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當(dāng)然,她們的旅途,也并不是只有簡單的走過,感受過,每到一處地方,安然都會用相機和攝像機拍下美景,然后從中選出最漂亮的照片,在一個大大的a4的厚實的本子上貼上照片,然后旁邊再隨手記下自己的感想,有時感想很多,有時只有寥寥幾句,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明顯的能夠從那本子上看出主人心態(tài)的轉(zhuǎn)變,慢慢的從陰郁絕望變得開朗樂觀。 隨著旅行的推移,到了最后,這樣的厚厚的本子,在安然的空間里逐漸的積攢了十幾本,安然把它們放在了自己空間別墅的書房中,這些都是她心情的記錄,即使沒有使用什么高科技的手段記載,卻也是她心底深處的珍藏。 ☆、第62章 開始和結(jié)束 兩年很快的就過去了,兩年后,安然帶著沈琪琪再次出現(xiàn)在了沈逸的面前。 如今的沈逸,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灰溜溜的離開h市的落魄少年了,他已經(jīng)憑著當(dāng)初安然給他的資金建立了在m國,甚至世界上都排得上號的一個大集團了,集團主營產(chǎn)業(yè)是科技,當(dāng)然,這些都是在安然的幫助下,投產(chǎn)了一些僅僅高于這個世界一點的主世界里的科技,安然并不想因為自己而改變這個世界本來的進程,因此也只是把主世界中比這個世界高的科技拿了出來,也并不多,但是作為一個新興集團的基礎(chǔ),卻也足夠了。憑著那些錢和這些科技,沈逸逐漸建立并且發(fā)展起了這個集團,除了科技,當(dāng)然集團還囊括了很多其他的產(chǎn)業(yè),但大多是風(fēng)險投資后所占的其他一些有發(fā)展前途的公司的股份。不得不說,沈逸真的是一個十分有能力的人,短短的兩年時間,憑著他的能力,就憑空的從無到有的創(chuàng)造了一個在世界上都能排的上號的公司了。當(dāng)然,這家公司是在沈琪琪的名下的,沈逸只是占據(jù)了極少的股份的一個管理者,但是,他卻并不在乎這些,兒時的那些溫暖的記憶一直是他報仇的動力,有著那些溫暖的記憶,他從來也沒有走了歪路,只想著能夠報仇就好,至于報仇所憑借的公司是屬于誰,他并不在乎,更何況,他創(chuàng)立這個集團,雖說自己也出了不少力,但是最重要的資金和技術(shù)都是安然所出,因此集團理所當(dāng)然的屬于安然,至于安然想要給沈琪琪,那是安然的事情,他并不嫉妒,更何況,從小在孤兒院里,他就對沈琪琪有著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情愫在其中,從前只不過礙于自己身上背負的仇恨,無法和她敞開心扉,如今,能夠為她做點什么,他更是心甘情愿。雖然沈琪琪的親生父親也算是當(dāng)初造成他們家悲劇的一個間接原因,但是在聽了沈琪琪的遭遇后,他免不了深深的為這個女孩心疼,那樣的家庭,那樣的父親,難怪沈琪琪要報復(fù)。 當(dāng)然,這兩年里,安然也讓人一直在留意著h市的墨家,墨家的墨念真在十八歲的時候,由于沈琪琪的消失,很是擔(dān)憂了一陣,但是墨家主很快就在另外一個城市找到了另外一個血型以及心臟配型都適合的人,巧的是,這個少年居然也是墨家主流落在外的一個私生子,只不過與沈琪琪,也就是當(dāng)初的墨痕的母親不同的是,這個私生子的母親當(dāng)初是由于家族需要而被家族送上了墨家主的床,發(fā)現(xiàn)懷孕后,她獨自帶著兒子遠走他鄉(xiāng),沒有想要再回到從前的家里,也沒有想要借此賴上墨家主,誰知,卻在多年后,因為兒子的一次驗血記錄而再次被墨家主發(fā)現(xiàn)。多年不見,墨家主對當(dāng)年的事情已經(jīng)幾乎沒有了印象,更是沒有接觸過,在他的心里,這個忽然多出來的兒子更是不如他的親親女兒墨念真重要,也不如自己妻子那凄美的淚水重要,于是,一場人為制造的車禍后,少年終于不治身亡,在他死前,他已經(jīng)簽訂了心臟捐獻協(xié)議,他死后,心臟幾乎是立即就被移植到了另外一個手術(shù)室中等著的墨念真的身上,于是,墨念真活了下來,當(dāng)然,少年的母親以及她后來的丈夫和孩子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內(nèi)情,甚至都不知道兒子臨死捐獻了自己的心臟。于是,在另外一條人命的犧牲下,墨念真活了下來。 活下來的墨念真因為很好的家世,出色的外貌,以及嬌憨可愛的性格在h市的上流圈子里很是受人追捧,不久,就和京都來的一個同樣的世家大族的公子墜入了愛河,沒多久,就是他們的訂婚典禮了。 就在他們的訂婚典禮之前不久,她母親的娘家陳家卻忽然出事了,陳家家主從前做的一系列違法的事情都被人爆了出來,確鑿的證據(jù)都擺在了墨家政敵的案頭,雖然墨家在h市基本可以一手遮天,但是華夏這么大,京都的人又那么多,墨家所依靠的人更是有不少政敵,雖然陳家對于這些敵人來說,只是一個小蝦米,但是能夠減掉敵人的羽翼,哪怕只是一點點,也是讓人欣喜的,于是,這些人就像是聞到了味道的鯊魚,用這些確鑿的證據(jù)對著陳家一陣窮追猛打,這一次,即使墨家主面對妻子淚水漣漣的俏臉,也是無計可施,最終,陳家主進了監(jiān)獄,并且看樣子是出不來了,偌大的陳家,頃刻間就分崩離析了。至于陳家主在獄中的生活,有了沈逸的特別關(guān)照,他過上了生不如死的生活。 即使如此,墨念真的訂婚典禮還是如期舉行了,畢竟,陳家一直以來都是墨家的附庸,如果沒有墨夫人,陳家甚至連附庸都算不上,因此陳家的倒臺,并沒有對墨家造成什么傷筋動骨的損失,墨家,也還是那個墨家。 訂婚禮上,依然是花團錦簇,可是,當(dāng)主持人放映了新人的照片是,出來的卻不是墨念真靜心拍好的婚紗照和生活照,而是各種不堪入目的照片,而照片里的女主角,始終只是墨念真一人。 一時間,現(xiàn)場的賓客大嘩,就連新郎,也立刻站離了墨念真。 “關(guān)掉,關(guān)掉!‘’‘趕快找人關(guān)掉!” 在墨念真的呼喊以及墨家主的狂怒中,有人到處找著開關(guān),想要關(guān)掉那些視頻,但是,那是安然用法術(shù)cao縱的,怎么會被他們找到關(guān)掉呢? 于是,這么多年,安然派人收集的墨念真的重重劣跡都一一的在視頻中出現(xiàn)。 最后,甚至還出現(xiàn)了捐獻了心臟的那個少年的照片,“圖片中的少年,名叫……”旁邊,一個冰冷的女聲一一的述說著少年的經(jīng)歷,以及墨家主殘害自己兒子的行為,“這場謀殺,這一切,只因為墨家主要救他真愛的結(jié)晶—就是這個無恥的墨念真,于是派人制造了車禍,當(dāng)少年車禍的時候,他不會知道,自己的親生父親和meimei,早就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等著了,等著自己的心臟!” 此話一出,人群嘩然,雖然大家知道墨家主雷厲風(fēng)行,在商場上手段狠厲,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雖然是私生子,但是那也是兒子,居然也如此的不擇手段,這下子,所有人看墨家人的眼光都變了,此刻,那淚水漣漣的墨夫人在人們的眼里,也不再是那么的柔順無依了,能夠默許丈夫做出這種事的女人,怎么回事善良的像白蓮一樣的?也只有墨家主這樣的人相信了。一時間,來賓都紛紛的暗暗鄙夷著,那些平日里就對墨夫人那副做派不滿的貴婦人們,更是在暗地里嘲笑鄙夷著。 這場訂婚宴最終不了了之了,婚宴過后沒有多久,新郎的家族就派人和墨家解除了婚約,但是此時的墨家主,已經(jīng)無暇去顧及這件事情了。 他正在焦頭爛額著,因為不知為什么,從m國過來的國際文明的s集團,開始針對著墨氏展開了商戰(zhàn)。墨家主也不明白這一切是怎么發(fā)生的,他只知道有人在刻意的針對著墨氏,但是暗處的敵人他不知道是誰,只能被動的迎戰(zhàn)著,因為他,他的政治盟友也受到了牽連,最終為了避免被拖垮,他的政治盟友最終棄他而去,只剩下了墨家主獨自迎戰(zhàn)暗中的敵人。 不得不說,墨家在h市還是有一定的根基的,而墨家主也不是什么平庸之輩,就這樣,足足過去了半年,墨氏才最終的倒臺了。 最終,墨氏破產(chǎn),被s集團收購了。 收購那天,沈琪琪穿著一身正裝,打扮的光鮮亮麗的出席了收購儀式,并且作為s集團的總裁在收購文件上簽字了。 在看到沈琪琪的那一刻起,墨家主心中的疑惑終于得到了解答,他氣的眼睛都凸了出來。 “你這個不孝女!”墨家主的一聲大喊,吸引了在場的人,在場的除了政府官員,各公司代表外,還有不少的媒體記者,聽了這話,都看向了一身合體套裝的沈琪琪。 沈琪琪看了墨家主一眼,并沒有多說什么,但是眼神中屬于勝利者的鄙夷卻刺痛了墨家主的心。 他繼續(xù)大聲的呵斥著,“你這個不孝女!墨痕!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父親,對待你的家人的?!” “呵呵,家人?你也配?”簽完字的沈琪琪冷笑了一聲,動作優(yōu)雅的把文件合上,才慢條斯理的轉(zhuǎn)向了滿臉憤怒的墨家主,“從小把我扔在孤兒院里不聞不問,這我不怪你,誰讓我是私生女呢?你既然不要我,就不要把我生下來。后來為了你的寶貝女兒,才把我接到墨家,卻任憑你那個純潔善良的夫人虐待我而不管,也是,畢竟我的存在只是為了在你女兒十八歲后給她提供心臟。可惜,你女兒就這樣居然還容不下我,要找人侮辱我,沒想到我命大,被人救了,順便逃離了那個所謂的家,如今,我是孫琪琪,和你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你怎么還有臉在我面前說這種話呢?” 一席話,說的下面的人一時之間議論紛紛,畢竟,半年前那場訂婚宴現(xiàn)在還讓人記憶猶新,墨家主為了女兒害了兒子的事情也是人人皆知了,如今,看來,他當(dāng)初還想讓沈琪琪提供心臟,沒想到,人家福大命大沒有死,現(xiàn)在還回來報仇了,眾人一時間看向墨家主的眼神更是鄙夷。 ☆、第63章 新的碎片 墨痕,也就是現(xiàn)在的沈琪琪順利的報了仇,對于墨氏,她只是收購了,之后,也并沒有再管墨家主,畢竟他只是失去了墨氏,從前的錢財房產(chǎn)之類的,沈琪琪并沒有算計,所以墨家的生活還是比許多人過的好的,只不過,是少了以前的高高在上而已。 做完這一切,沈琪琪和沈逸都回到了m國,他們都并不想再在這個充滿了回憶悲傷的地方多呆。 看著眼前安然面前沉睡的沈琪琪,一旁的沈逸面上一片緊張之色,看到一個灰撲撲的貼片從沈琪琪的身體上出來,被安然收入了手中,沈逸長長的出了口氣,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他居然忘記了呼吸。 半晌,沈琪琪醒了過來,“我沒事了嗎?”她有些迷惘,這樣就好了?這就是代價?似乎什么也沒有影響啊,甚至,她還感到比從前輕松了一些。 “好了,好了,你沒事就好?!边@邊,一旁的沈逸一把抱住了沈琪琪,把臉埋在了她的頸窩,不讓她看到自己泛紅的眼睛。 看到了這樣的沈逸和沈琪琪,安然決定在這里多呆幾天。 沒多久,沈逸和沈琪琪舉行了婚禮,安然把s集團和剩余的資金送給了他們做了結(jié)婚禮物,然后又回到了自己的空間里。 現(xiàn)在,星圖只剩下了一角,看著這塊已經(jīng)開始閃閃發(fā)光的星圖,安然決定把流落在另外一個世界的一片再收集了,然后就只剩下了主世界的最后一片了。 一陣光芒閃過,安然消失在了空間里,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另外一個世界了。 使用法術(shù)算了算,安然立刻算出了碎片的方位,所幸這次的碎片并沒有進入什么人的身體或者靈魂,它只是最為一個普通的鐵片被人存放著。 安然運用法術(shù),瞬間就來到了鐵片的所在地。 這是一處花木蔥蘢的院子,古香古色,在來的路上,安然已經(jīng)大概的看過了這個世界,這似乎是一個古代世界,到處都是低矮的建筑,偶爾也能看到兩三層樓的小樓,但是,這處古代世界明顯生活水平不低,人來人往的城里或者鎮(zhèn)里,人們的穿著以及周邊的建筑在在的顯示了這個世界的富足。 現(xiàn)在這處花木蔥蘢的別院就處于一座巨大城池的城外不遠處的一座山腳下,青磚黛瓦,三進的院子,雖然只有三進,但是院落巨大,院子里外安然都感受到了一些綿長的呼吸,似乎是學(xué)習(xí)古武之人,但是比起古武之人,這些人的呼吸又重了那么幾分,比起學(xué)習(xí)古武的人來說,看來這些人學(xué)習(xí)的應(yīng)該是一般的武藝,看來這應(yīng)該是一個有武者的世界,只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武者到達了一個什么樣的水平。 星圖碎片應(yīng)該就在這座宅子后面的一個房間里放著。 想到自己也沒有什么要緊事,而且,心中有些莫名的,暫時不想要回去見白軒澤,安然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只是覺得自己難得的似乎有了迷惘。于是也就順勢決定在這個世界里多呆一段時間。 安然找了一處沒有什么人的地方,從空間里出來,顯出了身形,之后幾步之間,直接來到了庭院的門前,外人看去,只能看見她云淡風(fēng)輕的仿若安然獨步,但是幾步過去,人已經(jīng)在幾丈開外,這種輕功,在這個武者世界里,也能算是排得上號了。 來到了莊園門前,安然直接氣定神閑的上前叫門。其實,早在她叫門之前,這座莊園的人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個似乎憑空冒出的有著不錯功夫的女人。 “女俠何事?”來開門的是一個童子,頭上梳著一個很是普通的髻,穿了一身青衣,看上去就像是所有普通的門房童子,但是安然從他的呼吸和步伐上知道了面前這個仿若普通的童子卻也是一個高手,呼吸綿長,真要是算,比起暗處那些人也不差什么。 “在下安然,我有事想見這所莊園的主人,不知可否通傳?”安然早在空間里的時候,就照著這個世界的女人衣服換了一身服裝,如今,她一身鵝黃色的衣裳,柔軟的天絲做成的裙擺,在微風(fēng)中飄蕩,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大家閨秀,但是,童子可能很是理解什么叫作“人不可貌相”,在安然說完后,立刻走入了莊內(nèi)去通傳,沒有等多久,童子又走了回來,很是恭敬的把安然給請入了莊中。 莊子里很是清雅,沒有什么多余的裝飾,簡單莊重,第一進的院子開朗疏闊,院中只種了一棵巨大的銀杏樹,看樣子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童子并沒有帶安然進入第一進正中的正堂,而是從旁邊的門拐了進去,直接進入了第二進的院子。和第一進的院子相比,第二進院子更加有了居家的氣息,院中蔥蘢的樹木,草木茂盛,其中間或點綴著一兩棵說不出是什么的樹木,旁邊萋萋環(huán)繞著大小高低不一的灌木和花木,乍一看,似乎沒有什么規(guī)律,似乎只是隨手種下的,仔細一看,卻也是經(jīng)過精心打理的,院中有個涼亭,涼亭四周種滿了爬藤,涼亭中一個青衣人正坐在其中,他面前的石桌上是一套茶具,此時他正手執(zhí)一個似玉非玉的茶壺,正在一一清洗著同樣材質(zhì)的杯子。 青年大概二十出頭的年紀,一身青衫,頭戴著一個這個年代非常常見的文士巾,動作輕柔和緩,似乎是一首緩慢的清曲,慢慢的合著院中的風(fēng)動。 安然感應(yīng)了一下,青年的呼吸綿長,悠遠,似乎比院子里所有暗地里的武者們功夫更為深厚。 “小姐請坐?!碧ь^看了安然一眼,青年的眼底無波,那一眼,清澈透明,似乎是溪水流過,青年的相貌本就很是清秀,乍一看,一點也看不出是武者,只以為是一個清燮俊逸的書生文士,帶著一股淡定出塵的味道。仔細看一眼,青年的一雙鳳眼,眼角有些上挑,隱隱的透著一股凌厲,高挺的鼻梁下是象征著薄情的薄唇。不知為何,乍一看青年,安然立刻想到了白軒澤,雖然白軒澤和青年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與捉摸不定長相稍顯陰柔的白軒澤比起來,面前的青年更加的磊落,也更加的柔和,如果說白軒澤像是一座險峻的山峰,那么面前的青年則像是一陣清風(fēng),青衫落拓。 “先生莊中有一樣我需要的東西,”坐了下來,安然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道明了自己的來意,“當(dāng)然,作為交換,先生可以隨意提出自己需要的東西,我都會想辦法找來用作交換的?!闭f這話之前,安然早就知道了這個世界的水平,也知道了這個世界可能會出現(xiàn)的東西,對方可能提出的要求,安然自信自己都可以達到或者找到,因此,直接提出了交換的條件。 “小姐需要的東西就在這莊中?”聽了安然的話,青年面色不變,但是正在斟茶的手微微的頓了一下,安然知道他并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無所謂。 “是的?!?/br> “可否請小姐描述一下?” “那是一個……”安然并不怕對方隨后反悔不換,她自信在這個世界,無論對方最后有什么心思,她都不可能最終尋不到星圖碎片,如今這樣,只是想要打發(fā)打發(fā)自己平日里的無聊罷了。 聽完了安然的描述,青年停了下來想了一下,隨后,招手叫來了剛才的童子,對著童子說了兩句話,童子轉(zhuǎn)身走向了后面的第三進院子。 “小姐能否告知此物用途?”看著童子走入了第三進院子,青年隨后又面向了安然,磊落的問出了自己所想,自從得到這樣?xùn)|西后,他也一直在想這樣?xùn)|西的用途,冥冥之中,青年總覺著其中似乎蘊藏著什么奧妙。 “沒有什么,只是家中所傳,偶然間流落至此。”安然并不打算解釋星圖碎片的來歷,反正即使解釋了,他也不見得能明白。 見到安然似乎沒有多說的打算,青年也就閉口不言了。 半晌,青年斟好了一杯茶,遞到了安然的面前,“小姐不妨嘗嘗,這是今春云霧山上剛采的新芽,入喉如云霧繚繞,味道清新,實在是難得的好茶。” 安然接過了茶,潽一入喉,一陣清涼之感迎面而來,“好茶,”這沒想到這樣一個世界中,居然也有著堪比低階靈茶的茶了,看來每個世界都不能小覷。 “在下風(fēng)無名,是這清風(fēng)山莊的莊主,不知小姐名號?”片刻后,青年放下手中的杯子,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問題。 自從安然到達莊子門前,青年已經(jīng)派出了自己的手下去找尋安然的資料,但是,就在剛才,手下才剛剛通過暗號傳來消息,居然沒有查到安然的任何信息,至此,青年只好自己問了。 “在下安然,在江湖上沒有什么名氣?!?/br> 安然,青年暗暗的咀嚼著這個名字,尋遍了記憶,青年確認自己并沒有聽說過這么一個人,但是,從面前女子的呼吸和腳法來看,她的武功卻是不低,這樣一個人,怎么會在江湖上無名無影呢? ☆、第64章 把脈 正在這時,童子已經(jīng)去而復(fù)返,手里拿著一塊布,布被放在了桌上,青年掀開布,修長清瘦的手指趁著那塊包著碎片的麻布,反而更加映襯著手指的白皙細膩,如果不是那手指骨骼突出,帶著男人特有的清俊,都要讓人誤以為是女人的手指了,但是無論如何,看到那手指,誰都會以為那是一雙書生的手。 此時,那雙手輕輕的掀開那片麻布,露出了里面的碎片,安然上前一看,一片灰撲撲的碎片,比安然上次找到的碎片還要小一點,但是,確實是剩下的流落在地球外的最后一片星圖碎片,此時,這片星圖碎片上暗淡無光,原本的星星也都灰暗不明,不仔細看,根本就會以為那些星河星系都只是星圖上的坑坑洼洼,仔細看也只會以為那些使一些神奇的花紋。這片星圖碎片已經(jīng)是整片星圖上接近邊緣的地方了,并沒有多少星云,只是邊上一條短短的河狀小溝,安然一看,立刻認出了那是被稱為眾星墳?zāi)沟男呛?,所有死去縮小后的星星在經(jīng)過無數(shù)年的移動后,最終都會回到這里,當(dāng)初做身體的星核還是安然冒險從這里得來的,此刻再次看到星河,安然忍不住的激動了起來,那熟悉的景象。 但是,安然很快的控制住了自己激動的情緒,沒有再表現(xiàn)出什么,但是,即使這么短短的一瞬間,也足以讓對面的風(fēng)無名捕捉到了。他眼睛微微的瞇了一下,下一秒,又很快的恢復(fù)了清風(fēng)朗月的風(fēng)姿。 “小姐看可是此物?”雖然心中已經(jīng)篤定,但是風(fēng)無名還是輕聲的出言相詢。 “正是,當(dāng)年此物流落江湖,我一直在尋找,直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卑踩煌A艘幌?,“不知莊主可否把此物轉(zhuǎn)讓給我?”安然直接出生詢問,既然她已經(jīng)決定在這個世界多呆一段時間,因此也就不急著收回碎片。 “既然是小姐家傳之物,那就送與小姐了,無需小姐再付出什么?!憋L(fēng)無名的話既出乎安然的預(yù)料,卻也在她的意料之中,看這風(fēng)無名的氣質(zhì)儀態(tài),想也不是那種斤斤計較、汲汲營營之輩,清俊中帶著一絲灑脫,這樣的人,說出送她的話,安然并不是太意外。 沉吟了一下,安然想到自己現(xiàn)在對這個世界也不算太了解,也無處可去,與其拿到碎片后再尋找落腳地,還不如就在這清風(fēng)山莊住下,看這莊主的武功以及周圍暗衛(wèi)的水平,想來這清風(fēng)山莊在這個世界中應(yīng)該也算得上是個角色,又想到了剛才自己以神識查探到的面前風(fēng)姿清俊的青年的身體狀況。 “如果莊主不嫌棄,我可以為莊主治好眼疾?!痹谝贿M來的時候,安然就以意識察探到了面前的青年其實是個什么也看不到的盲人。“在下家傳醫(yī)術(shù),想來應(yīng)該能治好莊主的眼疾,在下不才,就以此作為換回家傳之物的代價,待治好眼疾之后,莊主再把此物交予我,可好” 安然的話音一落,對面青年一直沒有什么多余表情的臉上,終于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但是很快的,就被他掩飾了過去,“小姐能看出在下身患眼疾?” “在下家傳醫(yī)術(shù),雖說長期不在外間行走,但是想來這世上還沒有能超越的,望莊主氣色,莊主應(yīng)該不能視物?!边@也不是安然自吹,加上她的修真手段以及從前的各種經(jīng)驗,別說是這個世界,就是更高等級的世界,想來也沒有什么人能超越她的醫(yī)術(shù),即使不適用修真手段,安然光憑一般的醫(yī)術(shù),也大概能治好面前青年的眼疾,看面前青年的體內(nèi)氣息,他的眼疾應(yīng)該是中毒所致,然后應(yīng)該是他把毒物封到了眼睛周圍,才導(dǎo)致了他的失明。 聽了她的話,風(fēng)無名只是考慮了一下,也就同意了,想到她僅憑呼吸以及“望”就能看出他的疾病,確實是有寫手段的,當(dāng)然,這也是在她真的從沒有聽說過他的情況下。 但是,風(fēng)無名也沒有排除面前的安然是別的勢力派來的探子的可能,畢竟,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大勢幫如今如日中天,作為幫中二幫主的他,也是眾多敵對勢力的眼中釘,更何況,他目不能視的事情在江湖上也算不上什么秘密,除非她真的來自深山老林,否則她不可能不知道。如今無論如何,都先把她安排在身邊,看看她的來歷再做打算。 想好了之后,風(fēng)無名自若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示意安然號脈診斷。 安然的手一搭上風(fēng)無名的手腕,就感覺到了風(fēng)無名全身蓄勢待發(fā)的力量以及周圍那幾個高階武者戒備的氣息,似乎只要她一有異動,隨時會有人撲上來。對此安然卻并沒有放在心上。她對于他們來說,算的上是來歷不明,他們對她有戒備也屬正常,更何況,現(xiàn)在看來,這個清風(fēng)山莊看來也并不只是一個簡單的山莊,說不得,還在這個世界上能是一個數(shù)得著的勢力。 從來到這個世界安然就知道了這是一個以武為尊的世界,這個世界大大小小的勢力林立,感受到暗中隱藏的高手的氣息,安然了然,這些隱藏起來的高手,在這個世界上也都能稱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了,能安排這么多高手在暗處護衛(wèi),看來面前的男人很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數(shù)得著的人物了。但是,無論他是誰,都和她沒有多大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的目的就是通過面前的男人融入這個世界中,當(dāng)然,最終拿回星圖碎片。如果這個男人勢力強橫,對于她來說,反而是件好事,至少這就意味著找麻煩的人會少一些,雖然安然不懼怕什么,但是麻煩的事情還是能少就少。 安然把手指搭上了風(fēng)無名的手腕,順便再次確認了一下,這次,她確認了風(fēng)無名的病因。 安然的手搭上風(fēng)無名的手腕上的那一刻,風(fēng)無名仔細感受了一下,那雙手細膩滑嫩,柔弱無骨,搭在手腕上,清清涼涼,雖然看不見,但是風(fēng)無名似乎能夠想象出那雙手的細嫩風(fēng)情。 風(fēng)無名并非什么不知人事的小伙子,他座下的四大鳳凰,既是他的屬下,也是他的情人,每個人都各有特色,風(fēng)情各異,除此之外,他見過的美女自忖也不算少,包括江湖中的和不在江湖中的,甚至還有不少官家千金,但是卻沒有誰的手能有如此細膩潤滑的感覺,就好像透著清涼的極品美玉。這樣的一雙手,似乎不應(yīng)該是練武之人所有的,但是,如今,卻出現(xiàn)在一個算得上神秘的女人身上,一時間,饒是一向以智謀出名的風(fēng)無名,也有些迷惑了。 但是,安然接下來的話讓他的迷惑更是升到了頂點。 “莊主的病應(yīng)該是幼時中毒所致,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無法解毒,只好把毒逼到了眼睛,導(dǎo)致了雙目失明,如今這毒,在莊主眼睛周圍應(yīng)該已經(jīng)呆了至少二十年了,這么些年下來,莊主看來也找了不少解毒方法,也應(yīng)該吃過不少解毒丹藥,這些不但沒有把毒解掉,甚至因為藥性相沖,這毒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改變,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很常見的毒了,如今,即使當(dāng)初的下毒之人來了,估計也無法解了莊主身上的毒?!贝_認后,安然又停了一下,才緩緩地說出了自己的判斷,從這個毒來看,解藥其實并不難做,只是解毒的方法已經(jīng)不能單純的服用解毒丹了,而要施以針灸,把毒引導(dǎo)出來,再敷上解毒丹,其實,這個最初的毒藥也并不是什么很烈性的毒藥,應(yīng)該只是一種常用的毒藥,但是后來解毒方式不對,于是就導(dǎo)致了這個毒的變異。所幸無論是解毒的藥還是解毒方式,都沒有脫離中醫(yī)的范疇,用不上修真手段,雖然服用了修真者的丹藥會很快便好,但是在這個世界里,安然并沒有打算使用非常手段,使用一般手段,雖然時間慢了點,但是卻也會徹底解毒。 “什么?”聽了安然的話,風(fēng)無名出現(xiàn)了一瞬間的激動,這么多年,雖說他已經(jīng)鍛煉的和普通人沒有什么區(qū)別,甚至比普通人還要靈敏一些,但是,有機會重新見到童年記憶力的青山綠水,還是忍不住的心情激動,“那么安姑娘能夠解了我的毒?你有多大的把握?” 看到他的樣子,安然也沒有覺得什么,“當(dāng)然,只要用丹藥,施以藥敷以及針灸,莊主的毒就可徹底解去,但是,”說著,她停頓了一下,“解這個毒要花一些時間,制藥加上針灸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畬τ诎踩粊碚f,一個月的時間來解毒已經(jīng)算是不短了。 卻沒想到,風(fēng)無名絲毫沒有在意,”一個月的時間算不得長,姑娘就在此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下人去做,所需要的藥材請寫好,我都會找來。“說完,又加了一句,”只要我能順利解毒,事后我一定奉上姑娘所要的東西,除此之外,還會有厚禮相贈?!?/br> ☆、第65章 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