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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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溫蘇蘇本就平平無奇。 溫明瀾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剛考第一門,語文就放棄了,等考到其他科目時,她能怎么樣? 不出溫明瀾所料,接下來每一科,溫蘇蘇都會提前趴下睡覺。 有時候提前半小時,有時候提前二十分鐘,沒有一次認(rèn)真考完。 燕京一高的考試采取3 2的模式,因為他們高一沒有分科,所以考的是語數(shù)外 文綜 理綜。 這么多科目,足足考了兩天才考完,以至于周六沒有休息。 周日這天,溫江誠沒有上班。 他坐在沙發(fā)上問兩個女兒:“月考怎么樣?” 溫蘇蘇懶洋洋倒在沙發(fā)上,“不怎樣!” 溫明瀾乖巧坐著,雙膝并攏,雙手放在膝蓋上,是名門淑女的姿態(tài),溫柔說:“我覺得自己考的不錯,不出意外的話,能進(jìn)百名榜。” 溫江誠點了點頭。 “不錯。” 孟悅?cè)缧那橛鋹?,笑著說:“我們?yōu)憺懢褪莾?yōu)秀?!?/br> 她目光瞥向溫蘇蘇:“不像有的人,學(xué)習(xí)不好還不知道努力,單只會在家里氣人,不知道養(yǎng)她做什么!” 溫蘇蘇接口:“是啊,養(yǎng)我是沒什么用,但你們還得繼續(xù)養(yǎng),是不是更生氣了?” “你生氣也沒辦法,這就是你的命!” 孟悅?cè)绻缓苌鷼?,怒道:“早知道就不該生你!?/br> “我也覺得你們不該生我,誰讓你們生的?”溫蘇蘇格外不解,惆悵地嘆了口氣,“關(guān)鍵這事兒總不能怪我吧?” “不怪你還能怪誰?” “難道是我逼你們上的床?還是我逼你們不戴套?”她冷笑,“你們生我之前也沒問我,現(xiàn)在倒怪起我來了!” 這話一出,別說孟悅?cè)?,就連溫江誠的臉都黑了。 他憋著氣,皺眉斥責(zé):“小小年紀(jì),胡說八道什么!” “這種話……是你們小姑娘能說的嗎?” 孟悅?cè)鐨獾媚樕嗲喟装祝肛?zé)溫蘇蘇說不出話,只狠狠喘息著。 污言穢語!這種污言穢語,她怎么能說出口?她怎么敢說出口?她…… 下意識看向溫明瀾。溫明瀾已經(jīng)羞紅了臉,捂著耳朵不敢聽,低著頭不說話。 孟悅?cè)缧臍馍云健?/br> 這才是名門淑女該有的樣子,這種話聽了都嫌棄臟耳朵,而不該大肆宣揚。 孟悅?cè)缗溃骸澳阍诤f八道什么?你看哪個小姑娘像你一樣,嘴里不干不凈的!” 溫蘇蘇不怎么在意。 “我覺得還好吧,以前在村里,他們總是聚眾看片兒,不算什么?!睖靥K蘇慢悠悠說,“而且我今年十五歲,我初中同學(xué)都有當(dāng)媽的了?!?/br> “我說幾句,應(yīng)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br> 她笑吟吟看著孟悅?cè)?,將她的斥?zé)全部堵回去,“畢竟,我沒爹沒媽沒教養(yǎng)?!?/br> 溫江誠倏然沉默了。 他頓了片刻,很快下定決心,“我會給你請家庭教師,教你貴族禮儀。這種話,以后不許再說了?!?/br> “你們不再將你們的不檢點污蔑到我頭上,我肯定不會再說,這還不是你們逼的?” 她輕笑一聲,看著孟悅?c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br> 第26章 小時候 要幫我訴訟嗎 孟悅?cè)珀幹槨?/br> 她想不明白, 為什么不能怪溫蘇蘇? 父母之恩本就大于天,給她一條命,為了生她受了那么大罪, 難道還不能責(zé)怪她了嗎? 不過是說了溫蘇蘇兩句, 就被她羞辱,溫蘇蘇眼底到底還有沒有她這個mama? 她冷著臉, 語氣惡劣:“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是你媽,我還不能說你了?” 溫蘇蘇八風(fēng)不動, “你當(dāng)然可以說我, 也可以罵我, 這個問題不大, 我也不能因為幾句責(zé)罵就去告你?!?/br> “但你也要想清楚,你敢罵我, 我就敢罵你。反正我這個人向來臉皮厚,又不孝順,人品也就那樣, 一點也不高尚。” “你指望我逆來順受,割rou喂母, 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那是不可能的?!睖靥K蘇平靜無比。 她心平氣和地沖著孟悅?cè)缧? “你怎么對我, 我就怎么對你?!?/br> 孟悅?cè)绾藓薜氐芍? 最后只說:。我從沒見過你這種當(dāng)女兒的!” 溫蘇蘇笑:“我倒是見過不少像你這種當(dāng)媽的?!?/br> “之前我們村里有個小jiejie, 比我大一歲, 今年才十六,被她媽賣給老光棍,換了十萬塊錢彩禮給兒子娶媳婦??陀^來講, 我覺得跟她比起來,你還是略微好一點的?!?/br> 略微……好一點…… 這種評價,孟悅?cè)缃邮懿涣恕?/br> 她臉色黑沉沉的,極其不悅:“你拿我跟那種人比?” “那我也不能拿你和別人比吧。”溫蘇蘇無辜攤手,十分惆悵,“我們村還有女兒一生下來就直接給淹死的,我還活著就足以證明,你比他們強點?!?/br> 孟悅?cè)缫徽?,下意識皺眉。 溫江誠在一旁沉默著,此刻突然開了口。他說:“以后mama不會說這種話?!?/br> 溫蘇蘇頓了頓,說:“希望你們說到做到?!?/br> 隨后便沒有繼續(xù)說話。 溫江誠看著她,眼神復(fù)雜。 半晌后,突兀問了句:“你以前過的怎么樣?” 單聽她的只言片語,就足以窺見,她生活的地方是何其落后,何其愚昧,何其殘酷。 那種賣女兒,溺殺女嬰的行為,好像是上個世紀(jì)才會存在的舊事,可從她嘴里說出來,卻如此真實。 她淡淡說出口,就令人毛骨悚然。 溫江誠不禁想,是不是當(dāng)初,她那對“養(yǎng)父母”也生起過類似的心思? 想賣了她,想殺了? 這個女兒,是不是差點就沒了? 他一時間有些茫然,怔然坐在那里,看著溫蘇蘇。 溫蘇蘇雙手微微抖了抖,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得僵硬。 以前啊…… 那些記憶全是痛苦,晦暗的色澤像是陰雨綿綿的天空,壓得人心郁悶不已,只要想一想就難過的不行。 那些記憶早被她深埋在心底,不是很愿意回憶。 但有的東西,只要稍微有個引子,便滔滔不絕,不受控制涌入你的腦海。 溫蘇蘇放蕩不羈地勾起一抹淺笑,“你確定要我說嗎?” 她垂眸遮住眼底的感情,漫不經(jīng)心開口講述。 “小時候,我跟著奶奶生活。奶奶不知道我的身世,當(dāng)我是她親孫女,對我還行,沒打過我,也沒逼我干活,就是跟著她在田間地頭曬著?!?/br> “后來奶奶死了,我被接到那對人販子身邊,每天五點起床給他們做早飯,做完早飯洗他們?nèi)业囊路?,洗完衣服去上學(xué)。” “放學(xué)還得繼續(xù)干活,掃地洗碗洗衣服做農(nóng)活,沒有我沒干過的。” 她輕“嘖”一聲:“要不是國家政策好,普及九年義務(wù)教育,我們大隊書記逼著他們送我上學(xué),我現(xiàn)在可能還是個文盲!” 她說的輕松,像是局外人。 溫江誠聽著,卻很長時間沒說話。 連孟悅?cè)缍俭@住了。 他們只知道她日子不太好,卻沒想到,會是這樣子 小小年紀(jì)就做全家的家務(wù),還要做農(nóng)活。 溫江誠仿佛看見,小小的溫蘇蘇,跪在地上,拿著抹布一點一點擦著地磚,那地磚不是溫家光滑的地板,而是一塊一塊紅磚砌成。 十分難弄。 擦完了,她還要再用足力氣,把水拖出去倒掉。 還有她一點點大的時候,做飯是不是要踩著椅子? 溫蘇蘇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問這個做什么?你想替我訴訟他們嗎?我親愛的監(jiān)護(hù)人?” 溫江誠陡然回神。 一旁溫明瀾柔柔喊了一聲:“爸爸……” 她聲音里藏了慌張和驚惶,害怕極了,“mama……” 她攥著孟悅?cè)绲囊滦?,臉色慘白,手指用了極大的力氣,惶恐不安表露的淋漓盡致。 孟悅?cè)珧嚾换厣瘢乱庾R阻止:“不行!” 溫蘇蘇嗤笑一聲,絲毫不覺得意外。 孟悅?cè)缑銖娡熳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