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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醫(yī)生,牙疼有辦法緩解嗎?” 里頭的聲音一停,南斯騫含糊不清的說:“有?!?/br> 水聲重新響起,蘇淳沒再聽到他說話。 他取了一根南斯騫的煙,去窗邊抽了一口,而后厭惡的掐滅,又喝了兩口水漱口。 南斯騫出來他正站在窗前,看著自己的手。 他走過去,擦著頭發(fā)站在他身后,看著玻璃上的倒影。 蘇淳把手舉到他鼻下,“有味道嗎?” 南斯騫聞了聞,看到了煙灰缸里的只燒了個頭兒的煙,說:“抽我煙了?” 蘇淳把手放在鼻尖嗅,然后眉微皺,向洗手間走去。 水聲傳來,南斯騫從門邊的鏡子里看到他正在洗手。 蘇淳看上去隨心所欲、滿不在乎,但其實驕矜又傲慢。 他腰背挺直,手腳纖長,抽帶著玫瑰味的細煙。 像脖頸修長、纖細滑膩的高貴瓷器,通體鍍著引人遐想的光。 蘇淳擦了手,從掛在衣架上的外套兜里拿出藥板扣了一顆,走到窗邊拿起水?dāng)Q開了瓶蓋。 南斯騫擋住他要扔到嘴里的動作,“不是已經(jīng)吃過了?” 蘇淳說:“需要加大劑量。” 南斯騫笑了笑,把他手里的膠囊扔掉,“你要是乖乖的遵醫(yī)囑,就能少受很多罪。” 蘇淳看著被扔進垃圾桶的膠囊,輕輕問:“什么醫(yī)囑?” 垂下的眼睫像投影籠罩在眼下,他生的白,因為顯得唇色有些濃。 南斯騫燒了一天的邪火找到突破口,幾乎是一瞬間就涌到了頭頂。 他拿下蘇淳手中的水,將他按倒在床,低頭率先封住了那唇。 從小練舞的身體非常柔韌,他能將腿輕而易舉的搭上對方肩頭,在趴在床上的時候也能熟練的把腰陷下一個起伏流暢的弧度,還能緊緊勾著他的腰,整個人掛在他身上啞吟。 他有重量感,卻又很輕盈,每個姿勢的轉(zhuǎn)換之間都輕飄飄的,帶著罕見的美感。 南斯騫想不到睡了他一次還會想著第二次,甚至間隔之短、繳糧之多,已經(jīng)嚴(yán)重違反了成年人身體健康保養(yǎng)手冊。 但是他被那配合有力的腰間律動吸引,也為那翹挺緊致的腰臀著迷。 他們太合拍了。 南斯騫再次洗完澡出來,蘇淳正躺在床上玩手機。 他走過去捏著他的下頜迫使他張開嘴,看了一眼里頭的傷口情況。 “沒那么疼了,”蘇淳說:“可能是止疼藥發(fā)揮了作用?!?/br> “人在激情之中會分泌安多芬,它與嗎非受體結(jié)合,產(chǎn)生止痛和欣快感。等同天然的鎮(zhèn)痛劑?!蹦纤跪q松開手,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再次讓他張開嘴,“不是止疼藥發(fā)揮了作用,是我發(fā)揮了作用?!?/br> 蘇淳:“看來南醫(yī)生并非不學(xué)無術(shù)……” 他一說話嘴跟著下意識的輕微開合,南斯騫按住他的舌尖,迫使他無法再發(fā)出清晰的聲音。 “至少今天晚上,我比止疼藥好用?!彼砷_手,把光也從他臉上移開,突然問:“我行不行?” 蘇淳險些失笑。 他伸出腿,勾在南斯騫的腰上,一用力將他掀倒在床,然后跨了上去。 南斯騫有一瞬間甚至懷疑自己的能力,“沒滿足?” “哪能啊,南醫(yī)生這么厲害?!碧K淳解開他的浴巾,在他肩膀上留下一點輕輕的印記,笑瞇瞇的說:“來點刺激的?!?/br> 星期天的早晨又是大霧。 不過影響不大,因為南斯騫今天上午休班。窗簾拉的嚴(yán)實再加上沒有鬧鐘,他踏踏實實的睡到了自然醒。 當(dāng)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發(fā)泄的徹底。 蘇淳早已經(jīng)離開了。 南斯騫靠在床頭愣了片刻,看了一眼時間。 十點半。 嘖。 南斯騫為自己的放縱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去衛(wèi)生間洗漱,在洗手臺上看到了一套被拆開的牙刷,是蘇淳用過的。 牙刷帶著濕透的水汽,無聲的躺在邊上,對他行注目禮。 鏡子里的人稍一偏頭,露出脖頸之下,鎖骨周圍幾團霧蒙蒙的紅印。 他伸手朝下勾了勾衣領(lǐng),肩膀和前身的痕跡零零總總也不在少數(shù)。 南斯騫松開手,盯了那毫不避諱的牙刷幾眼,伸手給擺正了。 也不知道蘇淳是幾點走的,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這亂七八糟的心情一直持續(xù)到下午,南斯騫到達醫(yī)院的時候濃霧已經(jīng)散盡。 天上掛著的太陽光溫柔而奔放的籠罩在身上。上午那一覺已經(jīng)養(yǎng)足了精神,足以迎接可怕的星期天下午。 護士一見到他進來就偷著笑。 南斯騫不明所以,直到坐在對面的高醫(yī)生也開始抿著嘴笑。 南斯騫趁著沒有病號,才問:“合伙算計我什么事兒了,一個個這么高興?!?/br> 高醫(yī)生一下子笑出了聲。 護士笑著提醒說:“上星期通知讓準(zhǔn)備明天去S大的項目體檢,咱們科室出一個人,主任說誰來的晚誰去?!?/br>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最初兩天南斯騫還惦記著,早來了兩天,直到去DO吧那夜放縱,第二天遲到后這才開始放飛自我。 “想起來了?!蹦纤跪q說。 護士說:“南醫(yī)生連續(xù)四天都是最后一個,還有一天遲到,毫無懸念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