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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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鳳歌現(xiàn)在唯一能夠找到哥哥的辦法了。只要哥哥看到小錦,看到那布上的字和圖案,不管在哪里,他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過來找自己的! 鳳歌不相信哥哥能做出這么冷血?dú)埍┑氖虑閬?,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誤會。 現(xiàn)在“絕殺”的人將事情推到哥哥頭上,并四處找他,若是哥哥再避著不露面,便更加深誤會……到那時,她跟青山,便再無可能。 所以,她要找到的哥哥,讓哥哥當(dāng)面解釋清楚,證明這件事跟他無關(guān)! “小錦,去吧!”鳳歌摸了摸金色飛鳥的羽毛,便將它拋了出去。 聽著鳥兒振翅的飛遠(yuǎn)的聲音,鳳歌捏著被自己咬破的手指頭,準(zhǔn)備朝九娘家院子走去,她想去查看一下那幾具尸體,看看是否能從他們身上找到什么線索。 或許,哥哥的那幾名手下有異心,背著哥哥幫別人做事,受了其他人指使來對付楚東陽和九娘。又或者,他們是想來報復(fù)楚東陽,因之前他們曾被“絕殺”的弟兄綁起來關(guān)了幾天,受了不少罪…… 其實(shí)那幾個人只是哥哥花重金聘來的保鏢,只圖錢財,對哥哥未必有多忠心,若是有人肯出重金,別說是殺禍害旁的人,只怕叛變殺主都行。這樣一來,他們便是將黑鍋推到了哥哥身上,若是哥哥不出來澄清誤會,便是坐實(shí)了哥哥殺人擄人的事實(shí)…… 鳳歌越想越覺得可怕,額頭上便開始冒冷汗,腳步也不禁加快了幾分。 她剛推開院門,還未邁腳進(jìn)院子里,身后便傳來蕓娘驚慌又顫抖的聲音:“鳳歌,你怎么在這里?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九娘人呢,怎么沒看見她?” 鳳歌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蕓娘。 面對蕓娘一連串的問題,鳳歌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咬了咬唇,不答反問道:“嫂子你怎么過來了?這么冷的天兒,你穿得這么單薄,要是著涼了怎么辦?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孕,要仔細(xì)些身體……” 關(guān)于蕓娘懷孕的消息,是今早上青山給鳳歌送飯的時候告訴她的,若不是擔(dān)心被哥哥的手下發(fā)現(xiàn),她一定去找蕓娘道賀了。 鳳歌是真替蕓娘高興,盼了那么久,現(xiàn)在終于如愿懷上了! 蕓娘和楊進(jìn)成婚也有將近三年了,之前是因?yàn)榧依飾l件不好才不著急要孩子,現(xiàn)在生活好了,手頭上也有了余錢,便想著要孩子了。 可當(dāng)真想要孩子的時候,兩口子怎么努力都懷不上,看到九娘的肚子越來越大,他們心里又是羨慕又是著急,尤其是楊進(jìn),想到比自己晚兩年娶媳婦兒的東陽都要當(dāng)?shù)?,他急的一肚子火,嘴巴都冒火炮了?/br> 楊進(jìn)一急,蕓娘便更加急了,甚至好幾次在鳳歌和九娘面前抹眼淚…… 現(xiàn)在好了,終于懷上了,想必所有人都替他們高興。 只是沒想到,這份喜悅還沒有持續(xù)一天,晚上便發(fā)生了這樣慘不忍睹的事情,而自家哥哥現(xiàn)在還被懷疑是主謀…… 在哥哥出面洗刷清白前,鳳歌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這里的每一個人,她小心翼翼的應(yīng)付,生怕會被他們嫌棄,被趕走。 尤其是面對著待她善良、親如姐妹的蕓娘,鳳歌更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既怕她為九娘憂心竭慮傷了身子,又怕她埋怨自己傷了姐妹情…… “……我沒事。”蕓娘聽鳳歌提到自己懷孕之事,她下意識的摸了摸小腹,臉上的表情不自覺的柔和了幾分,可抬眼看到院子里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她臉色驀然一白,拽著鳳歌衣裳的手不禁握成拳,聲音顫抖著道:“這些都是什么人做的,這般殘忍,簡直,簡直喪盡天良……” 蕓娘咬牙切齒的說著,一股冷風(fēng)掃了過來,夾著濃重的血腥味兒,讓她冷不防一陣哆嗦,隨后便覺著胃里開始翻涌,忍不住開始作嘔。是以,臉色又白了幾分。 鳳歌察覺到蕓娘的異樣,連忙伸手去扶著她,緊張的道:“嫂子,你沒事兒吧?” 蕓娘用手捂住嘴巴,閉著眼睛努力將吐意壓制下去,緩了一會兒才擺擺手,聲音顯得有些虛弱的道:“我沒事?!?/br> “我還是扶你回去歇著吧!”鳳歌看蕓娘這番模樣,想著她剛有身孕,身體經(jīng)不得折騰,抬眼看了看不遠(yuǎn)處亮著燈的院子,頓了頓,又道:“楊進(jìn)大哥哪兒去了,怎得放心讓你一個人出來。這大晚上的,到處都黑漆漆,地上又滑,萬一摔倒了怎么辦?更何況這邊方才還……” 剩下的半句話被鳳歌生生咽了下去,沒有說出來。 蕓娘猛然抬頭看向鳳歌,緊緊的盯著她,問:“你知道方才發(fā)生了什么?那你可知道九娘在哪里?” 鳳歌抿了抿唇,神色復(fù)雜的看了蕓娘一眼,然后搖搖頭,道:“我也是聽到動靜才跟青山從后山的山洞里出來,回到這里時打斗已經(jīng)結(jié)束……” 看到滿院子的血跡和橫七豎八躺著的尸體,不用猜也知道在這里發(fā)生過怎樣一場惡斗,場面何其慘烈。 鳳歌以前行走江湖,打架斗毆的血腥場面沒少見,承受力自然比蕓娘要強(qiáng),可她第一眼看到院子里那刺目的畫面時,都覺得害怕。 “那九娘呢?你可知道九娘在哪里?”蕓娘緊拽著鳳歌的衣裳不放,急聲問。 鳳歌閉了閉眼,才道:“聽弟兄們說,九娘被擄走了?!?/br> “什么?”蕓娘覺得眼前一黑,身子搖晃了一下,差點(diǎn)栽下去。 “蕓娘!”鳳歌眼疾手快的將蕓娘扶穩(wěn),眼底滿是擔(dān)心的看著她,道:“你別擔(dān)心,冷肅跟青山帶著弟兄們一起出去了,他們這么厲害,一定會將九娘救回來的?!?/br> 這話是在安慰蕓娘,也是在安慰自己。她們都要相信,九娘一定會沒事兒的,“絕殺”的弟兄一定會成功將她救回來的! “九娘被擄走了,九娘被擄走了……”蕓娘似是沒聽到鳳歌的安慰一般,自顧自的喃喃著,轉(zhuǎn)而又抓著鳳歌的手,問:“那承兒呢?東陽呢?九娘被擄走了,那他們哪兒去了?” 楚東陽跟恭親王去邊陲之事只有“絕殺”的弟兄和九娘知道,村里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包括蕓娘和鳳歌。 方才只顧著擔(dān)心九娘,這會兒才突然想起來,從白天到現(xiàn)在,一直都沒有見到楚東陽。 蕓娘腦子里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只怕楚東陽已經(jīng)被殺害了…… 鳳歌摟緊蕓娘顫抖的肩膀,低聲道:“我聽他們說承兒被殷神醫(yī)送出去了,在一個安全的地方,讓小成帶幾名弟兄過去保護(hù)著,擔(dān)心家里還不安全,暫時不接回來。至于楚大哥,我方才沒看到,也沒聽他們提起,但看弟兄們的表情,不像是楚大哥出了事兒的樣子。我猜,他今日應(yīng)該恰好有事兒出去了,沒有在家……” “真的嗎?”蕓娘喃喃的道:“承兒和東陽沒事兒就好……” 鳳歌輕拍著蕓娘的肩膀,輕聲道:“九娘和楚大哥都是福大命大之人,不管遇到什么樣的劫難,一定能化險為夷的。我們要相信,他們一定能平安歸來!咱們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天太冷,你穿得又這般單薄,別著涼了,我送你回家吧!” “可是……”蕓娘剛要說什么,見鳳歌將手掌貼在她的小腹上,道:“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想想你肚子里的孩子?!?/br> 蕓娘好不容易才懷上這孩子,自然是提著十二分的小心,聽到鳳歌這樣說,便沒有再堅(jiān)持留在這里,再說了,鳳歌說的也沒錯,留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 于是,鳳歌送蕓娘回家了。 楊進(jìn)不在家,鳳歌看蕓娘縮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臉色白得嚇人,便又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在家,便留下來陪她。 “嫂子,喝點(diǎn)水暖暖身子。”鳳歌倒了杯熱水送到床邊,扶著蕓娘起身,然后道:“楊進(jìn)大哥哪兒去了,怎不見他在家?” “他從九娘家里回來便一直心神不寧、坐立不安,后來看到鄉(xiāng)親們舉著火把圍在九娘院子外面,便也跟著出去,卻叮囑我留下家里,千萬別出門?!笔|娘捧著杯子,抿了一口水,才道:“我在家左等右等也不見他回來,實(shí)在坐不住了,便想過去看看……” 蕓娘說著,想到九娘院子里的那些尸體,猛然臉色一變,手一抖,茶杯“啪”的一聲直接摔在地上。只聽蕓娘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道:“進(jìn)哥不會是,不會是也被人……” 這么想著,蕓娘便再也不顧自己是不是有身孕,不顧外面是否危險,掀了被子跳下床,連鞋子都沒顧得上穿,直朝外面奔去,動作快得讓鳳歌攔都攔不住,只能跟著她跑出去。 此時已是寅時三刻,楚東陽用了三個時辰,拼勁全力趕回了杏花村。 ☆、第三百五十一章:我來接你回家! 楚東陽跟恭親王是上午出發(fā)的,因著想要早日趕到邊陲,搶在皇上之前找到善親王,兩人便快馬加鞭的趕,未曾停下來歇息。 若不是擔(dān)心恭親王勞累奔波過度,身體受不住,再加上馬兒跑了一整日也跑不動了,沒有其他快馬替換,楚東陽甚至想夜里也趕路。 就是這么沒有停歇、快馬加鞭的趕,兩人一直到了天黑才趕到長新鎮(zhèn),可見長新鎮(zhèn)距離杏花村有多遠(yuǎn)。 但這樣遠(yuǎn)一段路程,現(xiàn)下,楚東陽連夜往家里趕,卻是沒有騎馬,實(shí)實(shí)在在是靠著輕功這么跑回來的。 可任憑楚東陽武功再高,體格再強(qiáng),也經(jīng)不住這么長遠(yuǎn)的奔波。所以,跑了一半路程時已經(jīng)耗了他八成的體力,最后成一半路程完全是靠著意志支撐著,才能勉強(qiáng)跑回來。 當(dāng)楚東陽沖進(jìn)院子里,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時,他大腦里“轟”的一下,整個人有一瞬間的恍惚,身體晃動了一下,差點(diǎn)栽倒下去。他閉著眼睛用力甩了甩頭,緊跟著便加快腳步往屋子里沖,便跑便喊:“九娘!九娘!九娘……” 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停了雪,但積雪并未融化,夜風(fēng)寒意森森,冷凜刺骨,他踩著夜色一路狂奔回來,冷風(fēng)灌進(jìn)他的口鼻中,喉嚨里像是被火烤著一般,干燥火辣得難受,所以,此時喊出來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話,除了自己,別人根本聽不到他在喊什么。 有幾名傷得較重的“絕殺”弟兄被留在了家里,此時都在客廳里躺著,看到從外面沖進(jìn)來的人,便立刻掙扎著爬起來,顫抖著迎過去:“頭兒!” 弟兄們都知道自家頭兒去了邊陲,別說不知道家里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就算知道,也不可能馬上趕回家。 現(xiàn)在看到自家頭兒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他們不是沒有困惑的,可這會兒他們哪里還顧得上詢問自家頭兒為何會突然回來,他們此時心里只有自責(zé),和對自家頭兒的歉意。因?yàn)轭^兒臨走前將嫂子和承兒托付給他們,可他們卻沒能護(hù)嫂子周全…… 客廳里點(diǎn)著一盞油燈,光線雖然微弱,但足以讓楚東陽一眼便看到了他們身上的殷紅血跡,待看到弟兄們臉上那欲言又止又自責(zé)不已的表情時,楚東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呼吸粗重的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九娘和承兒呢?他們在何處?” 楚東陽信任自己的手下,自己臨走前將妻兒托付給他們,相信他們就算是豁出命去也會護(hù)九娘和承兒周全的,可現(xiàn)在看這些弟兄傷成這副模樣,楚東陽便能猜測到九娘和承兒可能遭遇不測了。 楚東陽心口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他便用力吸了一口氣,寒意猛然灌進(jìn)去,整個人便感覺更加難受了。 “絕殺”的弟兄聽見自家頭兒問話,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著都沒有說話。 “說,他們娘兒倆呢?”楚東陽唇色慘白,額前的青筋暴起,突突的跳了兩下,他用力咬緊牙關(guān),艱難的從齒間擠出幾個字, 楚東陽又勞累又心急,臉色自然十分難看,若不是他強(qiáng)撐著,只怕早就倒下去了。 這不用楚東陽說,弟兄們也看在眼里。 他們素來知道自家頭兒愛妻如命,若是讓他知道嫂子被人擄走了,不知道會急成什么樣,可借他們十個膽兒也不敢瞞著不說。 于是,弟兄們沉默了一會兒,便有人斟酌著開口,啞聲道:“今晚大約是在酉時,先后有兩批人來偷襲,嫂子,嫂子被人擄走了……” 眾弟兄帶著傷掙扎著跪了下來,紛紛請罪:“屬下該死,沒能保護(hù)好嫂子,請頭兒責(zé)罰!” “被擄了?”長時間奔跑勞累,身體早就受不了,再聽到九娘被人擄走的消息,楚東陽急火攻心,突然眼前一黑,整個人栽了下去…… “頭兒!” 兩名距離楚東陽最近的“絕殺”弟兄,眼見著自家頭兒倒了下來,便適時的伸手過去扶。 可他們自己都傷得不輕,手上根本使不出什么勁兒,哪里扶得住楚東陽? 于是便三個人一塊兒倒在了地上。 不過這兩名弟兄對楚東陽都十分忠心,為免楚東陽摔在地上時不被磕著,他們兩人見扶不住,便都不約而同用自己的身體給楚東陽當(dāng)rou墊。 “頭兒沒事兒吧?”另幾名弟兄也緊張的圍過來問,同時也給被壓下面當(dāng)rou墊的兩名弟兄投去關(guān)心的目光。 被楚東陽壓個正著的那名弟兄疼得齜著牙吸著冷氣,一陣頭暈炫目過后,便輕輕的推開楚東陽的身體,讓他躺在自己身邊,然后開始解楚東陽的衣裳,一番查看之后,白著臉緊張的道:“未查見傷口,難道是中了毒?” 其他幾人一聽這話,便都跟著緊張起來,還有人掙扎著起身要往外面去,道:“我這就去找殷神醫(yī)來,讓他快回來救頭兒……” 殷漓帶著承兒去安全的地方躲起來了,這會兒還未回來,不過小黑已經(jīng)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并領(lǐng)著幾名弟兄過去了,想要找殷漓過來并不是難事兒。 可他還未走到門口,便被另一人急聲叫?。骸澳闶芰诉@樣重的傷,若是遇到那些人可怎么辦?咱們丟了性命不打緊,可要是那些人跟蹤你找到承兒,那該如何是好?” 那名弟兄立刻剎住了腳步,頗為懊惱的拍了拍腦袋,道:“怪我一時魯莽,沒有想到這個?!?/br> 說著,又著急的跺了跺腳,郁悶又焦躁的看著其他幾名同樣受了重傷的兄弟,道:“那你們說怎么辦?若是頭兒當(dāng)真中了毒,沒能得到及時救治……” 后面的話,在看到楚東陽突然睜開眼坐起來時,便當(dāng)即咽了回去,趕緊上前去扶住楚東陽的手臂:“頭兒,你沒事兒吧?可覺得有哪兒不舒服?” 楚東陽用力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時,比之前冷靜了許多,臉上的表情甚至可以稱之為冷漠,眼底透著冷冽的光,整個人如同從地獄歸來的修羅,渾身透著一股煞氣。 “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其他弟兄們呢?”楚東陽慢慢的站了起來,并將受傷的幾名弟兄一一扶起來,聲音嘶啞卻顯得十分森冷。 這次,弟兄們沒有絲毫猶豫,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發(fā)生的經(jīng)過告訴了楚東陽。 楚東陽聽著弟兄們的稟報,寒意森森的眼眸里時不時閃過一抹如刀般冷厲的光。 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了楊進(jìn)的聲音。 “東陽?” 此時楊進(jìn)背著蕓娘正打算回家,特意繞到楚東陽家想看看這邊的情況,沒想到剛剛走到院門口,便聽到了里面有人說話,探了腦袋進(jìn)來一看,看到了楚東陽,楊進(jìn)又驚又喜,背著蕓娘三步并作兩步小跑著來到客廳。 楊進(jìn)還沒說話,趴在他背上的蕓娘便先開口了,語氣急切中又帶著幾分埋怨和責(zé)備:“你之前去哪兒了,發(fā)生那么大的事兒,你不在家,你可知九娘……” “蕓娘,住嘴!” 蕓娘話還未說完,便被楊進(jìn)低聲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