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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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里有沈茂精心挑選的佳肴,他這人沒什么愛好,就喜歡美食和美人,不對,現(xiàn)在多加了一個,皇位! 他返回去又重新將??诎愦蟮耐氪牙铮饺拢骸靶彰松硗庵?,叫王八怎么了,這名字多容易記!念起來朗朗上口,保管別人聽聞你的大名后,絕對忘不了!” 衛(wèi)錦之白他一眼,指著臉上人/皮面具問:“那這是怎么回事?” 他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皮相好點的面具,沈茂倒好,弄了張平庸之姿也就罷了,偏生額頭上還有條疤,雖然淺,細看了,卻令人覺得觸目驚心。 沈茂一邊吃一邊嘿嘿笑:“這還不是為了你好,要是你頂著一張俊臉出去,多招搖過市!” 衛(wèi)錦之想要當場弄死他的心都有了。 往四周張望,念著心上緊要之事,問他:“二殿下呢?怎么還沒看到人影?” 沈茂吃得開心,“急什么!人遲早會來,來,吃片rou補補身子!” 他說罷就要往衛(wèi)錦之嘴里塞,衛(wèi)錦之從小吃素,聞到rou味就嫌腥,往后退一步,問他:“今日多是男子參宴,你確定他會帶府里姑娘一起同行?” “嗨!”沈茂見他不吃,怏怏塞回自己嘴里,答:“我二哥啊,自從有那個府里姑娘之后,就跟得了個寶貝似的,凡事都要親力親為。我那天,看到二哥找裁縫做衣服了,刷刷一做就是三四十套啊!你放心,那姑娘一定會來!” 話音剛落,便聽得引路隨從喊:“平陵王到!” 衛(wèi)錦之猛地一抬頭回看,卻因隔得太遠,只看到一行人慢步而來,周圍人群簇擁,望不清楚。 衛(wèi)錦之下意識踮腳,試圖讓自己的視線更為開闊,一晃一晃的,終是瞅得沈灝身邊跟了個嬌小的身影,一襲粉裙,緊緊地挨著,與沈灝寸步不離 沈茂難得見他這般著急,打趣:“喂,要不要我舉起你,保準一看一個準?!?/br> 衛(wèi)錦之狠狠一瞪,目光寒戾。 沈茂攤開手,將碗往一旁擱,往后一拉他的衣袖,道:“跟我來吧。” 沈灝正與眾人交璇,大家客氣有禮,面上打著招呼,視線卻全不由自主地往旁邊倩人身上挪。 沈灝大袖一揮,將禾生擋在身后。別人看一眼就夠,再多瞧,他可就不高興了。 忽地人群中扎出一個痞氣的聲音:“二哥,帶美人來了啊!” 沈茂用蠻力,在人群中開出一條道,拉了衛(wèi)錦之走到跟前:“你帶美人,我?guī)чT客,咱哥倆真有默契!” 禾生順著聲音去看,正好撞上對面人注視的目光。不是三殿下,而是三殿下身旁的門客。 ——他為什么用那樣的眼神看她? ☆、第48章 他盯著她,仿佛全世界的人都消失了,眸子里滿滿的,只容得下她一人。 禾生愣住,他目光里飽含的情緒,幾乎無法用言語描述。 怎么說呢,她從未被人用這樣的眼神注視過。 先是失而復(fù)得的狂喜,而后便是失之交臂的沮喪。 而現(xiàn)在,他的眸子里,兇狠萬分,幾乎要將她的身體盯出一個大窟窿。 禾生有些怕,下意識往沈灝身邊躲。她這一微小動作,幾乎激得衛(wèi)錦之發(fā)狂。 是她了,千真萬確的人活生生擺在眼前,暮然回首,她卻已是別人的女人。 為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她姚禾生明明該是他衛(wèi)錦之的女人! 悲憤融進心頭,恨至濃時,全身僵住,竟連呼吸都不能夠。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人群已簇擁著往前挪動。沈茂被他的樣子嚇住,急忙輕聲喊他,喚了好幾聲都沒有回應(yīng)。 竟像個死尸般一動不動。 沈茂情急之下,一掌往他背上拍去,衛(wèi)錦之回過神,嗓子里有腥甜汩汩涌上來,控制不住“哇”一聲,吐出一口血。 肝腸寸斷,痛心入骨。 人到了傷心欲絕的地步,咳出的是空氣是血,已全然顧不得,任哀痛將身體掏空。 她站在不遠處回過頭,臉上陌生而又驚訝的神情,深深刻進他的眸子里。 與她而言,他現(xiàn)在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他看著她抬頭仰面,與旁邊的沈灝耳鬢廝磨,嘴里說著什么,而后沈灝朝他走來,步伐平緩,面容清冷。 像極了趾高氣昂的勝利者。 “三弟,你這位門客怎么了,要不要喚太醫(yī)?”他的聲音不急不緩,眼神卻充滿探究,以及一絲警告的意味。 方才沈茂門客看禾生的目光,他一一看在眼里。礙于人前,不好發(fā)作而已。 衛(wèi)錦之側(cè)過頭,眼梢掃過禾生所在的方向。 想要多看一眼,卻又怕看了心痛。 所幸徹底掩了視線。 對于衛(wèi)錦之的一番反應(yīng),沈茂正處于目瞪口呆的狀態(tài)中,驀地聽得沈灝這么一問,當即反應(yīng)過來,往前一步,將衛(wèi)錦之護在身后。 “哈哈,沒事,剛剛我拿他練拳呢,拍重了些,才咳出血的,你們玩去,莫管我們?!?/br> 他一腳正好踩在衛(wèi)錦之吐出的血灘上,鞋底沾了血漬,往下一瞧,愣了愣。 沈灝意味深長地“哦”一聲,拉長音調(diào)。有讓他帶人離開的意思。 沈茂咬牙,低下腰,沖衛(wèi)錦之輕道:“忍住,別咳了!” 衛(wèi)錦之好不容易憋住。沈茂笑嘻嘻回過頭對沈灝道:“二哥,你看,我說了他沒事。” 話罷,他看一眼衛(wèi)錦之,似要證明什么,一手不動聲色地壓衛(wèi)錦之背上,一手高高舉起。 重重拍下。 從正前方看,每一掌都似打在衛(wèi)錦之背上。實則,他用另一只手承受了所有的重量。 要不是之前已經(jīng)應(yīng)承,讓衛(wèi)錦之與小娘子單獨見面的事,他才不要做這種犧牲,真他媽疼! 沈灝漠然收回視線,丟下一句:“派人處理下地上的血漬?!?/br> 話罷,他負手在背,慢慢地挪著步子,回到禾生身邊。搭了她的手腕,溫言軟語,幾乎咬著耳朵問:“嚇著了嗎?” 禾生搖搖頭,“咳出那樣,怪可憐的?!?/br> 沈灝撈她手往前走,“你倒心善?!?/br> 三弟身邊的這個病秧子,他有所耳聞。行事狠辣,足智多謀,不失為一枚奇才。若不是有三弟礙事,他倒想將其收到門下。 禾生頓了頓腳步,猶如芒刺在背,總覺得身后有人盯著她。抓緊了沈灝的手掌,不敢回頭看。 那個人,怕是認錯人了吧? 待人都走了,沈茂趕緊收回腳,打量鞋上的血漬,抓狂低吼:“要死要死,老子的鞋??!” 沒了他的支撐,衛(wèi)錦之渾身無力,眼見著就要往旁摔去。 沈茂眼尖,趕忙上去扶了他半邊身子,罵:“好端端的,你發(fā)什么瘋,突然吐這么多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剛死了爹娘呢!” 衛(wèi)錦之還未從打擊中恍過神,任他推搡,整個人像失了魂魄一般。 沈茂見不得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不敢打,只能罵,湊近詬罵:“衛(wèi)錦之你這個王八羔子!” 衛(wèi)錦之無動于衷。 沈茂嘆氣,垂首喊人將地上血漬擦干凈,順便抬了鞋讓人擦。 地上的血跡倒是一擦就不見,他的鞋面是綢緞所制,血漬涔進,怎么也拭不干凈。 沈茂一跺腳,回頭吼衛(wèi)錦之:“你知道這鞋誰做的嗎!老子母妃,淑妃娘娘!你賠?。 ?/br> 面前空無一人。 沈茂扯嘴角,咦,人呢? 找了好久,終是在一處渠深林茂處找到了人。 走過去,見他垂坐草間,目光呆滯,高高的小飛蓮在身后蔓延開來,彎細的水渠流淌,嗚嗚咽咽,生出一派悲涼之景來。 沈茂平時大大咧咧慣了,剛想上前喊他,他卻自己回過頭來,面上一派平靜之色,嘴角的血漬已經(jīng)擦干,又恢復(fù)成平時那個嚴厲冷淡不近人情的衛(wèi)錦之了。 沈茂放下心。男子漢大丈夫,有什么好難受的?吹吹風(fēng),悲的痛的就全部過去了。 在前頭走,跟他交待:“等會我把二哥引開,你自己有什么要問的,就上去問,有冤報冤有仇報仇,別憋在心里,吐血吐多了,不好?!?/br> 衛(wèi)錦之悶著不說話。 兩人一前一后走著,并不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去。找了個枝粗草茂的地方,草木即膝,放眼望去,視野開闊,正好將底下眾人熱火朝天的烤炙比賽盡收眼底。 沈茂交待:“你先站在這,不要動。那姑娘定是在旁邊的亭子里歇息,我現(xiàn)在就過去,先把二哥引開,再使法子,遣退亭子周圍的婢子。撐不了多久,你抓緊時間。” 話畢,他闊步離去。 衛(wèi)錦之定定地觀望。半晌后,沈灝果然被沈茂引開,沈茂趁沈灝不備,往山丘迅速揮手。 衛(wèi)錦之朝山下走。步伐太快,險些跌倒。 涼亭,婢子們忽然散開,禾生正疑惑,婢子只答:“三殿下丟了很重要的東西,遣我們?nèi)フ??!?/br> 禾生點點頭,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這里人多,而且沈灝就在前方不遠處,她一個人待著也無礙。 涼亭后面是個小湖,清風(fēng)陣陣,吹得人神清氣爽。禾生拄著下巴,百無聊賴,站起來想要去找他。 復(fù)又想起他不讓過去,怕她沾了炭火,說烤rou是男人的事情,她只要負責(zé)吃就行。 禾生頓了頓,又坐下。實在無聊得緊,索性閉上眼歇息。 下次像這樣沒有女眷的場合,說什么她都不來了。 太無趣,不好玩。 為了滿足他那點子虛榮心,平白無故浪費一整天時間,本可以去找景寧王妃學(xué)馬球的呢。 一個人待著,不由自主地想找點自娛自樂的事。一邊想,一邊忍不住哼起小調(di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