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頁
書迷正在閱讀:男神?經(jīng)!、穿越女主就是這么高大上、反派Alpha懷孕了、承包帝國男神、(西幻)圣女必須死、血藥世家、豪門真少爺只想走事業(yè)線[穿書]、眼瞎師尊養(yǎng)了萬人迷徒弟、蟬、愛上我,你真不幸
“身份證?!鼻芭_的小姑娘看了一眼他,然后掛上了笑容。 “身份證?”他一愣,然后捏緊了書包帶子:“沒有身份證怎么辦?” “沒有?”小姑娘一怔,她還從來沒有見過住酒店不帶身份證還這么無知的人。 “我……我出門急,忘記帶了?!彼е?,撒了個謊。 小姑娘看著阿融,一臉為難:“沒有身份證而我也沒有辦法,你看這……” 說著她便把目光投向一邊站著的中年男人,男人上前跟她說了好一會兒話,才轉(zhuǎn)頭想阿融伸手:“一百二?!?/br> 阿融愣了愣,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男人不耐煩地皺著眉頭:“住酒店不要錢的嗎?” 他反應(yīng)過來,手忙腳亂地把手伸進(jìn)書包掏了好一會兒掏出來兩張一百遞給男人,他看著男人接過去把錢遞給前臺,然后又把幾張找回來的紙幣塞給他:“我?guī)闵先??!?/br> 阿融沉默地跟著他上樓,到了門口,男人抽了一口煙,然后把房卡遞給他:“明天就回家去吧,離家出走可不好?!?/br> 他明白,男人是把他當(dāng)成離家出走的青少年了,他接過房卡,在男人馬上離開的時候叫住了他:“大叔!” “什么事?”男人轉(zhuǎn)頭看他。 “請問怎么去北京?也要身份證嗎?”阿融手里捏著房卡,他實在是沒想到身份證這一層。 “當(dāng)然了,現(xiàn)在住酒店、坐車,就連去參觀景點買票什么的都要身份證了?!蹦腥税褵燁^扔進(jìn)垃圾箱,看著阿融:“你去北京干什么?” “找人?!?/br> 然后中年男人笑著靠近了阿融,把他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然后笑著說:“當(dāng)然你有錢的話,不用身份證也能到北京?!?/br> “我有幾千塊,能不能,能不能北京?”阿融激動地上前一步,捏著房卡的骨節(jié)都泛白了。 “找別人不一定夠,找我嘛,我一定能給你送到北京。”男人摸了摸下巴,然后沖他點點頭:“你先進(jìn)去休息吧,明天我來帶你去?!?/br> 最后一件事也解決了,他一進(jìn)門就癱在了床上,身上一陣一陣地疼,等到疼痛不那么強(qiáng)烈的時候,他才強(qiáng)撐著起身去洗了個澡。 這酒店著實不怎么樣,洗澡水忽涼忽熱的,他本來就難受,洗了個澡更難受了,他裹著衣服躺在床上,不可抑制地想起了上次宋淮聲帶他去的那家酒店,那時候一切都是好的,宋淮聲也在他身邊,而現(xiàn)在,一切都不好,宋淮聲也不在他身邊了。 “淮哥?!彼藗€身,看著窗外的月亮,低低地叫了一聲,然后眼淚順著側(cè)臉滑落。 第二天他是在一陣劇痛中醒來的,他覺得全身的rou都攪在了一起,疼得他腦海中一片空白,好半天才緩過來,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拿起手機(jī)看了看。 手機(jī)屏幕上的他們笑的是那樣開心,他想給宋淮聲打個電話,可是打過去又沒什么用,嘆了口氣,他找出了充電器,笨拙地給手機(jī)充上電,然后就在床上坐著等大叔來找他。 他一會兒想該怎么去找人,一會兒又在想要不要去見宋淮聲,可是他怕他一見宋淮聲就舍不得走了,還沒把這些想法理出個頭緒來,身體的疼痛先到來了。 他捂著肚子躺在床上打滾,肚子里好像有一根棍子在四處搗亂,攪得他的五臟六腑都好像攪在了一起,一陣一陣地揪著疼。 疼得厲害的時候,他眼前好像出現(xiàn)了幻覺,他覺得有人抱住了他,那懷抱很溫暖,溫暖地讓他的疼痛都開始緩解了,他伸出手回抱住了那人,把眼淚吞了腹中,也把那個在心里百轉(zhuǎn)千回念了無數(shù)遍的名字吞了下去。 再睜開眼睛時,門被人拍的啪啪響,他坐起來,揉了揉頭發(fā),他剛才夢見宋淮聲了,夢里的他是那樣溫柔地抱著他,可是醒來的時候卻只有他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地方,耳邊的敲門聲越來越大,他只好下床去開門。 腳在沾到地面的時候突然失去了力氣,他一下?lián)涞乖诘厣?,背撞在床腳,疼得他眼冒金星,他又緩了好一會才慢慢站起來去開門,在路過衛(wèi)生間的時候,他從鏡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臉。 如果不是他親眼所見,他想他可能都認(rèn)不出來鏡子里的那個人是自己。 他的頭發(fā)已經(jīng)完全變成灰褐色了,灰撲撲的頭發(fā)貼在慘白的額頭上,加上那張慘白的臉,看上去就像是恐怖片里最可怕的惡鬼一樣。 真丑。他看著自己,忽然就笑了。 “哎……”男人敲了好半天的門,心里本來有點兒火氣,可是在阿融開了門的那一瞬間又消了,他看著眼前少年慘白的臉色,嘴唇蠕動了半天才吐出來一句話:“你怎么不開門?是身體不舒服嗎?” 阿融搖搖頭,進(jìn)門拿了背包出來:“我剛才睡著了。” 一開口,他發(fā)現(xiàn)他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就像是砂石劃過地面一樣粗啞難聽,他心底苦笑一聲,這下不但長得像鬼,連聲音都像鬼了。 “這樣啊,那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蹦腥丝戳税⑷诎胩?,終究什么都沒有問。 他帶著阿融來到酒店門口,另一個中年男人站在一輛車面前等著他們,他一看見男人就笑了,露出一口黃牙:“就是這個小孩兒?” “是他,只要你把他送到北京,五千怎么樣?”男人笑著上前,伸出五個手指向他擺了擺。 “是不是太少了?”黃牙男人點了一根煙。吐出一口白色的煙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