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阿澤也不在身邊。她看見夢里的自己很害怕,一直喊著救命,可就是沒有一個人過來。 肚子突然很痛,從摔倒的地方,一點點地向周圍蔓延著??删褪且粋€人都沒有,她不敢哭了,想要爬起來,但身體好像有千斤重,就是爬不起來。 然后,畫面突然又轉(zhuǎn)空了,什么都沒有。只是突然,她又感覺到了一陣痛意,一下一下的。不同于之前,這次的痛意更添了真實感,咻地一下就醒來過來。 肚子還是鼓鼓的,夏淺小心地摸了兩圈,才踏實下來。只是,想起夢里隱約的畫面,還是有些害怕和難過,“阿澤!”李澤并不在旁邊,突然的,夏淺就忍不住地喚了一聲。 “醒了?”回應(yīng)很快,不過一會,夏淺就看到李澤開門進來的身影。他還在,并不是她一個人,夏淺默默地對自己說著。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走近了,李澤才發(fā)覺夏淺眼睫上掛著細碎的眼淚。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忍不住看著夏淺,急切地問出聲。 “阿澤,你不要出去好不好,我睡著了,也要陪著我,不許離開?!眽艟忱锏漠嬅?,一下一下地在腦海里閃現(xiàn)。留下最深的便是,周圍一個人都沒有,阿澤也不在,就剩下她一個人。 夏淺突然有些后怕。雖然知道這只是一個夢,但還是忍不住地想往現(xiàn)實里套。若是她真得遇到這樣的事,她該怎么辦,寶寶怎么辦? “我一步都不走,一直陪著你。小淺不怕,不怕啊,”夏淺的情緒有些激動,李澤半抱住夏淺,一邊承諾著,一邊輕聲安慰著。 ☆、第66章 新生命 發(fā)動,是凌晨一點的時候。 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夏淺的悶哼聲。一開始,睡夢中的李澤并沒有放在心上,但突然,不知是想起什么,毫無征兆地就醒了過來,睜開眼。 黑夜中,能明顯感覺到一旁的夏淺是清醒的,似乎還在忍耐著什么。“怎么了?是不是肚子疼?”拉開燈,李澤急切地詢問著。隨著日期越來越近,李澤過往的冷靜早就打破,一點小小的風(fēng)吹草動都讓他慎重對待。 “沒事,緩緩就好?!毕啾壤顫傻木o張,夏淺反倒鎮(zhèn)定了不少。這兩天,類似的陣痛時有發(fā)生,一開始她還有些害怕,但慢慢的也就習(xí)慣了。而且,她找了相關(guān)的書籍,知道這是產(chǎn)前的正常征兆,就更沒什么擔(dān)心的了。 李澤坐起身,撩開夏淺額前的劉海,上面已經(jīng)沁出細碎的汗水,“不行,我現(xiàn)在就去叫醫(yī)生!”都痛成這樣了,是能緩緩的事嗎?她難道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臉色有多蒼白嗎? 抓住李澤的手臂,等陣痛緩過去了,夏淺才細聲說著,“真得沒事,我們再等會?!眱商烨埃麄儾乓驗殛囃吹氖?,鬧出不少笑話來。這三更半夜的,若結(jié)果和之前一樣都是假陣痛,多麻煩人。 李澤顯然也想起了這件事,看著已經(jīng)緩過來的夏淺,依舊有些不放心,“不許忍著,痛得狠了就和我說,我們叫醫(yī)生?!敝灰约簺]事,會不會麻煩別人,從不在李澤的考慮范圍之內(nèi)。 他和夏淺都是新手,雖然理論知識看了不少,但真得到了自己頭上,哪還有功夫想起這些。之前夏淺第一次陣痛時,兩人只想著早點通知醫(yī)生,讓他們快點過來,哪還能靜下心來分析這是一般的陣痛,還是生產(chǎn)前的預(yù)兆。 “知道啦,”夏淺有些無奈,她又不是笨蛋,事關(guān)寶寶,若是真有什么事,她肯定第一個著急。 不過,今夜,對于李澤和夏淺而言,顯然不是一個平常的夜晚。 本以為只是間或的陣痛,在緩過來之后,斷斷續(xù)續(xù)地又痛了起來。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密集,已經(jīng)達到□□分鐘一次的頻率。 “阿澤,快、快打電話,應(yīng)該、應(yīng)該要生了?!笔煜ざ帜吧耐锤?,漸漸和書本上的介紹吻合。夏淺額上的汗水慢慢增多,抓住李澤的手指也越來越用力,深深地陷進rou里。 “啊?哦,好、好,”雖然一直都在看著夏淺,但真的聽到要生了,李澤還是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顫抖著手打了醫(yī)院里的服務(wù)電話,至于說了些啥,連李澤自己都不清楚。 “別怕,我們馬上就看醫(yī)生?!蹦X子里的思緒一下、一下,很亂,李澤只靠著本能快速地行事。 他們現(xiàn)在住的地方,是醫(yī)院后面的高級病房,和真正的產(chǎn)房隔了一段距離。將兩人地衣服快速換好后,李澤就抱起夏淺像產(chǎn)房奔去。 只是,臨出門時,想起了什么,李澤忙又折了回去。從臺幾上,抓了一把巧克力塞到口袋里,才再次抱著夏淺出了門。 陣痛越來越密集,感覺隔個一兩分鐘就來一次。夏淺咬著唇,頭靠在李澤胸前,緊緊地抱著他,似乎這樣,就能緩解一下痛感。 下身,突然傳來一陣濕潤,夏淺臉白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這可能是羊水破了?!鞍?,快點、快點,”夏淺的聲音有些焦急。聽說,孩子必須在羊水流完之前生下來,不然,會缺氧的。 “到了,”一路快走,李澤的理智也漸漸恢復(fù)過來??粗o士們推過來的平床,李澤加快了步伐,將夏淺小心地放上去,“別怕,我一直陪著你?!?/br> 陪產(chǎn),早在幾天前,夏淺就和李澤說過了??赡苁侵暗膲艟?,太過印象深刻,接下來的日子,夏淺一直都有些患得患失的。只有李澤在旁邊,才會安心些。 因為羊水已經(jīng)破了,并不需要做什么內(nèi)檢,就直接被推進了產(chǎn)房。李澤趁著空餉,快速地剝了幾塊巧克力,放進夏淺的嘴里。他們選擇的是順產(chǎn),又是半夜發(fā)作的,李澤現(xiàn)在最擔(dān)心就是生到后面,夏淺突然沒了體力怎么辦。 打了個電話給家里,李澤換上無菌服,跟在醫(yī)生后面進了產(chǎn)房。坐在床邊,李澤一面幫夏淺擦拭臉上的汗水,一邊握著她的手無聲地安慰著。 耳邊,是夏淺一聲高過一聲的痛喊。原本清秀的小臉,因為疼痛皺在在一起,和著汗水以及打濕的頭發(fā),顯得異常的狼狽??衫顫蓞s前所未有地覺得,此刻的夏淺,是他見過最美的。 她,正在為他們的孩子努力! 生產(chǎn),一直持續(xù)到早上八點,才聽到一聲清亮的啼哭?!巴弁?!”屬于新生兒獨有的聲音,貫穿整個產(chǎn)房。 李澤說不清這一刻是什么感覺。感動有之、高興有之、期待落實有之,種種復(fù)雜的情感,一剎那間全部匯聚在心頭。到最后,只匯集成一句話,對著床上已經(jīng)昏睡過去的人。 小淺,你真棒! 后續(xù)的動作很快,不過一會,產(chǎn)房的門就從里面被打開?!搬t(yī)生,我女兒怎樣?”早在李澤的電話打通之后,夏正松就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此時,已經(jīng)等了好幾個小時,正是焦急的時候。見到產(chǎn)房的門被打開,有人從里面走了出來,夏正松第一時間攔上來詢問。此時的他,哪有森威董事長的威嚴(yán),只是一個普通的關(guān)心女兒的父親。 “產(chǎn)婦母女均安,”護士小姐看了一眼李澤,才笑著恭喜道。她見過不少陪產(chǎn)的男人,但有錢人家出來的卻很少。 雖然私底下也聽說過,李澤是靠著夏正松的本錢,才開了一家公司。但想到剛剛在產(chǎn)房里見到的,李澤看向夏淺的眼神,護士小姐還是忍不住有些羨慕。若是她能遇到這樣的男人,即便靠著點岳家,她也是樂意的。 李澤站起來,看了一眼被另外一個護士抱在懷里的夏唯一。小小的、紅紅的、皺皺的,說實話,并不是很好看。想起前世已經(jīng)二十歲的她,再對比眼前這個新生兒,李澤覺得,時間果然是最神奇的。 沒有多看,見平車已經(jīng)慢慢被推出,李澤忙一步跟上。出來的時候,和外面守候著的夏正松打了個招呼,便把接下來的瑣事交給他,自己跟著車子回到了病房。 這一覺,夏淺睡得很長,也很踏實,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幽幽轉(zhuǎn)醒。睜開眼的時候,李澤正坐在一旁,手里拿著一份金融周刊,認真地看著。窗外,似乎還聽到小鳥的啼鳴。 歲月靜好,現(xiàn)世安穩(wěn)! 突然的,夏淺腦海里就出現(xiàn)這八個字,臉上也染上一層幸福的光暈。 覺察到有人注視,李澤下意識地抬起頭,只見夏淺正看著他?!靶蚜??”放下手里的周刊,李澤碰了碰夏淺的臉,“餓了嗎?王媽之前送了粥過來,我給你盛一碗?” 從生產(chǎn)到現(xiàn)在,算起來,夏淺已經(jīng)有一天兩夜沒吃什么東西了。想到這,李澤心里漫過心疼,也沒等夏淺回復(fù),就徑直地走到一旁的桌子,打開保溫桶。 “阿澤,寶寶呢?”新手mama,注意力總會多放些在孩子身上。見李澤端著粥過來,夏淺撇了撇嘴,“我想先喝點水,口好渴?!?/br> 將粥放置在一旁,李澤扶著夏淺半靠在床頭,才轉(zhuǎn)身倒了一杯溫水遞過來,“寶寶很好、很健康,在育嬰室里,有王媽看著,別擔(dān)心。” 想到夏淺還不知道孩子的性別,李澤繼續(xù)說著,“寶寶是個小公主,鼻子像我,眼睛、嘴巴都像你這個做mama的。要不要看看?我讓王媽抱過來?!?/br> 小小的孩子,李澤根本就看不出像誰。但聽著王媽說得頭頭頭是道,再聯(lián)想前世隱約的長相,李澤姑且信之。不知是不是錯覺,之后每次看望寶寶時,李澤都會忍不住地看著這三處,發(fā)現(xiàn)竟真的越看越像。 “真的嗎?鼻子像你,眼睛、嘴巴像我?”不知覺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嘴巴,又看了幾眼李澤的鼻子。 夏淺聲音里帶著笑,更多的還是自豪,“那寶寶以后一定很漂亮!有許多人都說我眼睛、嘴巴漂亮呢,你鼻子也很好看,寶寶遺傳了我們的優(yōu)點,一定是最可愛的寶寶?!?/br> 每一個母親,對于孩子,期待總是最美的。看著夏淺眼里的神采,李澤笑著接過她手里的水杯,端起一旁溫度正好的瘦rou粥,“快點喝粥,等吃飽了,有個好精神看一一?!边呎f著,李澤邊舀出一勺子粥喂到夏淺嘴邊。 “阿澤,我睡著的這兩天,你是不是一直陪著我?”女人總是習(xí)慣于感動一些小事。若說寶寶健□□出來,是夏淺今天最高興的事,那這段時間李澤放棄所有工作,專心陪著她一人,絕對是夏淺今天第二高興的事。 即便再明事理,再支持李澤的工作,夏淺還是希望著,在李澤心里她能排第一位,比所謂的工作永遠重要,更重要! ☆、第67章 聚一起 夏淺生女。消息傳得很快,不過是幾天的功夫,同一個關(guān)系圈里的人,就知道得差不多。 夏淺宿舍里的人,是第一批過來探望的。 一群小女生,聚在一起,話題明顯地增多。李澤看了一眼夏淺,見她精神頭還好,才放心地退了出去,只在外面的客廳等著。 “你看看,是什么眼神,就好像我們能把你吃了似的?!遍T,剛剛關(guān)上,付雯靜就忍不住小聲抱怨著。以前,她還幸災(zāi)樂禍地想著,夏淺找了這么一個出生的男人。 可現(xiàn)在,看著自她們來后,眼神一直放在夏淺身上的李澤,付雯靜難得地生出點淡淡的羨慕。半年的社會經(jīng)歷,或者不長,可有些想法還是不知不覺在改變。 一個男人,若是知冷知熱,一顆心裝得都是你。即便沒有錢、沒有權(quán),又如何?只要彼此過得幸福,不就行了嗎? “夏淺,你生的時候,有什么感覺?是不是和網(wǎng)上說得一樣,十二級痛?”以為付雯靜又要說出什么不好聽的話,于曉拉了拉她的衣擺,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著話題。 并沒有生氣,付雯靜的話,夏淺完全當(dāng)做贊美來聽,她喜歡李澤不管人前還是人后,眼里的世界都是她一人。 “一開始是陣痛,后來就真的很痛很痛了。不過,心里想著寶寶,再痛也是值得的?!被叵胫?dāng)時的情景,夏淺臉上多了一絲笑容,“而且,李澤一直陪著我,心里感覺特別踏實,一點也不害怕?!?/br> 她并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可因為李澤在身邊,她覺得自己可以無所畏懼。因為,不管什么時候,潛意識里,她都知道他在后面,看著她、護著她。 “寶寶很可愛,”看著手機里的小寶寶圖片,一向有些穩(wěn)重的楊琳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起了名字嗎?” “起了,叫唯一,夏唯一?!闭f到寶寶的名字,夏淺本就笑著的面容,更多了幾分幸福。她并不在意寶寶是姓夏還是姓李,但李澤能主動提出,夏淺還是忍不住地很高興。 而且,唯一的寓意,不言而喻。不管是指寶寶的唯一,還是她的唯一,夏淺心里都甜甜的,冒著泡。 “喂,你秀恩愛是不是秀上癮了,還在我們這些單身狗面前?!彪m然她已經(jīng)被秀到了,但付雯靜絕不承認。她的目標(biāo)可是做個女強人,才不要和夏淺一樣,養(yǎng)在家里做個小女人。 這么一想,原本升起的淡淡羨慕,也漸漸消下去。不就是一個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她付雯靜以后肯定能找到一個更好的男人。到時候讓她夏淺好好看看,什么叫做眼光。 似乎,好像,真的不知覺地秀了一把恩愛,夏淺無辜地看了眼付雯靜,對她這臭性子也算是了解?!霸趺炊歼^來了,我還想著過段時間請你們參加寶寶的滿月酒呢?” 早在六月份,大家就畢業(yè)了,成為一名正式的職業(yè)人。算起來,空閑時間并沒有以前學(xué)生時代多了。 “還不是佳佳,早在幾天前,就通知我們說你生了個女兒。正好,這個周末,大家都有空,就一起過來看看。”看了眼從進門就沒說過話的張蓓佳,楊琳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過去。 “謝謝小佳,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鳖D了一會,夏淺伸出手,試探性地拉了拉張蓓佳的手。自從,她和李澤結(jié)婚后,兩人的聯(lián)系就沒以前多。她以為,她會一直生氣下去,可沒想到…… “以后李澤對你不好,你可別找我哭鼻子,找也不理你?!闭f雖說得兇狠狠的,但到底沒甩開夏淺的手,算是正式把這一頁掀過。 “才不會呢,阿澤對我一直很好很好的?!蔽⑻е^,夏淺這一句話,說得可自信了。 張蓓佳也不在意,以后的時間還長著呢,是好是壞大家看著,也不在這一時的爭辯,“畢業(yè)照那會你都沒去,現(xiàn)在孩子也生了,什么時候,大家再聚在一起,拍幾張照片留戀留戀?” 她們畢業(yè)的時候,夏淺孕期已經(jīng)有七八個月了,許多活動都沒參加。就連最后的班級聚餐,也不過是在李澤的陪同下,走了個過場而已。 “嗯,好的。你們什么時候有空,和我說一下,我都可以?!毕氲胶谏膶W(xué)士服、學(xué)士帽,夏淺心里也忍不住地期待起來。她雖然最后拿到了畢業(yè)證,但學(xué)士服卻是沒穿過。 現(xiàn)在想想,的確有點遺憾。不過,想到寶寶,想到李澤,夏淺又覺得一切都值得。有他們在,就算錯過了唯一的畢業(yè)典禮,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我知道一家影樓,里面不僅提供學(xué)士服,還有許多各個朝代的服裝。我們?nèi)ツ羌以趺礃??”話里,是問著大家的意見,但臉上的表情分明表示著就這家不可了。 張蓓佳也不介意,只要有學(xué)士服就可以了,地點她是無所謂的。其他人,想法或多或少都差不多,最后,自然是付雯靜作了主。 “那家店老板,和我爸是朋友,我到時讓他給個優(yōu)惠價,保證讓大家都滿意?!币姏]人發(fā)對自己的意見,付雯靜臉上的笑意明顯多了起來,說出的話也更真心了些。 “寶寶滿月酒,你們打算怎么辦???有沒有什么習(xí)俗,我們家那邊,可是一套一套的。j市的,還沒見過呢,到時就沾沾小寶寶的喜氣,來見識見識?!币姶蠹叶及察o了下來,徐美嬌才好奇地問著。 “這個還有習(xí)俗?。俊毕臏\對這方面并不清楚,“就打算辦個酒席,請些人過來熱鬧熱鬧。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到時,你早點過來唄,親眼看看j市的滿月酒和a市的有什么區(qū)別?!?/br> “那當(dāng)然了,小寶寶的滿月酒,我們能來晚嗎?”相比半年前,徐美嬌的性子更外向、也更活波了些。 “你們現(xiàn)在工作怎么樣?”聊完寶寶和她自己的事,夏淺忍不住地問起了她們的現(xiàn)狀。雖然她還沒有工作過,但也知道對于大部分剛剛畢業(yè)的應(yīng)屆生而言,工作已經(jīng)漸漸變成生活的重心。 “開始慢慢上手,正在熟練?!睏盍諔?yīng)聘的是會計行業(yè),之前沒轉(zhuǎn)正時,一直都在老員工后面打打下手,裝裝憑證。 這段時間,可能是剛好趕上了。有一個老員工辭職,她現(xiàn)在暫時頂了她的活。雖然工資什么的,并沒有上漲,但能學(xué)到不少新的東西,楊琳還是很高興的。 張蓓佳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就那樣唄,天天混日子?!睆埣译m然比不上夏家,但在j時也能數(shù)得上名號。張蓓佳現(xiàn)在就在家里的公司上班。別看她嘴上說得無所謂,但性子比誰都強,不過嘴上說說而已、 “我已經(jīng)辭職了!”在眾人說著自己的現(xiàn)狀時,付雯靜突然就放出一道炸雷。見大家視線都看著她,才不好意思地扭過頭,“我們那上司,以前就聽人說好色,沒想到這次竟然將主意打到我頭上來?!?/br> “老娘是那么好欺負的嗎?又不是缺那幾千塊錢的工資,過不下去了會忍氣吞聲。”想起自己后來做的事,付雯靜臉上一點后悔的表情都沒有,只剩下滿滿的得意與自豪,“嘿嘿,你們知道我最后怎么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