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節(jié)
禾汀冷漠如冰的眸子沒有半分的波瀾,這是一間手術(shù)室和實驗室的結(jié)合體,除了手術(shù)臺cao作臺,還有很多高尖端的電子醫(yī)療設(shè)備。 她的心里漸漸有一種擔(dān)憂,對于吳天佑的用意差不多也猜透了幾分。 可是沒有聽到吳天佑說出,她都打算靜觀其變。 “接下來你可以選擇休息或者活動一下,當(dāng)然互動的番位僅限于別墅,還有這里沒有任何聯(lián)絡(luò)工具,但是……”吳天佑陰森的一笑,他走到落地窗前將窗戶推開走上陽臺,他拿起陽臺上的一個花瓶砸向一邊。 禾汀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甚至接下來會出現(xiàn)什么,她一清二楚。 刺啦一聲,由巨大電網(wǎng)組成的防護罩閃著紫色的光芒,順著被砸到的地方,往上竄去。 她心中一凜,高壓電! “吳天佑,你真是變態(tài),”禾汀抽出cao作臺前的一把椅子坐下,她翹著二郎腿,雙手抱臂,語氣森森,“隔離山的日子你還沒過夠,居然還復(fù)制了一個。” 面對禾汀的譏諷,吳天佑沒有半分的惱意,他輕輕一笑,“我親愛的同伴,這不一樣,因為這里的主人是我?!?/br> 禾汀諷刺的望著他,卻沒有說話。 “你看看自己需要什么都可以告訴我,我們這里可比隔離山好多了,至少吃穿用度不用擔(dān)心,你們只需要用心替我賣命,我是不會虧待你們的?!眳翘煊有Σ[瞇的說道。 禾汀早就猜到短時間里,他是不會放他們走的。 他一定是在醞釀著什么。 她現(xiàn)在反而擔(dān)心冷君池什么都不知道卻亂來,希望他可以冷靜下來,不要沖動。 吳天佑走出房間,禾汀就陷入了深思,她跟來確實屬于無奈,可是如果能夠接著吳天佑的手除掉向政風(fēng)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她知道冷君池會顧念與向烈的兄弟情義而無法下手,她也不想破壞這種關(guān)系,所以吳天佑是一個非常好用的殺人工具。 禾汀在房間里檢查了一下,所有要用的東西一應(yīng)俱全,根本不需要再去準備。 她打著哈欠走出房間,準備下樓去沖咖啡,卻沒有想到聽見一個久違的聲音。 “真的是你?!?/br> 禾汀的眼睛卻連看都不看,冷笑道:“韓少野,好久不見。” 缺了一條手臂的韓少野對禾汀一直都非常的憎惡,這次聽說他還要與禾汀合作,自然心里不舒坦不想配合,可是他畏懼吳天佑只能乖乖聽話。 只是禾汀依舊傲慢無禮,對他更是冷漠。 “沒有想到吧,我們會這樣見面?!表n少野追著禾汀從二樓來到一樓。 客廳中,吳天佑不在,倒是戚長軒和另一個禾汀非常熟悉的男人在一起,迪諾! 他們聽見腳步聲側(cè)過頭,只見禾汀有氣無力的說道,“我猜下一個沒準就是豐臣,吳天佑是想湊齊隔離山的人嗎?” “我想是吧?!钡现Z無奈的一笑,他聳聳肩,問道,“君池知道你在這里嗎?” 禾汀微微搖頭,“還不知道,但是我想很快就知道了?!?/br> “我已經(jīng)查探過了,”韓少野大喇喇的坐在沙發(fā)上,“這棟別墅除了我們四個人再也沒有其他人,而那些保鏢都是站在高電壓的外面。” 禾汀徑直的走到廚房,熱水咖啡一應(yīng)俱全,她立刻給自己沖了一杯咖啡。 “吳天佑呢?”禾汀語氣沉然。 “接了一通電話就走了?!钡现Z如是的回答。 禾汀深深一吸,“這里的電力系統(tǒng)可曾檢查過?” “這里達西制作的城堡高壓電不停,發(fā)電設(shè)施是在別墅外。”迪諾知道禾汀要做什么。 禾汀不再說話,她站在窗外往著外面的朦朧的月色,心中沒有任何的感覺。 就在禾汀等人默默無語的時候,外面開來一輛轎車,她認得那是吳天佑的。 接著從車上走下來兩個人,其中一人是吳天佑,另一個是豐臣,還有一個卻讓她有些吃驚。 迪諾來到禾汀的身后,低聲道,“剛剛戚長軒已經(jīng)告訴我了,戚意風(fēng)與秘毒一直都有聯(lián)系,上次戚長軒拜托你們?nèi)ゾ推菀怙L(fēng)都是秘毒授意,希望在行動中鏟除你們,但是你們卻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禾汀目光清冷,一股被背叛的滋味涌上心頭。 既不是憤怒也不是悲傷,只是覺得有些可笑。 片刻,吳天佑帶著豐臣和戚意風(fēng)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們二人見到禾汀眼神都有些閃躲,只有禾汀卻是悠然一笑,她晃動著手里的咖啡杯,譏諷道,“二位可是騙得我好苦啊?!?/br> 二人中,屬戚意風(fēng)的臉色最難看,禾汀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他卻選擇算計禾汀,他知道自己對不起她。 豐臣也是一樣,他從隔離山出來以后雖然獲得了自由,可是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但是那次禾汀給了他藥劑之后,他的身體確實轉(zhuǎn)變了很多。 不在容易疲憊,身體上長出的結(jié)痂也消退了很多,可以說禾汀在醫(yī)術(shù)上真的很強,這也難怪吳天佑說什么都要將禾汀弄來。 “抱歉!”先于戚意風(fēng)一步說出歉意的話的豐臣心里非常過意不去。 從隔離山出來的人似乎非常的兩極化,一種像吳天佑怎么極端,另一種則是像豐臣這種對于自由非常的執(zhí)著,對于從隔離山出來的同伴抱有一種信任的感情。 前者無疑是強大的表現(xiàn),而后者是對真正生活的畏懼。 禾汀沒有搭理他們,而是端著咖啡杯向樓上走去。 “不一起聽聽嗎?”吳天佑對著禾汀的背影問道。 ☆、大結(jié)局倒計時【5】 禾汀頓住腳步,她側(cè)過頭,淡淡一笑,“你不過是需要我替你研制抑制輻射病的藥或者在你們出去行動的時候發(fā)生意外以后的急救,除此之外,我還有別的用處嗎?” 吳天佑輕輕一笑,“有,因為你比他們?nèi)魏我粋€都好用?!?/br> 禾汀那雙靈巧的手非常熟練的運用手術(shù)刀,這一點無人能敵。 而且她出手比任何人都狠,他欣賞這種個性。 “聽一聽,也許你會有興趣?!眳翘煊硬[了瞇眼睛,他坐到戚長軒和迪諾的面前,笑著說道,“非常榮幸將大家聚集到一起?!?/br> 禾汀沒有動彈,而是站在原地,回過頭眼神毫無溫度的看著他。 其他人也是面無表情,他們與禾汀一樣,對吳天佑非常的憎惡,只不過是每個人表現(xiàn)的不同。 禾汀、迪諾還有戚長軒非常明顯的表現(xiàn)出于吳天佑的不滿已經(jīng)厭惡,但是余下的卻不行。 原因很簡單,他們沒有那個資本。 “對了,還有一個人我要介紹給各位,她一直都在別墅里,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吳天佑陰測測的一笑,他伸出手拍了拍。 啪啪啪! 三聲掌聲之后,從二樓的樓梯口傳來高跟鞋的聲音。 眾人抬頭望去,一個穿著艷麗,打扮的非常時尚的摩登女郎走了出來。 她里面穿著黑色的緊身衣,外面是一件短款皮衣,留著齊耳的短發(fā),給人英姿颯爽的感覺。 她有著黑色的頭發(fā)和眼睛,可是五官和皮膚卻一眼就能夠分辨出,她其實是個混血兒。 “大家好,我叫左芊?!弊筌沸χ蠹掖蛘泻?,她對禾汀似乎有很深的敵意,看著禾汀的眼神中除了不耐厭惡還有恨意。 禾汀可是翻臉無情的人,她冷冷一笑,“左小姐,我殺你全家了嗎,你為何這么看著我?” “有嗎?”左芊裝傻充愣,“我想是你看錯了?!?/br> 說完,她輕佻嫵媚的一笑,笑吟吟的走到吳天佑,然后坐到他的身邊撒嬌道,“你怎么才回來了,我都快無聊死了?!?/br> 她媚眼如絲的望著吳天佑,可是眼角早就將這里的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眼角流露出幾分不屑。 “你會無聊?”吳天佑寵溺一笑,他轉(zhuǎn)過身對著眾人說道,“我明天要去見金美嬌,讓她與我合作,你們這些重量級的人不用出手,可以先休息,左芊還有豐臣陪我就夠了?!?/br> 大家沒有說話更沒有表示什么,受制于人,他說什么就是什么。 吳天佑目光凜然的看著禾汀,“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幫助,我需要可以使人產(chǎn)生幻覺的藥。” “你干什么用?”禾汀蹙眉,如果想讓一個人昏迷,乙醚足夠了。 “這你不需要問,從現(xiàn)在開始到明天中午可以做出來嗎?”吳天佑忽然變得有些嚴厲,他知道這些人中禾汀是最頭疼的那個。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焙掏±浜咭宦?,“那我先走上去了。” 說著,她抿了一口咖啡,身姿輕盈的朝著樓上走去。 左芊對禾汀非常不滿,她嘟著嘴,“真不知道你為什么一定把她弄來,這樣得罪了冷君池讓我們的計劃很難展開?!?/br> “你懂什么?”吳天佑有些不悅,他并不希望禾汀這樣,左芊也跟著有樣學(xué)樣。 禾汀的傲慢冷漠是天生的,她手段高強,自然目中無人。 可是左芊確實他寵出來的。 左芊不敢惹怒吳天佑,想到他以前的手段,她現(xiàn)在還全身發(fā)顫,她諾諾的抿抿嘴巴,不在說話。 迪諾與戚長軒相互看了一眼,見也沒有自己什么事情,起身各自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禾汀在實驗室里配置著迷幻藥,她不知道吳天佑想用這個來做什么,但是為了防患于未然,她還是悄悄的做了一些改動。 一些在特定條件下才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改動。 “你站在外面很久了,有話快說!”禾汀帶著藍色的口罩,口罩將她的臉都快要遮住,只有一雙眼睛帶著風(fēng)鏡,冷冷的瞥了一眼房門。 門吱的一聲被推開,戚意風(fēng)一臉驚訝和無奈的表情看著她。 “如果你是來道歉的就請回,我不接受?!焙掏〔皇巧迫?,自然不會原諒戚意風(fēng)這種欺瞞的行為。 戚意風(fēng)微微一嘆,知道自己背叛了禾汀的信任,心里也不好受,他良久不曾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禾汀,我非常抱歉。”禾汀是戚意風(fēng)的救命恩人,可是自己卻一直在算計她,他知道禾汀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禾汀沉默不語,眼睛一順不順的盯著眼前的精密儀器,配制著吳天佑需要用的迷幻藥。 她冷漠的態(tài)度讓戚意風(fēng)頗為不適,卻又無可奈何。 禾汀手里的動作頓住,她轉(zhuǎn)過身子凝著戚意風(fēng),雖然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她漂亮的臉蛋,可是露在外面的眼睛卻非常的明亮,但卻帶著幾分冷意。 她譏諷一笑,“戚意風(fēng),別自作多情了,你這點傷害對我來說不值一提。” 戚意風(fēng)心中有些發(fā)悶,他唇瓣囁嚅了半天,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其實禾汀的態(tài)度早就說明了一切。是戚意風(fēng)自己看不清。 “你放心,在這里沒人敢把你怎么樣的?!逼菀怙L(fēng)語氣沉重,一副護花使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