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杜若不眠不休陪了你一天一夜,你總算是醒過來了,不然真不知道她要急成什么樣子?!蹦蠈m怡笑了笑在旁邊說。 云杜若估計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臉一紅這才松開手,我笑著抹去她眼角的淚水,太子告訴我爆炸后我被飛濺的石塊擊暈已經(jīng)昏迷了快兩天,我連忙追問文繼科的情況,太子默默的搖搖頭他已經(jīng)當場死亡。 我很詫異從文繼科手繪的建筑草圖看,他對教學樓每一個薄弱的環(huán)節(jié)都了如指掌,可南宮怡告訴我說,文繼科引爆的炸彈所造成的損壞極小,對承重的主力柱根本沒造成破壞。 事后勘查現(xiàn)場的警員報告說,從殘留的炸藥痕跡中所提取到的化學原料經(jīng)過分析,發(fā)現(xiàn)文繼科所組裝的炸藥威力根本不可能達到炸毀教學樓的當量,文繼科引爆炸藥似乎并不是我們預(yù)計的那樣想要炸教學樓,可惜如今他已經(jīng)當場斃命至于真正的原因我們再也無法得知。 “文繼科在死前曾說過一些很奇怪的話,他否認赫連漪的死和他有關(guān),但是聽他的語氣好像對合德醫(yī)學院的傳聞持有不同的看法?!痹谠贫湃舻臄v扶下我吃力的坐起身,對其他人說?!叭酥畬⑺榔溲砸采?,文繼科似乎是想告訴我,那些傳聞并非都是假的。” “……”韓煜眉頭一皺疑惑的看著我問?!澳愕囊馑际窍嘈胚@所學校里有通往陰間的通道?” “至少文繼科想表達的就是這個意思,哦,對了,他還說過,傳聞中的第十九階臺階或許真的存在。”我點點頭回答。 “會不會是文繼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用這些話為自己開脫?”南宮怡說。 “我看不像,文繼科當時說這些話的時候,我也在場,從他的舉動和表情完全看不出是一個窮途末路才選擇畏罪自殺的兇犯。”云杜若搖搖頭很確定地說?!八恢闭f眼睛看見的未必都是真的,有很多事即便他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br> “是的,文繼科死前最后一句話,是說希望他的血不會白流,他好像是打算給我們證明什么?!蔽疑钗豢跉鈶n心忡忡地說。“可惜我怎么勸他也沒用,當時他好像有必死的決心?!?/br> “好了,文繼科到底想表達什么已經(jīng)不重要,至少他并沒有否認403宿舍和喬可薇的兇案,他才是真正的兇手,這案子總算是給偵破了?!蹦蠈m怡寬慰的笑著對我說?!捌渌氖履阋蚕葎e想太多,好好休息幾天,醫(yī)生說你的都是皮外傷沒什么大礙,等到身體養(yǎng)好以后,我們再從長計議?!?/br> 在合德醫(yī)學院修養(yǎng)了兩天,我漸漸可以開始下床行走,南宮怡要處理案件的后續(xù)事宜先回去,云杜若和韓煜還有太子說陪我出去走走,路過學校門口的時候我停下腳步,抬頭望向那尊文繼科死前提到的雕像。 這所醫(yī)學院所有的秘密都藏在這尊雕像中…… 我腦海里還印刻著文繼科那句話,那是一尊碩大高聳雕刻技藝精湛的女媧補天雕像,我實在看不出這尊雕像有什么異常的地方,記得文繼科還說過一句很離奇的話,通向陰間的通道就在這尊雕像中,他好像是在暗示著什么,我走過去用手敲擊雕像發(fā)現(xiàn)是由整塊巨石雕刻而成,里面并不是空心的。 而且雕像的基座也嚴絲合縫絕對不可能有移動的痕跡,韓煜讓我別想太多,或許就是文繼科信口雌黃也說不一定,離開的時候我的目光落在雕像下面銘刻的字上。 上面是合德醫(yī)學院的校訓,而最下面是雕像落成的時間,那年代尤為的眼熟,我記起那是這所學校重新啟動新學號的時間,同時也是莫永元遇害身亡的那一年,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為什么這所學院所有的離奇和詭異,還有那些無法解釋清楚的謎團都是從這一年開始的? 第八十一章 四目鬼王 發(fā)生文繼科的事件后,十九號大樓被嚴密的警戒起來,南宮怡擔心還會有意外,特意調(diào)派軍警對地下室病房加強守衛(wèi),進出的醫(yī)務(wù)人員必須經(jīng)過嚴格的檢查。 我腦海中文繼科所說的那些話始終揮之不去,明明已經(jīng)水落石出的案子,似乎因為文繼科死前的話語讓我根本無法對這所學院釋懷。 按照我們的推斷其實文繼科完全沒有必要選擇引爆炸彈如此極端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他只不過是被cao控者,主謀應(yīng)該是安溶月才對,從某種程度上講文繼科也算是受害者才對。 為此雖然韓煜和太子都勸我放輕松些,可我還是堅持想再去一次地下室的病房,云杜若應(yīng)該也是被文繼科死前那些話所困擾,她也認為文繼科的死似乎不是終結(jié)。 經(jīng)過嚴格的安檢我們才重新回到地下室的病房,安溶月已經(jīng)被調(diào)換了病房,她被收治在更加牢固的房間中,隔著兩層厚實的玻璃我們看著里面的安溶月,她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的樣子,目光更加的呆滯和空洞。 這才應(yīng)該是完全服用藥物后安溶月該有的表現(xiàn),我想是沒有文繼科幫她喂食黃杜鵑催吐后安溶月的思維完全陷入混沌和模糊的狀態(tài)。 可即便如此安溶月還是隔著玻璃死死的看著外面,我們站在她的面前,安溶月丁點反應(yīng)都沒有,她應(yīng)該是在等文繼科,這三十多年的接觸已經(jīng)在她心里形成了條件反射,文繼科的消失讓安溶月意識到缺少了什么東西。 以安溶月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我想是什么也不可能問出來的,蔣馨予上次說已經(jīng)決定對安溶月實施腦葉切斷術(shù),我想下一次在見到她的時候,或許安溶月會得到真正的解脫。 從病房離開快要出去的時候,聽見二樓有病人歇斯底里的在大聲喊叫,今天的十九號大樓明顯格外的喧囂,云杜若拉住一名心急火燎的醫(yī)生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醫(yī)生說前天發(fā)生的爆炸聲對收治在這里的精神病患者產(chǎn)生了巨大的刺激,因為這些患者對外界的刺激極其敏感,因此這兩天來本來都循規(guī)蹈矩的精神病人突然變得狂躁。 聽完后我們也沒在意,剛走到門口,從二樓傳來一個男人嘶啞狂笑的喊叫聲。 “聽啊,陰間的門打開了,我沒瘋,我沒瘋,我真的看見……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住在這里。” 我猛然的停下腳步,又是關(guān)于陰間通道地說法,我現(xiàn)在對于陰間這個詞都快有強迫性的敏感,連忙轉(zhuǎn)身上到二樓去,看見好幾個醫(yī)生和護士正在拖拽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他用驚恐的目光看著我們,目光中透著求助和絕望,手緊緊的抓住欄桿不肯松口。 那男人的樣子有些猥瑣,蓬松凌亂的頭發(fā)下面是一雙渾濁不清的眼睛,一會笑一會哭瘋瘋傻傻的試圖掙脫醫(yī)生和護士的拉扯,或許是看這男人情緒太激動,另一名醫(yī)生拿著針管急匆匆的跑過來,針管里面的應(yīng)該是鎮(zhèn)靜劑。 “等一下!”我抬手制止,云杜若亮出證件示意其他人先離開,因為擔心那男人突然失控,韓煜和太子一左一后站在他兩邊。 我向醫(yī)生要來這男人的病歷,章凡,五十七歲,從事職業(yè)是建筑工人,病歷上寫著他患有嚴重的受迫害妄想癥,而發(fā)病入院的時間是十年之前,從病歷上看治療收效甚微。 我們把章凡帶到一處安靜的房間,或許是醫(yī)生和護士離開的緣故,章凡瑟瑟發(fā)抖的蹲在墻角,膽怯的來回打量著我們。 “你剛才提到陰間……” “煙?!闭路猜鹗?,在我面前豎起兩根指頭,怯生生地說。“給支煙,他們不讓我抽,你給我煙。” 和精神病患者接觸最重要的就是必須先卻得他們的信任,我把煙剛拿出來,章凡一把搶了過去,急不可耐的放在嘴邊,我剛想給他點燃,發(fā)現(xiàn)章凡很愜意的抽了一口并沒有點燃的煙。 我回頭看了其他人一眼,壓低聲音說。 “他的邏輯思維是混亂的?!?/br> “他連最基本的邏輯都分不清,他說的話能相信?”韓煜看我一眼問。 我深吸一口氣,沒有誰會相信瘋子說的話,即便他說的都是實話,我也明白或許問不出什么有用的,可我實在是好奇章凡提到的陰間。 “你剛才說陰間的通道打開了?!蔽叶椎秸路裁媲坝萌岷偷恼Z氣問?!澳阍趺粗赖??” “我看見過,我看見過,那晚我一個人在這里……”章凡取下嘴角的煙很恐慌的看著我回答。“晚上的時候,我看見陰間的大門打開了!” “你一個人在這里?!”我眉頭一皺重新查看章凡的病歷,目光落在他的職業(yè)上,追問了一句?!澳阍趺磿粋€人在這里?” “之前這里要修樓房,我被安排在這兒看管材料。” 我一愣立刻想起來,之前在調(diào)查十九號大樓的時候,關(guān)于對大樓拆除重新一共有三次,可都因為各種各樣的意外事故導致了不了了之。 而最后一次發(fā)生意外是十年前,我還記得南宮怡給我們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中對那次事故的詳細記錄,因為之前兩次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事故的原因,有關(guān)部門只是撥款并調(diào)派了工程隊,沒有大張旗鼓的宣傳,就連重建所需的材料都運入堆放,開始的時候還一帆風順沒有出現(xiàn)什么狀況。 可在動工的前一晚上,負責看管材料的人竟然縱火燒掉所有的一切,等發(fā)現(xiàn)的時候所有的材料的付之一炬,萬幸的是這一次沒有人員傷亡。 事后看管材料的人被抓獲,可那人卻在一夜之間精神徹底崩潰,被鑒定為精神分離和被迫害妄想癥,他在縱火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整個審訊記錄中,那人一直惶恐的大笑或者就是抱頭痛哭,樣子害怕和恐懼,口中一直反復(fù)含糊不清地說著話,辦案人員聽了很久才聽清楚他說的是什么。 鬼門關(guān)開了! 我想十年前縱火的那人正是我面前的章凡,底在那晚發(fā)生了什么事,能讓一個好端端的人一夜之間變成瘋子。 “你看見陰間的通道被打開,里面有什么?”云杜若也蹲到我身邊引導的去問章凡。 “當然……當然是鬼了?!闭路舱f到這里牙齒不斷的撞擊發(fā)出聲音,身體抖的像一個篩子。“鬼……很嚇人的鬼,抓住我的腳想要……想要把我拖到陰曹地府去,我……我死命的掙扎才……才跑了出來?!?/br> “你還記得什么?”我點燃煙深吸了一口焦急的問。 章凡蠕動著嘴角用恐懼的眼神盯著我手中搖曳的火光,然后整個人懼怕的慘叫一聲,一把將打火機搶了過去,然后用力的劃動直至火苗再一次燃燒起來,章凡猶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的握著打火機,在我們面前恐慌的來回搖晃。 “我要燒死它,燒死它,那鬼一直都在追我,我跑不出去了……我不想死……”章凡用顫抖的聲音說了幾句后,忽然抽搐著嘴角癡傻的笑起來?!拔医o你們說,鬼是怕火的,哈哈哈,鬼不敢再來追我……火不夠大,不行,火小了鬼就過來了?!?/br> 章凡語無倫次地說著詭異的話,慌亂的看著面前搖曳的火光,站起身到處去點房間里的東西,被韓煜制止住一把將打火機奪了過去,當火光明滅的那刻章凡捂著頭倉皇的縮在墻角,渾身不停的發(fā)抖,嘴里歇斯底里的喊叫著。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我不想死……” 我和云杜若慢慢站起身,看著墻角章凡失控的樣子,低沉地說。 “看來當時他一定是見到了什么,到現(xiàn)在他還如此的懼怕,他縱火燒毀材料其實是想自保,到底看見什么能讓他怕成這個樣子?” 云杜若走到章凡身邊輕柔的對他說。 “別怕,你看外面有陽光,鬼不會在白天出來的?!?/br> 云杜若說完轉(zhuǎn)身示意韓煜把打火機給她,然后在章凡面前重新點燃。 “我們現(xiàn)在人多,你還記不記得陰間通道在什么地方,你帶我們?nèi)ィ覀儼压頍?,你就再不用害怕了?!?/br> 章凡顫抖的身體慢慢開始恢復(fù)平靜,埋著的頭漸漸抬起來,用祈求的目光救助的望著云杜若。 “你們真幫我燒死那鬼?” 我們都點點頭,章凡臉上露出抽搐的笑,從地上站起來指著外面怯生生地說帶我們?nèi)リ庨g通道開啟的地方,我們跟在他的后面,他的記憶似乎還沒完全模糊和遺忘,一邊緩慢的尋找一邊撓著頭思索,直到他停在一樓通往地下室病房的臺階處時,恐懼和膽怯又充斥在他的眼神里,然后我們看見章凡緩緩抬起手,一邊往后退一邊恐懼的大聲喊叫。 就是那里,鬼就是從那里爬出來的! …… 我們所有人頓時都震驚地相互對視,如果說關(guān)于陰間通道僅僅是一個杜撰的傳聞,那受到影響的也應(yīng)該是這所學校里的學生,但章凡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建材管理員,他縱火那晚是第一次來這里,并不知道這所學校中的靈異傳聞,那他為什么指的地方正好就是傳聞中提到的地方。 我舔舐著嘴角思緒很混亂的看向那通向地底的臺階,然后想起文繼科死前說過的話,第十九階臺階真的是存在的…… “你看見的鬼是什么樣的?”韓煜忽然若有所思地問躲在云杜若身后瑟瑟發(fā)抖的章凡。 章凡惶恐的想了好半天應(yīng)該是在努力的回想,然后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我們,蠕動著嘴角恐慌地說。 那鬼有兩個頭……一手提一個頭,背上長著一豎排骨刺……還有……還有……那鬼好像還有一根尾巴…… 我在腦海中根據(jù)章凡的描述去構(gòu)造他所看見的東西,發(fā)現(xiàn)那完全是不可能存在,我猜這多半是因為章凡恐懼過度自己幻想出來的,不過我忽然發(fā)現(xiàn)韓煜皺著眉頭表情很凝重的看向太子,而太子手中撥動的念珠也在章凡描繪出那鬼的模樣后頓時停止下來。 韓煜和太子這個表情讓我有些疑惑,把章凡交給醫(yī)生后,出去的時候我問韓煜怎么了? 韓煜首先是看向太子,云杜若來回在他兩人臉上打量半天,拉著太子好奇的問。 “哥,你這是怎么了,我雖然之前不相信鬼神之說,可關(guān)于鬼怪也聽過一些,哪兒有那樣的鬼,章凡分明就是憑空想象出來的啊?!?/br> “未必!”太子淡淡搖了搖頭,第一次看見他也會不淡定。 “你的意思……”我一愣皺著眉頭詫異地問?!安粚Π。耖g鬼怪傳說誰都聽過,無法是青面獠牙陰森可怖,或者就是來去無蹤飄忽不定之類的,哪兒有章凡描繪的東西?!?/br> 韓煜表情到現(xiàn)在還未舒展開,對我們說,道家的陰曹地府到底是什么樣子多為后世好事者根據(jù)道家典籍記載再加上自己的構(gòu)想,事實上陰間等級森嚴鬼怪各司其職,從上至下,最高是冥王閻君,下面是冥帥,而冥帥又分東岳十太保和十大陰帥,然后下面又有數(shù)之不清的陰官冥吏,而最底層的才是鬼卒。 這些鬼卒就是世人耳熟能詳?shù)暮诎谉o常、牛頭馬面和夜叉羅剎和孟婆神諸如此類的鬼怪,一般人能了解到的大多也是這一類。 “對啊,這些我也聽過,可這些鬼怪在民間的形象雖各有差異,但整體上看也大同小異,至少不會是章凡描繪的那個樣子?!痹贫湃酎c點頭說。 太子接過韓煜的話對我們說,六道輪回中,陰間指的就是地獄,也是民間熟知的重獄,既十八層地獄,而地藏王菩薩為教化世人從善,入地獄之前發(fā)出地獄不清永不成佛的大宏愿,因此地藏王菩薩也被稱為大愿地藏王。 地藏王設(shè)下十八層地獄懲戒作惡多端不思悔改之人,并派出治下三十四鬼王巡弋冥界,而這三十四名鬼王在民間典籍中甚少有人知曉,其中一鬼王身前為將軍,一生弒殺如命聽聞豹膽可以壯膽,一生獵殺無數(shù)全因口腹之欲,又好其斬落敵將首級掛于帳前暴尸,死后淪入惡鬼道輪回,被地藏王點化赦封為鬼王。 因為生前作惡多端,被懲罰無頭而立,并手持雙頭懲戒他濫殺無辜,并背身尖芒永世無法安睡,生豹尾補償生前殺戮之罪,此鬼王稱為四目鬼王。 我和云杜若聽完震驚地對視,現(xiàn)在終于明白為什么在聽完章凡的描述后,韓煜和太子臉上會有那樣的表情和反應(yīng)。 章凡并非是虛幻出一個另他恐懼的根源,那晚他的確看見了不為人知的東西,我很吃驚的看著他們。 “難道說……章凡看見的是四目鬼王???” “章凡不過是一個建材管理,而關(guān)于四目鬼王的記載除了修行之人外民間鮮有提及,四目鬼王是巡游鬼王職責是守護陰間的入口,但因為其本身是待罪之身并無神位。”韓煜點點頭很平靜地說?!八允廊撕苌儆兄浪哪抗硗醮嬖诘模螞r我也是聽我?guī)煾翟趥魇诘婪ǖ臅r候,才講到地藏王座下三十四鬼王的存在,更不用說章凡這樣的普通人,他根本不可能知曉?!?/br> 我茫然地回頭看向身后的十九號大樓,如果說章凡那晚看見的真是四目鬼王,難道那傳聞是真的,這里真是通往陰間的通道之地,韓煜說四目鬼王是守護陰間入口的,難道那晚守夜的章凡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陰間的入口,從而也驚動了四目鬼王,鬼王從陰間出入到陽世,章凡受驚過度從而精神失常。 第八十二章 兇案再現(xiàn) 南宮怡回來對我們最新了解到的情況也是瞠目結(jié)舌,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剛了結(jié)完文繼科的案子,新的疑點又接踵而至,南宮怡說暫時先處理完文繼科案件的后續(xù),其他的事暫時先放一放,何況我剛受傷,身體也沒有恢復(fù),先放松一下等到一切都移交給警方后,再對傳聞的事做調(diào)查。 云杜若提議不管怎么樣,至少文繼科的案件塵埃落定,不如晚上大家一起慶祝一下,想想的確也有好久沒睡過安穩(wěn)覺,拋開這些煩心的事,真想無事一身輕的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