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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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酒不醉人人自醉,這是徐二少有心事,不想醉罷了。”顧謙易重新倒上兩杯。 徐江瑞認認真真的看著酒杯里晃動的液體,嘴角蔓延開一絲苦笑,“顧二少可有真真的喜歡過一個人?” “這個問題,你覺得像我這種薄情的人會有那么想不開的時候?” 徐江瑞點頭,“也對,你那么聰明,怎么可能會給自己添麻煩?!?/br> “所以呢?你真的喜歡上了裴亦?” “不知道,就是這里好空?!彼e起手,看似不著痕跡的拂過心口,實質(zhì)卻是用盡全力才能觸碰到那血rou模糊的心臟,那里正痛的連呼吸都覺得好累好累。 “人活一世怎么就那么無趣偏要給自己心臟添堵呢?”顧謙易搖搖頭,抿上一口酒液,“你可有想過以后怎么跟你大哥大嫂相處?” 似乎問到了痛處,徐江瑞面色驟然一變,“我該怎么跟他們相處呢?” “忘記吧?!?/br> 徐江瑞仰頭一口喝盡酒水,重重的將杯子放下,“我應(yīng)該好好的想想,我以后該怎么面對他們?!?/br> 顧謙易見他搖搖晃晃的走出包間,重新給自己倒上一杯,一口飲盡過后,又忍不住的重新翻出新聞熱點,瞧著上面還沒撤下的頭條,嘴角亦是難以自控的上揚起來。 現(xiàn)在看你怎么收場! 隔天,晴空萬里無云。 從303道路一直延續(xù)到城門大廈,全路段禁行。 道路兩側(cè)全軍覆蓋守衛(wèi),任何一個路口甚至人行道上,不能出現(xiàn)任何閑雜人等。 數(shù)輛直升機低空飛行,對著來回路段現(xiàn)場監(jiān)控著。 顧家大宅,數(shù)輛房車緩慢的駛過環(huán)山公路,沿途秋風陣陣,氣溫適宜。 林瑜晚坐在自家的車內(nèi),探頭看了一眼走在最前沿的那輛黑色防彈車,忍不住的扯了扯自家三少的袖子。 顧琛易握緊她微涼的手,問道:“怎么了?” “今天這是做什么?”林瑜晚不由自主的望向沿途兩側(cè)的警衛(wèi)兵,氣氛異常緊張。 “沒什么,就是顧家忍不住的想要對著全國人民證明一下自己的能力,不用太過緊張?!?/br> 林瑜晚眉頭微蹙,這種陣勢自己曾經(jīng)也在新聞上見識過一二,傳聞每隔五年,顧家總會在國慶大會的前幾天召開新聞發(fā)布會,開啟三、軍合練,屆時會邀請各界領(lǐng)導一通鑒賞,有人說,這是顧家樹大招風自以為是的告訴全人類,自己就是c國兵力主宰。 也有人解釋說,現(xiàn)在是民主社會,不是一人天下,合三、軍之意意在人心統(tǒng)一,向各國展示自己的力量。 城門大廈前,現(xiàn)場轉(zhuǎn)播隨行車沿路一路緊跟其后。 顧老爺子領(lǐng)著池夫人以及身后一群領(lǐng)導們走上城樓,面上的笑意難以掩飾。 林瑜晚有些尷尬,想著自己是減少存在感,還是高傲的揮揮手,畢竟自己經(jīng)常出境的都是娛樂版面,這突然出現(xiàn)在軍部新聞里,仔細想想,挺牛逼的。 于是乎,顧琛易瞧著自家小丫頭對著在場所有媒體毫不吝嗇的揮手示意著,儼然如同領(lǐng)導一般面帶嚴肅。 記者有一瞬間的遲疑,其中也有一兩個曾經(jīng)報道過婚禮現(xiàn)場的媒體,雖說林瑜晚高調(diào)嫁入了豪門,可是這么莊嚴的活動確信她沒有走錯場地? 林瑜晚就這般站在原地,繼續(xù)揮動著雙手,確信所有鏡頭都落入了自己的面容過后,心滿意足的攬住自家男人的手臂,再次興致盎然的揮著手臂。 顧琛易笑而不語,隨著她一起站在空曠的廣場中心接受各大媒體商的菲林籠罩。 眾人哭笑不得,看了一眼已經(jīng)走上城樓的領(lǐng)導們,再看看似乎還不滿意的林大小姐,又一次鋪天蓋地的鎂光燈閃爍起來。 顧琛易摟著她的腰,輕靠在她耳側(cè),莞爾道:“玩夠了沒有?” 林瑜晚抬頭望了一眼他的側(cè)面,點點頭,“然后呢?我是不是應(yīng)該發(fā)表一些言論?” 顧琛易牽起她的手,將她直接領(lǐng)著走上城樓,“等一下會有發(fā)布會,如果你想?yún)⒓?,我可以讓人給你準備演講稿?!?/br> 林瑜晚瞥了他一眼,這是把自己當成傻子一樣哄著了? “以后蘇勝的發(fā)布會由你致詞如何?”顧琛易道。 林瑜晚停下腳步,似乎覺得這個建議不錯,“我有這么上鏡?” “你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鳖欒∫滓唤z不茍的直言道,毋需委婉的告訴她你就是我女神。 林瑜晚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那我是不是就能從娛樂版跳到財經(jīng)版?” “你一直是我心中的絕版?!?/br> “……”林瑜晚面紅耳赤的移開目光,羞赧的對著城樓還在閃爍的鎂光燈揮了揮手。 “噗?!备趦扇松砗蟮哪硞€翻譯實在是難以控制的笑出了聲。 顧琛易目光不溫不火的移過,翻譯尷尬的快步跟上隊伍。 “好了,給別人留一點版面。”顧琛易將還孜孜不倦揮著手的小丫頭給拉回來。 林瑜晚合上她的手,兩人齊肩并行而去。 顧琛易緊緊的攥住她的掌心,嘴角微揚。 林瑜晚面色發(fā)燙,低了低目光,旁邊一人走過,擦過她的肩膀,她朝著那人的背影看了一眼。 顧琛易發(fā)覺手里的小手微微一縮,不明道:“怎么了?” 林瑜晚抬起一手,指了指前方的那道背影,“他身上有什么東西磕到我了。” 顧琛易蹙眉,斜睨了一眼身后的警衛(wèi):“跟上去看看?!?/br> 兩人移動迅速,按理說今天這種盛會,是不可能會出現(xiàn)任何紕漏,顧家的合練大行一般會在當天才通知地點,不可能會有人提早混進,除非是內(nèi)部人員。 “這位先生請跟我們走一趟。”警衛(wèi)適時攔住一名男子。 男子驀然驚訝,急忙掏出自己的工作證,“怎么了?” 警衛(wèi)反復(fù)檢查了一番,過后放行道:“不好意思?!?/br> 男子收好自己的工作證,繼續(xù)上前,安靜的站在各方領(lǐng)導身后。 林瑜晚總是忍不住的往著他偷偷的瞄,或許是上一次被那兩個外國人用手槍抵著后腦勺的后遺癥,總會忍不住的聯(lián)想到會不會突然又有人拿著槍抵著自己。 “接下來開始合練?!鳖櫪蠐]手,城樓下嚴整待命的隊伍全神戒備。 聲樂起,回蕩在四周。 “嘭?!被旌现魳仿?,一道突兀的響聲顯然沒有被城樓下的任何人注意。 唯獨城樓上的上百人,清晰的聽見那驚怵人心的一聲響動。 剎那,所有現(xiàn)場直播的機器得到命令般出現(xiàn)短暫畫面的靜止。 池夫人最先端坐的位置上遺留著一灘血跡,在靜止畫面過后,重新落入視屏中的眾位領(lǐng)導皆是不可抑制的眉頭緊皺。 也有人發(fā)現(xiàn)現(xiàn)場似乎少了幾人。 池家貴賓全數(shù)消失不見,只剩下顧家老爺子面無表情的坐在正中位置。 城樓后門處,擔架上女人面色蒼白,右肩上一道血流不止。 而另一側(cè),負責監(jiān)控的第一負責人神色凝重的不敢吭聲,他身后不遠處是被現(xiàn)場擊斃的嫌疑人。 顧瑾易放下手機,道:“安排的車子會在五分鐘過后抵達,急救人員會先替夫人止血,這一次是我們的大意,過后我父親會親自去醫(yī)院表示歉意,希望池先生能夠體諒這件事不易曝光的重要性。” 池晟眉頭緊鎖,懷里的小妹還心有余悸的顫抖著,卻也明白事態(tài)嚴重,道:“我母親沒有傷及要害,是顧家三少敏銳的察覺到異樣,我不會追究責任,只希望貴國能夠認認真真處理好整件事,顧大少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是有人故意想要挑起兩國事端?!?/br> 顧瑾易未加思索點頭肯定道:“這件事我會調(diào)查清楚,屆時必定給夫人一個交代?!?/br> 黑色商務(wù)車緩慢駛進院子,兩人急救人員緊急從車內(nèi)走出。 “三子也去一趟醫(yī)院處理一下。”顧瑾易看向站在最角落的男人,雖然穿著黑色外套,但他不用猜也知道脫下外套過后被子彈穿透了血rou的手臂有多驚心駭目。 當時,顧琛易發(fā)覺自家小丫頭總是心不在焉,順著她的目光就看了那么一眼,合練開始了半個小時,理應(yīng)來說任何人都有些放松戒備了,便在這時,一顆子彈精準的穿過人海徑直射向正前方坐著的池夫人。 也許沒有他那么不帶猶豫的擋了一下,那顆子彈應(yīng)該穿透的是池夫人的心口位置吧。 林瑜晚咬緊牙關(guān),鼻尖充斥的是揮之不去的濃烈血腥味,她想要脫開他的衣服,可是他卻緊緊的拽著她的手,眉角灣灣,笑得那般自然從容。 醫(yī)院內(nèi),消毒水混合著血腥味,讓人忍不住的心口泛酸。 “過來?!鳖欒∫缀唵蔚奶幚砹艘幌聜?,拂過她蒼白的面容,道:“沒什么,看著嚇人了一點,沒有傷到筋骨。” 林瑜晚咬了咬下唇,“為什么當時要跑過去?就算你以身殉國,他們也不會給你送獎牌?!彼鸬?,眼圈情不自禁的紅了一圈。 “當然不會給我獎牌了,這次最大的功勞可是你,我的小傻瓜?!鳖欒∫纵p柔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以往,自己這么順著,她一定會消氣,可是今天看來真的把她惹生氣了。 林瑜晚掀開他的手,退后一步,“我不是什么大義凜然為民為國的大人物,我不想我的丈夫為了別人放棄生命,那種情況下,你不應(yīng)該自己沖上去,你應(yīng)該叫人的,你應(yīng)該——?!?/br> “是我糊涂了。”顧琛易從床上走下,想要抓回她,可是卻被她再次不著痕跡的躲過。 林瑜晚靠在墻上,鼻子酸澀,一滴淚滑過眼瞼,“我就你一個人了,你卻在那時松開了我的手?!?/br> “……” “我做不到你的那么偉大,我做不到看著你為救別人而不顧自己。我很自私,很無理取鬧,可是我害怕?!?/br> “對不起,晚晚?!鳖欒∫妆ё∷驗楹ε骂澏兜纳眢w,緊緊的按在自己心口,“你聽聽,我不會離開你的,現(xiàn)在不會,以后也不會,永永遠遠都不會?!?/br> “我真的很壞,我不想看見你受傷,不想看到那刺眼的血染紅我的雙眼?!绷骤ね碜ゾo他的衣衫,蹂躪在掌心里,惆悵不安。 “是,是,都是我的錯,我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晚晚?!鳖欒∫孜站o她的手,一點一點的讓她松開力度。 她抬起頭,目光如炬的瞪著他眸中彌漫開的自己的影子,“不會再松開我的手了嗎?” “不會,睡著都要抓著?!彼ㄈニ劢堑臏I痕。 林瑜晚低下頭,包扎好的傷口又一次血流如注,瞬間染紅了那白色干凈的襯衫,異常醒目。 “不要看。”顧琛易將她的頭抵在自己的心口,“沒事的,就一點血而已?!?/br> 林瑜晚閉上雙眼,那一幕卻是如同魔咒一般重復(fù)回播在自己腦海里,血,鮮紅的氤氳成一團血霧,連呼吸都能嗅到空氣里那漸漸濃烈的腥味,讓人心口發(fā)緊。 “叩叩叩?!遍T外,池晟抱歉的露出一抹苦笑,“我似乎來的有些不是時候?!?/br> 林瑜晚詫異的從他懷里坐回地毯上,看見身后笑得有些勉強的男人,急忙心虛的移開目光。 池晟依舊站在你門外,道:“我是來感謝顧先生救了我母親一命?!?/br> 顧琛易指向一旁的椅子,“池先生請坐。” “不用了,看這情況,顧先生應(yīng)該還沒有處理好傷口,我晚些時候再過來?!背仃杉澥堪愫仙夏巧乳T,當視線被阻止過后,有些無奈的抹了抹自己的額頭。 護士重新進入病房,再一次將裂開的傷口處理好之后安靜的又一次退出。 顧琛易拍了拍病床另一側(cè)的位置,“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