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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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笑。 屋子恢復(fù)安靜,徐濛冉繼續(xù)轉(zhuǎn)動著指間的婚戒,嘴角的笑意不可抑制的上揚(yáng)著。 顧家大宅中,氣氛比之前兩日,今天連傭人都覺得氣氛甚是不對勁。 臥房內(nèi),顧琛易已經(jīng)徘徊過無數(shù)次,可是無論他說什么,里面的女人不出來就是不出來。 顧琛易看著送著宵夜的傭人,無可奈何的接過,“你們都回房間睡覺吧?!?/br> 傭人有些為難,道:“少夫人是生氣了嗎?” 顧琛易不明白,自己今天應(yīng)該沒有做錯什么事吧。 “叩叩?!彼僖淮吻弥T,可惜里面仍舊沒有動靜。 管家看不下去了,默默的將鑰匙遞過去。 顧琛易放下餐盤,輕輕的扭動著鑰匙,咔嚓一聲,他試探性的推了推門。 床頭上有一盞微弱的臺燈支撐著整間房的燈線,床上女人合眼安睡,若問剛剛她是睡著了沒聽見,還是裝作沒聽見,顧琛易會相信后者。 “晚晚,餓不餓?”他靠近床,輕嚀的問道。 林瑜晚側(cè)過身,直接以背對著他。 顧琛易側(cè)過身躺在她身側(cè),“我想了很久,我都想不通你為什么會突然不理我,后來我進(jìn)入房間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你是在怪我上午為什么要進(jìn)去對嗎?” 林瑜晚扯開被子從床上爬起來,扯去臉上雜亂的長發(fā),不吭一聲。 顧琛易握緊她的手,這才發(fā)現(xiàn)掌心一片汗?jié)?,“我不是因?yàn)槌唐蓓舱f的救人才進(jìn)去,我就在想如果你出不來了,我陪你待在一起,也挺好的。” “你是不是傻了?”林瑜晚目光灼灼的瞪著他。 “是,我真的是傻了,當(dāng)時腦子一片空白,我找了整層樓,看著一個又一個身影從我身邊擦肩而過,獨(dú)獨(dú)沒有你,我很怕聽到的起火處是你的辦公室,我很怕我趕到的時候看到是面目全非的你,所以在聽到你沒事的時候,我有多高興,我就想著,無論如何我也要進(jìn)去,哪怕最后一起化作焦土,也比茍活著幸福?!?/br> 林瑜晚移開目光,抹去眼角的淚痕,“我竟然不知道堂堂顧三少還有這么懦弱的一面?!?/br> “我之所以堅不可摧,是因?yàn)槲疑砗鬅o人,當(dāng)有一天我身后有了那個人之后,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萬箭齊發(fā),我也不能挪開一寸,一旦我離開了,身后藏著的那個人就逃不掉了。” 林瑜晚靠進(jìn)他懷里,“可是我怕,不到最后一分鐘,你都不應(yīng)該貿(mào)然跑進(jìn)來?!?/br> “是,是不到最后一刻,我不應(yīng)該冒險,可是我等不了了,消防車堵在路口進(jìn)不來,我怎么可以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墻碎裂,你被埋在里面?” “所以你就這么不顧后果的爬進(jìn)來了?” “如果能帶你們出去,當(dāng)然很好,如果不能出去了,我不放心你一個人離開,特別是里面還有程戚聿,他這么惦記我的老婆,我怎么可以給他機(jī)會讓你們待在同一空間下?!?/br> “……” “不要生氣了,我已經(jīng)反省過了。”顧琛易捧住她的臉,言語嚴(yán)肅。 “噗?!绷骤ね砣炭〔唤昂昧?,宵夜呢?” “我喂你?!鳖欒∫讛噭又鴮幰逃H自做的拌面,“為什么突然想吃拌面了?” “最近口味偏咸?!绷骤ね韽埧谝?,咀嚼了兩下就這么吻上他的唇。 顧琛易淺嘗著她唇上殘留的酥油香,莞爾,“的確很香?!?/br> 月色朦朧,窗外一顆流星滑過蒼穹,遺留下一道長長的掃尾,久久未曾消退…… 四月的天,細(xì)雨蒙蒙,卻依然未曾阻擋顧家顧老爺子六十大壽時對于全城造成的轟動氣勢。 一大早,各方記者就如同雨后春筍一個個隱藏在顧家大宅外。 財經(jīng)界,軍政界,幾乎在a市叫得上名號的大鱷們悉數(shù)到場。 顧家一時之間,再次備受矚目。 “咚咚咚?!睒堑郎?,劇烈的跑動聲從走廊一頭延伸到另一端。 顧琛易坐在客廳里,他的正前方是國務(wù)副理,右前方是聯(lián)合秘書長,左前方是軍部首席參謀,偌大的客廳,隨隨便便點(diǎn)出一個人都是國之將干,外界人人趨炎附勢的對象。 只是,在這等嚴(yán)肅的情況下,他一聽到樓上傳來的走動聲,便不受控制的提高警覺。 傭人避開眾位領(lǐng)導(dǎo)的目光,刻意壓低著腳步聲走上前,“少夫人讓我請您上去一下?!?/br> 顧琛易斜睨一眼傭人,點(diǎn)點(diǎn)頭,“我馬上就上去?!?/br> 言罷,他特意游離了一番所有人的視線,似乎都在注意自家大哥與池家小姐的婚事上。 二樓臥房中,深深淺淺的呼吸聲悸動在他耳旁,顧琛易忙不迭的推開房門。 林瑜晚坐在椅子上,單手輕撫著肚子,眉頭緊蹙。 “怎么了?”顧琛易心急火燎的大步上前。 林瑜晚深吸一口氣,長長的吐出,“肚子有點(diǎn)痛?!?/br>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是不是磕到了?”顧琛易覆手搭在她的肚子上,感覺到兩個小家伙不同于往日的安靜,今天竟然撒了歡的鼓動著,難道是也想替爺爺祝壽祝壽? 林瑜晚苦笑道:“可能是我剛剛蹲下身子的時候擠到他們了,不停的鬧。” “我送你去醫(yī)院檢查一下?!鳖欒∫滋嫠龜n上外套。 林瑜晚按住他的手,搖頭道:“我讓你上來不是為了去醫(yī)院,我只是想讓你給我安撫安撫他們,這才七個半月,他們可能不舒服才會鬧,鬧夠了就好了。” 顧琛易輕重緩急的替她揉了揉,“他們鬧得比昨天厲害多了?!?/br> “難道是餓了?”林瑜晚蹙眉道:“餓了也會鬧的?!?/br> “想吃什么,我讓廚房給你做。” 林瑜晚按了按酸痛的腰,“前兩天寧姨做的紅燒rou我倒現(xiàn)在都還惦記著?!?/br> “這一大早就吃那么油膩的東西,午餐你還吃得下去?”顧琛易突然感覺手下的肚子抽了一下,莫名一驚。 林瑜晚瞬間止言,抓住他的手忍不住的顫抖,“痛?!?/br> 顧琛易一時心慌,“不行,我送你去醫(yī)院?!?/br> 林瑜晚咬緊牙關(guān),“現(xiàn)在滿院子都是達(dá)官顯貴,外面又是一群虎視眈眈的記者,我沒事的,忍一忍,可能是被今天的陣勢嚇到了。” 顧琛易小心翼翼的扶起她,“你先去床上躺一躺,我去讓二哥秘密的帶一名產(chǎn)科醫(yī)生過來?!?/br> 林瑜晚躺在床上,汗水從額頭上滑過,孩子依舊不停歇的在肚子里鬧騰,甚至她能感覺到平時還算柔軟的肚子今天變得有些硬了。 徐濛冉從走廊上看見神色匆匆的顧琛易,急忙走上前,問道:“怎么了?” “晚晚不舒服,我去讓二哥帶一個醫(yī)生進(jìn)來。”顧琛易從樓道上走下。 徐濛冉折回去輕叩了門之后走進(jìn),壓抑的喘息聲時輕時重,她覺得這應(yīng)該不是不舒服這么簡單的事吧。 林瑜晚第一眼看見的是跟自己一樣高挺的肚子,視線往上看了一眼,又被疼痛逼得抓緊了床單。 “怎么回事?”徐濛冉摸了摸她滿額頭的冷汗,“肚子痛?” 林瑜晚呼出一口氣,“我感覺不太好,可能……可能要生了。” 徐濛冉瞠目,“八個月都不到,這么快?” “估計是被鬧得?!绷骤ね硪Ьo牙關(guān),陣痛再次襲來,“不要讓他知道,我感覺疼痛不是很頻繁,應(yīng)該還沒有那么快出來。” “你不會是想等到宴席結(jié)束——” “我應(yīng)該能熬到那個時候。”林瑜晚松下雙手,苦笑道:“現(xiàn)在樓下全是貴賓,今天這樣的大喜日子,不宜見血?!?/br> “你什么時候也這么迷信了?”徐濛冉坐在床邊,“你就熬吧,我得看看你能熬得住多久?!?/br> 林瑜晚撐了撐腫脹的腰,“幫我揉揉?!?/br> 徐濛冉斂眉,“你讓一個孕婦幫你按腰?” “我沒力氣?!绷骤ね硖撁摰奶稍诖采稀?/br> 徐濛冉站起身,脫下鞋子走到床的另一側(cè),輕柔的替她按摩著僵硬的腰部,“走后門吧,我去前門替你引開那些記者?!?/br> “我一離開,琛易會跟著我離開,父親會發(fā)現(xiàn)我們不在,會知道我肯定是有事,今天畢竟是他壽辰,里里外外賓客滿堂,父親不可以缺席?!绷骤ね硪Я艘Т?,“你用點(diǎn)力。” 徐濛冉使出了氣力,“你不會就打算在家里生?” 林瑜晚詫異,瞪大雙眼,“應(yīng)該沒那么快出來吧。” “你懷的是雙胎,你應(yīng)該知道陣痛開始會比單胎危險,你就作吧,小心作死?!?/br> 林瑜晚趴在床上,一搭一搭的安撫著孩子,“讓他準(zhǔn)備車,我們偷偷的從后門走?!?/br> 徐濛冉從床上走下,瞪了一眼面色蒼白的女人,冷冷哼道:“躺好了,我去讓他們準(zhǔn)備?!?/br> 顧琛易在院子里尋覓著顧謙易的身影,所幸在一堆紈绔子弟的隊伍里找到了那道身影。 顧謙易正準(zhǔn)備舉杯喝一口,卻感覺自己的右側(cè)被人猛力一扯,然后他身子一傾,酒水灑了一臉。 “跟我來?!鳖欒∫孜丛邪敕纸忉?,直接拽著他往前廳走去。 顧謙易尷尬的抹去臉上的酒水,“你老婆要生了,這么著急?” 顧琛易停下雙腳,他竟然忘了前兩天醫(yī)生的囑咐,雙胎不可能足月,任何不對勁必須立刻送醫(yī)。 顧謙易見他表情一滯,打趣道:“難道真的被我說中了?” 顧琛易面色一沉,拽著他越發(fā)控制不住慌亂的從小樓直接爬上主樓。 “你先別急,你得先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才能——” “晚晚不舒服?!?/br> 顧謙易一愣,“難道真的被我說中了?” 徐濛冉從房間中走出,正巧看見迎面而來兩人,急忙踱步走去。 顧謙易見她健步如飛,小跑上前勒令阻止,“小心一點(diǎn),萬一摔倒了怎么辦?” 徐濛冉不予理會他的擔(dān)憂,道:“去準(zhǔn)備車吧,她怕是要生了?!?/br> “真的被我說中了?”顧謙易目光倏地看向站在身后的男人。 顧琛易驚慌失措的跑回房間,看著床上起起伏伏痛的頭冒虛汗的女人,心口難以掩飾的惶恐不安。 林瑜晚扯住他的衣角,微微一笑,“恐怕我是無法給父親祝壽了?!?/br> 顧琛易覆手搭在突然間變得異常堅硬的肚子,慌亂中不知所措的看著她:“怎么辦?” “我們走后門,別驚動父親。”林瑜晚熬過一陣陣痛,虛脫無力的說道。 顧琛易托著她,轉(zhuǎn)過身看向門外的兩道身影,“二哥,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