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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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梁語陶爺爺梁振升的身家背景,在加之父親梁延川在司法界的名譽,梁這個姓,在遠(yuǎn)江市就意味著人上人。也得益于梁家的關(guān)系,作為旁支親戚的周家,也逐漸開始興旺起來。遠(yuǎn)江市的商業(yè)格局早已被梁家包攬,近些年,周家的掌門人周延昭便開始將企業(yè)版圖往久江市擴(kuò)展。這不過才不到八年光景,周家已然在久江市崛起了。 周延昭時年四十三,與梁語陶母親相仿,至今未婚,亦無子女。梁語陶因為早年父母分開的緣故,五歲以前一直跟隨周延昭在美國長大,兩人的感情若比之父女,自然也毫不差勁。 電話對面的周延昭,用老謀深算的眼睛盯了一眼屏幕,來電顯示是國內(nèi)區(qū)號。他清了清嗓子,聲音里多了幾分嚴(yán)厲:“什么時候回國的,怎么都不通知我一聲,讓我給你擺個接風(fēng)宴。是不是小姑娘翅膀長硬了,連表叔都不在乎了?” 周延昭吃軟不吃硬,梁語陶深諳這一點,便一股腦地跟他撒嬌:“表叔,這個事情我待會跟你好好解釋行不。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麻煩你?!?/br> “喲,我們家大小姐什么時候這么懂事客氣了,連麻煩都用上了?!?/br> “這不是有求于你嘛?!绷赫Z陶嬌俏地嘟囔著。 周延昭不由地輕嘆了一口氣,無奈道:“說吧,什么事。反正你從小闖過那么多的禍,不都是你表叔我給你兜著的嗎?”片刻后,他又徑自打斷了自己的話,說:“不對,還有你那個小竹馬曾亦舟。從小你闖的禍,都是我們倆輪番給你兜著的?!?/br> 聽周延昭提及曾亦舟,梁語陶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問道:“表叔,你知道斯達(dá)建筑嗎?” “當(dāng)然,最近勢頭挺火的,挺不錯的一家小公司,只可惜是剛成立不到五年,財力方面沒什么底氣……”周延昭恰似想到了什么,忽然頓了頓,狡黠地笑著:“對了,那家公司是你的小竹馬曾亦舟開的吧。” “是?!绷赫Z陶開門見山:“他的公司現(xiàn)在出了點問題,我想讓你幫他,給他的項目注資。” “這個事情可不好說,你表叔我在商言商,沒有把握的買賣做不得,虧本的買賣也做不得,賺錢這東西就像打仗,一旦賠了錢,公司人員士氣不足了,以后就會一直難振旗鼓。” “可我相信,如果你愿意投資他的計劃,一定會大賺一筆。而且,你要是看過他的計劃書,一定會對他刮目相看?!绷赫Z陶篤定。 “這么有信心?”周延昭調(diào)笑道。 “當(dāng)然。”梁語陶信誓旦旦:“我有認(rèn)真看過他的計劃書,不信的話,我復(fù)述給你聽一遍?!?/br> “正好,好久沒聽我們家大小姐跟我說話,就當(dāng)打發(fā)下時間也好。”周延昭不由地眉開眼笑。 于是,梁語陶將曾亦舟的企業(yè)轉(zhuǎn)型計劃,原原本本地復(fù)述了一遍給周延昭聽。她以為周延昭聽完,有可能會拒絕,所以她早就做好了下一步撒嬌的準(zhǔn)備??蓻]想到,她剛一說完,就激起了周延昭濃厚的興趣,恨不得現(xiàn)下就要同曾亦舟簽署合約進(jìn)行合作。 周延昭問:“說起來,我明天正好有個股東大會。曾亦舟的項目現(xiàn)在有計劃書嗎?有的話給我一份,我正好準(zhǔn)備一下在明天在會上宣講?!?/br> “沒有耶?!绷赫Z陶嬌憨地笑著:“你要是想要的話,可以去他們公司的官網(wǎng)上下載?!?/br> “我還是第一次碰上,主動要求合作還得上官網(wǎng)下載資料的,這得是多大得派頭?!敝苎诱研Φ溃骸澳氵@么拼了命地為你的小竹馬招攬生意,他知道嗎?” 談及這里,梁語陶不由地多了個心眼,跟周延昭囑咐道:“表叔,你別管他知不知道。反正我介紹你跟他合作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他?!?/br> “為什么?” 梁語陶低垂著眉眼,跟他解釋:“我前幾天想讓爺爺幫他,他不愿意要。你就當(dāng)是賣我一個面子,主動找他,不要讓他知道是我暗中牽的線好嗎?表叔,就當(dāng)是陶陶求你了?!?/br> 梁語陶的嗓音里帶著沉悶的壓抑,聽得周延昭有些心疼,他連忙應(yīng)下:“好好好,當(dāng)然好。我們家大小姐開進(jìn)口,哪能不行。” “那這件事一定要保密?!绷赫Z陶再次囑咐。 “好,一定?!敝苎诱阉伎剂艘粫?,才不緊不慢地問:“你特地拐了個彎求助我,是不是就是為了不讓他知道是你在幫他?” “嗯,反正你不準(zhǔn)說出來。” “那是一定,你看表叔我從小答應(yīng)過你的,哪次反悔了。”說道這里,周延昭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戲謔地說:“陶陶,你長這么大,我可是第一次見你這么在乎一個人的感覺,這等待遇怕是你爸媽、景初,還有我都沒有過。因為怕他知道是你再幫他,自尊心受挫,所以故意藏著掖著,變著法地幫他?!?/br> 提及自尊心這三字,梁語陶握著手機(jī)的那只手猛地一頓。片刻后,才細(xì)聲細(xì)語地問:“你說……我這樣做真的會傷到他的自尊心嗎?” “當(dāng)然。”周延昭不以為意:“只要是個男人,知道背后是個女人在幫自己,心里肯定窩囊?!?/br> 還未等周延昭說完,梁語陶便忍不住地打斷他:“可是我根本顧不得了,表叔你知道嗎?他不能失敗的?!?/br> “你知道他不能失敗,怎么就不怕你表叔我賠錢呢?” “因為我知道他不會讓你失望的?!绷赫Z陶篤定萬分。 周延昭從小就像親生女兒似的捧著梁語陶,既然知道她心里惦記著要幫曾亦舟的忙,想讓曾亦舟出人頭地,他就不由地想替她完成這個心愿。 于是,他折中了個法子,說道:“對了,正好你回國,過幾天我辦個給你接風(fēng)洗塵的宴會,到時你把你的小竹馬一起叫上。我順道帶他認(rèn)識認(rèn)識久江市的厲害人物,好歹現(xiàn)在他在圈子里也是個小有名氣的人了,多認(rèn)識些圈內(nèi)的人,總能讓他以后的路子也走得順暢些?!?/br> “那就謝謝表叔了?!绷赫Z陶笑得酣甜。 “傻姑娘。”周延昭寵溺道。 與周延昭聊完后,梁語陶才終于想起了回julia郵件這件事。她剛登陸上郵箱,就接連跳出來了julia的好幾封來信,julia大約是著急了,起先還用中文打著字,到后來直接變成全英文版本的了。 梁語陶慢條斯理地看完了所有的郵件,才將所有的回復(fù)都包含在一個郵件內(nèi)回答完畢。末了,她還不忘在最后一段用英文告訴julia。 “我現(xiàn)在每天都能見到那個我很想念的人,很高興。” 發(fā)完郵件后,她才往書房空墻東面忘了一眼。心里想著,他應(yīng)當(dāng)是安然地睡下了。 ☆、第二十四章 第二十四章 曾亦舟與梁語陶從小形影不離一同長大,自然對她為之依賴的表叔也熟悉非常。周延昭無子無女,加之幼年時期梁語陶長期生活在他的身邊,他從小嬌慣著她,恨不得將她捧上天。 于是乎,當(dāng)梁語陶告知曾亦舟,周延昭舉辦了慶祝她回國的接風(fēng)宴會,邀曾亦舟與她一同參加的時候,他就自然而然地應(yīng)下了。畢竟,現(xiàn)如今周延昭的工作重心全在久江市,梁語陶又恰好要長久待在這里。曾亦舟經(jīng)常忙于工作,多個背景雄厚的周延昭庇護(hù)著她,也總是好事。 往中環(huán)別墅區(qū)的路上,梁語陶坐在曾亦舟的車?yán)铮瑩沃X袋,將臉貼著車窗,鳥瞰高架橋下的人影匆忙。 曾亦舟輕咳一聲,頗為無奈:“你待會就打算穿這一身去了?!?/br> 聞言,梁語陶才終于回過神來,自然而然地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著裝,白色t恤衫,加之一條水洗色的牛仔裙,清新又利落。她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要不然呢,我總不見得變出一身禮服出來吧。我又不是灰姑娘,況且現(xiàn)在才七點,也還沒到十二點的變裝時間?!?/br> “沒帶禮服回來?” “帶了。”梁語陶像是想到了什么,嘿嘿地笑了會:“從美國走的時候,輕裝上陣,所以只隨手帶了件參加演奏會用的黑色禮服。我總不見得穿黑色禮服去我表叔的宴會吧,以他的嘴皮子,保不準(zhǔn)就要數(shù)落我是去參加他的葬禮呢。所以保險起見,還是不穿了。” “也好?!?/br> “好什么呀?!彼鹋氐闪怂谎郏骸白蛱煳疫€盼望著你早點回家,然后帶我去買禮服的。結(jié)果你又老晚回來了,害得我計劃都泡湯了。” “那倒是我錯了。”他鼻息低沉,淡淡地笑出了聲。眼前,高架橋的岔路口近在咫尺,深藍(lán)色的路標(biāo)在稀疏的黑夜里發(fā)著光。曾亦舟大約是想到了什么,急打著方向盤,往地面出口的方向去。 路線偏離了原始計劃,梁語陶不由驚訝地扯住安全帶,問:“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呀?” “你不是抱怨我打亂了你的計劃嗎?趁現(xiàn)在還早,我?guī)闳ベI禮服?!彼槐菊?jīng)地開著車。 她趕忙側(cè)過身扯住他的手,急道:“別別別,咱們重新上高架成嗎?我剛才騙你呢,禮服我早讓我表叔準(zhǔn)備好了,巴寶莉最新款禮服,全球限量版,我特地讓他給我買的。我表叔有的是錢,花他的我一點都不心疼。曾亦舟你可千萬別給我花錢,你賺的錢都不容易,用你的錢我會羞愧的?!?/br> 曾亦舟握住方向盤的手頓了頓,片刻后,才稀松平常地說:“嗯,知道了?!?/br> “那你怎么還往下開。” “現(xiàn)在是在下高架的路上,哪能倒退回去,我們再從下個入口上高架就好了?!?/br> “是這樣啊?!?/br> 梁語陶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現(xiàn)如今曾亦舟的公司資金周轉(zhuǎn)困難,她萬萬舍不得多花他一分錢。她本就沒幫他什么忙,若是無妄的錢再花在她身上,她一定會羞愧至死的。 ** 周延昭的別墅設(shè)在中環(huán)富人區(qū),蘇式庭院式建筑。梁語陶和曾亦舟抵達(dá)的時候,宴會恰好開始不久。別墅內(nèi)燈火輝煌,約有百人聚在大廳中央,悠揚的古典樂在人群中流散,氣氛舒緩而輕松。 曾亦舟與梁語陶一同走進(jìn)去,周遭人多得很,梁語陶一身格格不入的裝扮,倒是令許多人側(cè)目。她倒也知道尷尬,正打算低頭往人群稀疏的地方走,迎面而來的服務(wù)員恰好和她裝個正著。一身白凈的t恤衫,瞬間沾滿了酒漬。 梁語陶連聲抱歉,曾亦舟也從她身后趕來,查看她的情況。 “沒事吧?!彼麊?。 “沒事?!奔t酒黏在手臂上,莫名狼狽。周遭樂聲洪亮,將人的聲音都壓低了許多。她順手拿起餐巾紙揩了揩,附在他耳邊說:“我去洗手間整理下衣服,等整理完了我就上二樓換禮服,你先在大廳里等會我,我換好衣服就來?!?/br> 說罷,梁語陶就邁著碎步往洗手間的方向跑。 深紅色的紅酒染在純白的t恤上,沾了水之后,雖然顏色稍有緩解,但散開的水暈已然將受害范圍又?jǐn)U大了一圈。眼見衣服是拯救無望了,梁語陶就放棄轉(zhuǎn)而去洗手臂上的紅酒了。 她蹭著洗手臺,整個人往水龍頭上湊,剛把水捧到手臂上,身后就驀地響起了一陣尖銳的腳步聲,大約是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磚上的聲響。 梁語陶下意識地抬起頭,透過鏡面反射,她已然看見身后多了個人,正目光銳利地上下打量著她。 來人梁語陶恰好見過,正是那天在曾亦舟公司遇見的那個刁蠻刻薄的李總監(jiān)。 她冷冷地瞧了她一眼,走到洗手臺的一邊,打開鑲滿零星碎鉆的手包,取出口紅,細(xì)致地涂抹著。一邊涂,一邊嗤笑著:“喲,你是跟曾總一起來的?” 梁語陶知道這人對曾亦舟的心思,心下不爽,但也懶得理會。她估計是見了她從曾亦舟的車上下來,故意來找茬的。梁語陶雖然平時任性妄為,但父母一直是以名媛式的教導(dǎo)方式教育著她。因此,碰上這種人,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無視之。 然而,梁語陶沒想到,自己的視若無睹,反而引來了此人更多的嘲諷。 她抿了抿唇,鮮艷的口紅在雙唇的疊合之間,變得妖冶無比。她輕蔑地瞥了她一眼,說道:“我倒是納悶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哪個小公司的員工吧。瞧瞧你這一身樣子,渾身不知道是雜牌還是地攤貨,該不是走錯了地方吧,這是周氏集團(tuán)掌門人周延昭周總的宴會,可不是你們那種小公司可以參加的?!?/br> 過了會,她好似又想到了什么,轉(zhuǎn)動著眼球,語氣輕佻:“哦對了,你該不是下班之后兼職來當(dāng)服務(wù)員的吧。那你可要當(dāng)心了,你走錯地方了,這是宴會大廳,不是服務(wù)后臺。待會你們老板找不到你了,可是要扣你工錢的。” 梁語陶已將手上的酒漬洗得差不多了,她自然地走到一旁,從紙簍里抽出擦手紙,仔細(xì)地擦著。 那名李總監(jiān)大概是沒得到梁語陶的回應(yīng),倒是有些惱火了。她徑直湊了上去,從手包里掏出幾張嶄新的鈔票,擺在她的面前:“來,我給你點小費,待會回去可不要再搭曾總的車回家了。他是我看中的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著名建筑商李啟聲的女兒,我跟他門當(dāng)戶對,像你這種低三下四的上班族,根本配不上他,可別妄想做飛上枝頭做鳳凰的美夢了?!?/br> 聽到她提及“根本不配不上他”這幾字時,梁語陶隱忍的怒意終于勃然爆發(fā)了。 她淡笑著接過她手里的錢,之后,連帶手上的擦手紙一同扔在那名李總監(jiān)的臉上,簡潔明了地吐了三個字。 “神經(jīng)病?!?/br> 說罷,她便轉(zhuǎn)身離開,也懶得再看李總監(jiān)暴跳如雷的模樣。 ** 梁語陶自二樓換好衣服,恰好碰上了迎面而來的表叔周延昭。周延昭硬是拉著她,跟她說長話短??善赫Z陶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她還惦記著曾亦舟還在樓下等著她。剛和周延昭說了幾句,就轉(zhuǎn)頭拋下一句“表叔,曾亦舟還在下面等我,我先走一步了”跑得人影都不見了。 周延昭無奈,只能站在二樓的平臺上,恨鐵不成鋼地在她背后囑咐:“你這姑娘,穿著高跟鞋呢,跑慢點?!?/br> 梁語陶根本沒聽見他的話,只一心找曾亦舟去了。 她站在樓梯中央,借著幾層階梯的高度,俯瞰低下稠密的人群,尋找那個她最為熟悉的身影。待到終于尋到曾亦舟的方位,她的眸子才像是忽然亮了,像是找到了黎明的曙光。 她拎起紗裙,踏下階梯往曾亦舟的方向去。曾亦舟的背影近在咫尺,梁語陶正想著要以如何的方式嚇?biāo)惶?。卻意外地在他身旁發(fā)現(xiàn)了某個紫色禮服的身影。那一刻,她燦爛的眸子,一下子失去了光華。 站在他旁邊的人,正是剛才在洗手間里奚落她的李總監(jiān)。 思及那日前臺小姐小陳說過的話,曾亦舟為了利益,將一個滿心覬覦他的女人放在身邊。梁語陶也不知怎么的,竟是提不起勁來往他身邊去。 人群開始流動,推搡之間,梁語陶離曾亦舟和李總監(jiān)更近了一步。近距離觀察時,她才發(fā)覺李總監(jiān)正挽著一個中年男人,兩人舉止親昵,眉眼之間還有幾分相似,不難猜出,中年男人正是她的父親,那名傳說中大有名氣的建筑商。 隔著半米距離,梁語陶不難聽出他們?nèi)说膶υ拑?nèi)容,幾乎都是圍繞著工作展開的。 李總監(jiān)拉著父親的手,一味地跟他介紹:“爸,這就是我們斯達(dá)建筑的曾總,最近他在投資一個很有潛力的項目。我覺得特別發(fā)展?jié)摿?,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所以特地想介紹我們曾總跟您合作呢?!?/br> “原來這位就是曾先生啊。”李總監(jiān)的父親笑了笑,抬眼打量了一會曾亦舟,目光從容:“我常聽小女蕙蘭提起你,什么一表人才,精英人類,全都往你身上去了。之前還想著,到底是什么樣的人值得小女這么崇拜。耳聞不如目見,今日一看,倒真是非同凡響。”末了,他還不忘眼神戲謔地看了一旁的女兒一眼,笑道:“也怪不得我女兒一直心心念念呢?!?/br> “爸,你胡說什么呢?”李總監(jiān)一聲嬌嗔,卻在無意間透露著曖昧。 梁語陶以為曾亦舟會斷然拒絕的。卻不想,他只是無視李總監(jiān)的眉目傳情,回答道:“您過獎了?!?/br> 李總監(jiān)羞赧地轉(zhuǎn)移了話題,抱著父親的手臂,就開始撒嬌:“爸,最近曾總投資了個工程,我覺得很適合我們家的產(chǎn)業(yè)呢,你要是順手參與一把,指不定能大賺特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