青這兩個(gè)字,沒人回應(yīng)。 抬頭是溝壑縱橫,綠樹陰濃的大山,除了回音,鬼影兒都沒一個(gè)。 天色漸漸沉下來,淅淅瀝瀝的飄了些小雨,溫度降下來冷的人打顫。 搜尋了一天,毫無結(jié)果。 向博涵同孟建輝道:“先休息會兒吧,一會兒再繼續(xù)。” 他拂了肩上的手道:“你們休息吧,我先去探探路?!?/br> 向博涵抓著他的肩膀沒松手:“老哥,到底是什么結(jié)果你心里應(yīng)該有底了,不用這么拼的。慚愧不如給錢實(shí)在,你還是想想怎么安頓人家里吧?!?/br> 孟建輝站著沒動(dòng)。 向博涵自作主張的沖后面人喊了聲:“休息會兒,一回再找?!?/br> 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山里的溫度越來越低,大家已經(jīng)疲憊,就地而坐。 向博涵硬摁著才把孟建輝摁下來。 他的眉頭這幾天一直沒展開過,兩條胳膊撐在膝蓋上,低著頭,兩邊的肩胛骨隆起,中間脊柱凹陷,兩個(gè)小山包似的。 卻一副死氣沉沉模樣。 雨水打在樹葉上,噼里啪啦的。 孟建輝沉默良久,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后牙槽發(fā)酸,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他心里已經(jīng)有答案。 向博涵撕開了袋子吃了兩口面包問:“白妞兒呢?” “到了?!?/br> “以后怎么打算。” 孟建輝抬頭,落了滿臉雨水,偏臉看了眼對方:“人就留在那兒?!?/br> “白老頭的錢呢,怎么找,她個(gè)傻子能記得住什么?” 孟建輝擺了擺手:“我現(xiàn)在沒那個(gè)心思。” 向博涵努努嘴道:“今朝有酒今朝醉,這話說的好哇!” 第二天早上,搜索終于有了點(diǎn)兒苗頭,有人在灌木叢上發(fā)現(xiàn)了件撕爛的襯衫,上面沾著發(fā)黑的血跡,隱約能看到些綠痕跡。跟呼閆飛說的一樣,艾青走的時(shí)候穿了件淺綠的襯衣。 有人高興有人難受。 其它人繼續(xù)去周圍找了,秦升卻忽然跪在地上,他捂著臉悲慟的跪在地上流了兩滴淚水,又跳起來抓著孟建輝的胸口狠狠罵道:“都他媽因?yàn)槟?,耍著她好玩兒嗎?你他媽的個(gè)混蛋?!彼娜^已經(jīng)掄起來。 半路被人狠狠握住,孟建輝面色冷硬,一把薅了胸口那只手,狠狠一推一推,秦升后退了幾步,噗通坐在地上。 孟建輝整了整衣服,冷眼瞧他。 秦升不屈服,又跳起來,指著他又罵,孟建輝忽然抬起腳,照著他胸口處狠狠的踹了一腳,秦升被踹了幾步遠(yuǎn)吃痛倒在地上。 對方不屑道:“瞧見你就煩,趕緊滾蛋!” 向博涵冷眼旁觀,等秦升閉嘴了才過去搭了孟建輝的肩膀道:“你下手掂量點(diǎn)兒,別弄出麻煩來。” 孟建輝煩惱說:“還找到什么了?” “一只鞋,不過旁邊有個(gè)懸崖……” 孟建輝低頭想了會兒,忽然抬頭,他眼中滿是血絲,因?yàn)樾菹⒉缓媚槻课⑽⒏∧[,他面色冷靜的瞧了會兒向博涵,忽然勾唇笑了下。 ☆、第四十三章 向博涵在霧氣里瞪著眼珠瞧了會兒他,驚訝道:“瘋了?” 孟建輝搖搖頭,平靜說:“我是想什么人這么傻,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還往荒山野嶺里跑?!?/br> “嗯?人的思想總是匪夷所思,尤其是女人,她上一秒問你吃什么飯,下一秒可能會問你見過幾個(gè)小孩兒,毫無邏輯?!?/br> 他吊起左眼角:“你見過她,覺得命相如何?” 向博涵也笑,須臾,抬頭,額上大片的褶皺,指了下頭頂說:“這個(gè)你得問老天爺,他比我清楚。” 他的眼睛黑亮黑亮的翻了眼皮看天,臉上卻沒什么表情。 兩個(gè)男人一前一后走在樹林里,踩得地上樹葉嘩啦嘩啦作響。 走了兩步,孟建輝忽然停住,轉(zhuǎn)身道:“走吧,不找了?!?/br> “這就放棄了?” “人傻,死了也活該,死了誰苦了誰。” 向博涵一只手扶著腰,另一只手把頭發(fā)往后頭一擼深深的吸了口霧氣,垂著眼皮想了會兒道:“你說的對?!庇痔а?,試圖再次確定:“真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