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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眾們都知道這個敬香的順序是按照卡司來排的,傅衍站在那里敬香,女主游汐排在他身后,這就足以說明傅衍是新一任的男主了! 眾人心情復雜:上一周還昏迷不醒,這周就出院拍戲,難怪是 祈予等到傅衍回來后,捏著東林幫忙點的三根香,到香爐前站著拜了三下,剛要插/進香灰里,忽然一陣風刮來,剛剛飄著煙的香頭立馬全部熄盡。 傅衍:“…………” 導演:“…………” “……” 祈予也呆了片刻,他下意識地轉(zhuǎn)過去想叫東林換香,垂眼之時,一只紅色的、正舞著火苗的蠟燭正好遞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的手!” 祈予吃了一驚。 傅衍徒手握著蠟燭,只見那蠟油一滴一滴地流下,正好淌在他的虎口上,然而他臉色依舊未變,只低聲催促,“擋著點風。” “好。” 那一瞬間,祈予的心情突然有些五味雜陳,只是眾目睽睽之下,他來不及細想,趕緊把香湊過去烤了好幾次,確保這次不會再出事后,再插進了香爐里。 導演看著爐子里裊裊飄起的香,這才從傅家倆兄弟的陰影里走了出來,臉色稍微緩和了片刻。 農(nóng)房擁擠,敬完香的都暫時待在外面等待,祈予趁著人少,趕緊拉了拉傅衍的袖子,壓低聲音,“快給我你手上的傷?!?/br> 傅衍面色如常,擦了擦手上已經(jīng)干掉的燭蠟,手掌往口袋里一縮,“燙了一下,沒什么事,已經(jīng)好了。” “你別跟我扯東扯西的?!?/br> 祈予微微蹙起眉,直接拽著手腕把傅衍的手給抽了出來,仔細一看,貼近虎口的那一片已經(jīng)有了一大片紅色的燙痕。 “這燙得還叫沒什么事?走走走,趕緊去沖一下涼水,要是留疤了怎么辦?” “但是導演那邊——” “開機儀式都完了還有什么事?發(fā)布會還有小半個小時呢!” 祈予轉(zhuǎn)過頭來,微風吹動他的劉海,露出一雙難得嚴肅又嚴厲的眼睛,“萬一下午拍戲的時候張澤一抽風,要拍你的手部特寫,你覺得這個燙傷能讓他滿意嗎?” 傅衍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一軟,音量不自覺又低了兩三分,“……知道了?!?/br> 祈予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并沒有注意到眼前人目光中暗藏的情愫,拉著他就往衛(wèi)生間走。 傅衍被他拉得踉踉蹌蹌,顧不上路邊兩三個工作人員投來的視線,他的目光只長久地停留在祈予牽著他的那只手上。 · 傅衍的手用涼水沖了好幾遍,那發(fā)紅的印子才褪去了一些。 祈予去后勤那里找了個冰袋,讓他先將就著敷,免得等一下被娛記拍到手上的傷,又傳出什么奇奇怪怪的八卦新聞。 等到發(fā)布會開始的時候,傅衍的手已經(jīng)看不出燙傷的痕跡。 發(fā)布會是在片場附近一家酒店的大廳,臺上拼湊了一張長桌,上面擺了七八張訂制的銘牌,分別寫著導演、制片、投資商代表,男主、女主還有祈予的名字。 由于劇組除了是大ip之外,還自帶‘鐵三角’崩壞的熱度,所以這次發(fā)布會臺下坐得滿滿當當,有些娛記特意加塞、拖人過來,最后甚至出現(xiàn)原定好的位置過少,有些媒體不得不借一把椅子或者只能可憐巴巴地站在角落里。 而搶到位子的娛記們,正在竊竊私語。 “我沒看錯吧??那是傅衍?!” “好像真的是啊,臥槽,不是說他還沒醒嗎?怎么還跑出來拍戲了!” “其實我有個表姨媽在xx醫(yī)院做清潔工,負責專人病房那一樓,之前她說7號房的病人醒了我還不信,原來是真的啊?!?/br> “不會吧,我拖我表妹的朋友的男朋友,他在xx醫(yī)院當醫(yī)生,說是傅衍病危,有植物人風險來著?!?/br> 臺下議論紛紛,張澤輕輕拍了拍麥,表情很是處事不驚。 他先是介紹了一番黑胭脂劇組的情況,工期兩個月,期間不接受臨時采訪和探班,再感謝了一下投資方,各位主演們發(fā)表了一下背稿感言,然后就到了媒體朋友們的提問環(huán)節(jié)。 要是以往的劇組開機,采訪媒體都是經(jīng)過打點的,大家也不會和錢過不去,最后通稿吹一波就完事。 往常都是如此,甚至有些關(guān)系好的媒體和導演,已經(jīng)把這當成了慣例。但是大家‘因循守舊’,耐不住主演們紛紛搞事啊。 先是重要男配花落祈予,緊接著前主演簡寧爆出重大丑聞,主演又臨時換血,變成了重傷剛愈的影帝傅衍! 這么大的頭條,導演真想按下來,那也要花不少錢,索性就專門開了個發(fā)布會,讓記者朋友們在他們能回答的范圍內(nèi)暢所欲言。 “請問傅衍是什么時候清醒的?又是什么時候和劇組簽約的?” “張澤導演選用祈予的理由是什么呢?是試鏡的時候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嗎?” “請問一個月前的那場車禍,肇事司機找到了嗎?責任方到底是誰?” …… 諸如此類的問題層出不窮,有些好回答的大家就耐心地回答,不好回答的就推拉太極一波糊弄。 等到發(fā)布會漸近尾聲,一家站在墻角里的娛記終于拿到了發(fā)言權(quán)。 提問的記者是個戴著黑邊眼鏡、微胖的男人,他拿著話筒,銳利的目光透過厚厚的鏡片直直地掃向祈予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