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凡下意識各種婉拒。

    結(jié)果洪老師板著臉下通牒“一個都不參加就回來做課代表”。柏以凡嚇得晚自習(xí)跑來找陳老師求助。結(jié)果被陳老師拉壯丁，給祖瑪通關(guān)。

    陳老師說：“專心點專心點，唉唉唉！哦，贏了！”

    柏以凡：……

    柏以凡存檔關(guān)游戲。

    柏以凡轉(zhuǎn)頭看陳老師。

    陳老師：“再打一關(guān)去，我記錄要被念念趕上了?！?/br>
    柏以凡：……

    柏以凡：“boss，好歹給我點指導(dǎo)呀！不然我今天非告訴念念糯米團(tuán)，你的記錄全是我打的！”

    陳老師這才開口：“不就是被兩科老師找，有什么好指導(dǎo)的。你數(shù)學(xué)一直不錯啊?；瘜W(xué)上學(xué)期期末考多少？第七是不是，班級第七，全市第五十九。再加上老洪現(xiàn)在挺喜歡你的，他不找你就怪了?！?/br>
    柏以凡：“可您看我像那塊料嗎！”

    陳老師秒回：“像。”

    柏以凡：……

    陳老師合上筆記本：“其實參不參加，不在你是不是那塊料。而在你日后想要干什么，學(xué)文還是學(xué)理。如果想學(xué)文，就不必費神了。如果想學(xué)理，那即使不拿全國第一，去參加也是可以的。所以你日后的打算是什么？”

    柏以凡：……

    陳老師瞥了柏以凡一眼：“別裝傻，這學(xué)期結(jié)束的時候，就要分文理班了。你不會沒想過這個問題?！?/br>
    柏以凡懵了。

    柏以凡艱難說：“我的確，沒想過?！?/br>
    陳老師：……

    陳老師：“那你上學(xué)期拼命學(xué)什么物化？”

    柏以凡：“讓您在家長會上瘋狂夸我……”

    陳老師哭笑不得：“平時白機(jī)靈了！沒想現(xiàn)在想去！”

    其實跌死之前，柏以凡是有完整的人生計劃的。他不用想，也能說出那些計劃的細(xì)枝末節(jié)來。甚至要買什么樣的保險，他也還記得清清楚楚。

    可現(xiàn)在那些計劃都行不通了，他周圍的一切都變了。

    既然這么久沒排隊去喝孟婆湯，說不定是搖號的。得等更久的時間。重新思考下未來，挺有必要。

    柏以凡站直想了一會兒，慎重點頭：“陳老師，我會好好想，在決定要不要參加競賽的?！?/br>
    陳老師點頭：“嗯。”

    一秒。

    陳老師：“那你就先兩科的輔導(dǎo)班都上著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柏以凡：……

    柏以凡：“老師我決定學(xué)文科了！”

    陳老師：“那兩科的輔導(dǎo)班更要上著了，反正數(shù)學(xué)高考也要考。化學(xué)高二要會考。物理沒讓你參加競賽，但物理初賽的輔導(dǎo)課還是可以上的！”

    柏以凡：……

    第82章　原作和下限

    柏以凡牙癢癢，回到教室心都碎了。

    競賽輔導(dǎo)課都是周六開，周六沒有了，沒有了呀！

    剛好晚自習(xí)課間休息，柏以凡趴在課桌上，胳膊圈住腦袋，當(dāng)鴕鳥。

    謝歲辰猶豫了下，戳了戳柏以凡的衣服。

    柏以凡收回胳膊，一邊臉貼在課桌上。

    柏以凡：“嗯？”

    程逸灝轉(zhuǎn)過頭，搶先問：“凡凡，陳老師給你建議了嗎？”

    柏以凡坐直，哼哼唧唧：“給了。boss讓我自己掂量。但是三門競賽的輔導(dǎo)課先都上著。”

    程逸灝謝歲辰：……

    程逸灝：“為什么會是三門？陳老師開玩笑的吧？”

    柏以凡：“我家boss高興這么說?！?/br>
    程逸灝：……

    遲濤走過來，手里拿著一卷試卷：“陳老師真狠?！?/br>
    柏以凡贊同：“遲濤，幸好你沒去找陳老師咨詢。去了說不定我家boss一高興，讓你三門競賽都參加！”

    遲濤抓頭發(fā)：“我之前也想過三門都參加。但洪老師也說了，課可以先都上著，可一個人精力有限，還是專攻一門好，貪多嚼不爛?！?/br>
    程逸灝：“哎，這樣啊，我還想試試看物理和數(shù)學(xué)一起學(xué)呢?！?/br>
    柏以凡：“試試看也不是不行，到了不行的時候，及時收手就好。反正報名要等到三月末呢?！?/br>
    “凡凡你說的太對了！”程逸灝得到肯定，兩眼放光，“遲濤遲濤，來來來，一起參加兩門吧！”

    遲濤卻堅定搖頭，把手上的試卷遞給程逸灝：“大程試卷還你。我做過之后，覺得還是選化學(xué)?！?/br>
    柏以凡瞅了一眼試卷。

    試卷是打印稿，上面寫著年份，是之前五年省競賽的真題，初賽和復(fù)賽都有。

    遲濤建議：“凡凡，你也可以試試看，我做完真題之后，心里就不迷糊了。立刻選了化學(xué)。”

    柏以凡想了想：“大程，試卷借我?！?/br>
    程逸灝立刻把試卷遞上去。

    柏以凡翻看。

    謝歲辰伸手點了點：“數(shù)學(xué)和化學(xué)里這幾份比較有代表性?！?/br>
    謝歲辰拿出了兩份初賽，兩份復(fù)賽的試卷。

    柏以凡就拿了那四份卷子，其他的還給程逸灝。

    程逸灝問：“老大，你也做題了，想好參加哪門了嗎？”

    謝歲辰：“沒有想好，我想先上輔導(dǎo)課?！?/br>
    于是周六，上午。

    柏以凡上數(shù)學(xué)競賽輔導(dǎo)課，謝歲辰坐在他前排。

    柏以凡上物理競賽輔導(dǎo)課，謝歲辰坐在他后排。

    周六，下午。

    柏以凡上化學(xué)競賽輔導(dǎo)課，謝歲辰坐在他身邊。

    柏以凡：……

    三門的輔導(dǎo)課用的是同一個階梯教室，早上程逸灝坐在柏以凡身邊。下午程逸灝提前回家去了，謝歲辰自動挪到了柏以凡身邊。

    這時化學(xué)輔導(dǎo)課的老師還沒來，到處有人聊天。

    柏以凡：“什么情況？我這是被boss逼的，班長你要干什么？”

    謝歲辰：“我沒想好要參加哪門的競賽，索性都聽聽?！?/br>
    柏以凡：這理由好耳熟啊。

    柏以凡：“真題試卷你不是也做了？挑成績高的來唄?！?/br>
    謝歲辰：“成績差不多。”

    柏以凡：……克制，不要去問差不多是幾分！

    學(xué)霸的世界我不想懂！

    謝歲辰問：“以凡你做的那兩份怎么樣？”

    柏以凡：“做的還行，初賽的卷子都差不多及格。不要安慰我?！?/br>
    謝歲辰：……

    柏以凡：“但是吧，我覺得我家boss說的挺對的?！?/br>
    謝歲辰問：“陳老師說什么了？”

    陳老師說，參不參加競賽，不在柏以凡是不是理科的料，而在于他日后想要干什么工作，在于他對未來的選擇。

    柏以凡轉(zhuǎn)述：“我家boss說我潛力無窮，一手文一手理，想學(xué)哪個學(xué)哪個，學(xué)嘛嘛好，天下無敵！”

    謝歲辰笑：“是這樣？”

    柏以凡：“我美化過了。你有機(jī)會可以委婉地告訴我家boss，讓他下次直接這么夸我?！?/br>
    謝歲辰又笑。

    柏以凡：笑得好看當(dāng)別人都不知道似的。

    柏以凡：“不許笑不許笑，嚴(yán)肅認(rèn)真點啊。你一笑我就想咬你幾口rou！”

    上課鈴響挽救謝歲辰。

    洪老師走進(jìn)來。洪老師掃了一眼階梯教室。

    柏以凡：老師您臉盲我們都知道的。

    洪老師看著柏以凡點點頭，面露贊許。

    柏以凡：老師您為什么還沒忘了我的臉？

    柏以凡立刻坐直身體，用心聽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