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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低調(diào)術(shù)士在線閱讀 - 第225節(jié)

第225節(jié)

    “師父?!编嵔ㄜ姏]想到師父突然如此大動肝火,趕緊告罪道:“我學(xué)藝不精,修為淺薄,對不起您老人家,我以后好好修行?!?/br>
    “我呸!”龔虎啐了一口,怒道:“這不是你修為高低的問題,是你沒腦子!”

    “啊?”鄭建軍愣住。

    龔虎拿煙槍在茶幾旁的銅制痰盂上使勁敲打了幾下,氣急敗壞地斥道:“你這個豬腦子啊,蘇淳風(fēng)明明提醒你那東西成了精,你怎么還傻乎乎地往里面沖,著急去送死投胎???他娘的,也得虧有蘇淳風(fēng)在,不然的話你,還有那個叫什么曹蘭的老師,誰都別想活下來,甚至她的家里人都他媽得遭災(zāi)!”

    第318章 你倆什么時候訂婚?

    “那玩意兒真是只精???”鄭建軍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廢話!”龔虎往煙鍋里塞著煙葉子,一邊忿忿地說道:“這下好了,白白丟掉了一只精,老子還得欠蘇淳風(fēng)那兔崽子一份人情,娘的……”

    鄭建軍越聽越糊涂:“師父,您怎么欠他人情?”

    “你真是個豬腦子!”龔虎狠狠地瞪他一眼,道:“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是大羅金仙下凡,非得要沖進去挑釁那只精,結(jié)果差點兒死掉還得虧蘇淳風(fēng)救了你一命,你說老子這當(dāng)師父的是不是得欠他一份人情?”

    “那我去向他道謝,我給他錢還他的人情?!?/br>
    “你小子也配?”龔虎鄙夷地瞪視徒弟一眼,點上煙鍋使勁吧嗒了幾口,似乎怒氣稍減,悶悶地說道:“蘇淳風(fēng)那兔崽子比誰都jian猾,他可沒什么大公大義之心,要不是迫不得已,你死一萬次他都不帶救你的。而且這小子以后肯定會說,啊,他是看在老子的面子上,才救了老子的徒弟!”

    鄭建軍懵了:“這……他認(rèn)識您?而且,他又怎么知道我是您的徒弟?”

    龔虎噴吐著煙霧若有所思,一邊唉聲嘆氣道:“還記得幾年前關(guān)廟鄉(xiāng)河塘村那個害人不成反害己成了癱子的老太太不?蘇淳風(fēng)就是老太太想要禍害的那家人的兒子。你說那小子認(rèn)得你,肯定是因為幾年前那件事,他曾暗中調(diào)查過你,甚至還想過報復(fù)你,誰讓你這混帳東西胡亂授人以術(shù)法為禍的?得虧了當(dāng)時老子跟你一起去河塘村調(diào)查情況,斷定幕后肯定有術(shù)法高手出招,這才去了蘇淳風(fēng)上學(xué)的學(xué)校做進一步調(diào)查。我估計,那時候他是看在王啟民和我相熟的面子上,自己又不想暴露身份,才考慮不再追究你的責(zé)任,可惜,老子當(dāng)時沒能識破蘇淳風(fēng)這小子的術(shù)士身份?!?/br>
    “師父,那現(xiàn)在怎么辦?”鄭建軍尷尬道。

    龔虎又詳細(xì)詢問了一下事發(fā)前后的情況,尤其是蘇淳風(fēng)的語氣態(tài)度等等。繼而琢磨了幾分鐘后,道:“你確定,醒來之后那間屋子里就再沒有了絲毫的陰邪之氣?”

    “嗯。”

    “這就怪了。”龔虎似自言自語般嘀咕道:“按理說,以蘇淳風(fēng)當(dāng)前的術(shù)法修為,在沒有任何提前準(zhǔn)備的情況下,他根本殺不死那只精,更不要提活捉了……所以唯一的可能是,他借助你的東西把那只精給趕跑了?!?/br>
    鄭建軍一愣,忙不迭點頭道:“對對,所以啊師父,我尋思著您得再給我弄幾張更厲害的符還有法器,萬一那只精又回來了,姓張的那家人再找我,我也好去應(yīng)付一下?!?/br>
    “你應(yīng)付個屁!”龔虎瞪眼道:“給你件神兵你也拿不住那只精?!?/br>
    “可生意還得繼續(xù)做,我現(xiàn)在總得有趁手的物件啊,您說是不?師父……”

    “呸!以后做事多長點兒心眼,掂量掂量自己那點兒道行,別他媽送死!”龔虎忿忿地說道:“笨蛋,開壇作法不但自己受傷,還做虧本的生意,就只收了兩千塊錢,真他娘的沒出息!滾滾,自己到二樓書房的書桌抽屜里拿符去,那還有一把桃木劍,十八枚銅錢,一個護身翡翠鐲,銅錢你只能拿五枚!”

    鄭建軍一蹦三尺高,連連道謝著起身往樓梯口跑去。

    “記得把錢給老子放下,敢放少了老子扒了你的皮!”龔虎怒道。

    “前幾天賺的兩千我都給您?!?/br>
    “賺你爹個蛋,敗家玩意!”龔虎沒好氣地拿著煙槍在痰盂上當(dāng)當(dāng)當(dāng)?shù)乜拇蛉熁?,氣呼呼地挪到沙發(fā)邊,從放著電話的小桌抽屜里翻出一個小電話簿,掀開找到蘇淳風(fēng)的手機號碼,然后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

    窗外,天陰沉沉的,寒風(fēng)裹挾著零星的雪花在村落里呼嘯肆虐。

    室內(nèi)卻是溫煦如春。

    早上九點鐘把玩心未泯的弟弟蘇淳雨趕去物流園,叮囑他好好學(xué)習(xí)之后,蘇淳風(fēng)就把老宅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又在客廳的茶幾上擺放好了一盤盤瓜子、花生、果仁、糖果還有水果等零食,燒好了兩壺?zé)崴旁诓鑾着赃叀?/br>
    初八張麗飛給他打電話,約好初十上午會和王海菲一起來他這里做客。

    十點多鐘,王海菲和張麗飛騎著那輛小摩托車來了。

    王海菲還是穿了那件黃色的長款羽絨服,樸素淡雅猶若冬日里綻放的梅花;張麗飛穿了件雪白色的小夾克羽絨服,裹著淺藍(lán)色圍巾,戴一頂粉色的毛線帽子,上面還繡有小小的卡通圖案,下身纖瘦的黑色牛仔褲把兩條修長的大腿繃得像是圓規(guī)似的,黑色尖高跟的棉靴,再加上化了淡妝的緣故,整個人青春可愛中又透著時尚的成熟風(fēng)范,頗有點兒大氣的明星范兒。

    蘇淳風(fēng)熱情地把兩人請到客廳的沙發(fā)旁,一邊往熱水袋里沖著開水,一邊問道:“海菲,你的補習(xí)班今天不用開課嗎?”

    “嗯?!蓖鹾7泼蜃煨Φ溃骸白蛱旄嬷送瑢W(xué)們,今天上午不用上課,下午兩點再上課,耽誤的課程晚上補回來?!?/br>
    張麗飛摘下棉帽,脫下羽絨服掛到衣柜外側(cè)的掛衣鉤上,里面穿了件薄薄的黑色束身線衣,更顯得細(xì)腰翹臀,胸部高聳如峰,抬臂整理著烏黑的長發(fā),一邊打量著屋內(nèi)說道:“淳風(fēng),家里就你一個人住,燒暖氣多浪費呀?”

    “今年過春節(jié)全家人都在這邊住,初五我爹娘回的物流園?!碧K淳風(fēng)笑著把兩個熱水袋上的水擦干凈遞給二人暖手用,一邊道:“你們來之前,我弟弟剛被我趕走,到正月十五他們還要回來再住一天,所以差這幾天也沒必要把暖氣停了?!?/br>
    張麗飛坐到沙發(fā)上,有些羨慕地說道:“其實我特向往著一個人住,自由自在,無拘無束?!?/br>
    “一個人,多悶呀?!蓖鹾7普f道。

    “是啊?!睆堺愶w促狹地說道:“那你這幾天就過來陪陪淳風(fēng)吧,他一個人住,很孤獨很寂寞哦?!?/br>
    王海菲紅著臉嗔道:“去你的吧,我才懶得管他?!?/br>
    “我可是好心喲。”張麗飛嘻嘻笑著說道:“他自己在這里住,你就不擔(dān)心到了晚上,有別的女人來這里陪他嗎?”

    “誰稀罕他,你來???”

    張麗飛趴到王海菲肩頭嘻嘻笑著說道:“我真來,你吃醋不?”

    “不管?!蓖鹾7颇樇t紅的。

    聽著兩位美女斗嘴玩鬧,蘇淳風(fēng)哭笑不得,舉手投降道:“咱們能不能換個話題,我這么老實巴交的人招誰惹誰了?”

    張麗飛歪著腦袋笑嘻嘻地說道:“淳風(fēng),剛才去海菲家里時,趁著海菲去換衣服,你猜她嫂子和她mama跟我說什么了?”

    “什么?”

    蘇淳風(fēng)和王海菲都看向張麗飛。

    “其實是她嫂子說的,不過海菲mama看樣子也不反對,甚至可能是海菲mama的意思……”張麗飛故意頓了頓,看向蘇淳風(fēng)時漂亮的大眼睛中閃過一抹傷感,旋即消失不見,道:“海菲嫂子知道我們來找你玩,所以想讓我?guī)椭鴨枂柲?,如果你們倆都愿意的話,是不是找時間托媒人說一說,然后先把婚事訂下來?”

    “?。俊碧K淳風(fēng)愣了下。

    “麗飛,你討厭!”王海菲使勁揪住張麗飛的胳膊掐了兩把。

    張麗飛趕緊躲閃著,一邊笑嘻嘻地說道:“天地良心,我發(fā)誓說的是真的呢,淳風(fēng),你怎么看?”

    蘇淳風(fēng)神色溫和地看向王海菲,道:“我聽海菲的?!?/br>
    張麗飛美眸中略顯傷感,繼而笑著扭頭看向王海菲,攬著她的胳膊輕晃著說道:“海菲,反正你們倆的事情家長都已經(jīng)知道了,而且既然你媽和你嫂子有這個想法,你也該為他們考慮考慮,你覺得什么時候訂婚合適呀?”

    “這,這總要大學(xué)畢業(yè)后再說?!蓖鹾7萍t著臉蚊吟般說道——大年初一蘇淳風(fēng)在她家里公開其男友身份的事情,還是王海菲在和張麗飛閑聊時主動提及的。所謂閨蜜嘛,這種事本來就不會相互隱瞞。而且,王海菲也確實抱有些許私心,希望這個消息能讓張麗飛徹底打消掉心頭對于蘇淳風(fēng)的那一絲執(zhí)念。

    “我是一切行動聽指揮,隨時都可以?!碧K淳風(fēng)笑著表態(tài),剛說完這句話,手機鈴聲響起,他看看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座機號碼,摁下接聽鍵道:“哎你好,哪位?”

    “淳風(fēng),我龔虎啊?!?/br>
    “喲?!碧K淳風(fēng)向張麗飛和王海菲露出一抹歉意的笑容,起身往外面走去,一邊道:“您老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龔虎嘿嘿笑道:“你救了我那劣徒一命,我這不是給你打電話表示下感謝嘛。”

    “小事一樁,何足掛齒?!?/br>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不承你的人情了啊?!饼徎⒘⒖陶f道,似乎生怕蘇淳風(fēng)反悔般,接著岔開話題道:“對了淳風(fēng),我還有件事要問你……”

    蘇淳風(fēng)到院子里往西屋廚房走去:“您說?!?/br>
    “那只精,是不是被你趕走了?”

    “沒,在我手里呢。”

    “啥?讓你給抓了?”

    第319章 邪路捷徑不可取

    “是啊。”蘇淳風(fēng)語氣頗為輕松地說道。

    如今術(shù)士的身份已經(jīng)曝光,龔虎又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所以在這方面蘇淳風(fēng)自然不會再刻意地去隱瞞什么。

    龔虎在電話那端捶胸頓足,氣呼呼地說道:“淳風(fēng),有點兒不符合江湖規(guī)矩啊,你這不是從我徒弟手里明搶嘛!”

    “瞧您這話說的?!碧K淳風(fēng)道:“合著我就不該管這事兒,眼睜睜看著您的徒弟送命?”

    “這是兩碼事,而且你剛才也說了,救我徒弟是小事一樁不足掛齒的?!饼徎⑾駛€無賴般說道:“老子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既然你救了我徒弟,我也不能不表示一下,這樣吧,那只精咱們倆二一添作五,這總行了吧?”

    蘇淳風(fēng)了解龔虎的秉性,所以也不生氣,道:“精這玩意兒平分的話得雙方同時施術(shù),龔大師你不覺得在我面前打這種小算盤,很無聊嗎?得,我也懶得跟你辯駁,那只精如果你想要的話,隨時過來拿,我給你不就行了……多大點事啊?!?/br>
    “這可是你說的?!?/br>
    “當(dāng)然?!?/br>
    “一口唾沫一顆釘?!?/br>
    “行,抽空來拿吧?!碧K淳風(fēng)笑道:“我還有事,先這樣,再見?!闭f罷,他不待龔虎再說什么,就直接掛了線。

    從廚房里拿了點兒香菜、油麥、小白菜回到堂屋,蘇淳風(fēng)笑呵呵地說道:“今兒中午咱們涮羊rou,家里就我一個人,你們總不好意思讓我自己忙活吧?來,幫著擇菜,我去把羊rou、蘿卜、土豆和粉絲什么的都拾掇好?!?/br>
    王海菲起身脫下羽絨服掛到衣柜旁,接過菜坐下開始擇,一邊羞澀地說道:“告訴我東西在哪里,一會兒我來弄吧?!?/br>
    “那我就坐著等吃咯?!睆堺愶w打趣道:“真有點兒感覺像是來你們家做客,兩口子要招待我似的,嘻嘻?!?/br>
    “去!”王海菲紅著臉啐了一口。

    玩笑歸玩笑,張麗芳還是俯身和王海菲一起擇菜,一邊對走到冰箱旁往外拿東西的蘇淳風(fēng)說道:“淳風(fēng),剛才誰給你打的電話?還背著我和海菲趕緊跑到外面去接,是不是做賊心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呀?”

    “哪兒能啊?!碧K淳風(fēng)隨口道:“一個糟老頭子,他干兒子要入股我們家公司,誰知道他當(dāng)時怎么搞的,記電話的時候就記住我的手機號了?!?/br>
    “是不是呀?”

    “要不你和海菲打過去問問……”蘇淳風(fēng)笑著把手機扔到沙發(fā)上,道:“海菲,你來打,要是個女的只管使勁罵?!?/br>
    王海菲啐道:“我又沒說什么,神經(jīng)病?!?/br>
    “這不是怕你誤會嘛?!碧K淳風(fēng)笑著看了眼張麗飛,道:“而且還有這么一個在旁邊專擅長挑唆的小狐貍精,我更得主動用事實來證明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

    平陽市這邊的鄉(xiāng)下人,平時玩笑說誰是狐貍精,并非指勾引人,而是源自于一個帶點兒靈異色彩的傳說——說是農(nóng)村鄉(xiāng)下有種狐貍精,平日里專門迷惑小媳婦兒的心智,讓其多疑多怒,從而成功挑唆小兩口,讓他們在生活中天天吵架。

    傳說時間長了,人們就會在玩笑時說愛挑唆的人是只小狐貍精。

    王海菲忍不住笑道:“麗飛這么漂亮,就算是只狐貍精,也不是那種愛挑唆的小狐貍,而是禍國殃民的妲己……”

    張麗飛道:“那我就勾引淳風(fēng)咯?!?/br>
    “好啊。”王海菲難得地開起玩笑道:“你要不嫌吃虧,我把他讓一半給你。”

    沒想到王海菲會開這樣的玩笑,張麗飛反倒是羞澀了,紅著臉?gòu)舌恋氐闪搜厶K淳風(fēng),道:“那還不美死他?!?/br>
    張麗芳穿黑色線衣,裹出豐胸細(xì)腰,化著淡妝的俏臉上紅霞翻飛,長發(fā)如瀑;王海菲穿白色線衣,雖然沒有張麗芳的身材那般豐腴誘人,但束身的衣服緊緊包裹在身上,亦是曲線畢露,清秀雅致的臉頰上笑意吟吟。這樣兩位十足十的大美女坐在沙發(fā)上一邊打鬧說笑,一邊擇著菜,時而嬌嗔地瞄一眼蘇淳風(fēng)……

    真真是無限風(fēng)光惹人醉。

    “黑白雙煞??!”蘇淳風(fēng)饕餮著眼前秀色暗暗感慨,一邊板起臉故作嚴(yán)肅地叱責(zé)道:“你們在說話時能不能尊重我一下?我,是一個男人,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不是一件普普通通的禮物,可以讓你們拿在手里互送或者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