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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生了什么?”秦助小聲問,明明之前他聽到的消息是少爺跟任悠河的感情很好啊,為何他看到的并非如此。 尚越痛苦地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聲音壓抑:“有時候…我覺得他是愛我的,有時候……我又覺得根本就不愛我……” 秦助心里明白,這不是不愛你,而是不夠愛你,但他知道這些話是不能說的。 “你為什么會覺得任悠河不愛你?”秦助認(rèn)為肯定是發(fā)生了什么,才會讓尚越產(chǎn)生疑問。 尚越就把求婚那事跟他說了,包括他是怎么準(zhǔn)備求婚儀式,以及任悠河拒絕的全過程,最后總結(jié):“他根本不愛我,如果他愛我,不可能不愿意跟我結(jié)婚,三年前他就拒絕了一次,現(xiàn)在還是拒絕。他根本不愛我……” 秦助想了一會兒,問他:“那你要跟他分手嗎?” 尚越倒是被問住了,愣了好一會兒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沒…沒那么…嚴(yán)重吧……” “不是你自己說他不愛你嗎?既然不愛,還不如分手,早分早干凈。” “也沒那么夸張了,其實…恩…其實他還是喜歡我的……”尚越忍不住給任悠河說話。 秦助嘆了口氣,傻少爺唉,不是任悠河有多喜歡你,而是你太愛他了。 “所以你根本不想跟他分手對不對?” 尚越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點頭:“恩……” 就是吵個架而已,說什么分手,也太嚴(yán)重了。 他只是想讓任悠河意識到自己的錯誤,讓他更在乎自己而已。 秦助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么表情,他看向不遠(yuǎn)處的盆栽,努力平復(fù)心情,問:“你想要什么?少爺,我?guī)湍悖 ?/br> 說完心事,尚越的心情確實好了一點兒,所以他沒再隱瞞:“我希望任悠河能跟我結(jié)婚……” 話是說出來了,可他并不認(rèn)為秦助真的能幫到他,此時他只是想要身邊有個人可以傾訴。 “我有辦法!” “真的假的?”雖然不太相信秦助說的話,可尚越的聲音里卻帶了幾分驚喜。 也許是真的呢,也許秦助真的有辦法呢。 “少爺,其實想讓任悠河跟你結(jié)婚很簡單,只是你用錯了方法。”秦助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三年前,回到了幫尚越出主意追任悠河的那一天。 “你確定?”尚越狐疑地看著他。 “當(dāng)然,只要少爺記得……” 尚越聽完,覺得有點道理,任悠河就是這樣的人啊,肯定吃這一套,可又覺得任悠河已經(jīng)不是三年前的任悠河了,這樣簡單粗暴真的行? 不管行不行,試總要試的。 …… 第一天,任悠河沒有接到尚越電話,第二天還是沒有。 切,沒有就沒有,你不聯(lián)系我,我也不聯(lián)系你。 可是第三天第四天還是沒有。 任悠河開始頻頻翻手機(jī),看兩人的聊天界面,看尚越的電話號碼。 直到第五六七**十,他還是沒有收到尚越的任何聯(lián)系。 任悠河心里的愧疚慢慢變?yōu)闅鈶?,他跟陳新意說,他要變單身狗了,尚越那狗男人要跟他分手。 直到第十一天,他接到一個電話,手機(jī)上,尚越兩個大字亮了起來。 他鈴聲只響了一聲,他就立刻接通。 “我在你樓下!” 是尚越的聲音,任悠河忘不了的聲音。 “切…你還來干什么,你不是要跟我分手嗎?”任悠河開始冷嘲熱諷。 尚越都被他問得有點懵了:“什么分手?我什么時候說分手了?” 不是分手那你怎么不聯(lián)系我? 任悠河很想大喊出這句話,但他忍住了,這樣顯得自己很想他來找自己一樣。 “哦,你沒說么?那是我記錯了?!比斡坪颖M力讓自己的聲音做到聽起來毫無波瀾,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的樣子。 “好了好了我們不要再吵了,你下來,我有驚喜要給你?!?/br> 任悠河想硬氣一點,說自己不想去,可內(nèi)心還是很想下去的,十天沒有見面沒有說話了呀。 “那我就…恩…下去看看,不是驚喜我就走人?!?/br> “嗯嗯嗯,你快下來……” 任悠河說完就掛斷電話,然后飛奔向門口,走到一半覺得自己穿的太普通,腳上還是拖鞋,于是又回去換了一身最新買的衣服,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下樓。 不過就在他即將打開大門的時候,他站在門口平復(fù)了好一會兒呼吸。 “你自己不是有鑰匙嗎,為什么還要我來開門?!比斡坪颖г沟乜粗驹趧e墅門口的尚越。 尚越?jīng)]在意他說了什么,而是沖他招招手:“你過來,我有東西送給你。” “什么東西?”任悠河見尚越站在后車廂,猜測那東西應(yīng)該就在后備箱里,“你還是先把車開進(jìn)來吧?!?/br> 站門口看是怎么回事,也不缺這點時間。 尚越意識到自己有點心急了,笑了笑,鉆進(jìn)車?yán)?,把車開了進(jìn)去。 其實任悠河對后備箱里的東西有點猜測,覺得可能是后備箱塞滿了吃的,或者是其他什么玩的。 所以當(dāng)尚越讓他打開時,其實他內(nèi)心并沒有什么期待。 只因為尚越這招用過太多次了,還出現(xiàn)玫瑰過。 可當(dāng)后備箱真的打開,里面的東西全部呈現(xiàn)在他面前時,任悠河沒能反應(yīng)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