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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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找張娜啊。”女主人聲調(diào)提高的聲音即時解救了何文宣,身材豐腴的女主人慢慢悠悠地轉(zhuǎn)過身,手里抬著兩杯熱咖啡走了過來,一邊說道,“三個月以前她就搬走了,畢竟她是那么聰明漂亮的女人,我就知道她不可能一直待在這種小地方?!?/br> 女主人絮絮叨叨的講起了很多關(guān)于張娜的事情,其中大部分都是她自己的一些毫無價值的猜測,所幸從一堆廢話里何鴻雪他們還是找到了有用的信息。 張娜不是獨(dú)自一個人生活在這里,幾年前帶著一隊人來到了其個位于三區(qū)的偏遠(yuǎn)小鎮(zhèn),說是這里環(huán)境好就帶著親戚過來療養(yǎng),順便在附近找尋材料做科研,同時也有在小鎮(zhèn)上開了一個小診所,因為張娜的醫(yī)術(shù)很好,小鎮(zhèn)上的人不但沒有排斥這群外來人,一直以來也有多加照顧。 “她的親戚在這里療養(yǎng),你們見過她的那位親戚嗎?”何鴻雪問道。 女主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頗為惋惜的說道:“當(dāng)然了,張娜經(jīng)常帶著她的那個可憐親戚出來散步,她說那人是她的姑姑,看起來大概三四十歲的樣子,長得挺好看,可惜小的時候因為發(fā)高燒燒壞了腦子成了個傻子?!?/br> 何鴻雪和何文宣頓時互相看了一眼,謝絕了熱情單身女主人留宿的邀請,何鴻雪和何文宣在打聽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以后就離開了屋子。 屋外濕冷的寒風(fēng)有助于讓人保持頭腦清醒,何鴻雪和何文宣在鎮(zhèn)子里找了一個小酒店住了下來,雖然比不上家里但東西還算干凈。 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兩人換了一套干凈的衣服,一邊吃著遲來的晚餐,一邊就剛才的收獲聊了起來。 “和張娜在一起的所謂的姑姑應(yīng)該就是泰瑞爾的jiejie,或者說……銘塵的jiejie?!?/br> 種種跡象和線索都指向了一個事實,張娜和泰瑞爾認(rèn)識,甚至有可能一直在幫泰瑞爾照顧他唯一的親人,而張娜曾經(jīng)插手了“銘塵”的手術(shù)并且成功讓“銘塵”死而復(fù)生,只是醒來以后的人卻是有著泰瑞爾靈魂的銘塵。 是一個巧合,還是一個陰謀? “張娜離開以前沒有告訴任何人她要去哪里,現(xiàn)在線索斷了要找到她可不容易?!焙硒櫻┏烈鞯溃昂苡锌赡芩F(xiàn)在和銘塵他們在一起。” 要找到銘塵就更不容易了。 “要找到銘塵不容易,我們可以從其他方面入手。”何文宣看著窗外濃重的夜色,口中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小布萊克?!?/br> 一輛輪椅被推著進(jìn)了飛機(jī)頭等艙,空姐見狀立馬上前想要幫忙,整個頭等艙都被包了下來,為客人提供最好的服務(wù)是她們的職責(zé)。 推著輪椅的銀發(fā)年輕男子微笑著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來就可以了。 將輪椅推到了座椅旁,小布萊克彎下了九十度腰,一旁的空姐略微驚訝的看到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站了起來,手壓在銀發(fā)男子的頭上來維持身體的平衡。 男人坐在了座椅上以后,小布萊克半蹲了下來用袖子輕輕擦了擦銘塵的鞋面,他抬起頭仰視著男人,后者靠坐在椅子上朝空姐招了招手要來了菜單。 獨(dú)自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子上,銘塵抬起紅酒杯小飲了一口,窗外是翻滾著的如同白色海浪一般的云海,金色的陽光灑在翻滾著的云海上,仿佛置身于神圣的天堂。 用天堂形容也沒有錯,畢竟這架飛機(jī)就是飛往一區(qū)的,被整個世界形容為天堂一般的地方。 眼神突然一變,銘塵眼角余光朝左手邊斜睨了過去,一個人影來到了他的旁邊,他微微抬起眼朝來人看了一眼,微笑著揚(yáng)起了唇角:“怎么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張娜。” “我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眱芍谎劬Χ妓浪蓝⒅憠m,張娜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這個陌生而優(yōu)雅的男人有著和記憶里完全不一樣的面孔,然而無論是行為舉止還是所表現(xiàn)出來的氣質(zhì)完完全全就是泰瑞爾。 銘塵朝漂亮的年輕女人舉了舉酒杯,微笑著說道:“你成功了,坐下來吧,我們有很多話聊對嗎?” 深深吸了一口氣,張娜坐在了銘塵旁邊的位子上,她接過了空姐遞過來的紅酒仰頭就一口喝光。 喘了口氣以后看著銘塵說道:“我沒想到我會成功,只是一個大膽的嘗試…”目光描繪著眼前男人的眉眼和輪廓,她一下子就寬慰地笑了起來,“很高興再見到您,真的很高興,泰瑞爾?!?/br> “以后還是叫我現(xiàn)在的名字吧,畢竟泰瑞爾這個人已經(jīng)不屬于這個世界了?!便憠m朝旁邊看了一眼,示意幾名空姐和保鏢都暫時離開。 有一些疑惑在見到張娜的時候就得到了解答,所謂的靈魂穿越或者是重生并不完全是個巧合,銘塵很慶幸自己在十年前救了張娜這個小女孩,雖然他當(dāng)時并不是懷著拯救小姑娘的目的才救了張娜,然而誰能想到如今居然是張娜讓他活了下來。 以另外一種方式,另外一個身份。 “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銘塵問道。 “沒有,除了你和我以外沒有人知道?!睆埬瓤粗腥?,眼睛里有情緒在波動,她小聲的問道,“這會和我父母失蹤有關(guān)系嗎?你覺得……你覺得他們還活著嗎?” “我不能給你一個肯定的答復(fù),但可以給你一個可能性較高的答案,我猜你的父母還活著,找了那么多年完全找不到你父母的蹤跡,很大的可能是他們被人抓起來了,而抓他們?nèi)说哪康木褪悄愀改杆粝聛淼哪切┵Y料?!?/br> 銘塵指了指自己,繼續(xù)說道:“如果有足夠的材料,足夠的技術(shù),就可以永遠(yuǎn)活下去?!?/br> 第一百三十四章 永生(二) 當(dāng)年把張娜救下來,除了因為jiejie的關(guān)系對女性有一種天生的憐愛以外,銘塵也想從張娜身上尋找到張娜父母失蹤的關(guān)鍵點(diǎn),毫無疑問張娜的父母極有可能是被一區(qū)的皇室所綁架,問題就在于為什么要綁架張娜的父母。 獨(dú)自一人坐在書桌前,銘塵翻看著張娜父母留下來的資料復(fù)印本,這并不是銘塵第一次閱讀這些資料,書本上還留有他的注解和筆記。 每一個掌控世界的當(dāng)權(quán)者都不愿意輕易放開手中的權(quán)力離開這個世界,在歷史的書籍里也記錄著不少關(guān)于權(quán)力者企圖尋找長生不老辦法的傳說,那些關(guān)于女巫或者是某種魔法的妖魔神話故事在歷史的軌道里隨處可見。 如同鳥兒一般自由地翻翔在天空,與永遠(yuǎn)年輕的生活下去,這似乎是亙古以來人類恒久不滅的兩個話題。 現(xiàn)實里可沒有那么多的神話故事。 “通過dna來讀取記憶……” 手指摩擦著書頁上的一行字,銘塵緩緩念了出來。 是擁有泰瑞爾記憶的銘塵,還是占據(jù)了銘塵身體的泰瑞爾? 他究竟是誰這個問題沒有解答的必要。 銘塵現(xiàn)在只想知道如果皇室里有人掌控了通過基因讀取的方式來獲得“永生”,那個人會是誰,有多少人知道,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 這可不是一個會讓人感到高興的發(fā)現(xiàn)。 “最終還是你救了我。” 一次又一次。 起身的時候眼角余光瞥見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放在書桌上的月餅,銘塵淺淺一笑,又是依云那小丫頭悄悄放的吧。 起身從衣架上取下銘灰色的長外套,銘塵拿過一頂帽子戴在頭上離開了書房,窗外懸掛著皎潔圓月的天空中有彩色的禮花綻放星火點(diǎn)點(diǎn),瞬間映亮了整個夜空。 熱鬧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夜風(fēng)吹起他的衣服一角,從男人身邊歡快走過的小孩兒手里提著用竹紙扎成的漂亮彩燈,有的是可愛的免子燈,也有古色古香描繪著花鳥蟲魚的方形花燈,四周的人影漸漸模糊虛幻,眼前有兩個人影慢慢出現(xiàn)在他的視野里。 他認(rèn)了出來,是小時候的他,和他的導(dǎo)師。 【給你】英俊倜儻的青年把一只小免子燈遞到了少年泰瑞爾的手里。 【我又不是小孩子】愣了一下,少年泰瑞爾隨手把小免子燈塞進(jìn)了青年手里,自己一個人大步往前走。 【喂,你怎么這么不可愛啊!好歹有一點(diǎn)十四歲的樣子,泰瑞爾,你不會是在害羞吧?臭小子有什么好害羞的,這小免子燈可是我親手做的……】嘴里念叨著,青年大步朝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的少年泰瑞爾追了過去,兩個人很快被淹沒在人群里失去了蹤跡。 銘塵想要跟上去,他穿過虛幻的人群,在河邊看到了“銘塵”和何鴻雪。 是記憶碎片? 兩個人的記憶碎片。 他慢慢走了過去。 【這是……送給我的?】 可愛的小桔燈里散發(fā)著柔和的光,映得年輕銘塵的臉頰淡淡的紅,清澈干凈的眼底是藏不住的受寵若驚,像每一個陷入愛河里的普通人一樣,渾身都是幸福的柔光。 【第一次有人送我這個……謝謝你……不過真是沒想到像你這樣身份的人居然也會做彩燈】【小的時候我經(jīng)常給我兩個弟弟做彩燈,文宣喜歡古色古香的紙燈,上面描繪著花鳥;文翰呢,喜歡南瓜燈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燈……】何鴻雪輕輕握住了年輕銘塵的手,兩個人并肩走在河邊低頭說笑著,時不時地傳來一陣陣喜悅的笑聲。 他走到了那兩個人剛剛待過的樹下,手扶著樹干閉上了眼睛,和記憶碎片一起涌入腦海的還有存在于記憶里的細(xì)膩情感,年輕時候的銘塵那滿滿的幸福和喜悅,年輕時候泰瑞爾對導(dǎo)師矛盾抗拒下的忍耐。 “銘塵。” 該死的幻覺還沒有結(jié)束? “銘塵”還在喊他。 男人猛然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伸手朝面前的來人扣了過去,一臉笑容的何鴻雪連忙擋住了銘塵的鎖喉,壓低的聲音里是藏不住的一絲驚喜:“真的是你。” 這個是真正的何鴻雪。 “腿好了?”緊緊握住了銘塵的手,何鴻雪低頭看了眼男人的腿,看起來應(yīng)該是痊愈了,上一次開槍的時候他有故意避開銘塵的腿骨。 “你來做什么?”淡淡瞥了眼被何鴻雪握著的手,銘塵毫不客氣地掰開了何鴻雪握著自己手腕得手指,他朝四周掃了一眼,虛幻的人群已經(jīng)變回了現(xiàn)實世界,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人。 “這算不算是緣分,我們又見面了,銘塵?!焙硒櫻┮部戳丝此闹?,淺笑著問道,“就你一個人?” “你覺得我需要保鏢嗎?”銘塵轉(zhuǎn)過身背靠在了旁邊的樹上,從自己懷里拿出了一根雪茄,“有火沒?” “你剛剛在出神,如果換做是其他人你可能已經(jīng)沒命了?!睆目诖锬贸隽艘缓谢鸩?,何鴻雪擦亮了一根火柴,燃燒的紅光點(diǎn)燃了雪茄煙,銘塵滿不在意地抬頭淡淡看了他一眼,眼神慵懶而淡漠。 朝何鴻雪臉上緩緩?fù)鲁鲆恍】诎嘴F,銘塵背靠在樹干上,河面被燈火映照得一片波光粼粼,仿佛有無形的墻把整個世界和他們兩個人給隔離開來,外面的熱鬧與歡笑都只不過是風(fēng)景而已。 銘塵無所謂的說道:“除了你們以外也沒人知道我是誰?!?/br> “我們在找你?!?/br> “一個人在中秋來到這里,別告訴我你是獨(dú)自一個人出來找我的?!便憠m抽了一口雪茄,白色的煙霧模糊了他的面容,河對岸的一對情侶正在發(fā)燈,燃燒著火光的燈飛上了河面,朝著夜空飛去。 何鴻雪愣了一下,他和何文宣得到了一些關(guān)于小布萊克蹤跡的消息,那個家伙畢竟是c城的市長,不可能永遠(yuǎn)不回來c城。 恰逢中秋,與其待在家里和何文宣面對面的發(fā)呆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出來走一走,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這個地方,沒想到會看到他們一直在找的銘塵。 “很多年以前我們也來過這個地方,就在這里你送了我一盞小桔燈。”銘塵皺了皺眉,問道,“說起來那盞小桔燈后來去哪兒了?” 他自言自語一樣地充滿困惑地?fù)u著頭,呢喃的話語每說出一個字就讓何鴻雪臉上的笑容僵硬一分,銘塵恍然大悟一樣的抬了抬眼睛,微笑著說道:“我想起來了,被我放在何家臥室的箱子里,就放在床底下?!?/br> “文宣把你和他說的那些都告訴我了。” “你覺得我是泰瑞爾還是銘塵?”他看著何鴻雪,眼神平靜帶著夜的寒氣。 “……你是你?!?/br> 有泰瑞爾的影子,也有銘塵的影子。 不完全是泰瑞爾,也不完全是銘塵。 “我有泰瑞爾的記憶和情感,也有銘塵的記憶和情感,這是一種能把一個人的記憶dna植入到另外一個人身體里的技術(shù),手術(shù)成功以后的人會被本身的記憶情感影響,也會保留原本的記憶。但是我目前還不知道這種手術(shù)最后會保留一個人的意識還是兩個人的意識?!?/br> 因為“銘塵”最后是自殺死的,可以說求生欲望非常的小,本身就帶有自我意識毀滅,銘塵和張娜也不確定是因為“銘塵”死了,還是因為“銘塵”自我毀滅了自己本身的意識,才讓現(xiàn)在的他擁有屬于泰瑞爾的主意識。 銘塵微微瞇起眼睛,問道:“你猜我們的國王現(xiàn)在是誰?” 一個有些毛骨悚然的問題。 只要某一代的國王掌控了這種類似永生的技術(shù),他就可以依靠不停的植入記憶dna來獲得永久統(tǒng)治世界的能力。 現(xiàn)在這位看似年輕的國王,說不定已經(jīng)“活”了好幾百年了。 “聽起來很可怕?!?/br> 即使可以保留一個主意識,如果一個人真的經(jīng)過了數(shù)次的永生手術(shù),那豈不是混合了多個人的記憶和情感,不會精神分裂嗎? 何鴻雪說道:“如果你的猜測是對的……” “每一代的皇子被指定為繼承人之后,國王都會以重病的名義將權(quán)力交給皇子,差不多兩三年以后國王病逝,皇子登基成為新的國王,而在老國王養(yǎng)病的兩三年里幾乎沒有外人可以看到老國王?!便憠m沿著河邊走去,“他殺死了自己的孩子,一代又一代?!?/br> 腳步停了下來,銘塵回頭看了眼跟在他背后的何鴻雪:“明天我會在小布萊克莊園的花園里等你們?!?/br> “我?”何鴻雪抓住了銘塵話里的重點(diǎn)。 “對,只有你?!蹦腥宿D(zhuǎn)身走進(jìn)了旁邊提著彩燈的人群里,不遠(yuǎn)處飄來了銘塵的聲音,“我暫時不想和何文宣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