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爸順著柏媽手指的放下看。

    柏媽：“小謝交女朋友了？沒聽凡凡說啊，還是個短頭發(fā)。怎么有點像……呃，咱家凡凡？”

    柏爸：……

    柏爸：“你覺得凡凡和小謝談戀愛？”

    柏媽錯愕：“你瞎說什么？”

    柏爸拉著柏媽向前走，不咸不淡：“你說小謝談戀愛，又說他抱著的那個像凡凡，不就是說他倆談戀愛呢？跟那個電影里一樣，就是那個兒子說自己是同性戀，他媽逼他改，結(jié)果自殺那個?！?/br>
    柏媽的表情有點裂。

    柏爸瞄了一眼，嘆氣：“這黑燈瞎火，八成是你看錯了，走吧。”

    柏媽點頭跟著柏爸往回走，然而沒忍住，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遠(yuǎn)處湖心亭，人影模模糊糊的。

    第175章　一二三四五

    柏媽沒看清楚，但想到什么。柏爸不知道，柏以凡自然也不知道。

    柏以凡松開謝歲辰，把他踢走，自己哼歌回宿舍。

    特別沒心沒肺。

    柏以凡到了宿舍門口看到水果攤，有新鮮的桑椹很不錯?？梢再I了明天帶給爸媽吃。

    柏以凡自己拿了袋子，裝了不少。

    老板稱。

    柏以凡掏出錢包，打開。

    柏以凡：……

    老板察言觀色：“同學(xué)怎么了？錢不夠沒關(guān)系，明天帶來就行了。”

    柏以凡搖頭。

    柏以凡的錢包從謝歲辰手里轉(zhuǎn)了圈，多出東西了。

    錢包中間放了謝歲辰、柏以凡和程逸灝在柏家老宅前拍的照片。另外還有幾張卡。

    柏以凡：幾個意思？

    但老板等著柏以凡付錢。

    柏以凡去摸現(xiàn)金，摸出一張紙條，有謝歲辰的字跡。

    紙條：彩禮，預(yù)付。

    柏以凡：……

    柏以凡付了錢，上樓梯往宿舍走。他一手提著桑葚，一手按短信。

    柏以凡：嫁妝收到，勉強(qiáng)同意。

    謝歲辰回曰：那你早點來提親。

    柏以凡哈哈哈笑。

    第二天早上，柏以凡揣著謝歲辰的嫁妝去見爹娘。

    見面，柏以凡遞出一兜桑葚。

    柏以凡帶著柏爸柏媽和舅舅去吃早飯，專挑貴的來。

    吃飯的時候柏以凡問他們行程。柏以凡今天有小半天可以做地陪。

    不過柏媽興致不高，猶豫一小會兒：“凡凡啊，小謝是不是有對象了？”

    柏以凡：……什么情況？

    所有警報系統(tǒng)全開啟，柏以凡一秒進(jìn)入戰(zhàn)備，各種可能在腦袋里滾一遍。

    柏以凡：“媽，你問這個干什么？”

    柏媽也是早有準(zhǔn)備：“隨便問問。你不知道？”

    柏以凡停了一下：“知道，他有對象?！?/br>
    柏媽狀若無意：“哦。那你該加把勁?！?/br>
    柏以凡“嗯”了一聲，不搭茬了。

    虞大學(xué)看了看柏以凡，又看了看柏媽。

    下午得空，虞大學(xué)拉住柏爸：“我姐今天怎么回事兒？感覺不太對勁啊。”

    柏爸嘆氣：“隨她去吧。”

    虞大學(xué)覺得柏媽不對勁，晚上柏媽卻來問他：“你有沒有覺得凡凡不對勁，和其他孩子不一樣？”

    虞大學(xué)立刻點頭：“很不一樣?！?/br>
    柏爸：……

    虞大學(xué)接著說：“姐你記得老三沒結(jié)婚之前，我倆都過十八了，還為一輛自行車打過架。凡凡就不一樣，凡凡都不知道和可非爭的?！?/br>
    柏媽：……

    白天柏以凡陪著他們的時候，上躥下跳不肯要那套現(xiàn)付的房。吃了秤砣似的，鐵了心要這么干，不答應(yīng)大有撒潑打滾的架勢。

    最后柏爸只好點了頭，柏以凡才開開心心去上課。

    虞大學(xué)特感慨：“凡凡是不是還給人做家教？等他暑假回去，我非把我家小小塞過去。學(xué)學(xué)?！?/br>
    舅舅惦記著柏以凡的暑假，三姨也是。

    柏爸柏媽忙完房子的事情，兩人一回到家，三姨虞雪蓮就上門來。

    三姨進(jìn)了柏家門，立刻抓著柏媽不放：“凡凡暑假的時候，讓他給妝妝補(bǔ)補(bǔ)課吧。”

    柏媽不答應(yīng)：“孩子在學(xué)校過得苦兮兮，你讓他回家好好玩玩吧！”

    柏爸在廚房切香瓜，聽了幾句，倒是想起其他的事兒。

    柏爸放下刀，拿了手機(jī)來給柏以凡打電話。

    柏以凡剛把東西搬回家，收拾了一半。謝歲辰拿著手機(jī)進(jìn)書房。

    柏爸難得打電話給他。

    柏以凡立刻接了：“爸！”

    柏爸：“你在宿舍住的不好，也可以搬出去住。要不給你那套先裝修了?！?/br>
    柏以凡撓頭發(fā)：“不要。”

    沉默片刻，柏爸：“你有地方住了？”

    柏以凡：“嗯?！?/br>
    然后就都不說話了。爺倆就這么沉默不掛電話。

    半晌，柏以凡憋了一句：“我不是故意騙你們的……”

    但現(xiàn)在肯定不是對柏媽和舅舅坦白的時候。

    柏爸嘆氣：“我知道了。我也看過些，就是這些方面的材料。不逼你改，但你好好護(hù)著自己，別亂來。你也好好警告下謝歲辰！”

    柏以凡鄭重應(yīng)下。

    柏以凡掛了電話，謝歲辰站在他身邊。

    柏以凡抓了謝歲辰靠近，拽住他衣服揉了揉臉。把人家好好的衣服都揉皺了。

    柏以凡沒正兒八經(jīng)地騙過柏爸柏媽，有也是小打小鬧，多半基于事實之上稍微發(fā)揮下。通常一眼就能被看穿。

    這么不要臉的騙他們，實在第一次。

    柏以凡憋了這么些天，特難受。快瘋了。

    謝歲辰也難過，把柏以凡按在懷里揉腦袋順毛。

    好久平復(fù)，柏以凡抽了抽鼻子：“我爸說了，他要考察考察你的誠意，再去提親?！?/br>
    柏爸說了什么，謝歲辰耳朵好其實聽到不少?，F(xiàn)在柏以凡換說法了，謝歲辰順?biāo)狻?/br>
    謝歲辰：“好。不過可以先請你們宿舍的人吃飯的?！?/br>
    柏以凡被轉(zhuǎn)移注意力，點頭說：“我都說過了，等考完試，下個周六，你有空沒有？”

    當(dāng)然有空，沒有也擠出空來去吃飯。

    周六定在第五季好味館。

    柏以凡宿舍人不齊，另外三個關(guān)系不熟就沒帶上，又叫了幾個學(xué)生會的熟識來。

    本以為謝歲辰會單槍匹馬，但身后跟了條魷魚。

    尤成在s市的師范學(xué)院，學(xué)數(shù)學(xué)，平時和謝歲辰聯(lián)系不算少。

    尤成進(jìn)門看了眼，都是陌生人，有些沒明白過來——謝歲辰喊他來吃飯到底有什么事兒。不過尤成也沒那么蠢，自我介紹是柏以凡的高中同學(xué)，很快和眾人聊成一片。

    大黃萬年獨一個，尤成情路也有點小坎坷。兩人立馬交流經(jīng)驗。

    等到上菜上酒，大家說得更歡了。

    大黃借酒三分醉：“魷魚，你見過柏以凡家的螃蟹沒？他總藏著掖著，又說螃蟹絕世大美人……小2啊，柏以凡那話怎么說來著？”

    2床的兄弟沒來得及張嘴，學(xué)生會有人搶答了。

    “雙商高，長相好，第一眼心醉，第二眼自慚形穢，第三眼烽火戲諸侯不覺有罪……”

    尤成：……

    可憐的尤成表情裂了個口，延生開來堪比東非大裂谷。他之前還疑惑為什么有這么頓飯，現(xiàn)在明白了。

    尤成去看謝歲辰，謝歲辰看柏以凡，柏以凡看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