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相公只說……”李氏有些害怕。 “遲校尉,你別激動(dòng),先聽她說?!庇軆合蜻t凜道。 “快說?!边t凜緩了緩語氣道。 “相公說他有蕭二公子的把柄,不怕他不聽……”李氏道。 “什么把柄?”遲凜追道。 “他沒說?!崩钍系皖^道,聲音也低了下去。 遲凜上前抓住李氏一只胳膊,將她提了起來。 李氏扯動(dòng)傷口,痛哼出聲。 “遲校尉,別沖動(dòng)!”榆兒忙將遲凜手扯開來。 “遲大哥,李大嬸很痛啊?!毙浺嗝φ酒穑瑢⑦t凜推開來。 榆兒回頭看幽絕在一旁冷臉站著,將眼直盯著自己。 “你知道嗎?”榆兒迎上他的目光問道。 “知道?!庇慕^淡淡道。 他話音一落,遲凜與栗原亦將目光轉(zhuǎn)向他。 ***************************************************************************** 幽絕并不理會遲凜與栗原,只將眼望著榆兒,緩緩道:“我要跟你做一個(gè)交易?!?/br> 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什么交易?”榆兒道。 幽絕走近榆兒身側(cè),栗原搶上前來,將榆兒擋在身后。 幽絕亦不答言,用手在李氏身上一點(diǎn),李氏便昏睡過去。 “蕭家長子蕭恒念,原戶部尚書秦晟軒之子。秦晟軒流放邊陲,染病身亡,其妻及幼子亦亡故。獨(dú)留長子秦云儲,投靠了當(dāng)時(shí)的戶部侍郎蕭謹(jǐn)。秦云儲對皇室記恨在心,日日圖報(bào)家亡之仇,暗地里鑄劍造兵、演武cao練、收買民間勢力,圖謀造反?!庇慕^緩緩道來,榆兒等卻吃了一驚。 尤其是遲凜,如雷貫耳,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遲凜道。 “幽絕哥哥,你、不是弄錯(cuò)了吧!”小彌亦驚道。 幽絕卻不答言,望著榆兒道:“蕭恒念謀反,其罪當(dāng)誅。蕭府一百五十八口,一個(gè)也活不了!” “那又怎樣?”榆兒隱隱猜到幽絕所圖。 撥開栗原,站在幽絕面前。 “你若要救蕭家,不如與我做個(gè)交易?!庇慕^道。 “什么交易?”榆兒道。 “幫我殺了神龜,我就放過蕭家。”幽絕直盯著榆兒,一字一頓地道。 果然如此! “神龜?連你都?xì)⒉涣?,我怎么打得過?”榆兒冷笑道。 “雪山晶!”幽絕只說了三個(gè)字。 “你想用我的雪山晶克制神龜?你可真能盤算!”榆兒嘖嘖道。 “你若不答應(yīng),蕭府的人都會死?!庇慕^冷然道。 “笑話,你說蕭恒念謀反他就謀反?”榆兒道。 “你不信?”幽絕盯著她道。 “我憑什么相信?”榆兒亦盯著他道。 ***************************************************************************** 幽絕忽然以極快的速度點(diǎn)住了榆兒xue道。 待榆兒察覺到、欲運(yùn)起雪山晶時(shí),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無法運(yùn)起法力。 栗原見榆兒有異,立刻一拳擊向幽絕。 卻被幽絕身上白光彈開。 遲凜長劍方至,幽絕已抱著榆兒躍窗而出。 “榆兒jiejie、幽絕哥哥……”小彌趴在窗口喊了一聲,幽絕已去得遠(yuǎn)了。 栗原、遲凜追出門來,只見黑影幢幢,哪里還有幽絕的影子。 “怎么辦?”小彌亦追了出來。 “分頭找?!崩踉蜻t凜道。 “好!”遲凜道,“你別太著急,他既有求與榆兒姑娘,想來不會加害于她?!?/br> “你哪知道他有多危險(xiǎn)!”栗原恨聲道。 “我也去?!毙浀馈?/br> 此時(shí)她倒不介意跟栗原一起了。 “你去只會礙手礙腳,好好在這兒等著吧。”栗原道。 說罷已化作原身,振翅飛入黑暗之中。 ***************************************************************************** 幽絕帶著榆兒,躍進(jìn)一處庭院。 這不是? 是蕭恒念的府?。?/br> 榆兒認(rèn)得,她才從這里出去。 來回巡守的士兵比前一次來時(shí)更多了一倍。 但幽絕身形極快,自那些士兵頭頂飛過,他們亦絲毫不曾察覺。 他帶著她又回到了書房。 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 暗室的門也早已關(guān)上。 幽絕打開了暗室的門,進(jìn)入門內(nèi)后,扔出一顆石子,又將門關(guān)上了。 至始至終,都雙手抱著榆兒。 “喂,你關(guān)了門,我們怎么出去?”榆兒急道。 幽絕并不言語。 室內(nèi)暗黑重重,一絲光線也無。 雖然奔跑了這些距離,他的呼吸卻很平靜。 果然是冷面冷心! 榆兒心中道。 ***************************************************************************** 幽絕走至一處停下,將榆兒放下。 榆兒動(dòng)彈不得,站立不住,只好靠在他身上。 他攬住她,一手在一處摸索。 不一會兒,只聽一陣聲響,黑暗中,似乎打開了另一扇門。 幽絕再次抱起榆兒,進(jìn)入了這扇門。 “我自己會走,快解開我。”榆兒道。 幽絕卻不出聲,仍抱著她往前走。 在這里她雖然耍不出什么花樣來,但幽絕不想讓她去確認(rèn)這個(gè)問題,浪費(fèi)時(shí)間。 榆兒的腳尖有時(shí)會碰到墻壁,想來應(yīng)該是一條窄窄的通道。 “喂,你小心點(diǎn),弄疼了我,你有得苦頭吃了!”榆兒雖不能動(dòng)彈,嘴上卻不吃虧。 約莫走得一盞茶的功夫,幽絕才將她放下。 解了她的xue道,道:“站在這兒別動(dòng)?!?/br> “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我怎么動(dòng)?”榆兒哼道。 幽絕袖中取出一個(gè)火折子,點(diǎn)亮來,光亮雖微弱,卻已能勉強(qiáng)看見。 這個(gè)地下室堆滿了刀、劍、長戟等兵器,還有成捆的利箭。 “跟我走?!庇慕^說道,向入口對面的門走去。 穿過門來,又是一間暗室,出了各種兵器之外,還有兩個(gè)大箱子。 幽絕將兩個(gè)大箱子的蓋子掀開來,里面全是珠寶、金銀之物。 “這蕭恒念竟然斂了這么多財(cái)物!”榆兒吃了一驚。 “沒有銀子,怎么用兵?”幽絕冷聲道。 再往前走,來至另一間暗室,這里并無刀兵,亦無金銀,只有一張桌子,上擺著兩個(gè)燭臺,插著白色蠟燭。 上面還放著三個(gè)——牌位。 幽絕將墻邊燭臺的蠟燭點(diǎn)亮。 榆兒看那牌位所寫原是:“嚴(yán)父秦晟軒之位”、“慈母秦恒氏之位”、“幼弟秦云聚之位”。 看來幽絕所言,確非虛言,這蕭恒念是秦晟軒之子。 不過,這又能說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