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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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怎么?幾年不見,都認不出我是誰了?唉,算了,現(xiàn)在說以前有什么意義?因為你們對我和刻骨的舍棄,我們才變成現(xiàn)在這幅鬼樣子,像老鼠一樣生活在地底下,沒有人知道我們的真實姓名和家人。不過這樣也好,不管身邊的人來來去去,我們都能像個鐵石心腸的人,毫不在乎?!表n立滿不在乎地說著,眼睛卻直直地看著前方,克制的、忍耐的。 鐘離錦皺起眉頭,舍棄? 林刻骨看著韓立帶著鐘離錦走了回來,微微提起的心又緩緩落下,他終于由此得到答案,他在地獄,便希望她也在地獄陪他。 她本就屬于他,是z博士設計搶走了她,現(xiàn)在,他要她回來,即使在地獄,他也能讓她像在天堂。 …… “昨夜九點二十七分,建和大道、梧桐北路、梧桐北路中、鳳凰南路……發(fā)生多輛車子……事件目前警方還在調(diào)查之中……” 電視機上,早間新聞正在報導最新的時事新聞,昨夜的事情鬧得太大,多方介入才將具體事件壓下,可從昨晚開始,相關視頻已被路人拍攝并且上傳到各個平臺,所以電視上也有一點相關報導。 商寒之站在陽臺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前方,風吹得人眼睛干澀,他卻毫無所覺,就像一棵樹,巍然不動,直挺挺地立在那里,拒人千里。 房門被打開,凱文走了進來,看了眼陽臺,看向正在看新聞的同伴,“他還是一句話沒說?” “是啊?!?/br> 昨夜那事后,他就一直待在7708號房里。 凱文走過去,“你都站一晚了,也夠了,我們院長不會因為你的自虐就突然出現(xiàn),現(xiàn)在我們的人和你的人都在大范圍的搜索,被抓的那幾個人骨頭再硬刑訊了一晚也差不多該把知道的都吐出來了,相信很快會有線索,你還是過來吃點東西,養(yǎng)精蓄銳好把她找回來吧?!弊钪匾?,最讓他們能夠不那么緊張失措的一點就是,他們都知道,鐘離錦不會有事,那些人大張旗鼓找了她那么久,絕對不可能是為了殺她。 商寒之沒有動,只是閉上眼睛。 “喂……” 商寒之的手機響起,他接起,那邊的人語速很快地說道:“博士,按照你給的搜索范圍,我們在幾個監(jiān)控頭里都找到了他們的影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確定了方位,警方的人已經(jīng)前往圍捕?!?/br> “好?!鄙毯畳焐想娫?,轉(zhuǎn)身快步往外走。 …… 天色亮起,鐘離錦縮在車子角落里,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蓋著一件男士外套,她看了駕駛座上的林刻骨一眼,側(cè)頭看向窗外。 靜謐,靜謐得讓人感到心里空蕩蕩的。 她摳了摳門把,鎖住了。她看向另一邊睡著的韓立,心里估算不驚擾林刻骨的情況下把他掐死,再把林刻骨掐死的機率有多大。 一陣邀請視頻的鈴聲響起,打破車內(nèi)寂靜,韓立立即醒了過來,肩膀痛得他眉頭擰起臉色發(fā)白,但好在不是致命傷,也止了血。 林刻骨接起來,屏幕上出現(xiàn)一個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男人,白人,穿著白色的西裝,笑容看起來溫和,溫和中又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他熱情地出聲,說的是不太標準的美式英語:“快讓我看看,我親愛的dr·astrid在哪兒呢?” 林刻骨皺了皺眉,手機被韓立搶了去,他把鏡頭對向鐘離錦,那個男人立即眼睛一亮,“真年輕,不過這可真是太糟糕了,你們讓我的貴客吃了不少骨頭啊,看看她臟兮兮的一身……真抱歉,等您到了我再好好補償好嗎?” “問他援手什么時候到?!绷挚坦钦f。 “我聽到了aaron,這是我要告訴你們的事,你們所在的城市已經(jīng)進入半封鎖狀態(tài),管得太嚴,我們的人無法進入。不過不用擔心,我已經(jīng)幫你們想到了脫困的好方法?!彼麥睾偷糜行┕之惖匦χ?/br> …… 四十分鐘后,這輛車子被警車前后包圍,無處可逃。 白帝國的人由于是外來人口,且性質(zhì)特殊,不被允許參與,荊棘皇冠也經(jīng)過昨晚的大鬧被某些人要求安靜幾天。 于是,問題出現(xiàn)了。 警察們持槍嚴陣以待,那輛有著重要人質(zhì)的車子一動不動的停在那里,幾乎讓人以為是空車,卻不料,好一會兒,車門打開,鐘離錦從車內(nèi)走了下來,朝他們走了過去。 五千米開外的路上,商寒之接到了電話,是他在警隊里的某個老熟人,“這次恐怕幫不了你了。” “什么意思?” “我們沒有證據(jù)證明他們是綁匪,且他們是外籍的,其中一個身份特殊,不能沒有證據(jù)隨便抓?!?/br> 商寒之眉頭擰起,一時沒搞懂他說的是什么話,“可他們手上有人質(zhì)。” “并沒有?!?/br> “……到底什么意思?” “那位女士說,他們是朋友,沒有綁架與被綁架之說,現(xiàn)在,他們說要請律師,我們必須撤退了。” ☆、019 情意 事情本就緊急,自然也就沒有辦法做更多的準備,珍妮弗和獵鷹幾人的抵死不認罪,以及沒能從他們電腦上找到入侵費茲杰拉酒店系統(tǒng)的痕跡,已經(jīng)讓他們很難辦,抓自己國家的人哪怕你已知道他罪大惡極,在沒有證據(jù)沒有逮捕令的情況下,都不能隨便抓人,更何況是外國人?本來如果有鐘離錦這個人質(zhì)在,那么一切還好說,可當她自己都否認她被綁架的時候,那可就難辦了。 林刻骨又是極其狡猾的人,他昨天屢次換車,幾次都躲開了路況監(jiān)控,最后還上了他自己購買的車子,讓他們連利用盜竊車子的罪名將他們扣押都不行。 今早這一出,就像鬧劇一樣讓人頭疼。 警察們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紛紛撤回車內(nèi),讓出一條路來。 為首的警官盡力的幫商寒之拖延時間,可終究沒有足夠的理由,只能退后。 鐘離錦看了他們一眼,轉(zhuǎn)身想要回到車里,卻忽然看到一輛車子從路的那頭快速駛來,因為警車的擋路,它停在外圍,商寒之從車上下來了。 林刻骨坐在駕駛座上,看到他,眼中溫度驟然下降,他看向鐘離錦,“該上車了?!?/br> 鐘離錦抓著車門的手一緊,“我要跟他說句話?!彼荒苁裁炊疾徽f就轉(zhuǎn)身離開,且是跟林刻骨一起離開,寒之會怎么想? “不行。” “就一句!” “不行。” 鐘離錦憤怒地瞪著林刻骨,他轉(zhuǎn)開目光,啟動車子。 鐘離錦咬牙切齒,身子僵硬微微顫抖,目光落在韓立手上拿著的,面對著她的手機,上面是幾個男女,全身臟兮兮,被關在籠子里,那個穿白色西裝的男人正坐在那些人邊上,手上擦拭著一把槍,他面前是一個被帶出籠子的男人,此時他肩膀已經(jīng)中彈,痛苦虛弱地倒在地上,鮮血咕嚕嚕從傷口冒出來。 一個泡面卷金發(fā)的女孩在籠子里嚇得哭喊,“爸爸!爸爸!astrid!astrid快來救我們!他要殺了我爸爸!” 籠子里其他人有人不忍地轉(zhuǎn)開目光,有人看著鏡頭,眼中滿是疲憊和驚恐,大多數(shù)都是沉默,少數(shù)在求鐘離錦快點去救他們。 “我很不想用這種方法逼迫你,親愛的,不過就目前的狀況來說,除了這個我可真想不出有什么能讓你來跟想念你已久的我見面。怎么樣,你都認識這些人吧?全都是你的好朋友和隊友,尤其是這個,要他死嗎?”那個人笑容溫和地說著,站起身蹲在斯蒂芬身邊,掐著斯蒂芬的下巴,把上了膛的槍口塞進他嘴里,看著鐘離錦。 那頭安娜驚恐的尖叫聲和斯蒂芬瞪大的滿是對死亡的恐懼的眼仿佛充斥了耳朵和大腦,鐘離錦看著里面的那些人,想到凱文跟她說過的話,他們是她的責任,她把他們帶到身邊,承諾過他們會是一家人,盡管她沒有記憶,但那種感情仿佛縈繞心頭,想起便覺得沉重但溫暖。 她不能看著家人死,本來他們就是因為她而被抓的,是她連累了他們。她有信心自己過去不會被殺也不會遭受任何虐待,這個男人顯然非常需要她,他大概是想利用她的天賦做點什么,而她的天賦注定她要身體健全毫無損傷才可以發(fā)揮。 她一定要處理掉他們,否則這些人就像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冒出來破壞她的平靜和幸福時刻,她現(xiàn)在甚至懷疑,自己失憶,是否跟這伙人有關系。 “五……”那個人開始倒數(shù)。 鐘離錦指甲用力摳了下車門,不敢多看商寒之一眼,抬腳踩上車地板。 “小錦?!笔直幻腿晃兆?,商寒之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那么近,就在咫尺。他就站在她身后,冰冷的手緊緊抓著她的手腕,烏黑的眼眸落在她身上,有些小心翼翼,微不可查的惶恐,她的背影仿佛承載著全世界的黑暗和恐怖,讓他全身僵硬,讓他步伐重似千金,“你要去哪里?” 鐘離錦心臟一緊,疼痛感遍布全身。她顧不上林刻骨之前的“不行”,卻因為時間緊迫也解釋不了更多,她轉(zhuǎn)頭看他,眼中滿是急切和誠懇,“寒之,我有事,沒時間跟你解釋,以后再說好嗎?” “三……” 以后?還會有以后嗎?車子里的人是林刻骨,當初她去美國的時候,也說過他們會有以后,結(jié)果等待他的是分手和長達八年的分離。人生有幾個八年?他等不了再一個八年! 商寒之死死地盯著她,手越握越緊,不可能的,他不可能放開她,他不允許她再次離開,再一次跟林刻骨走! 他眼里滿是黑暗,仿佛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他的世界一片漆黑,她將他四散的光芒收集起來,整個人閃閃發(fā)亮地站在那里,可是如今,她想走,帶著那些光亮走!不可能! 林刻骨的目光越過鐘離錦,看向商寒之,他這樣略顯狼狽的模樣,讓他感到愉悅。他朝鐘離錦伸出手,勾起唇角,弧度淡淡的,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味道。 于是商寒之的手變得更加的冷了。 “寒之……” “二……” 鐘離錦無視掉林刻骨的手,在西裝男最后剛張開嘴要念最后一個數(shù)字的時候,重重閉了閉眼,飛快地吻了他一下,在他愣神的一瞬,猛然用力掙脫他的手,鉆進車內(nèi),砰一下,重重關上車門。 商寒之心猛然下沉,手腳冷如冰塊,一瞬間仿佛失去了知覺。 林刻骨立即把早已啟動的車子調(diào)轉(zhuǎn)方向,調(diào)轉(zhuǎn)方向的時候故意繞了商寒之一圈,那不過短短幾秒鐘的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鐘離錦看著被抽了魂魄一般僵站在那里的商寒之,看著他漆黑無光的眼眸直直地盯著她,眼眶一下子便紅了,她滿含情意地看著他,試圖用眼神傳遞她沒有要離開他的信息,可是他仿佛已經(jīng)什么都看不到了。 車子越走越遠,商寒之呼吸從輕到仿佛沒有了呼吸到越來越急促,身子搖搖晃晃,仿佛要站不住,立即有人過來想要扶他,正是在商寒之后面趕到的凱文,只是他還沒碰到便反被他緊緊地握住了小手臂,凱文明顯感覺到了落在手臂上的重量,不敢移動一分。 “喂!你冷靜點!”凱文有些心驚地看著商寒之,“我剛剛看了很久,院長明顯是迫不得已的,一定是他們抓住了院長的軟肋……對了!一定是因為斯蒂芬他們!他們用斯蒂芬他們脅迫她的,你冷靜點,沒看到她剛剛看你的眼神嗎?”凱文不明白商寒之為什么會這幅大受打擊的模樣,不就是鐘離錦跟那些人走了嗎?她又不會有事,他們當務之急,是兩個集團趁機合作,找到那些人的老巢,把所有人都救出來啊。 他看到了,可看到了又如何?當年他們復合后,她回美國之前看他的眼神同樣滿是情意,可然后呢?現(xiàn)在又一次,她選擇了林刻骨,也許是迫不得已,可會不會再次見面之時,情意消失殆盡,只剩當初那樣冷淡得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的眼神? 他閉上眼眸,心疲憊而痛苦。 …… 天氣格外晴朗,可陽光再燦爛,也驅(qū)散不了她心頭的陰霾和憤怒。 “噢,不要不開心嘛,親愛的,我不是已經(jīng)讓人給他把子彈弄出來,并且包扎上藥了嗎?”那個男人又說道。 鐘離錦看著他溫和的模樣,只覺得膩味和惡心,不客氣地道:“能讓我清凈一下嗎?” “當然,那么,我們到時候見?!彼裢饫斫獾哪樱f罷便伸手關掉了視頻。 車廂內(nèi)靜了下來,鐘離錦打開窗戶,讓外面的風吹進來,希望能吹走一些窒息感,可她腦子里都是方才商寒之的模樣,氧氣再足,也覺得呼吸得格外沉重和艱難。 她恨死這些人了! “喝點水?!绷挚坦前岩黄克f過來。 鐘離錦看都不看一眼,一手擋開,“滾開。” 后面的韓立一聽到鐘離錦這態(tài)度,立即臉色不好了,“你……” 林刻骨從后視鏡里用眼神制止他,她現(xiàn)在覺得心情不好是正常的,才華橫溢心高氣傲的一個人,被人這樣脅迫,自然不樂意,且她現(xiàn)在沒有以前的記憶,滿腦子都是商寒之,這樣的分離,她不高興更是正常。 韓立見此,翻了個白眼,鼻子重重出了一口氣,躺在后座上不再理會他們,他就知道選擇抓dr·astrid是對的,要是抓的是z博士,他現(xiàn)在還能心情好?現(xiàn)在能這么愜意地開車,而不是被大群人要命的追捕?也不知道謝謝他。嘶……他的肩膀疼死了,rou里卡著子彈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林刻骨把水塞進她手里,低沉的嗓音平靜而愜意,顯得有些慵懶,“身體是你的,你覺得不需要就算了?!?/br> 鐘離錦不想跟他說話,閉上眼假寐。 …… 何汀瀾和溫品言正在費茲杰拉酒店大堂,跟他們一起的還有臉色難看的鐘水晶,顯然昨晚在酒店里發(fā)生的事讓她格外生氣,先是監(jiān)控系統(tǒng)被入侵,然后電力系統(tǒng)被切斷,最后還有客人被綁架,一大早退房的客人就多達六十幾人,這是費茲杰拉酒店那么多年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簡直丟光了費茲杰拉這個姓氏的顏面,還偏偏是她視察的時間段里,真是氣死她了,她正等著商寒之和凱文回來,要一個交代。 另一邊,獵鷹和珍妮弗都是硬骨頭,依然一個字也不說,且一直在喊冤,cot的黑客出來了幾個,想要翻出他們電腦里的某些痕跡,可每一個獵鷹都是慣犯,每一個都是頂級黑客,痕跡早已清理得一干二凈,要找出點什么東西,談何容易。 不一會兒,凱文和商寒之回來了,他們早知道一定有人在這里等他們。 鐘水晶立即搶在何汀瀾和溫品言前頭,三兩下踩著高跟鞋站到他面前,惡狠狠,“賠錢!” 商寒之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眸黑漆漆地,好像倒映不出一點光亮。 鐘水晶心里有些怵,覺得這樣的商寒之有些可怕,像沒有感情的行尸走rou,可她還是昂起下巴,顯得趾高氣揚,理直氣壯,“因為你們而導致我們酒店的名譽損失費!”她就是想找商寒之麻煩,昨天被綁架的是他的伴侶吧,活該!讓他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