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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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離微微張啟冷峻線條的唇,發(fā)出的單音節(jié)讓人不寒而栗,并且?guī)е屓怂查g只能推后三尺的距離感。 音落,他就回到了自己先前住著的房間,關(guān)門的聲音不大,可是那微小的聲響卻在鉆入了韓墨衣的耳朵里后自動放大了。 震得他全身發(fā)麻,頭腦發(fā)暈,兩眼好像忽然都看不到任何東西了,不停的閃動扭曲了落在眼球上任何景物。 第159章 :鐵杵磨成針 韓墨衣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宮離關(guān)門的一瞬間變得不對勁了,鼻腔酸酸的讓人很難受,胸口也悶悶的,帶著對自己的責(zé)罵和微微的埋怨。 在看著宮離緊閉的房門良久后,他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像是對自己沉重情緒的一種釋放,卻也更像是苦澀無奈的一種表達(dá)方式。 當(dāng)天晚上兩人吃飯都沒有見到,然后韓墨衣體驗了一次,自從和宮離在一起后就再也沒嘗試過的一個人行動的滋味。 以前他都沒有覺得,原來當(dāng)一個空間里只有你自己的時候,心里會感到這么孤單,空蕩蕩的。 以往他只會覺得悠閑、自在,可是現(xiàn)如今卻總覺得好像是缺少了什么必不可缺的。 而那個必不可缺的,不用說也肯定是宮離無疑了。 這一夜他半夢半醒,睡得擠不安穩(wěn)…… 第二天的時候他挑了個午前的時候,去探望住在他隔壁的孟天笑,猜測著這個點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醒了,于是他就站在門外敲門了。 “咯吱”。 門開了,開門的人是韓墨衣絲毫不會覺得驚訝的向東流。 這人眼睛下有著淡淡的一片黑眼圈,看來真的是昨天一夜沒怎么睡,都在守著孟天笑了,那黑眼圈肯定也是這么造成的了。 “韓小兄怎么過來了?!毕驏|流的聲音聽起來也有點疲倦。 韓墨衣笑道:“我想看看孟大俠怎么樣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醒過來了吧?” 向東流點頭,說:“已經(jīng)醒了,進(jìn)來坐吧?!?/br> 他走進(jìn)去的時候,孟天笑因為暫時還不能動的緣故,而只是躺在床上向著他線頭一笑,表達(dá)自己的打招呼之意。 韓墨衣也友好的笑了回去,然后和他們天南地北的一起閑聊著。 過程中他的眼睛一直放在兩人之間,盯著轉(zhuǎn)了大概有半盞茶的功夫,他用眼神詢問躺著的病患,這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們…… 孟天笑掛著淡淡的笑容,沒有明確的給出回答,但是那眼中與他此刻附上的身體不符的神采,就大概讓韓墨衣懂了點什么了。 一邊也忽然聯(lián)想到,難道這次是孟天笑的‘苦rou計’? 那他上次沒有說完的話,難道就是,因為這件事是他故意安排的,也是故意受傷的,所以宮離知道這點才拒絕醫(yī)治他,而并不是宮離對它們門派間的恩怨耿耿于懷的緣故! 想到這點他震驚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孟天笑真的會這么做嗎?這樣會不會對自己太狠了一點,這搞不好可是真的會死人的! 可是看他此時的模樣,唉,八成就是心甘情愿的了,自己還真是被他‘算計’了一把。 難怪宮離先前會說他在自找麻煩,原來還真是,這下又走不成了,不知道還要耽擱上個幾天。 相通之后韓墨衣沒有再待多久,因為他急著要去和宮離道歉,這次的事情是他太沖動了,都沒有搞清楚原因就胡亂的去責(zé)怪人。 匆匆的和他們兩道了個別,然后就出了門,直奔宮離的房間方向。 他懷揣這一點不安、一點愧疚還有一點自責(zé)和不好意思,來到了宮離的房門前,猶豫再三才鼓起勇氣抬手去敲門。 “篤篤篤!??!” 一陣急促且長得敲門聲很快就響起了,門里邊有一會才傳來回應(yīng),韓墨衣一得到回應(yīng)就立刻推門沖了進(jìn)去。 在看見正在窗邊看書的人后,他一把就撲了過去,想著能不能用打滾耍賴的方式來換取對方的原諒,千萬千萬不要和他計較! 宮離被他扯得白衣的衣衫亂了一些,肩膀處都掉下來一處,露出了里面的衣服,他微微拉了拉,視之漠然:“有事?” “呵呵……那個……”韓墨衣不好意思的拽著他胳膊,吞吞吐吐的不太好意思說。 宮離卻一抽胳膊,合起手上的書籍要走,他立馬拉住,死死的抱住:“昨天都是我錯怪你了,對不起!” “……” “我十分真誠的向你道歉,我知道我沒腦子,看事情也沒你看得那么透徹,不分青紅皂白的亂下結(jié)論指責(zé)你,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真的對不起?。?!” 他一長段說完,雙方都沉默了良久。 片刻后宮離才微微抬起拿著書的胳膊,將手上不薄不厚的書籍拍在他的腦袋上,力道卻是極輕的。 韓墨衣知道,他這是代表意見懲罰過他了,忙喜悅的抬起臉蛋道:“我就知道你不會生我氣的!” 宮離無奈的用手指夾住他臉上的rou,又是恨的牙癢癢,又是愛到拿他沒辦法:“下次再敢像之前那般說話,定不放過你?!?/br> 他清楚韓墨衣的那些話不過是無心的,但是依然讓他覺得分外的刺耳,半點也不想聽見。 韓墨衣因為理虧,所以只能任由對方夾著自己的臉蛋搖晃,被扯得有點麻麻的、熱熱的才忍不住道:“別夾了,難受?!?/br> “知道難受?”宮離問他,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點。 韓墨衣的臉蛋被扯得開始變形,口齒也格外的不清楚:“唔當(dāng)然知道難受啦!這可是唔的臉唔!” 可是宮離并沒有因為他的示軟而松手,反而繼續(xù)道:“那你覺得你昨天陰陽怪氣的,有讓人好受得到哪里去嗎?” “唔不敢了就是惹,你松手!” 韓墨衣嘗試著去扒拉他的手,可是卻只會因為這樣而造成宮離躲避,把自己的臉蛋扯得更加走形的結(jié)果。 最后他放棄了反抗,聳拉著眼皮,安靜了下來宮離有些不習(xí)慣的看了看他,手上的動作自然放松了。 韓墨衣趁機一閃身,把他的手甩到了一邊,自己則瞬間跑遠(yuǎn)了幾步,得意的炫耀著。 “誒哈哈,抓不到了吧!” 宮離帶著那副先前讓他覺得很溫暖的笑,看他,韓墨衣瞬間就被治愈哦。 先前鬧得那么僵,沒想到竟然這么容易就和好了,韓墨衣禁不住的偷喜,還好還好!還好宮離不是個會計較的人,不然他可就真的要難過了! 既然孟天笑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了,宮離便不可能真的對于韓墨衣的救命恩人置之不理。 宮離與韓墨衣在下午的時候去了孟天笑那里給他看傷,宮離低聲告訴他,孟天笑傷口上的毒雖然是極其的厲害那種,但是對于內(nèi)力深厚的人是不至于致命的。 這也是他可以那么悠然自在的視而不見,孟天笑敢以此來騙向東流的共同原因。 這種毒對于別人來說可能需要點時間才能徹底根除,可是對于宮離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罷了。 于是在大約半盞茶的時間也不到的時候,孟天笑的余毒就算是全部清除了,只是那傷口卻還是要慢慢修養(yǎng)的。 不過既然傷口不會再繼續(xù)潰爛,發(fā)出那種刺鼻的味道就已經(jīng)足夠了,這樣一來離愈合也就是很快了! 不知情的向東流還在感謝宮離的救命之恩,韓墨衣偷偷的溜到孟天笑左右,小聲道:“你可真是夠豁出去的,竟然……佩服!” 孟天笑臉色還沒恢復(fù)過來,不過倒是沒有先前的痛苦,能夠輕松的笑了:“哪里哪里,總有一天你會明白,咳咳……我這都不算什么?!?/br> 韓墨衣忙的就擺雙手,義正言辭的反駁。“……還是不要有了,我很愛惜我自己的生命的!” 后來因為他們雙方都對對方的關(guān)系知道一點,所以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原因,當(dāng)韓墨衣大剌剌的提起,問向東流打算以后要怎么走的時候,他也只是頓了頓,然后就坦然的笑了。 “我不是我爹的親生兒子,所以既然現(xiàn)在他平安無事,也已經(jīng)回來了重新掌握山莊大權(quán),那我也就不用再把一切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了,這樣沒了壓力我便可以四處游歷山水?!?/br> 孟天笑緊接著接過去道:“游歷山水自然是要有人作伴才會有趣的,于是我們二人便可結(jié)伴而行。” “你因我違背師門命令?!?/br> “這樣一來我才有了借口被逐出師門?!?/br> “出了師門你便再無安身之所?!?/br> “所以那就要靠你收留咯?” 說完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的山盟海誓都抵不上這微微一笑,他們的一唱一和十分的默契,倒是不枉他們相識已久的感情。 韓墨衣看著他們也替他們高興,同性戀在古代其實還是挺難找的,更別說是巧合碰見,還讓他親眼見證了他們在一起的過程。 雖然他不需要什么東西來給他勇氣,他也能和宮離不顧外人的說辭繼續(xù)走下去,但是此刻卻還是莫名其妙的被鼓勵到了,孟天笑的精神簡直是太贊了! 所以才說,不怕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第160章 :晴天霹靂 人的想象、預(yù)算總是美好的,而現(xiàn)實卻無疑是冷酷無情的,他們每個人計劃的都很好,一步一步都?xì)w落的井井有條,可是意外總是會在這種時候給你致命一擊,打亂你的步伐。 向東流僵硬著四肢,站在書房里面對著向海照,為難道:“爹,恕孩兒難以答應(yīng)。” 向海照似是料到他會拒絕,臉色并沒有產(chǎn)生多大的變化,分外的平靜:“那你要怎么樣才能答應(yīng)?” 被問的人握了握拳頭,緊了又緊才又說:“孩兒怎么也不可能答應(yīng)的。” 向東流活了十九年來,這還是第一次對著向海照說不。 他自小就在一次意外中得知自己是養(yǎng)子,自那以后他很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自己該做出什么樣的姿態(tài),所以從來沒跟這個對他有養(yǎng)育之恩的人有過爭執(zhí)。 只是今日,他不得不做出這種回應(yīng)。 向海照聽完他的回答卻不放棄,接著問:“你要如何才能答應(yīng)娶芫愿心為妻?!?/br> “爹,孩兒真的做不到!就請您不要再強迫孩兒娶不想娶的人了!”向東流態(tài)度比起他還要堅決,頗有誓死也不答應(yīng)的苗頭。 向海照看著他良久,忽然問道:“我是否對你有多年的養(yǎng)育之恩?” “……自然。”向東流不太明白他這么問是出于何意,但是直覺告訴他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對方緊接著又問:“那我向家待你如何?” 向東流憑著良心說,他們向家對他的確是好的不能再好,雖說是有些事情由不得做主,可是那些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礙不到什么。 從他落地開始就是他們家在撫養(yǎng)他,給他吃、給他喝,讓他讀書識字、附庸風(fēng)雅、學(xué)武練劍……等,凡是能學(xué)的,他都學(xué)了個七七八八。 后來向家還在向海照被傳死訊后讓他接管了碧閑山莊,雖說這家中除了向海照其余人都不知他的真實身世,可是卻足以讓他感恩戴德的了。 更何況,他還聽說,因為他身世的緣故,那個本來該是他名義上的娘親的女子自殺了,具體的他也不請吃,但是卻夠他愧疚的了,即使這件事的發(fā)生與他的意思無半點關(guān)系。 他如實回答,向家的恩情,他這輩子都難以報答,若有來世他愿意再做向家的人! “怎么會難以報答呢?現(xiàn)下不正是一個好機會嗎?”向海照終于把自己的目的搬上臺來,原來前面的那兩個問題不過都是在為這句話鋪路罷了。 一時間,向東流竟然無言反駁,心里亂成了麻繩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是好。 向海照見他沒有再拒絕,微微笑了笑:“那就這么定下來了,按照之前訂的日子,下月月初你們的婚事將如期舉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