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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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他們幾個,是邊走邊玩,到的破廟。 說是破廟,還真挺破的。 頂上一個大窟窿,露了不少的雪在廟中央,月光也從洞里撒下來,照在雪堆上,有幾分清冷的味道。 老六跟老七在破廟里收拾了一個拐角,清理干凈之后,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哪個小洞會跑出小老鼠或是野獸什么的。 又找了些能用的木板,搭了張簡易的床,鋪上干稻草。 木香進來之后,將鋪在車廂里的一塊破布墊在下面,這才把干凈的被褥鋪上去。 在她鋪床的時候,吳青跟嚴忠從外面砍了兩捆木柴,在拐角處升起火堆。 大飛還沒進破廟時,就一個人跑去打獵了,實在是饞了。冬天山里野味也不少,就看你會不會抓,有沒有本事抓了。 人多就是好,分工協(xié)作,該干嘛的就去干嘛,等到火堆升起,暖間漸漸來襲,大飛也正背著不少好東西回來了。 “瞧瞧爺的戰(zhàn)績,如何?”大飛把東西往地上一扔,撲來的風,把火堆都吹的晃了幾晃。 木朗脫了棉褲,正在炕上捂著,看見那一堆東西,驚訝的睜大了眼,“哇,大飛,你真厲害,那是野*,還有那個,是野兔嗎?這么多呢,可是連著毛皮,咋整?” 彩云也道:“你好歹找個有水的地方,把這些處理干凈了再拿回來嘛,現在這樣,難不成不洗了,直接剝皮架火上烤嗎?” “這……”大飛抓抓頭,不知所措了。他只想著打獵,壓根沒考慮打完了,要如何收拾。 吳青把手中的木棍扔進火堆,站起來,道:“何安,跟我去找水,剛才咱們路過一條小溪,不遠,就在那一邊?!?/br> “是……”何安萬般不情愿的爬起來,撿起大飛丟在地上的獵物,跟著吳青出了破廟的門。 但是想想,收拾好了這些東西,待會就有rou吃了,于是,他精神頭又上來了,直催著吳青動作快些。 木月嵐他們進到破廟的時候,兔子,野雞,都已架在火上烤了。 不僅如此,吳青順手還從小溪里捉到幾條小魚,就是小了點,也沒什么rou。 木朗跟彩云趴在被褥上,饞的直咽唾沫。 木香把他們兩個的鞋,放在另一個火堆邊上烤。 沒錯,她升了兩堆火??偛荒芤贿吙拘?,一邊烤雞rou吧! 她隨手帶著的香料包還有些,也不用分什么撒,不撒什么。等到rou烤到兩面焦黃時,一股腦的都撒上。 有了香料,rou的香味立刻就變的不一樣了。 木香對待屬下跟家人,一直都是一視同仁。他們一行人,不管是誰,只要有吃的,大家一起分著吃,沒有誰是主子,誰是屬下之分。 木月嵐那一邊的人,可就沒有那么分工明確了。 找木柴的人,去了半天也沒回來,打水的人,去了沒一會倒是回來了,可他是空手回來的,因為沒帶裝水的東西。 銀杏為表忠心,不顧自己頭的傷,就幫著主子收拾地方休息。 當著外人的面,木月嵐即使有再多的不滿跟抱怨,倒也沒為難她了。 好不容易火升起來了,銀杏也鋪了一塊還算干凈的角落。 木月嵐想脫掉鞋襪,可身邊還有五個男人呢! 溫榮架好燒水的瓦罐,恭敬的帶著其他人退到外面,在另一然單獨起了個火堆。 這時,木香這時的rou烤好了,香味散的滿破廟都是。 “吳青,何安,你們把這些拿給外面的守衛(wèi),剩下的這些,咱們一人一個,”木香最后又在rou上抹了遍油,泛著油光的rou,別說吃了,就是看著,也受不了。 大飛直接抓了一只兔子,也不怕燙,抓著就啃。 嚴忠從木香手里接過食物,誠懇的說了聲謝謝。 看看人家的主子,再看看他們的主子,這人哪,不能比,一比就得比沒了。 以前他也覺得,主子那樣的男子,一定得配絕世美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知書達理,身世顯赫的女子才行。 現在他算是想通了,什么才華,什么美貌,都是扯蛋。 人要想活的真實,活的踏實,就得找像木香這樣的女子,才能識得人間滋味,還不是在家擺一個大花瓶,光是好看了,卻是屁用也不頂。 木朗跟彩云分到半只烤的表皮酥脆的野雞,以他倆的食量,半只剛剛好。 木香也扯了半只,雖說野雞沒有兔子rou多,可野雞有味,不像兔子rou,有股子土腥味。 關于兔子rou,她還是喜歡用醬跟重辣燒出來,味道足足的,才好吃,光是烤的話……不行。 但是大飛不介意,吃的那叫一個香。 何安吃了木香留下的半只野雞,他覺得骨頭最香,所以學著黑寶,把雞骨頭嚼的咯吱作響。 木香嫌棄的瞪他,“你要不要這么惡心,這里還有烤魚,你要沒吃飽,再吃就是了,總是嚼著骨頭,聽著真像鬧耗子!” 何安一臉無辜,“我吃飽了啊,可是這骨頭真的很香嘛,不信你問木朗,他也在嚼……” 話未落音,只聽擱蹦一聲,從木朗嘴里發(fā)出來的。 木朗愣了愣,用手接著,吐出一顆門牙來。 “呃……哈哈,嚼骨頭把門牙啃掉了,木朗,你厲害,你牛啊,”何安笑的直往后倒。 木香瞪他,“他是換牙了,有什么可笑的,你小時候沒換牙嗎?” 彩云湊過來,盯著木朗的嘴巴看,“你換的是上牙還是下牙,上牙要房頂,下牙要扔床底下,咦,你這是上牙,快扔房頂去。” “扔房頂,扔房頂,誰幫我扔,”木朗牙上豁了個大口子,說話往外漏風。 “在笑什么,”吳青從外面洗了手進來。 何安止了笑,指著木朗手里捧著的牙,對他道:“木朗啃骨頭,把牙崩掉了,你幫他扔到房頂去,不然回頭牙長錯了,再長下牙去,可就麻煩嘍!” 彩云氣呼呼的怒瞪他,“他再長,也不會長的跟你一樣,長的歪七八扭的,難看死了!” 何安也不甘示弱的跟她吵嘴,“小彩云兒,你不得了哦,敢說我的牙,別以為主子在你旁邊,我就不敢把你怎么著了,哎呀,我可是知道你很多秘密的哦!” 木香懶得聽他倆瞎掰扯,拿了木朗換掉的牙,遞給吳青,不管扔哪,總得扔出去。 木月嵐這會憋著滿肚子的火氣,啃著一塊又冷在雙硬的燒餅,聽到隔壁的吵吵聲,又聞見有香味飄過來,這會手里干巴巴的燒餅哪還吃的下去。 她吃不下去,溫榮等人卻吃的香,能有口吃的,對于他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銀杏察覺到主子神色不對,便站了起來,“小姐,我去對面問問,看他們還有沒有吃食,咱們買點也行。”銀杏稍稍理了下衣服,就要走過去。 “回來,有什么可問的,坐下吧,吃這燒餅也一樣,”木月嵐冷漠著說道。 “是,”銀杏不敢反駁,只能又慢慢的坐了回去。 溫榮將燒餅烤過之后,送進來遞給木月嵐,“小姐,剛烤好的燒餅,比冷的要好吃,這個給你?!?/br> “我吃飽了,”木月嵐看也不看他遞過來的東西,仍是那副不耐煩的表情。 溫榮舉著燒餅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 “給我吧,我還吃飽,”銀杏伸手接過燒餅,沖溫榮微微一笑。 溫榮倒也沒什么表情,只把燒餅給了她,便出去了。 身為侍衛(wèi),是不能跟女主子同處一室的,傳出去,是要敗壞主子名聲的。 簡單的過吃晚飯,銀杏又給主子把軟榻弄的舒服了些。 看著對面的篝火也安靜了下來,她等著,靜靜的等著,如同潛伏在黑夜中的毒蛇,伺機而動。 可是直等到半夜,也沒等到木香民起夜。 她不起夜,根本沒有機會。身邊守著那么多高手,她連靠近都沒法子,該要怎么辦才好呢? 木香這邊也睡不安穩(wěn),她總覺得赫連晟臨走時的眼神,有點怪。 如果是軍情急報,他壓根不會猶豫,而是直接跨上馬背就走了。那么,如果不是軍邊關急報,又會是何事呢? 因為睡的不安穩(wěn),子夜時分,她便起來了,坐在火堆前添著柴,想著心事。 忽然,身后有腳步聲靠近。 “誰?”木香回頭,警惕的瞪著來人。 “呃,我……我只是起夜,”溫榮臉紅的能滴出血來。 吳青在木香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一直注意觀察著四周的動靜。 木香沒理溫榮,跟他也不熟,再說,一個男人起夜,似乎也沒什么可招呼的。她不害臊,也沒啥表情,“哦,那你去吧,走遠些,別離破廟太近了?!?/br> 此話一出,吳青捂臉轉開頭去。 溫榮則大步一邁,飛奔著出了破廟,離她遠遠的。 銀杏躲在一邊,把他們說的話,全都聽進去了,當聽見外面的丫頭連男子起夜,都敢議論,呲之以鼻,果然是上不了臺面,粗陋不堪。 又過了一會,起夜的溫榮遲遲沒有回來,銀杏也等不及了。 慢慢的朝著木香走過去,“這位姑娘,能不能麻煩您,陪我出去一下,就一會?!?/br> 她沒有明說,可只要是個人,都應該能聽出來。她是要去起夜,想讓木香陪她去。 木香沒看她,又往火堆上扔了根樹枝,“我不起夜,你想去,讓你家小姐陪你?!?/br> 這個回答,也在銀杏的意料之中。 她找了個小磚頭,湊到木香身邊坐下,怪不好意思的跟她道歉,“姑娘,昨晚的事,是我的不對,你看,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今兒還被我家小姐罰跪,她說我做的不對,所以才罰我,你瞧我這膝蓋,到現在還是腫的呢!” 她本想掀開褲腿的,可想了想,也沒敢真掀。破廟里有不少男子呢,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娃,哪能當著男人的面把腿掀開呢! 銀杏說的唾沫橫飛,木香卻沒什么反應,沉靜的,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那個……”銀杏自討了沒趣,可是又不能在此時罷手,便又接著跟她道歉,甚至臉上還掛著淚珠。 “姑娘,你若是不原諒我,我家小姐肯定要打死我了,你是殿下身邊的人,我們得罪不起,姑娘,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當我昨兒說的都是廢話,一陣風吹過,就啥也沒有了,成嗎?” 銀杏一張嘴喋喋不休,說的一刻也停不下來。 木香聽煩了,瞟她一眼,冷冷的道:“我有說跟你計較嗎?想讓我計較,你還沒有那個資格?!?/br> 銀杏臉色一白,坐在那,身子搖搖欲墜,“姑娘,你……” “我什么?你大晚上的不睡覺,跟來這兒,就為了跟我說這些話嗎?那你說完了沒有?若是說完了,趕緊的,哪來的回哪去,別擋著我想心事!” 銀杏咬著唇,蒼白如紙的臉上,寫滿了委屈。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呢!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