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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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的時候,去醫(yī)院復(fù)診,每一次也是左問陪著她。說起來左問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俞又暖還是有些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地跟左問離婚,在左問的心里她連一片云彩都留不下。 可惜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卻很骨感,左問住在他的公寓里根本不回俞宅,俞又暖即使有心培養(yǎng)感情,也沒地兒使力氣,只能跺跺腳又去了綠園小區(qū)。 這個時間點兒左問照舊還沒回來,俞又暖繞著綠園小區(qū)慢悠悠地轉(zhuǎn)了一圈,看到小巷子里有一家五金商店,門口掛著一個小紙牌子,像是從啤酒箱上撕下來的,上寫“開鎖、通下水道”幾個歪歪扭扭的毛筆字。 抱著試一試的心情,俞又暖走了進去。 —— 左問拿鑰匙開門的時候,俞又暖正在客廳看電視,聽到動靜兒的時候看了看手機,上面顯示現(xiàn)在才不過九點鐘,真是糟糕,俞又暖壓根兒沒料到左問這么早就回來了。她臉上敷著海藻泥面膜,不用照鏡子也知道這模樣有些瘆人。 可是左問用鑰匙開不了門的時候,已經(jīng)在外面大力敲了敲門冷聲喚道:“俞又暖?!庇心懽訐Q他門鎖的人除了俞又暖真沒有第二個人選。 俞又暖只好低著頭把門打開。 “你是怎么進來的?”左問冷冷地道。 ☆、chapter 16 “我在小區(qū)門口找人幫我換的鎖?!庇嵊峙溃鋵嵰矝]想到事情會那么容易,她說鑰匙丟了開不了門,那老板居然問都不問拎上工具箱就跟著她到左問的公寓換鎖了。 老式小區(qū),物業(yè)絲毫不作為,只管每月收垃圾費。至于防盜門也是舊款,那老板前后花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換好了,俞又暖選了他家最貴的鎖,也不過一百二十元錢。 如此簡單就搞定,俞小姐順利地入主了左問的公寓。 “哪一家?”左問問道,決心明天一定要叫那家店主好看。 俞又暖覺得別人畢竟是幫了她大忙,所以絕沒有出賣那老板的打算,她緘口不言,挺直背脊道:“我是你太太,換一下門鎖有什么不對?” 左問剛想發(fā)作,可是一看俞又暖那令人驚恐的臉,所有的話就咽了回去,“你臉上涂的什么?” 俞又暖心里一通“嗚呼哀哉”地哀嚎,急忙轉(zhuǎn)身進了洗手間洗臉,順便洗了一個香噴噴的澡,等再次出來后又是一張白白嫩嫩堪比水煮蛋蛋白的臉蛋了。 但到底最差勁兒的一面已經(jīng)被左問看了去,俞又暖精心準備的“美人計”大約也派不上用場了,可惜了那件她精挑細選的黑色蕾絲睡裙,屁股上還有一個可愛的粉色毛球小尾巴呢。 俞又暖四處都沒找到左問,進臥室一看才見左問合衣躺在床上睡著了,連鞋都沒有脫。 俞又暖走過去捏著鼻子幫左問把鞋襪脫了,拉了被子替他搭在胸口,然后按捺住滿心的失落,慢條斯理地坐下開始進行自己每日的保養(yǎng)大計,半個小時之后待她涂涂抹抹搞完,再回頭看左問,居然還在睡。 俞又暖偏了偏頭,覺得有些不對勁,以左問對自己的防備,怎么會沒打電話叫老王來接自己呢?她跪坐在床沿上,借著昏暗的燈光仔細打量了左問一番,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 好燙! 難怪左問今晚九點就回來了,原來是身體不舒服。俞又暖找不到左問公寓里的藥箱,只好胡亂套了一件長t恤拿著鑰匙就出了門。 溫度計、退燒藥、感冒藥,俞又暖拎了一大袋東西回到公寓,手忙腳亂地給左問量了體溫,三十九度三。 有點兒高的溫度,俞又暖用濕毛巾包了冰塊兒放到左問的額頭上,也沒敢給左問胡亂吃藥,拿起手機給俞家的家庭醫(yī)生賀光去了電話,半個小時后賀光就到了。 “用不用去醫(yī)院?”俞又暖在賀光身后擔(dān)憂地問。 “不要緊,左先生身體底子好,只是天氣變化可能受了涼,加之疲勞過度,吃了藥休息一兩天就會好的?!辟R光低聲道,收了聽診器,看了看俞又暖買的各種藥,揀了兩樣出來,告訴了她用量。 而俞又暖則為賀光那“疲勞過度”四個字皺了皺眉頭。 “最好是飯后半小時再吃,才不傷胃。”賀光臨出門時回過頭來道,“早晨再量一□□溫,如果還是下不去,就得去醫(yī)院驗血。” 俞又暖點了點頭。 左問睡著的時候五官很柔和,其實他的五官本來生得十分清俊,只是他醒著的時候,配著那股子冷峻,無端就增加了一股讓人難以靠近的距離感。 俞又暖的指尖在左問的唇瓣上輕輕地來回劃拉了兩下,沉睡中的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俞又暖趕緊收回手,又給左問換了一張濕帕子敷在額頭上。 也不知道左問吃了晚飯沒有,俞又暖去到廚房找米找鍋,熬了一鍋白粥,并非高難度的家務(wù),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熬粥這點兒智商還是有的。 雖然左問正躺在床上難受,可俞又暖就是忍不住地在廚房里跟著耳機里的音樂開始扭臀擺腰。 生病的左問就像拔了牙的老虎,再也不能傷人,而且還給俞又暖提供了一個“趁虛而入”的機會,這讓她實在忍不住撇開罪惡感而覺得有些開心。 香噴噴的白粥出鍋的時候,俞又暖就像做了一桌滿漢全席一般有成就感,她盛了一小碗白粥用涼水冰了,試了好幾次,待到溫度合適了這才端了出來。 俞又暖將粥碗放到床頭柜上,跪坐到枕頭邊上將睡得十分難受的左問扶了起來,“起來喝碗粥好嗎?” 左問難受地睜開眼睛,皺著眉頭道:“你怎么還在這兒?” 俞又暖耐著性子道:“你發(fā)燒了,賀醫(yī)生已經(jīng)給你看過了,你把粥喝了暖暖胃,半小時之后就能吃藥了?!?/br> 左問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我叫老王來接你?!?/br> “已經(jīng)凌晨了,王叔早就休息了,我睡外面沙發(fā)好不好?”俞又暖覺得自己都快低到塵埃里去了,但是總不好跟病人一般計較,她忍著脾氣將粥碗遞給左問。 左問過了片刻才接過碗,俞又暖側(cè)過頭松了一口大氣。 左問喝過粥,起身去了浴室洗澡,俞又暖則收拾碗筷,替左問溫了水以方便他待會兒吃藥。 到底是愛鍛煉的人身體底子好,第二天左問醒來時,已經(jīng)跟沒事兒人一樣了,俞又暖在廚房忙得不亦樂乎,又煮了一鍋白粥。 其實病人嘴里無味兒,白粥沒有配菜,喝起來如同嚼蠟,可俞又暖自認為這可是她大小姐精心烹制的粥,滿滿都是愛心,什么鮑魚、魚翅都及不上這小小一碗白粥矜貴,左問必須得胃口大開才行。 哪知左問只掃了一眼飯桌就開口道:“我回公司用早飯。你要是喜歡這兒就住吧?!?/br> 俞又暖心里一喜,還以為自己昨天晚上的精心照顧總算打動了左問半分,哪知下一刻就聽見他道:“我不回這兒了。” 狡兔還有三窟呢,左問自然不止這一處房產(chǎn)。 左問說完就開門出去了,俞又暖跑到陽臺上,看著他往小區(qū)大門走去,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但好像早就有了準備,難受也有限。 只是餐桌上孤零零的白粥,俞又暖也沒心情收拾了,管它今后是發(fā)霉還是長蟲呢?俞又暖拎起手包直接走人。 俞又暖在百貨公司狂掃了一番之后剛到家,慧姐就走了過來,“小姐,有你的快遞?!被劢銓⒉眉埖哆f給俞又暖,避嫌地走開了。 俞又暖有些奇怪,不知道誰會這時候給她寄文件,她打開一看,里面只有薄薄兩頁紙,是左問寄給她的離婚協(xié)議書,協(xié)議書中將他在俞氏擁有的股份,全部給了俞又暖。 俞又暖猛地站起身,險些摔倒,她當(dāng)著慧姐的面恨恨地將離婚協(xié)議書撕碎,拋灑到了空中。 算時間應(yīng)該是左問剛回公司就把文件送出了。也就是說昨天晚上她做的那些事,絲毫都沒有打動左問,甚至可能反而促使他盡快寄出了離婚協(xié)議書。 俞又暖跌坐在沙發(fā)上,悲哀地想著,原來左問的心里真的一絲一毫也沒有她的存在。 俞又暖拿出電話就要撥出左問的號碼,可片刻后她又退縮了,她幾乎可以預(yù)見左問會說什么,大約就是公式化地表示他的律師會代他妥善處理下面的事情。 俞又暖在時隔兩年之后再度坐進駕駛室,她有好幾輛跑車,最喜歡的那一輛在車禍里撞毀了。 “小姐,你不能開車?!被劢慵奔钡刈妨讼氯?。 俞又暖一腳踩下油門,她想她如果死了,大概能為她傷一會兒心的也就只有慧姐了。 這樣的人生還真特么沒意思。 慧姐看著一陣風(fēng)一樣飆出車庫的跑車,急得跺腳,趕緊給左問去了電話,“先生,小姐開著跑車出去了,她開得非???。” 會議室里左問的cfo正在做報告,andy將慧姐的話寫在紙上,放到了左問的面前。 左問站起身,“會議改期,時間再定吧?!彼麖腶ndy的手里拿回自己的電話,撥了俞又暖的手機。 ☆、chapter 18 俞又暖用余光瞄了一眼來電顯示上閃爍的“老公”兩個字,心里只覺得諷刺,以至于連她自己鐘愛的電話鈴音此刻都覺得刺耳,索性關(guān)機。 俞又暖此時的車速并不快,在離開慧姐的視線后她就降低了速度,并且手已經(jīng)沒有膽的開始哆嗦了,一直到她的車速降低到二十碼才稍微好轉(zhuǎn)。不過俞小姐也因此被后面無數(shù)的人吐槽,開著千萬級的跑車,居然只開二十碼,好意思嗎? “又暖,真的是你啊?”俞又暖旁邊的車落下車窗來,關(guān)兆辰的臉在副駕駛位上露了出來。 “當(dāng)初這車還是我們一起挑選的,顏色是定制的,我就想我應(yīng)該不會認錯?!标P(guān)兆辰笑道,他的牙齒很白。明星的牙齒嘛自然格外白,因為都會定期做美白,笑是他們吃飯的工具。 “等下一起吃個飯好嗎?”關(guān)兆辰又問。 俞又暖側(cè)頭掃了他一眼,又繼續(xù)正視前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掌著方向盤道:“向穎呢?”她曾經(jīng)犯過的錯誤,可沒想過要再犯。 “我和她分手了。”關(guān)兆辰斂起了笑容,神情里露出一種曖、昧的憂傷,那眼神仿佛再說,這都是因為你。 俞又暖心忖,真不愧是去年的影帝。大約是因為好奇,也或者是因為賭氣,俞又暖道:“把地址發(fā)給我?!?/br> 南湖會所藏在南湖曲曲折折,綠柳蔭濃的小道里,即使住在南湖邊上的人也未必知道這里還有這樣一個神秘而幽靜的去處。 俞又暖走在古舊的青石板路上,繞過了好幾道竹籬,肩膀上落了好幾片櫻花的花瓣,才在柳暗花明之處,看到南湖會。 粉墻黛瓦,北歐進口木材散發(fā)著自然的清香,不失現(xiàn)代的簡約,卻又讓人找回了一點兒古人的閑雅。 俞又暖和關(guān)兆辰用飯的桌子挨著窗邊,木窗外是一架粉色的薔薇,更遠處順著草坪望過去,南湖的湖光山色盡收眼底。 俞又暖滿足地啜了一口紅酒,“這地方不錯?!?/br> “這店開了好幾年了,還是你帶我來的。你說這里是你最喜歡約會的地方?!标P(guān)兆辰道。 “這店的老板很有品味?!庇嵊峙h(huán)視了一下周圍,店很大,但客人卻只有寥寥幾桌,實在對不起這家老板的這份用心,“似乎懂得欣賞的人并不太多?!?/br> 關(guān)兆辰笑了笑,“欣賞的人很多,不過他們每天只接待五桌客人,且不預(yù)約??蜐M的時候,在你剛進來的小道旁那株櫻花樹上會系一只紙鶴。” 俞又暖數(shù)了數(shù)在場的客人,“看來大明星的面子就是不一樣啊?!彼麄冞@可是第六桌。 “不是我的面子大,而是你。這店,你隨時來都有預(yù)留的位置?!标P(guān)兆辰道。 俞又暖有些吃驚,“老板和我認識?” 關(guān)兆辰道:“不知道。從沒見過,也沒聽你提過。” 俞又暖偏了偏頭,看來她以前真是一個很有故事的人。她沉默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自己手中的紅酒杯,望著湖面發(fā)呆。 “不想問問我和向穎的事情嗎?”關(guān)兆辰挑眉一笑。熒屏上又帥又酷的長腿硬漢,笑起來時格外的春意盎然,不得不承認,關(guān)兆辰很適合做明星,第一眼就能抓住你的視線。 俞又暖望著關(guān)兆辰,不由又想起了左問,想起他穿灰色羊絨大衣,冷著臉的樣子,真想讓人在雪地里就將他撲倒,一起滾幾圈才能壓下心底的熾熱。人的魅力真的很神奇,絕不僅僅只在于一張臉。 左問的眼睛總是在說,別來煩我,卻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煩他,想要看他煩躁的樣子。而關(guān)兆辰的臉雖然說著不要,眼睛卻總是在挑、逗你,不能說不好,但對于俞又暖來說,卻不太感興趣。 “我和向穎已經(jīng)不算是朋友了。”俞又暖淡淡地道,算是回答了關(guān)兆辰的問題,她沒有想和過去的朋友再續(xù)前緣的想法,自然就更不愿關(guān)心她們的男朋友。 “那我呢?”關(guān)兆辰追問道,在這等氣氛下并不算突兀。 俞又暖偏頭看向關(guān)兆辰,嘴角微翹,等著關(guān)兆辰開口。 關(guān)兆辰看著俞又暖,嘆息了一聲,“不說這些了,既然你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就讓我們重新開始吧?!标P(guān)兆辰對著俞又暖舉了舉杯。 俞又暖笑了笑,不置可否。 “你和左問現(xiàn)在怎么樣?”關(guān)兆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