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木香也懵了,這人的吻怎么突然就變了,變得如此炙熱,那熱度好似要將她融化一一樣。 舌也舌的勾纏,一聲呢喃的嚶嚀聲從她口中溢出。像一記悶雷,敲響了沉寂在深吻中的兩人。 “混蛋,又來了,”木香用力將赫連晟推開,使勁擦了下嘴巴,一臉的憤怒。 赫連晟眉角微挑,這丫頭是在嫌棄他嗎? “小香兒,若是我沒記錯,剛才有人叫了……” 木香撲上去,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在他胸膛上捶個不停,“啊,你別說,沒有沒有,是你聽錯了,壞蛋,混蛋,流氓!” 赫連晟微笑著抓住她兩只手作亂的手,嗓音從未有過的低沉,“娘子,別再亂動,為夫忍的不易?!?/br> 這些并不全是他的心理話,天知道他有多希望,這丫頭能再把火點大一些,他這把干柴,已經(jīng)憋了太久,急需滋潤。 還有,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吻技一般般,不然……她哪來的力氣跟他又叫又打的? 木香怎會知道這廝又在琢磨什么歪點子,她只知道自己的臉蛋現(xiàn)在很紅,唇瓣也一定很紅,雖然夜黑風(fēng)高,就算看,也不一定能看的清,可她就是不想叫他看見。 就在兩人膩膩歪歪,依偎在一起,難舍難分時。 空氣中忽然傳來一股冷凝的氣息。這氣息不像冬天才有的寒冷,更像是裹在冰雪中的殺氣。 赫連晟何等的敏銳,身形僵住,下一瞬,他突然圈緊木香的腰,身子騰空越起,腳尖點在樹梢之間。 幾個呼吸之間,人就已經(jīng)飛出玉河村,往山上掠去。 木香好歹還有著殺手的敏感細(xì)胞,看這架勢,分明是有人來行刺。她不怕,可是…… 想到家里的人,木香猛的揪住赫連晟的衣服,聲音極為平靜,“我要回去!” “有何安跟吳青在,他們沒事,這些人目標(biāo)是我,不會進(jìn)村子,相信我,”赫連晟腳不停歇,瞅見懷里的人兒,沒有一絲慌亂,鎮(zhèn)定自若的抱著他的腰。赫連晟笑了,他挑這上的女人,果然是個寶貝。 聽到赫連晟說木朗他們不會有事,木香稍銷安心。也是,何安就不說了,有吳青在,一般的刺客去了也是自尋死路。 赫連晟一路飛奔至山頂,此時,雪下的更大了,上山的小路已經(jīng)被覆蓋上一層碎雪花。 當(dāng)他們趕到山頂時,木香驚奇的發(fā)現(xiàn),有個人披著一件黑色斗篷,坐在那里,面對著光禿禿的山下,背著對著他們。 赫連晟將木香的小腦袋又按進(jìn)了自己懷里,冷然迎上那抹黑影,“軒轅太子果真是好雅興,深更半夜的,坐在這兒吹冷風(fēng),說吧,找本王來,有何事?” 面對外人,赫連晟就成了南晉國最尊貴的襄王殿下,而不是在木香面前,溫潤如玉的好好男人。 那抹黑影終于動了,只見他慢慢站起來,慢慢轉(zhuǎn)過身,隱在披風(fēng)下的鷹目,落在赫連晟懷里的小人兒身上。 木香埋在赫連晟懷里,并不知道身后那人的眼神正擱在她身上。 此時,她的鼻腔里,呼吸里,都是屬于這個男人的醇厚氣息,濃郁的化不開。 也不知是緊張的,還是凍的,她緊緊揪著赫連晟胸前的衣襟,以防止隨時有可能的出丑。 “赫連晟,你的雅興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們南晉國就沒有美人了嗎?還是你已經(jīng)饑不擇食到了沒有底線的境地,若果真如此,本太子府里的美姬多不勝數(shù),赫連兄若是有興趣,本太子欣然贈與,如何?” 軒轅凌笑容陰冷,聲線很細(xì),這是不同于赫連晟的低啞音調(diào)。木香擱心里對比了下,覺得她還是喜歡赫連晟的聲音,對面這個男人的聲音,也忒難聽了。 還有,他說的什么饑不擇食?什么沒有底線? 她——木香,雖然算不上大美女,可好歹也是小家碧玉型的吧,咋到了他嘴里,就變的那么不堪呢?真是嬸可忍,叔不可忍。 赫連晟預(yù)料到木香要說話,剛要阻止。可惜他的手,沒木香的嘴快。 “你這個陰陽人,說誰不堪呢?” 囂張霸道的強(qiáng)調(diào),若不是此時身子被赫連晟抱著,她還想一手掐腰,再給他豎個中指,這樣才夠完美。 軒轅凌直凝著氣息呢,冷不丁聽到陰陽人這三個字,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你說誰陰陽人?大膽,想死是不是?” 木香哼了哼,有赫連晟這個靠山在,她才不怕呢,“我就說你,一個大男人,把自個兒藏在衣服里,都不敢露面,說話還陰陽怪氣的,不是陰陽人是什么?” “你,你還敢說,你可知我是誰?居然敢如此侮辱本太子,來人,把她腦袋擰下來!”軒轅凌快氣瘋了。 他是太子,裹著披風(fēng),根本不是怕露面的問題,是他不能在別國隨意露面,怎么到了這個小村姑嘴里,就成膽小鬼了? 聽見人家要動殺意了,木香身子禁不住顫了下。這個小動作,在赫連晟看來,便以為她是害怕了。 他神色一凜,周身氣場爆增,與生俱來的貴氣,銳利不乏冷漠的眸子,給無形的壓迫。 軒轅凌震驚了,論起身份對比,他不輸赫連晟,可是一旦對上赫連晟那雙沒有溫度的冷眸,以及從他身上爆發(fā)出的氣場,即使是他,也忽然覺得低了一等。 “軒轅凌,大晚上的,你潛伏在南晉國的地盤,不光自己來了,還帶了人來,說說吧,你意欲何為?”赫連晟冷冷淡淡的語氣,說著輕描淡寫的話。卻是字字珠璣,句句危險。 軒轅凌恨恨的攥緊拳頭,想起此行的目的,只能暫且放過這個小丫頭,可是不殺她,不代表不能做別的。 “赫連兄,好歹你也是儀表堂堂的異姓王,何必非要跟一個野丫頭攪在一起,襄王若是肯跟我回燕國走一趟,我大燕國第一美人,皆可送與你,如何?” 木香算是聽明白了,這位軒轅太子,是來賄賂人的,而且是用美人賄賂。反了他了,在她眼皮子底下,也敢說這種話,找死呢! 赫連晟沒有急著回答軒轅凌的話,他在等他的小香兒發(fā)飆。畢竟這種事,以前經(jīng)常遇到過,以后還會遇上。 他是沒有問題,就怕木香不夠堅定,不是說,女人都是容易心軟的嗎?所以啊,他想看看,他的小香兒會如何做? “噯,你這個陰陽人,自己沒本事享用美人,也別把美人往別人家送啊,這個男人是我家的,你要往我家后院塞女人,你經(jīng)過我同意沒有啊?” 木香呸了他一口,不等軒轅發(fā)飆,接著罵道:“我看你印堂發(fā)黑,腳步虛浮,勾背塌肩,一看就是個短命鬼,你是不是見不得別人好,非得上趕著放前湊啊?就你這樣的,還一國太子呢,進(jìn)太平間還差不多,哼!” 罵出來的感覺,太爽了。要不是地點不對,時機(jī)不對,她還真想高歌一曲,以抒心情。 赫連晟聽她罵人,心情愉悅,樂的不能自己。真想抱著她狠親一口,這丫頭越來越上道了。 軒轅凌的心情卻恰恰相反,“潑婦,潑婦!”可憐他一國太子,比尊貴可以,比氣場可以,可他不會跟人比罵街?。?/br> 木香沖他俏皮的聳聳肩,“我是潑婦,你能怎么樣?”囂張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特別是對方的身份還是太子,此等大好的機(jī)會,百年不遇??! 赫連晟的星眸,在黑暗中捕捉到她眼里的促狹,寵溺一笑,“行了,估計你再罵下去,他就該跳崖了,雖然他的生死與我無關(guān),但是別國太子若死在我們南晉,回頭該不好交待了?!?/br> 木香似懂非懂的點頭,做作的點頭,“那好吧,我不說了,萬一真把他氣死了,這罪過我可擔(dān)不起!” 噗! 軒轅凌被這兩個狼狽為jian的人,刺激的氣血上涌,差點就口吐白沫了。 “赫連晟,本太子一番誠意的找你,你不領(lǐng)情就算了,還放任一個野丫頭侮辱本太子,你這是何意?兩國交惡,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赫連晟笑容收斂,冷意釋放,“軒轅太子嚴(yán)重了,內(nèi)人不過是一時口快,要是論起來,她說的也沒錯,你要送我美人,怎能不經(jīng)過襄王妃的同意,我也得提醒你,內(nèi)人脾氣不好,若是惹怒了她,有什么后果,軒轅太子一定猜不到?!?/br> “你說這個野丫頭要做襄王妃?赫連晟,你不是在玩笑吧?” 疑惑問出來,軒轅凌迅速將之前收集到資料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沒有錯啊,這個野丫頭,就是地地道道的小村姑,沒有什么身世,除了一個木姓,難道問題出在這個姓氏上? 赫連晟眸色清冷,“軒轅太子逾越了,本王的王妃,還輪不到軒轅太子過問,今晚的事,本王可以當(dāng)做不知道,若再有下一次,你帶著的人,一個都別想活著回去?!?/br> “哼,襄王未免太自大了,”軒轅凌忽然往后退了一步,只見他身后涌出十幾名黑衣刺客。手中的寒劍,在沒有月光的夜色下,依舊閃著異樣的寒光。 木香眼睛慢慢瞇起,而后陡然睜大,“刀上有毒!” 赫連晟贊賞的看她一眼,神態(tài)依舊淡定自若,“你站到一邊,看為夫如何殺人!” 不錯,他的小娘子,連劍上涂了毒都能看的出來,不知道她還有多少驚喜,在等著他的發(fā)掘。 他得意了,木得卻被他那兩句話雷的,外焦里嫩,殺人也可以欣賞的嗎? 疑惑歸疑惑,大敵當(dāng)前,她就算幫不了他,也不能拖他后腿。 只是,他身邊的那些人呢? 赫連晟似是知道他的疑惑,在迎敵之前,丟下一句話給她。 “他們被拌住了!” 木香暗罵自己越活越回去了,如此簡單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她咋沒想到呢? 看來,這個軒轅凌此行的目的是赫連晟,而且看這架勢,分明是不擇手段的,也要把人帶回去。 就在木香思索之間,赫連晟抽出隨身攜帶的一柄軟劍,殺入敵陣之中。 夜涼如水,雪花翻飛。 雖然是一對十幾個,但誰讓他是赫連晟呢,戰(zhàn)神的名號不是白叫的。 不過木香也算看出來了,軒轅凌帶來的幾個人,也不是泛泛之輩,絕對是能排得上號的殺手。 瞧瞧他們出手就知道了,根本不怕自己的死xue暴露,也要直取對方軟肋。 肯定是他們自知不是赫連晟的對手,所以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擊傷赫連晟,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傷口也行。 軒轅凌笑看著被人圍攻的赫連晟,又透過戰(zhàn)圈,看向身著碎花小棉襖,站在一旁觀戰(zhàn)的木香。 說實話,他一直很相信赫連晟的眼光,能讓他看上的女子,又怎會只是一個小村姑那樣簡單。 先前她一直被赫連晟抱在懷里,所以軒轅凌并沒瞧清她的面容。 此時再看時,也被她的樣貌吸引了。 小巧的臉蛋,青絲及腰如緞,娥眉淡掃杏眼盈盈,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fā)絲隨風(fēng)舞動,輕輕拂過嬌嫩的臉頰,靈活的眸子慧黠的轉(zhuǎn)動著,纖腰不盈一握,身姿更是美的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雖然天太黑,他看不清那個女子眼睛里的神色,可他知道,那樣靈動的眸子,她的主子也一定是個靈氣十足的美人。 如果不提前面,這丫頭一通噼里啪啦的謾罵,這女子還挺對他胃口的。潑辣有料,比那些圖有美貌的女子強(qiáng)多了,難怪赫連晟寶貝的跟什么似的。 木香正專心的觀戰(zhàn),眼見赫連晟的軟劍滑過兩個人的脖頸,鮮紅的血撒在雪地上,妖艷似梅。 可看著看著,忽然感覺到有一道炙熱的光線,在盯著她。 她抬眼一掃,果斷撞上軒轅凌不加掩飾,赤果果的貪婪視線。 就在剛剛,這個男人把頭上的披風(fēng)解下了。與想像中不同的是,軒轅凌的長相十分粗獷,跟他陰柔的聲線,簡單是天壤之別。 雖然也是個冷酷邪魅的長相,可是兩只眼睛里的陰柔之色,卻叫人看的很不舒服??吹哪鞠?,眼睛慢慢睜大,滿眼的不敢置信。 她這樣的眼神在軒轅凌讀來,只以為對方是被他俊美的外表吸引了。 軒轅凌沾沾自喜,抬手順了下自己額邊的發(fā)絲,沖木香拋了個風(fēng)情萬種的媚眼。 “嘔……”木香感覺晚飯吃的很不舒服,想往上翻,她想吐??! 眼前黑影一閃,赫連晟突然靠近,將一樣?xùn)|西塞在她手里,“不準(zhǔn)看他,拿著劍,保護(hù)好自己!” 說完,人影又閃進(jìn)戰(zhàn)圈之中。剩下的人不多了,可是就在人數(shù)減少之時,立刻就會有新人填補(bǔ)進(jìn)來。 哼!竟然妄想用車輪戰(zhàn)消耗他的體力,可能嗎? 赫連晟眼神凜冽,周身氣場一變,如同從地獄殺上來的惡魔,嗜血的殺意盡顯。 軒轅凌瞅見人數(shù)越來越少,意識到情形不妙,他突然將視線放在木香身上,或許,他可以…… 木香此時卻懶得關(guān)注他,她握著赫連晟塞進(jìn)她手里的東西,心里那個激動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