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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舊時燕飛帝王家在線閱讀 - 第88節(jié)

第88節(jié)

    在探馬的指引下,肖青率軍疾馳了半夜,天色將明時趕到了一處山谷,犬哈公主正被圍困在里面。

    肖青命士兵給戰(zhàn)馬喂草,吃下干糧,休息了一個時辰,待精力盡復(fù)后,突然從狄萩的后面殺出。

    圍困的犬哈部落見有救兵,從山谷里反殺出來。狄萩部落經(jīng)過一夜的追逐和交戰(zhàn),本就人困馬乏,如何敵得過驍王這支虎狼之師,堅(jiān)持了片刻后就潰散而去。

    肖青帶兵追殺了一陣,方才收兵。卻發(fā)現(xiàn)犬哈公主腹部中了一箭。他連忙將公主拽上了馬,攬著她一起回了齊軍大營。

    依著眾位將士的意思,這蠻族的婆娘倒是不用救,直接扒了衣服,吊死在大營便好了,可是驍王沉吟了一會,下令軍醫(yī)一定要救下這蠻族公主。

    第162章

    幸好那一箭并沒有傷及要害,等到犬哈公主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大齊的軍營里也是一驚。

    她只記得自己被一支流箭射中,就在墜馬的那一刻,一個年輕的大齊將軍一把將她攬住……犬哈的大眼下一刻一下便看到了正走入營帳的肖青。

    只那一瞬間,蠻族公主的一雙大眼便是不再停轉(zhuǎn)了,直直望向了人高馬大的肖青將軍。

    雖然這男子并沒有驍王的俊美與那白露山“軍師”陰柔之美,可是她現(xiàn)在還是清楚地記得他一把將自己攬入懷里時,那寬闊有力的胸膛,還有及時招架出侵襲而來的敵軍的英姿……這樣一番生死之劫后,肖青那中原男子典型的健美挺鼻,看上去便有俊帥了足足十分。

    雖然是剛剛情形,可是犬哈還是啞著嗓子,揚(yáng)聲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若是有驍王或者飛燕在,一定會叮囑著這位大齊良將,有些女子的話,是萬萬搭不得腔的……可惜此間醫(yī)帳無這高瞻遠(yuǎn)矚之人,“肖青”二字便是這般擲地有聲地砸進(jìn)了犬哈公主的耳朵。

    犬哈公主倒在床榻上低聲重復(fù)了一遍,便微微笑道:“好,我記下了!”

    那平日里驍勇彪悍不亞于男子的蠻族公主,因著失血過多此時癱軟在了病榻上,那微微的一笑,倒是平添了花兒在風(fēng)中輕擺之感,倒是讓肖青微微一晃神,便是微一抱拳:“還請公主多加養(yǎng)傷,驍王過兩日要與公主面議議和之事,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犬哈公主依然在笑,發(fā)白的嘴唇里微微露出了尖尖的犬牙,閃著犀利的寒光,暴露出這到底是擁有狼的野性的草原女子:“眼下我最關(guān)心的不是議和,而是驍王可有誠意助犬哈一臂之力,整頓下胡戎內(nèi)部的叛黨?”

    胡戎經(jīng)此一戰(zhàn),內(nèi)斗損耗實(shí)力大傷。

    那犬哈畢竟要替自己部族的民眾考量,不能一味的窮兵黷武,之前趁著大齊天災(zāi),便是鋌而走險(xiǎn)進(jìn)犯邊境,可是如今與驍王率領(lǐng)的齊軍交手了幾次,卻是隱隱感到了敵手的驍勇難纏,自然也是心內(nèi)知道占不得什么便宜的。但是如果能聯(lián)合驍王鞏固自己在漠北胡戎部族的地位,同時在借機(jī)談判擴(kuò)充疆土,便是再好不過的的,若是說犬哈先前好有疑慮的話,現(xiàn)在已經(jīng)全無顧忌了。

    可是驍王那一邊,心內(nèi)也是轉(zhuǎn)起了別的主意。驍王原本打算先助胡戎遷徙別處,現(xiàn)在卻有了一個更好的去處——白露山。

    這樣已經(jīng)準(zhǔn)備發(fā)往工部的折子就可以撤掉了,而且也可以同化胡戎,為日后實(shí)施以夷制夷做了后手。

    召見犬哈公主那日,驍王高坐在帥帳的王座之上,頂盔摜甲的將軍們,一個個威武地站立在兩旁,緊盯著門口的女子。肅穆蕭殺的氣氛中,一道道或探究或鄙夷或?qū)徱暤难凵褡⒁曄?,膽子小的怕是早就腿肚子轉(zhuǎn)筋了。

    犬哈公主雖然箭傷未愈,卻是昂首挺胸地走進(jìn)了驍王的帥帳,看起來沒有一絲部落敗亡的頹敗和彷徨。

    掃視了兩邊將軍一眼,又將目光停留在一身戎裝甚是威武的肖青的臉上一會,最后把目光投射到王座上的驍王,語帶輕佻地說道:“數(shù)年前,初識驍王,幾乎驚為天人,但也發(fā)現(xiàn)跟隨者俱是姿色平庸之輩。今次再見驍王,雖然驍王風(fēng)采依舊如昔,可這賬內(nèi)之人卻是在美貌上大大增色了幾分?!?/br>
    這話卻是讓兩旁的將軍們立刻瞪圓了雙眼,因著不知道這犬哈公主調(diào)戲的是哪一個,有幾個便忍不住低聲怒罵起來。

    驍王冷冷地瞧了一眼那幾個將軍,他們立時閉口不語。

    今日雙方相商聯(lián)合之事,驍王特意擺出這個陣勢便是要她知道如今的情勢非她所能主導(dǎo),打壓下她的氣焰,免得她那胡戎貪財(cái)?shù)谋拘园l(fā)作,在那胡攪蠻纏,一味爭奪利益。見她又是犯了調(diào)戲美男的癖好,也懶得跟她攪合,便開門見山地說道:“犬哈公主,今日召你來便是商量一起攻打白露山之事。

    犬哈公主深知胡戎部落現(xiàn)在真的到了生死關(guān)頭,敗給驍王還沒什么關(guān)系,大不了他們退回去便是。但是敗給了同族的狄萩,不但從此失了世居的部落之地,更會被狄萩吞并,現(xiàn)在唯一的援兵就是驍王了,所以她便趁機(jī)也是要順坡下驢,只是到了爭取部落利益之時,她也是毫不手軟。

    兩人一番唇槍舌劍,終于達(dá)成協(xié)議,胡戎幫助驍王攻打白露山,而驍王將白露山送給胡戎做安身之所。

    出了營帳的時候,那竇勇倒是跟肖青擠眉弄眼了:“行??!肖老弟,倒是不用去南疆的伯夷族當(dāng)女婿了,這北方的小娘們也是夠味,方才進(jìn)賬的時候怎么總是跟你擠眉弄眼的?說!可是背地里跟她結(jié)了什么勾當(dāng)?借著給她看傷時,偷偷摸了身體不成?”

    著軍營里呆悶得久了,將士們都是圖個嘴上痛快,得了機(jī)會,自然是要好好地捉弄著兄弟一番。

    恰好訓(xùn)完了大頭兵的柴進(jìn)也走了過來,因?yàn)楫?dāng)初護(hù)送側(cè)妃來北疆,可是半路遇險(xiǎn),見識過這犬哈公主的厲害的。聽到了竇勇擠眉弄眼指著遠(yuǎn)處的犬哈的背影,拿著肖青逗趣。便是搖了搖頭,一臉同情地說:‘肖將軍,可得擦亮眼兒,那婆娘可是要討了個能按進(jìn)被窩里的,就那位……你還沒進(jìn)去了,就能把你卸成塊……”

    說著又一搖腦袋:“老子寧可討不到,都不帶要這樣的……”

    肖青被他倆擠兌的得臉色青白,哼了一聲,便自將走開了。

    平定了犬戎內(nèi)部的叛亂,并不是什么難事。期間大齊的密探發(fā)現(xiàn)了白露山有人與狄萩部秘密接觸。當(dāng)犬哈得知這一消息后,心內(nèi)更是氣炸,對于驍王的提議更是毫無異議。

    浴血?dú)w來,夾雜著萬鈞怒火的犬哈公主在肖青率部協(xié)助下,輕而易舉地便突襲了狄萩大營,當(dāng)著狄萩部族的面簽字?jǐn)叵铝怂氖甯高€有堂兄的首級。

    胡戎一直信奉著強(qiáng)者生存的殘酷法則,雖然乃是血親相殘,可是在胡戎的眼中看來卻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至此,犬哈終于統(tǒng)一的胡部,一路向白露山挺進(jìn)。

    聽聞到了這個消息的時候,宣鳴正在飲茶。他所駐營的地方有一處溫泉,他命人引來卻不是為了沐浴,而是在自己暫居的木屋之外,用熱泉圍了一處暖棚,種上幾株素雅的竹子,這樣的青翠疏影在北方可是少見。更何況此地乃是前營暫居之所。

    白露山的將士見此情形,莫不是心內(nèi)有些疑慮,種上這排竹子何用?可是能遮擋住刀劍?宣鳴卻是微微一笑,問了問正跪在書案邊津津有味地看書的萱草,你說那屋門口的綠影何用?

    萱草這幾日讀的乃是《世說新語》,恰好看到王徽之這一段。這位王羲之的五子雖于公務(wù)無所建樹,可是那股子風(fēng)雅士族高傲放誕不羈的性情,卻是很投了萱草的脾氣。

    聽主子由此一問,便是看著那些個竹子,搖頭晃腦學(xué)了王徽之的模樣道:“何可一日無此君?”

    然后便眼睛晶亮地又補(bǔ)充道:“晉王,您生得這般好看,山川土石,一經(jīng)顧盼,咸自生色,況此君哉!便是要有些綠色疏影,日日相對,結(jié)出草木情誼,枝葉脈絡(luò)都通靈了人氣,才好配上主子的空靈悠揚(yáng)的琴聲!”

    宣鳴聞言清揚(yáng)起了形狀好看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用毛筆頭輕輕敲了敲萱草的小腦袋,這滿山的男女將卒,也唯有這個腦筋不大靈光的丫頭能滿嘴扯出這么些個風(fēng)雅高潔之氣。

    “這陣前殺敵之所,卻這般服用風(fēng)雅,你不覺得不合時宜嗎?“他低下頭,繼續(xù)用手里的畫筆勾勒著線條,輕聲問道。

    萱草挪動了下rourou的小屁股,繼續(xù)支著小臉在一旁看她的閑書,童言童語地道:“您這般的人物,出現(xiàn)在一群打打殺殺的人里,本就夠不合時宜了,便是再添些不合時宜的,有能唐突到哪里去?”

    宣鳴的美目微垂,長睫微微翹起,笑道:“那小萱草認(rèn)為本王應(yīng)該是在何處?

    萱草被這一問,倒是生出了些許的感慨:“天上的飛鳥,地上的游魚,土里的田鼠,都是生下來便是知道自己該在何處,只單單是人最奇怪,哪里不自在便是強(qiáng)留在哪里,不舒服,不自在,卻又是有了那么多的情不得已,萱草也不知晉王該在哪里,可是這里讓晉王不舒服,萱草也不自在……”

    這番無心的渾話卻是包含了眾人的可悲真諦,實(shí)在不像出至一個十來歲女童之口,宣鳴的目光變得犀利,慢慢地轉(zhuǎn)向一旁看書的女孩道:“哦,你是從哪里看出本王留在這乃是情非得已?”

    萱草眨巴了下眼,圓潤可愛的小臉撐在了書案上,蠕動著粉嫩的嘴唇道:“為何晉王的心事要來問萱草?白露山的那些兵卒抓來了胡戎的部族的婦孺,在胡戎的男囚面前屠戮了取樂,然后再把那些男囚坑殺……晉王您不喜歡,所以那日回來晚飯都沒有食得太多。阿與夫人三天兩頭地來尋您,您也不喜歡,只要是她觸碰過的衣服,您就再也沒有穿上身去……而且白露山上的吃食太差,見天的見不到幾塊整齊的rou菜,只要那舌頭還未被大營胡廚子的辣椒油給辣死的,必定都不愛這里……”

    宣鳴的鳳眼此時微微上挑了,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只知道一逞強(qiáng)口舌之欲的小女娃竟然是個察言觀色的各種好手,而自己無意宣泄出來的情緒,竟然是被她盡是瞧在了眼底。

    想到這,宣鳴不由得心中殺機(jī)微動……

    恰在這時,萱草突然一拍腦門道:’啊呀,差點(diǎn)忘了!“說完便是急匆匆地跑出了營帳,不一會,便是興沖沖地舉著一個托盤回來了,只見上面擺放著幾截切開的竹節(jié),里面塞了米飯青豆還有炒好的當(dāng)?shù)氐碾缦蘲ou,在蒸鍋里蒸煮得熟了,才被萱草用長筷子夾出來,端來給晉王嘗鮮了。

    白嫩嫩的小手,雖然被連燙了幾次,可是那兩只大眼可是滿是晶亮地用筷子撥出里面混著竹香rou味的米飯,此時滿營帳里再也沒有比吃更天大的事情了。

    宣鳴冷著鳳眼長睫,看著這個一派天真氣息的女童,不知為何又是想起了先前在九曲山的山洞里,她忍著肚餓,給自己剝著塊莖的情形……

    就算萱草獻(xiàn)寶似的遞來剝出的竹筒飯,他也沒有伸手去接。

    萱草倒是習(xí)慣了自家主子的挑食,不過一般晉王不吃的,就以為著她可以大快朵頤了。想到這,那大眼便是含情脈脈地看著點(diǎn)綴在米飯與青豆間的大塊腌rou,準(zhǔn)備端到一邊將它親切地咀嚼一番……

    可就在此時,宣鳴突然伸手大力掀翻了那盤子,噴香的米飯頓時全倒扣在了地上。萱草有些傻眼,壓根不知道晉王為何發(fā)了這么大的脾氣。

    可是看他那陰柔的臉上,倒是并無太多的震怒之色。

    他也是靜默了一會,淡淡地說:“你可是偷挖了我栽種的竹子,做了這竹筒飯?”

    萱草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在地上,盡量縮成不起眼兒的一小團(tuán),怯怯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宣鳴復(fù)又拿起了筆,接著道:“那院門口的竹子不是凡物,枝干葉子里都是有些毒性,若是貪嘴誤服,本王也救不得你……將些竹筒飯盡埋了吧,以后不要再碰這些竹子了。”

    竹子乃君子,而他宣鳴卻早已不是那個懂得賞竹之人了,他的心腸若是能與綠竹相通,只怕也如這木屋前的毒竹一般,枝枝蔓蔓皆是要人命。

    ……倒是可惜了這女娃那番善意的風(fēng)雅之解了。

    接著他又淡淡地道:“以后若是有人與你打聽本王的飲食起居,莫要妄言一句,如若是口無忌憚,莫怪本王學(xué)了那日懲處胡戎婦孺的法子,割下你的舌頭!”

    第163章

    自從宣鳴說了這一句后,便再也沒看到萱草時常吐著小舌的俏皮模樣。每次自己望向她時,都能看見她緊繃著小臉,紅潤的嘴唇抿得緊緊的,一臉警惕地望著她,生怕下一刻自己被拖了出去切了舌頭。

    宣鳴自然是知道自己那日之言嚇到了這個女娃,不過這般模樣倒是正中下懷,總是好過她口無遮攔地對外面的人說起自己的瑣事。

    最起碼昨日她便做得甚是得體,在大營里被那阿與的貼身侍女叫去,然后被問著晉王平時喜歡吃什么,卻是不發(fā)一語。阿與本來是要走些捷徑,問了晉王的喜好后,親手做些小食送去,卻不曾想晉王身旁的這個小侍女卻是實(shí)嘴的葫蘆,怎么也是問不出個所以然,最后氣得阿與身邊的侍女揚(yáng)手一嘴巴,便打在了萱草柔嫩的臉頰上。要不是侍衛(wèi)邱天來尋萱草回去給晉王換洗衣服,不知還要受得什么折辱。

    宣鳴想到這,微微看了一眼萱草那微微有些紅腫的臉頰,突然覺得那紅痕甚是刺眼,尤其是萱草肌膚嬌嫩,竟是顯得那紅痕有些觸目驚心之感了。

    宣鳴放下手里的書,從一旁的小書架上取下了一個小瓷盒,便將萱草叫了過來,擰開小瓷盒,用一裁紙府小銀刀調(diào)了些清涼微綠的藥膏,輕輕涂抹在了萱草紅腫的臉頰上。

    冰涼的刀面在臉頰上輕輕游曳,本來就有些賭氣的萱草此時更是一動不動,大眼兒拼命往下瞧著,小小嘴唇更是緊緊縮在了嘴巴了,只覺得若是能將舌頭吞進(jìn)肚內(nèi)才最是保靠……

    結(jié)果沒等涂抹得均勻了,萱草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偏偏哭得也是怪招人憐愛的,也不用出聲,抿著小嘴兒,便是任著大顆的眼淚一路滾落下來,砸在銀刀的刀面上,淚花四濺。

    望著那哭得水汪汪的婆娑大眼兒,宣鳴感覺快是忍不住心內(nèi)涌起的笑意了,可嘴上依然淡淡地說:“再哭那鼻涕便要流到刀面上了,到時便要抹你一臉……”

    這一句太過殘忍,堪比壓住小女娃的最后一根稻草,便是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哭出來,不但如此,還一把抱住了宣鳴,不管不顧地在他那雪白的紗衣上磨蹭起了滿臉的眼淚:“晉王,你干嘛老這么兇萱草,若是不好了,萱草會改,會改……”

    宣鳴難得的善心偶發(fā),方才純粹是潔癖使然,不想手指沾到黏膩的藥膏,便順手拿起了沒有開刃的小銀刀,沒想到卻讓這女娃情緒崩塌,連湯帶水地一同全滾入了自己的懷里。

    晉王有心變臉,可惜萱草已經(jīng)哭得淋漓盡致,哪里肯看你現(xiàn)在臉色是幾何!

    宣鳴深吸了口氣,低頭看著已經(jīng)拱進(jìn)他懷里,死死抱住了他的腰身的女娃,沉聲道:“大膽,竟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哪個丫鬟跟你一般,說抱人便抱人的?”

    可是這樣的冷聲還是呵斥不住萱草的悲切聲。她實(shí)在是受了太多的委屈,現(xiàn)在在這到處都是陌生的環(huán)境里孤苦無依地醒來,盡忘了自己是誰,接著又整日干著自己一天都不熟識的粗活,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下來,做事不再出錯,主子也是生得養(yǎng)眼和順,原以為著便是能順當(dāng)些,誰知道,卻是不知因?yàn)樽约赫f了什么錯話,惹得晉王不高興,竟是要用割舌頭嚇唬自己。最后又是被阿與夫人的侍女掌了嘴……挨打的那一刻,她真是拼勁了全身的力氣才沒有站起來去咬那侍女,她雖然什么都不記得了,可是生平這般的屈辱卻似乎是從來沒有經(jīng)受過的,直到現(xiàn)在,每每回想起這一幕,心里還是難過的不得了……難道她萱草真是這么惹人厭?所以自己先前的家人也沒有來尋過自己,主子厭惡著自己,別人更是可以對自己非打即罵,她真是希望自己能隨心所欲,離開這個她半點(diǎn)也不稀罕的境地……

    宣鳴呵斥完畢后,看著女娃抽動得更加厲害的小小肩膀,感覺自己的胸前的衣襟已經(jīng)是被那熱淚浸染了,熱燙得透過內(nèi)衣,讓自己的心也是莫名一悸,這女娃那日說出了一句“人都是自找不自在的”,可見她雖是女娃心內(nèi)卻是極是向往著無拘無束,倒是難得有些魏晉豪士之氣,這樣不俗的心氣兒卻是在這白露山上成了一名低賤的丫鬟,怎一個造化弄人?

    一只飛鳥,卻要生硬地收起翅膀,過起田鼠昏暗不見天日的生活。更好比他從堂堂的皇子變成今日天下通緝的反賊,這都是前塵決然想不到的。

    這么一來倒是生出些許同病相憐之感,養(yǎng)了這么個小東西在身邊,倒是給早已經(jīng)變得麻木冰冷的日子增添了些許的趣意。她是無害的,偶爾雖然也是要亮一亮粉嫩的腳爪,但是也只是帶了些許的瘙癢,不值一提,這幾日看著她一直繃臉,倒是分外想念起那團(tuán)團(tuán)小臉上明朗燦爛的微笑……

    想到這,宣鳴收起原本想將她扯起扔出的念頭,緩緩地抬起了手,遲疑了一下落在了她的頭上,輕輕地?fù)崦嵩陬^頂?shù)膬芍恍“l(fā)髻道:“再哭,就把你送到阿與夫人那做侍女……”

    這一句果然是比雷霆萬鈞還要管用,萱草急急止住了嗚咽了一半的聲音,烏黑的眼睛浸在淚花里,紅著鼻頭哽咽著說:“萱草乖,萱草不離開晉王……”

    這模樣倒是像個小meimei在跟兄長撒嬌一般……宣鳴自小冷情,從來沒有過跟宣家其他弟妹親近的時候,可是此時看著這淚娃娃的模樣,倒是生出了幾分兄長般的柔腸,突然伸手捏了捏她像糯米團(tuán)一般柔嫩的小臉頰,生生又是害得女娃擠出了幾滴眼淚,才是有些依依不舍的收了手,看著偷偷拽著自己的長袍抹眼淚。

    “去,替本王再拿件衣服來……”

    萱草有些怯怯地看著晉王濕透了前胸,連忙站起來,咚咚咚跑到一旁的大衣箱前,站在矮木凳上,打開衣箱蓋,半個身子探了進(jìn)去,翻找了一會,又找出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袍出來。晉王的雖然不太講究吃食,可是飲茶起居及貼身的小物都是十分的精致,很多的東西,萱草直覺便是覺得都是極好的物件。

    他跟白露山上的那些個草莽都不同的,可是為什么不同,萱草也不知道。

    自己闖了禍,便是要更加殷勤地伺候主子了。宣鳴的模樣好看,身形雖然看著纖瘦,卻是一身緊實(shí)的肌rou,當(dāng)衣衫半解時,烏黑如緞的長發(fā)便一路垂掛在寬闊而線條優(yōu)美的后背上,那后背光滑而雪白的肌膚因著動作,而不斷凸顯出分明的肌理,隱隱讓人體會到雖然這肌膚雪白,卻絕對是個習(xí)武人的健美體魄,這番的美景,想必世間也是沒有幾個人能親眼得見的吧?

    萱草撐著衣服愣愣地看著,還沒有去紅的眼兒這下瞪得倒是大大的,宣鳴只能轉(zhuǎn)身伸手又去掐她的臉:“又在發(fā)什么愣?”

    小女娃也是到了知羞恥的年紀(jì),自然不能說自己被主子的美色一時間迷得直了眼兒,便是趕緊地替主子換了衣服,系好了搭帶還有腰帶。

    按著慣例,被外人弄臟了衣服,宣鳴是絕對不會再要了,甚至都容不得改作他途,一般都是扔到木屋后的小灶里焚燒了事的。

    可是當(dāng)萱草將那沾滿了淚水的衣服拿起準(zhǔn)備抱出屋外時,宣鳴卻淡淡地說:“這件衣服用的雪柔蠶絲,絲線的針腳也夠密,你用溫水洗凈后,抱去給雜事營縫補(bǔ)的婆子,讓她替你改一身合身的羅裙吧……”

    這幾日萱草偷吃的各種魚rou,總算沒有白入肚子,小丫頭明顯又長了個子,原先的肥褲子吊了起來,露出了一圈雪白的腳脖子。有那么幾次,他無意中瞟見一些個年輕的少年守衛(wèi),總是有意無意地望著萱草可愛的小臉……還有露出的那一圈白嫩的腳脖,那有些露骨的眼神,讓人很難生出愉悅之心來。

    這個丫頭……長得再大些,便是要越發(fā)的勾人了。

    宣鳴望著那抱著衣服歡天喜地地出門去改衣的小女娃,猶自想著……

    又過了幾天,因著阿與身邊一個侍女無意中站在了正在商議秘事的軍帳前,被巡查的士兵發(fā)現(xiàn),拖到了晉王與幾名大將的面前。

    面對偷聽軍機(jī),乃是細(xì)作的指控,那侍女百口莫辯,直說自己是冤枉的……可是當(dāng)她眼望著邱天,準(zhǔn)備說出乃是他將她叫來時,,卻早已經(jīng)被一旁時侍衛(wèi)用破布堵了嘴,拖了出去,打了十大軍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