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殷先生年輕有為,佩服?!崩钊鸪氏仁琴澚艘痪?,又道,“不知殷先生有沒有開辟帝都市場的想法,如果有的話,或許我們可以進(jìn)一步詳談?!?/br> 殷善臉色微微一變。這句話顯然有所暗示。 【129】 偶遇高中同學(xué) 殷善明白,李瑞呈是在暗示,只要他不摻和顧茵茵的事,他可以幫助他開辟帝都市場。 所謂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李瑞呈盡量不想和殷善為敵。華海前景不錯,未嘗不能合作,達(dá)到雙贏。前提是,殷善識趣。 殷善的考慮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顧茵茵是漂亮,但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他根本沒有必要因?yàn)轭櫼鹨鹁头艞壱还P華海的前途,更沒有必要因?yàn)轭櫼鹨鸬米锢罴?,更何況,和李家關(guān)系好的席姓人在帝都只有那兩家了。 眼球一轉(zhuǎn),他就笑呵呵地開了 口,“好說好說。改天請李少和席少喝茶,二位務(wù)必賞臉。我想起還有事,今天就先告辭了。” “這…·”劉國芳站起身,瞪了李瑞呈一眼。 李瑞呈走到門口將門打開,微笑道:“殷先生慢走?!?/br> 殷善沒有給劉國芳挽留的機(jī)會,就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匆匆離開,斜瞥一眼劉國芳,眼底盡是鄙夷。 顧茵茵此時才端著熱茶出來。 劉國芳不客氣地道:“李先生,你不必費(fèi)力氣了。就算你趕走殷善,我也不會讓茵茵和你在一起?!?/br> “為什么?”李瑞呈平靜地問。 “為什么?很簡單,我不想讓我的女兒嫁那么遠(yuǎn)。如果你一定要和她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等茵茵畢業(yè),你們就結(jié)婚,并且從此以后就留在聰州?!眲枷袷钦莆樟?nbsp;了不得的把柄一樣,拽了拽衣角,一臉得意。 顧茵茵忍不住道:“媽!瑞呈的家和事業(yè)都在帝都,再說,帝都的發(fā)展環(huán)境比聰州要好得多,為什么要讓他到聰州來?” “做不到?做不到就免談!”劉國芳伸出手指使勁地戳顧茵茵的額頭,“你這小妮子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你哥哥一點(diǎn)消息都沒有,你爸爸眼中只有那個賤人和那個小野種,你也不想管你媽了是不是?啊?” 她的力氣不小,顧茵茵的額頭都被戳紅了。 李瑞呈連忙把她拉到身后,心疼地給她揉了揉,不悅的情緒在雙眼深處翻騰。 顧眷在一旁,心里憐惜顧茵茵。碰上這樣的母親,能怎么著?這件事,只有顧茵茵和李瑞呈才有立場解決。他和席瑯都沒有插話。 李瑞呈牽著顧茵茵在沙發(fā)上坐下,注視著劉國芳,含笑道:“伯母,我知道,您之所以不想讓茵茵和我在一起,無非是心疼茵茵,舍不得讓茵茵嫁太遠(yuǎn)是不是?”劉國芳到底是女朋友的母親,即使他明白劉國芳的算盤,他也不能明說劉國芳只是在利用自己的女兒。 他這話說得還算好聽,劉國芳的臉色緩和了些,“我當(dāng)然是舍不得女兒嫁那么遠(yuǎn)。萬一女兒將來在婆家受了什么委屈,離這么遠(yuǎn),我也夠不著。天下做母親的不都是這樣?” 李瑞呈忍著對她的不滿,認(rèn)同地點(diǎn)頭,“您說的不錯。其實(shí)這件事也好解決。將來您完全可以搬到帝都和我和茵茵一起??;如果您怕會不習(xí)慣帝都的生話,想留在聰州也行,我可以給您買個鋪面,您自己當(dāng)老板,既風(fēng)光,又自在,還能賺錢。到那時,您的親戚朋友鄰居一定會十分羨慕您。您覺得呢?” 李瑞呈后面的幾句話簡直是直戳劉國芳的心窩。她為什么不想讓顧茵茵和李瑞呈在一起?說白了,還不是為了錢?顧想富手里是有錢,但最多不過四五十萬,而且這房子在她手里。如果李瑞呈愿意給她更多錢的話,她何必盯著顧想富手中的那幾十萬?而且,有了更多的錢,她就有資本去教訓(xùn)那兩個賤人和那個小野種! 李瑞呈看到她眼中的意動,松了—口氣的同時,越發(fā)為自己的女朋友感到不值,心疼不已,眼角瞥見茵茵泛紅的眼眶,不禁握緊她的手,無聲地安慰。 劉國芳沉默了一會兒,口氣就像是在質(zhì)問:“你打算買個什么樣的鋪面? 李瑞呈說道:“既然要買肯定是買好一些的,一百萬以上的。另外,我再給您投五百萬作為流動資金如何?” 劉國芳的手霎時哆嗦起來。六百萬!盡管是織布廠的會計,她一次見過的最多的現(xiàn)金不過是十萬,能裝滿一個抽屜,六百萬是什么概念? “伯母,您覺得怎么樣?這些就作為我將來娶茵茵的聘禮。”李瑞呈溫和地說道。 劉國芳回過神,雙眼一亮,嘴唇也顫抖起來,一拍大腿,嗓音溫柔之極,“好,怎么不好?從這就能看出你對茵茵的重視。既然這樣,我也能放心地把茵茵交給你了?!?/br> “那好?!崩钊鸪室残α诵?,“那過幾天我就讓人去找一找合適的鋪?zhàn)? “不用,我自己去找。聽茵茵說你們李家家大業(yè)大的,你放完年假就要忙起來了吧?我就不耽誤你的事了?!眲家笠笮χ?/br> 李瑞呈了然地挑眉,“行,您自己找的鋪?zhàn)涌隙ǜ夏男囊??!彼贸鲋辈?,?dāng)即開了一張支票遞給劉國芳。他說要給劉國芳買鋪?zhàn)?,其?shí)是一片好意,有了鋪?zhàn)泳湍茏屽X生錢。劉國芳自己開個店有了事做生活會變得更充實(shí),就不會把過多的注意力放在茵茵身上。但既然劉國芳想要自己掌握這筆錢,他也沒有必要去阻止。 劉國芳做了多年的會計,明白如何查詢支票真?zhèn)?,摸出手機(jī)往銀行打了個電話,確認(rèn)支票有效后,將支票妥貼地收好,笑容滿面地道:“那你們先坐會兒.我這就給你們做飯去?!?/br> “伯母,不用麻煩了?!崩钊鸪收酒鹕?,“這還是我第一次來聰州,就讓茵茵領(lǐng)著我們幾個到處逛逛。我們在外面吃飯就行了?!彼酪鹨瓞F(xiàn)在肯定不想繼續(xù)留在家里。 劉國芳絲毫沒有挽留,“好,你們年輕人在一起玩得還自在些。茵茵,你領(lǐng)著兩位客人好好地玩.別怠慢了他們?!?/br> “知道了?!鳖D茵茵淡淡地說了一句,拉著李瑞呈快步走出去。 顧眷拉著席瑯跟上。 兩人有意走得很慢,到了樓下,看到李瑞呈抱著顧茵茵安慰。 顧眷看了看顧茵茵,她的情緒已經(jīng)平靜下來。 “我沒事?!鳖櫼鹨鹱⒁獾剿麚?dān)心的目光,對他笑了笑,若無其事地道,“這樣的結(jié)果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沒有期望,就不會失望。好了,不說這個了.現(xiàn)在去哪兒?” 顧眷說道:“你和瑞呈自己逛吧,我和老頭也到處走走?!弊詮睦钊鸪仕麄冎李櫨斓男逓楸人麄兏咭淮蠼兀麄兙筒缓靡馑急活櫨旖小案纭绷?,覺得直接叫名字還更親切些。 “行,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鳖櫼鹨鹎纹さ財D擠眼睛,拉著李瑞呈跑遠(yuǎn)。 顧眷和席瑯換了個方向,不緊不慢地往前走。 天空灰蒙蒙,路旁的樹枝光禿禿的,四處一片清冷。一陣陣風(fēng)吹來,裹著不輕不重的寒意。就這么迎風(fēng)散步,倒也閑適。 席瑯握著顧眷的手揣進(jìn)毛呢大衣的口袋里,兩人十指相扣,暖拱拱的。偶爾有幾個路人用鄙視的目光掃他們一眼,兩人均毫不在意。 “眷寶,這里離你高中的學(xué)校好像不遠(yuǎn)?!毕樅鋈话l(fā)現(xiàn)。 頓眷一看,還真是,笑了笑,“想去看看嗎?” 席瑯點(diǎn)頭。 “那就走吧?!鳖櫨炫d致勃勃地拉著他加快步伐。 席瑯含笑著著愛人帶著笑意的眉眼。說起來,雖然他和小眷在小眷高中時就認(rèn)識了.但還真沒有一起逛過校園。 兩人到了校門口卻發(fā)現(xiàn)校門是鎖著的。 “這邊?!鳖櫨煜肫鹨患?,拽著席瑯沿著圍墻往前跑。 席瑯問:“去哪兒?” 顧眷沖他眨眨眼,“我以前翻墻逃過課?!?/br> 席瑯輕笑,眼中全是對他的寵溺,抬手撫了撫他翹起的嘴角,“難道這有什么值得驕傲的?” “當(dāng)然?!鳖櫨煲荒橋湴恋哪樱氨M管我逃課很多次但還是考上了名牌大學(xué)難道不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嗎?” 席瑯唇邊的笑意越發(fā)地濃了,點(diǎn)頭道:“言之有理?!?/br> 顧眷扒著圍墻,輕輕一使力就躍上了墻頭,對席瑯伸出手,笑吟吟地道:“來?!?/br> 席瑯毫不猶豫地把手遞給他,由他將自己拽上去。 顧眷打量他蹲著的模樣,忍不住笑起來,湊過去在他的唇上輕啄一口,“哈哈.下去吧?!?/br> 兩人跳進(jìn)院子里,手牽著手逛起來。 校園里一個人影都沒有,安靜極了,偶爾有一只麻雀掠過枝頭,撲棱幾下翅膀.又悶不吭聲地飛走。 顧眷給席瑯介紹哪里是教學(xué)樓,哪里是食堂,哪里是圖書館,哪里是藍(lán)球場…· 席瑯安靜地聽著,落在顧眷臉上的目光柔軟如水。 等到兩人逛完校園,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以后。兩人再次躍上圍墻,像是做了賊一樣相視一笑,同時跳了下去。 顧眷看到席瑯的大衣衣角沾了灰塵,伸手拍掉,正要開口,身后傳來一道不確定的聲音。 “顧眷?” 顧眷轉(zhuǎn)過身,看見身后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人,好奇地看著他們。 原來是他的高中同學(xué),好像叫鄒天明。 【130】 高中同學(xué)聚會 廖天明不動聲色地打量顧眷和他身邊那位氣度不凡的男人,暗自吃驚,顧眷和這個男人非常親昵,這應(yīng)該不是他的錯覺。以前參和過幾次高中同學(xué)聚會,他聽說過顧眷只用了兩年就提前畢業(yè)的事,不少同學(xué)都對顧眷非常羨慕和佩服,原本是同學(xué)中焦點(diǎn)的他,卻被顧眷取代,他心里一直存著嫉妒。如今同學(xué)眼中的天之驕子居然和一個同性這么曖昧,如果這件事被傳了出去…… 顧眷拍掉席瑯衣服上的灰塵,對廖天明點(diǎn)點(diǎn)頭,“好巧,新年快樂?!?/br> “新年快樂!”廖天明大步走近,臉上露出見到老同學(xué)的驚喜,“你這家伙,幾次同學(xué)聚會都沒來,今天可算見到你了?!?/br> 顧眷不以為這人是真的對他有多么想念,淡笑道:“實(shí)在太忙了?!?/br> “不知這位是?”廖天明含笑對席瑯點(diǎn)點(diǎn)頭,詢問道。 顧眷坦然道:“這是我愛人,席瑯?!?/br> “愛……愛人?”廖天明是真的震驚,他猜到了顧眷和這個男人的曖昧關(guān)系,但沒有想到顧眷居然會這么直白地說出來,而且定位是“愛人”還不是“男朋友”,“愛人”和“男朋友”的概念可不一樣。他看向顧眷和席瑯的手,果然在上面看到了戒指。顧眷就不怕他把他們的關(guān)系宣揚(yáng)出去?他悄然瞄一眼那個男人,一臉的寵溺絕對不是假裝。 “是啊。怎么了?”顧眷保持著淡笑。 “沒什么,就是有點(diǎn)吃驚?!绷翁烀鬟B忙調(diào)整好臉上的表情,很客氣地對席瑯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席先生,幸會。對了,顧眷,初六那天組織了同學(xué)聚會,你該不會又不來吧?很多同學(xué)可是都很想你。有空的話就來吧,大家好好聚聚?!?/br> 顧眷想了想,以前在高中群里確實(shí)好多次收到過關(guān)于同學(xué)聚會的邀請,但他沒有興趣都沒有去,而這次既然廖天明當(dāng)面說了就不好拒絕。反正新年里也沒有什么事,去看看也好。他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到時候一定去?!?/br> 廖天明立即將地點(diǎn)和具體時間告訴他,似有似無地瞟了瞟席瑯,又道:“班長說有家屬的都可以帶家屬,到時候想必一定會很熱鬧?!?/br> 顧眷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激自己,不置可否地道:“是嗎?” 廖天明看著二人并肩而立都是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樣,一時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訕笑一下,“那就這么說定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br> 顧眷點(diǎn)頭,“好,回見?!?/br> 席瑯掃了一眼廖天明走遠(yuǎn)的背影,揉了揉愛人的腦袋,似笑非笑地道:“你這個同學(xué)有點(diǎn)意思。” 顧眷沒注意他的話,蹙眉冥思,右拳忽然在左掌心一拍,有點(diǎn)尷尬地說道:“想起來了,他叫廖天明,不是鄒天明?!毙姨潉偛艣]有叫對方的名字,不然的話還不尷尬死?其實(shí)也不怪他弄錯對方的姓,雖然高中時兩年同學(xué),但他當(dāng)時交往的同學(xué)確實(shí)不多。 席瑯失笑出聲,依舊握住他的手放進(jìn)兜里,磁性的嗓音飽含寵溺,“你啊。既然決定參加同學(xué)會,回去后把以前的同學(xué)錄拿出來翻翻,免得到時候再弄錯同學(xué)的名字?!?/br> 顧眷撇撇嘴,兜里的手動了動示意他往前走,“知道啦。到時候你陪我去?!?/br> 席瑯的心被簡單的幾個字融化,勾唇一笑,“好。” …· 理科八班的同學(xué)聚會安排在君悅大酒店,確定要來的同學(xué)不少,再加上他們還會帶“家屬”來,班長馮越直接定下了一個大包間,里面可以容納一張超大號的圓桌,足夠他們坐。包間里有壁掛電視,四角還各安置著一臺嶄新的麻將機(jī)。 麻將可是華夏國的國粹,尤其是新年里,到親戚家拜年,不搓幾圈的人絕對是少數(shù)。來得早的同學(xué)不一會兒就湊了四桌,一邊打麻將一邊等其他人,旁邊還圍著一圈觀戰(zhàn)的,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廖天明領(lǐng)著幾個服務(wù)員推門而入,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們沒點(diǎn)單,我點(diǎn)了些小吃和水果.大家一邊吃一邊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