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節(jié)
禾汀窩在家里了好幾天,實(shí)在是待不住了,身體的基本情況也算是穩(wěn)定了,而步俊瑜也將外面的消息告訴她,冷君池確實(shí)放棄尋找她了。 她稍稍寬了心,穿好衣服,出門開車直接去了禾家。 禾家依舊是老樣子,死氣沉沉的,失去了往日的生氣。 家里的傭人看見禾汀都是一怔,畢竟前幾天的新聞雖然被壓下,可是大家都有一顆八卦的心。 “大小姐?!眰蛉搜凵裼行╅W躲。 “禾家傲呢?”禾汀對自己的老爹依舊直呼其名。 “書房里?!眰蛉嘶卮鸬?。 “是誰來了,怎么站在門口不進(jìn)來?”云秀琴一副女主人的模樣,她從大廳里走出來,看見禾汀也是一愣,接著就嘲諷道,“嘖嘖,我還以為是誰啊,這不是冷氏集團(tuán)未來的總裁夫人嗎?” 禾汀沉冷一笑,“不是未來,是現(xiàn)在?!?/br> 云秀琴目光一怔,不可置信的看著禾汀,她是什么時候與冷君池結(jié)婚的。 可是前幾天的新聞明明就是在印證,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走到盡頭了。 云秀琴杏眸深深的看了禾汀一眼,轉(zhuǎn)瞬一笑,“哼,反正這里面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別在那里狐假虎威了。” 禾汀目光幽幽,她面無表情的看著云秀琴,不屑道,“阿姨若是不信,我倒是可以給冷君池打個電話,讓他把之前壓下來的消息再放上去,反正顧洵和三線小明星上床可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證據(jù)?!?/br> 云秀琴臉色陰暗,她暗暗咬牙,卻知道禾汀惹不起。 禾汀神色悠然,邁步越過云秀琴走上樓梯。 云秀琴咬牙切齒的望著禾汀的背影,就讓她得意吧,反正也是被男人拋棄了。 大家都不是瞎子,昨天冷君池攜手妮可參加小島游樂園的開幕儀式大家不是沒看到。 早就有人在猜測妮可很有可能坐上正室的位子,禾汀會被拋棄。 活該! 禾汀卻沒有理會云秀琴惡毒的目光,她早就不在意了。 噔噔! 禾汀敲了敲書房的房門,聽見禾家傲沉穩(wěn)的聲音讓她進(jìn)去,這才推門而入。 “禾總,好久不見?!币贿M(jìn)門禾汀的語氣里就帶著挑釁的意味。 禾家傲從手里的報紙中抬起頭來,他抬了抬眼鏡,望著一臉張揚(yáng)笑意的禾汀,蹙眉,“別這么沒大沒小的,我是你爸爸?!?/br> 禾汀冷哼,“那就請你這位爸爸履行承諾,沈家老宅的房契拿來?!?/br> 說著,禾汀攤開了手。 禾家傲卻拿著手里的報紙打了禾汀的手,“著什么急,我又沒說不給你?!?/br> 禾汀蹙蹙眉,“可是你也沒說給我啊。” 禾家傲被禾汀氣到,他瞪著禾汀,“你的脾氣和你母親一點(diǎn)也不像!” 禾汀冷笑,“和你也不像,說不定我不是你親生的呢?!?/br> “別胡說!”禾家傲暴怒,他雙眸猙獰,“雖然你母親一直怨恨我,但是她對我一直都是忠誠的!” 禾汀譏諷一笑,“真是難得,你如此認(rèn)可我母親對你的付出?!?/br> 禾家傲不耐的看著禾汀,這個女兒看樣子是和自己抵抗到底了。 他雙眼一翻,從辦公桌的抽屜里拿出了一份牛皮紙袋裝好的文件遞給禾汀。 禾汀接過牛皮紙袋,她將紙袋輕輕打開,隨后在里面翻了翻,果然看見了房契的字樣。 她心中暗忖,現(xiàn)在還無法確定禾家傲是真心實(shí)意的想給,奈何找不到原文件只能用假的代替,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想給,所以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房企被偷,只是隨便偽造了一份。 禾家傲被禾汀眼底的冷意看得有些心中發(fā)顫,他不由得避開禾汀有些咄咄逼人的目光,沉聲道,“我說過我會說話算話的。” 禾汀沉然一笑,“哼,我知道禾總說話算話?!?/br> 她話里有話的笑望著禾家傲,眼底的譏諷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禾家傲惱火,早晚有一天,他要被這個女兒夾槍帶棒的語氣給氣死。 “你這樣,難怪冷君池對你越發(fā)的不滿,男人還是喜歡溫柔似水的女人,你這樣的,冷君池怎么受得了!”禾家傲心中一怒,不免就要拿冷君池的事情來教訓(xùn)禾汀。 禾汀聳肩冷笑,“禾總,別瞎cao心,我又不是被拋棄的那個。” 禾家傲露出擔(dān)憂的目光,“你長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你好自為之吧?!?/br> “你何時管過我呢,”禾汀語氣薄涼,“你的心思不都是在外面那對母女的身上,還沒恭喜你,老來得子,好不幸福?!?/br> 禾家傲不由分說,他從自己的皮夾里拿出一張黑卡遞給禾汀,“這里面有兩百萬,密碼是你的生日,照顧好自己,給自己多補(bǔ)補(bǔ)?!?/br>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禾汀,眼底閃過一抹擔(dān)憂。 禾汀倒是很不客氣的拿過黑卡,她用黑卡扇著涼風(fēng),挪逾道,“不怕那個女人半夜不讓你回屋睡覺???” “禾汀,不要這么吊兒郎當(dāng)?shù)??!焙碳野岭[隱作怒。 禾汀無所謂的聳聳肩,“禾總,我走了,希望以后我們還是少些牽扯的好,我已經(jīng)不是冷氏集團(tuán)的總裁夫人了?!?/br> 不知為何,禾家傲聽見禾汀這么說,心里有些發(fā)酸。 “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就回來,家里多你一口人不算什么?!焙碳野劣行┙钇A?。 禾汀淡淡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她猛地將門打開,忽然一個人影險些一頭栽了進(jìn)來。 她冷冷的望著正在偷聽的云秀琴,呵呵冷笑,“阿姨的胎教就是不一般,從小就教育孩子如此偷聽墻角,長大了肯定不一般?!?/br> 云秀琴怎么會不知道禾汀是在嘲笑自己,她怒道,“你在胡說什么?!我只是……” “行了!”禾家傲無奈的看著禾汀和云秀琴,一碰面就吵架,一點(diǎn)也不知道消停。 禾汀悠然冷哼,優(yōu)雅的走出禾家傲的書房,不再回頭。 云秀琴看著禾汀趾高氣昂的離去,心中不滿,她來到禾家傲的身邊,軟若無骨的小手攀著他的肩膀,“家傲,你干嘛給她那么多錢?” “她是我女兒,給她零花錢這不算什么吧?”禾家傲長眉微蹙,不悅的說道,“秀琴,別太小氣,我給你女兒花的錢可比禾汀多很多。” 云秀琴心中微微一顫,雖然以前禾家傲對自己言聽計從,可是自從禾汀回來以后,他的心不知不覺的就偏移了。 可是她也明白,禾汀才是禾家傲的親生女兒,然而,她以為自己懷孕,禾家傲?xí)又匾曌约汉投亲永锏暮⒆印?/br> 但是,雖然禾家傲一如既往的寵著自己,可是她總感覺少了些什么。 她心神一凜,也許真的是自己做的太過明目張膽了,現(xiàn)如今禾氏集團(tuán)全部的資產(chǎn)還在禾家傲的手里。 禾云如已經(jīng)催促自己好幾次,盡快拿到禾家的繼承權(quán),哪怕是一半的股份,不然他們是不會安心的。 禾家看似只是c國眾多企業(yè)中默默無聞的一個,可是有些人心里非常清楚,沈家的那些資產(chǎn)都被禾家傲封存,誰也不知道他的手里到底有多少錢,為了這些錢,云秀琴只能使勁渾身解數(shù),說什么也要得到。 她辛辛苦苦部署了一輩子,絕對不能讓別人捷足先登! 云秀琴淡淡一笑,她整理著禾家傲的衣領(lǐng),委屈道,“家傲,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擔(dān)心她一個女孩拿著那么多錢,不安全。” 禾家傲蹙了蹙眉,語氣清淡,“錢,她知道該怎么花,你不用擔(dān)心?!?/br> 云秀琴知道這個問題在進(jìn)行下去,自己又要和禾家傲不歡而散,她眼眸低垂看樣子自己要改變現(xiàn)狀,更要改變策略。 她悠悠然一笑,“是,我知道了,我燉了甜湯你下來喝點(diǎn)吧?!?/br> 禾家傲沒有接話,反而問道,“顧洵和云如最近都在忙什么?” 云秀琴見禾家傲問起二人,暖暖一笑,“還能干什么,顧洵回公司上班,云如就跟著去了,我想著就讓云如給他做秘書得了,也省的再去找?!?/br> 禾家傲何嘗不懂云秀琴的那點(diǎn)想法,他卻斷然拒絕道,“雖然云如閑來無事,可是她和顧洵同在公司里上班,還在一間辦公室里影響不好?!?/br> 云秀琴心中郁結(jié),“他們是未婚夫妻,而且我們不是說好了年后就給他們辦婚禮嗎,正好也讓顧洵收收心?!?/br> 禾家傲深深的看了云秀琴一眼,他心里一晃,淡淡說道,“顧洵早晚要繼承公司,應(yīng)酬難免,你讓云如總是跟著他,他以后怎么大展拳腳?” 一句繼承公司,云秀琴立刻展顏微笑,她也知道禾家傲說得有理,男人不該被女人捆住手腳的。 她對自己的女兒有信心,想要將顧洵束縛在身邊有的是手段。 她閑閑一笑,“好,那就聽你的,可是也不能云如天天在家,我怕她悶出病來。” 禾家傲神色微微一頓,“子公司那邊不是有很多職位空缺嗎,讓她自己隨便選擇一個吧。” 提起禾云如手里子公司的股份,云秀琴就是一肚子的火。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禾家傲和自己動心眼,明眼看著是大方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給了禾云如。 人前他落得了一個好繼父的名聲,然而那些都是一些不值錢的小公司的股份,登不上臺面不說,更沒有什么決定權(quán)。 偏偏每次禾家傲都會拿這些來壓她,而且她更不敢說這些股份都已經(jīng)被顧洵和禾云如悄悄變賣,用做與冷氏集團(tuán)合作的投資資金了。 她之能訕訕的閉上嘴巴,不再提及此事,只有禾云如不過是在公司里某個差事,以顧洵的職位還是能行得通的,也并非要通過禾家傲。 她現(xiàn)在的想法就是把自己的人都安排進(jìn)去,不給禾家傲任何動手腳的機(jī)會。 這幾次顧洵總是意外頻發(fā),禾家傲大有收回權(quán)利之勢,她也不敢斷定禾家傲最終是否會將這些資產(chǎn)交給顧洵,一切都是防止意外發(fā)生。 “好吧,這結(jié)婚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我想她也沒法顧及太多?!痹菩闱傩χf道。 禾家傲沒有說話,視線回歸到報紙上,顯得對這個話題有些興致缺缺。 云秀琴心中一凜,她展顏一笑,拉扯著禾家傲的衣袖,“家傲,走吧,我煮了甜湯,陪著我喝一點(diǎn)?!?/br> 禾家傲無可奈何,只能任由云秀琴的拉扯,跟著她走出了書房,去喝甜湯。 —— 禾汀離開禾家,她將房契收回皮包里,她目光灼灼,想著自己下一步要去哪里。 她必須要在有限的時間里,將一切都控制住,不然到時候她無法顧及太多。 想著,她已經(jīng)將車子開出禾家,半路,她停在一個公廁前,拿著皮包進(jìn)去,再出來的時候,她的臉又易容成戚嵐的樣子。 雖然真正的戚嵐已死,可是達(dá)西已經(jīng)把戚嵐死亡的消息壓了下來,她可以繼續(xù)頂著這個身份繼續(xù)活動。 而且,想要接近禾清,戚嵐這個身份至關(guān)重要。 一切準(zhǔn)備得當(dāng),禾汀驅(qū)車來到南部,找到了花蝶幫的地址。 這是尹寬新?lián)Q的一個廢棄廠房,里面進(jìn)行了一番改造,變得像模像樣,而且門口還掛著一張牌子。 戚尹有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