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看看可憐的丫頭，又看看理直氣壯的壯漢：這事兒不好辦啊……

    那姑娘嚇得臉都白了，“不行！我不愿意！不要嫁給糟老頭子！救命啊，我不是自愿賣身的，我沒拿錢，我不是自愿賣身，是我爹娘逼我……”姑娘哭得稀里嘩啦，說話已經(jīng)語無倫次了。

    壯漢都想為自己的機(jī)智點(diǎn)贊了，得意道：“你今兒哭瞎了眼睛也沒用，本來是就是你不占理，你爹娘把你賣給我們老爺，我們老爺想娶你是你的福氣，你就是去告御狀也告不贏！”

    展昭聽他越說越不像話，瞪了他一眼，欺軟怕硬的壯漢立刻不嘚瑟了，嬉皮笑臉道：“展大人您可是講道理的人，開封府是講道理的衙門，你們可不能看她可憐就包庇這賤、見異思遷的丫頭?！?/br>
    展昭白玉堂對視一眼，這壯漢打什么鬼主意，怎么話里話外都帶上開封府的清譽(yù)？

    白玉堂問展昭，“現(xiàn)在怎么辦？”難道是有人存心找茬？

    展昭聳聳肩：“先帶回開封府吧?！?/br>
    “然后呢？”

    “交給包大人?！?/br>
    “再然后？”

    “一切服從包大人的命令！”展昭一臉理直氣壯。

    白玉堂沉默半晌：“貓兒，你的原則呢？”

    展昭的回答是一個精致的黑腳印，印在白玉堂潔白的靴面上……

    ☆、第87章 誰更倒霉

    愛逛街是大多數(shù)女人的天性，尤其是那些手中有錢、時間悠閑、夫妻和睦、兒女懂事、生活幸福的女人，花錢買東西成了她們?nèi)粘Ｉ畋夭豢缮俚膴蕵讽?xiàng)目，比如展昭白玉堂的四位嫂子……

    最年長的盧大夫人端莊賢淑持家有道，性格潑辣的韓二夫人英姿颯爽武藝超群，累世經(jīng)商的展家大嫂能言善辯巾幗不讓須眉，年紀(jì)最小的徐三夫人斯文靦腆一手繡工名揚(yáng)松江府！四位性格迥異的嫂子相處融洽，吃吃喝喝玩玩樂樂日程排的滿當(dāng)當(dāng)。

    ——買！買！買！嫁個好相公就是這樣任性！

    圓潤可愛的展新茹和襁褓中吐泡泡的茵茵，被母親們帶著逛街游玩，三個男孩只能眼巴巴羨慕著，然后被各自爹拎出去見世面。展家大哥和陷空島四鼠這次進(jìn)京，第一是為了探望老也不回家的弟弟，第二也是為了拓展生意，男孩子將來要頂門立戶賺錢養(yǎng)家，自然不能像女孩一樣?jì)缮鷳T養(yǎng)。

    京城的物價比其它州府高出一截，勝在貨品齊全琳瑯滿目，東西南北的馳名老字號都能在京城找到正貨。對大宋的商人來說，在京城開店哪怕不賺錢也是一種象征，象征著自己在一個領(lǐng)域有立足之地，說出來倍兒有面子！

    展家大嫂巧言善辯，舌戰(zhàn)群商大殺四方，砍起價來毫不嘴軟。另外三位嫂子合作多年早有默契，跟在展家大嫂身后見縫插針無縫插刀。就算遇到要耍橫的商家，還有武藝超群的韓二嫂一雙鐵拳力挽狂瀾。僅僅一個上午，戰(zhàn)斗力爆表的四位夫人斬獲頗豐！

    逛街逛到中午，幾位嫂子終于累了，走進(jìn)一家還算順眼的茶樓歇腳。

    小吃貨展新茹完美復(fù)制展昭的好胃口，夫人們買買買了一上午，她就吃吃吃了一上午，夫人們花錢花到手抽筋，展新茹愣是沒吃飽！小丫頭乖乖坐著啃點(diǎn)心，兩只小胖腳晃來晃去，粉嫩的腮幫子一鼓一鼓，就像一只正在進(jìn)食的胖松鼠——吃相萌萌噠，飯量很驚人！

    盧夫人有些擔(dān)心，“你家丫頭是不是吃太多了，可別撐壞了?！?/br>
    盧夫人的問題還算含蓄，韓二嫂大大咧咧心直口快道：“大嫂說的對啊，妹子你得管管你家胖丫頭，以后吃成小胖妞嫁不出去可咋辦？”盧夫人瞅一眼傻了吧唧的弟妹，實(shí)在不知道怎么說她才好，明明沒有壞心眼子，怎么一說話就得罪人？幸虧展家妹子不是斤斤計(jì)較的……

    展家大嫂無奈道，“你當(dāng)我沒管過啊，我這丫頭生下來就胃口好，從沒見她吃撐過。聽母親說，相公和二弟小時候比丫頭還能吃，父親和二叔也是這種能吃不胖的體制，我家丫頭就是年紀(jì)小，身量還沒張開，等她長到十幾歲，吃多少飯都是瘦條條的，養(yǎng)都養(yǎng)不起來。”

    徐三嫂笑道：“這可壞了，五弟一直夢想著把展大人喂胖，看來只能下輩子繼續(xù)努力了?！?/br>
    幾位嫂子都笑了，韓二嫂性格爽朗，笑得尤其暢快?！斑€說呢，五弟這兩天買回來多少好吃的，咱們這些沾光蹭吃的足足胖了兩圈，展大人吃那么多還是老樣子，可把五弟給郁悶壞了！”

    展新茹低著腦袋努力吃吃吃，小胖手指著樓下軟軟道：“娘，二叔和白叔?！?/br>
    韓二嫂探頭一看，“呦，還真是他倆！”

    這時候展昭白玉堂正好遇見逃跑的女子，正和跑來抓人的壯漢說話。

    雖然距離有些遠(yuǎn)，韓二嫂練過河?xùn)|獅吼，喊一嗓子還是能聽見的，盧大嫂手疾眼快趕緊把她拉回來，在自己丟人就夠了，可別丟人丟到大街上去。盧大嫂道：“別打擾他倆辦正經(jīng)事……”盧大嫂話沒說完，就聽見隔壁雅間兒傳來一聲椅子倒地的聲響，隨后一個男人粗聲粗氣吼道：“他奶奶的！那個紅衣服的小白臉就是展昭！老大咱們現(xiàn)在就……嗷！”

    幾位嫂子一愣——什么情況？

    這時隔壁雅間的聲音忽然小了很多，除了耳力不錯的韓二嫂，誰也聽不見隔壁說什么。

    韓二嫂豎著耳朵仔細(xì)聽，只能聽到一陣拳腳踢打的悶響，似乎是剛才罵展昭的男人被堵著嘴挨揍，只能發(fā)出幾聲斷斷續(xù)續(xù)求饒，緊接著一個年青男人的聲音威脅道：“你他娘的瞎嚷嚷什么！壞了主人的大事老子就活刮了你！你們幾個去隔壁看看！”

    韓二嫂臉色一變，壓低聲音對眾人道：“糟了，他們發(fā)現(xiàn)咱們在隔壁，現(xiàn)在正要過來怎么辦？”至于過來想干什么，除了殺人滅口他們還能干什么？！可真是無妄之災(zāi)！四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只有韓二嫂會點(diǎn)拳腳功夫，連慣用的兵器都沒帶，被人發(fā)現(xiàn)豈不是全軍覆沒！

    徐三嫂趕緊抬頭看窗外，此時展昭白玉堂已經(jīng)不在樓下了。

    四個女人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忽然窗外翻進(jìn)來兩個蒙面的灰衣女人，韓二嫂一把拉開靠近窗口的徐三嫂，掄起拳頭砸向其中一個灰衣女人，灰衣女人退無可退，只好抬手接住這一拳。另一個灰衣人趁此空檔，趕緊拿出隨身的腰牌給眾人看。

    展家大嫂接過來看了看，“是自己人，她們是皇上身邊的暗衛(wèi)?！壁w臻在展家住過一段時間，展家大嫂見過暗衛(wèi)的奇裝異服，據(jù)說是趙臻發(fā)明出來的，這種瓦灰色是方便暗衛(wèi)藏身的保護(hù)色。

    一名女暗衛(wèi)壓低聲音道：“最近城中不太平，我們奉皇上之命保護(hù)幾位夫人，剛才已經(jīng)發(fā)出求救信號，援兵很快就會趕來。只是隔壁人多勢眾，我們會盡量拖延時間引開追兵，還請夫人們從窗口離開?！?/br>
    兩名暗衛(wèi)行個禮就要走，眾人趕緊拉住她倆，雖說是武藝高強(qiáng)的皇家暗衛(wèi)，畢竟只是十幾歲的小姑娘，讓她們兩個引開追兵不是擎等著送死嗎！幾個女人正僵持不下，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盧大嫂抬手示意眾人安靜，自己穩(wěn)穩(wěn)心神才平靜道：“是誰呀。”

    敲門聲忽然停了，女人的聲音讓他們有些放松警惕。

    一個男人回答道：“我是店小二，我給幾位客人換茶添水?！?/br>
    盧大嫂冷靜道：“不必?fù)Q水了，你吩咐廚房再做幾盤糕點(diǎn)送上來，糕點(diǎn)一定要現(xiàn)做的，涼了可不行，樣式就照剛才得來……”盧大嫂說這么多，一是為了拖延時間，二是為了麻痹門外的人。

    能拖一時算一時，趁盧夫人吸引歹人注意力的時候，兩名暗衛(wèi)扶著抱著孩子的展大嫂從窗口出去，韓二嫂也扶著抱著茵茵的徐三嫂，徐三嫂小心翼翼哄著茵茵，生怕這孩子哭出來。盧大嫂卻推醒孩子讓她放聲大哭，盧大嫂故作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就要這些吧，你們快點(diǎn)送來?！?/br>
    女人的聲音和孩子的哭聲，一開始的確騙了門外的人，但她們翻窗的動作再輕，還是露出一點(diǎn)動靜，門外的男人警覺起來，用力搖晃脆弱的兩扇門：“客人，您怎么把門鎖了！”

    盧夫人當(dāng)機(jī)立斷，她沒有繼續(xù)回答男人的問題，而是提起裙擺準(zhǔn)備翻窗逃走！

    既然歹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們了，遲早要撕破臉皮打一架，這種時候還跟他們費(fèi)什么話？只要逃到外面開闊的地方，或是引起路人的注意，至少能讓這些人能收斂一些。

    屋內(nèi)久久沒有回答，動作的聲音反而越來越響。

    男人越來越不耐煩，從敲門推門變成了踹門撞門。

    兩個孩子和展大嫂、徐三嫂已經(jīng)逃出去了，站在床下等著接應(yīng)其它人。韓二嫂回來扶著盧大嫂，兩名女暗衛(wèi)掀起桌面頂住大門。雖然桌面和大門都是木質(zhì)的，厚重的木桌總比單薄的木門結(jié)實(shí)。

    雖然爭取了一點(diǎn)時間，大門還是被人撞開，外面沖進(jìn)來十幾個拿著家伙的男人。

    這伙人似乎有所顧忌，撞門的時候刻意控制音量，這才浪費(fèi)了很多時間，否則早該破門而入了。既然他們不想引起sao亂，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大聲呼救，把樓下吃飯的客人引上來！

    可這些人手上都手上真家伙，一看就殺過人的，萬一她們大聲呼救，引上來一群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這些不愿暴露身份的歹人，坑定會殺人滅口！所以她們不能呼救，不能連累無辜！

    領(lǐng)頭的男人臉色一變，似乎認(rèn)出了眾人的相貌，他對身后人使眼色。后面的人一看就是經(jīng)過長期訓(xùn)練，立刻分成兩部分，一部分沖進(jìn)雅間將四個女人團(tuán)團(tuán)包圍，一部分在樓梯口攔住其它想上來的客人。目前為止，他們還沒發(fā)現(xiàn)帶孩子逃走的展大嫂和徐三嫂。

    盧夫人始終神態(tài)鎮(zhèn)定，“你們是誰，想做什么?！?/br>
    領(lǐng)頭的男人冷笑一聲，“按照江湖規(guī)矩，外面男人的事不該牽連老弱婦孺，可誰讓你們聽到不該聽的東西，只好請幾位閉嘴了，到了閻羅寶殿記得喊一聲冤枉，誰讓你們倒霉認(rèn)識展昭呢！”

    韓三夫人啐道：“陰陽怪氣假惺惺，憑你也想動姑奶奶！”

    兩名暗衛(wèi)擋在最前面，領(lǐng)頭男人愣了一下，站起來猛踢一腳身后畏畏縮縮的男人，氣急敗壞地吼道：“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怎么會有暗衛(wèi)在這里！不是說四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嗎！”男人立刻反應(yīng)過來，“馬上派人去追！有兩個女人帶著孩子逃跑了！”

    挨了揍的男人繼續(xù)出餿主意，“不如把這四個娘們抓走做人質(zhì)，不怕展昭不聽話。”

    男人心煩地踢開他，“來不及了，援兵就快就到了，殺光她們不留活口！”

    “殺光？好大的口氣啊……”

    男人只覺得耳邊一陣清風(fēng)拂過，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搭在他肩上，冰涼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

    男人緊張地吞咽口水：這人，好可怕的輕功?。?/br>
    耳邊吹來冰涼的呼吸，男人僵硬地轉(zhuǎn)頭，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一笑，語氣是那種輕飄飄的蔑視，“你剛才說……不留活口？”

    不帶任何戾氣的一句話，卻讓男人渾身冷汗，腿也軟的厲害，男人磕磕絆絆到：“誤會，這完全是誤會！”白玉堂的手始終搭在男人肩上，男人總覺得脖子上涼颼颼的，生命時刻受到威脅。

    白玉堂難得這么好說話，“你走吧?！?/br>
    男人睜大眼睛不可置信，驚訝的嗓子幾乎叫破音，“走??？”

    白玉堂笑瞇瞇道：“走吧，告訴你的主子，活人不入白骨山。”

    男人一愣，“什么白骨山？”

    白玉堂不耐煩地?fù)]揮手，男人臉上立刻挨了兩個清脆的巴掌，這不帶煙火氣的動作，險(xiǎn)些扇飛了男人的門牙，一口血噴出去整個人都不好！男人再也不敢多嘴，帶著還在狀況外的手下屁滾尿流地跑了。男人雖然挨了兩巴掌，保住一條小命已屬萬幸，男人心中十分不解，怎么白玉堂的性格和傳聞中不太一樣啊……

    屋里，韓二夫人解開了謎底：“伯父啊，你怎么把人放跑了！那孫子憋著使壞呢！”

    被誤會成白玉堂的白谷似笑非笑道：“那兩個臭小鬼的閑事，我才懶得管呢~”

    盧夫人暗中皺眉：這位伯父的身份，似乎有些問題啊，不會連累到五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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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展昭白玉堂將哭哭啼啼的姑娘和理直氣壯的壯漢交給包大人，包大人第一反應(yīng)也是有人找麻煩。自從包大人接任開封府，來找麻煩的人絡(luò)繹不絕，原告被告打官司已經(jīng)不是第一起了。

    包大人還記得，自己當(dāng)年因?yàn)檎儍?yōu)異，從犄角旮旯的地方調(diào)任進(jìn)京，第一天上任開封府尹的時候，大清早就有一群百姓排隊(duì)來敲鳴冤鼓。這種情況完全不合常理，又不是大家一起玩擊鼓傳花的游戲，從沒聽說過一群原告扎堆來伸冤的？

    師爺和衙役都為包大人叫屈，這明擺著是被人黑了！

    只有包大人臨危不亂，命令衙役維持秩序，照常升堂問案。

    包大人一張黑臉鐵面無私，賞罰分明斷案果決，一天之內(nèi)連破三十七個案子，讓全城百姓和憋著找茬的人心服口服！從那以后再也沒人敢小看剛?cè)刖┏堑陌?，包大人也因此得到老丈人的賞識，娶回了白白嫩嫩的如花美眷，生了兩個同樣白白嫩嫩的兒子女兒。包大人每每回憶起那段激情燃燒的歲月，都會萌的滿面紅光，黑里透紅神采奕奕，連腳步都輕快兩分！

    自從汴京的壞蛋們，被皇上掄圓了巴掌揍了一遍又一遍，小打小鬧的案子幾乎絕跡，包大人已經(jīng)很久沒愉快地升堂審案了，總不拍驚堂木啪啪啪，包大人連吃飯都不香了！

    展昭白玉堂嘴角抽抽：一聽說有人來找茬，包大人美得連畫風(fēng)都不對了！

    ☆、第88章 么么么噠

    上回說到，包大人聽說有人來找茬，興致勃勃地升堂問案。

    原告是錦繡樓的下人，被告是一名叫小紅的姑娘。

    案情說來很簡單。

    小紅原是窮鄉(xiāng)僻壤普普通通的農(nóng)家女，因?yàn)榍f稼連年歉收，家里一貧如洗養(yǎng)不活弟弟，身為女孩的小紅被狠心的爹娘賣給錦繡樓的人牙子。說來也怪，小紅家里幾代沒出過一個平頭正臉的，偏偏小紅容貌生的極好，小小年紀(jì)就有傾城之色，人牙子得了小紅猶如撿了金元寶，一邊唾棄小紅的父母不識貨讓自己撿了大便宜，一邊把小紅帶回錦繡樓向錢老板邀功……

    錢老板看了小紅果然很滿意：這丫頭容貌秀美，細(xì)心培養(yǎng)一番肯定能賺大錢！

    就這樣，年僅八歲的小紅被錢老板帶回家悉心培養(yǎng)，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唱歌跳舞樣樣拿得出手。學(xué)藝的這些年，小紅一直在錢老板身邊做丫鬟，錢老板常年對小紅洗腦，告訴她錦繡樓有多少青年才俊，讓滿腦子才子佳人的小紅滿心向往——勵志做汴京第一花魁！嫁給文武雙全的狀元郎！

    隨著小紅一年年長大，模樣越長越好看，錢老板漸漸起了別的心思。對于家財(cái)萬貫的錢老板來說，錦繡樓里賺錢的姑娘很多，不缺小紅這一顆搖錢樹，自己細(xì)心調(diào)教的解語花怎能便宜給別人？

    錢老板想納小紅做第十七房姨太太，可從小被才子佳人故事洗腦的小紅，根本看不上肥頭大耳的錢老板。小紅今年才十六歲，錢老板已經(jīng)五十多了，這年齡差距足夠做她的爺爺！

    心高氣傲的小紅不愿意嫁給錢老板，借著自己做丫鬟的便利，偷偷找到自己的賣身契撕毀吃掉。小紅偷了一些銀兩首飾，又換上老mama的粗布衣服，買通了后院的門房偷偷溜走，沒想到?jīng)]跑出胡同就被錢老板的打手們發(fā)現(xiàn)了！小紅玩了命的瘋跑，不知怎么跑到大街上遇到展昭白玉堂……

    小紅雖然讀過書，畢竟只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她以為自己吞了賣身契就自由了，哪知道賣身契在衙門里還有備案啊。小紅跟錦繡樓的老mama學(xué)過八年藝，拿出本領(lǐng)哭得帶雨梨花，跪在大堂上磕頭求包大人為她做主，她不想淪落風(fēng)塵，不想嫁給比自己大三十歲多的老頭子。

    最近沒什么案子，開封府很久沒升過堂了，不僅圍在衙門口看熱鬧的百姓特別多。連公孫和展昭也來湊熱鬧，公孫先生坐在包拯左下手抄錄，展昭站在包拯右下手看熱鬧。因?yàn)榘傩諣幷摰穆曇籼沉?，包大人連敲幾次驚堂木才壓下去。

    有的人說小紅可憐，小小年紀(jì)命途多踹，被狠心的爹娘買到見不得人的地方，那個錦繡樓的錢老板本又老又丑又好色，難怪人家姑娘不愿意跟他，力挺包大人聲張正義救小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