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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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東西是骨子里帶來的,越不過去的,王爺不必再徒勞,放我回去,是最好的出路?!?/br> 回想起百日里大周騎兵的勇猛銳利,宇文瑾不禁眸色一暗,冷下言語,“送你回去之事,絕無可能,他給不了你一世的忠貞不渝,但是我可以。” 陳婠搖搖頭,“王爺為何還執(zhí)迷不悟,沒有家國,何來情愛?” 又是一陣逼人的沉默。 從前,那種親昵自然的情誼,再也找不回來。 時(shí)過境遷,最是無情。 “若想要你母親安然無恙,只能選擇留在我身邊?!?/br> 陳婠猛然抬頭,前因后果聯(lián)系起來,終是恍悟! 只怕母親看病是他早已布下的局,難怪多日,大哥總是尋不得塔穆神醫(yī)…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宇文瑾繼而道,“塔穆如今在我府中,你是要他,還是要你的母親?!?/br> 被他握住的手,輕輕抽回,陳婠只覺得眼前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也許,這才是他本來的面目,高高在上的烏蒙世子,野心昭彰的滄瀾王! 宇文瑾拍拍手,緊接著便從帷幔外面緩緩走來一道身影。 陳婠抬頭一見之下,更是震驚不已。 那女子面容紅潤,姣姣秀麗,輕喚了一聲陳meimei。 陳婠良久,才開口,“你是,謝家jiejie?” 謝晚晴棲身坐下,溫柔地握住她的手,“當(dāng)初是王爺救了我一名,不曾想沉疴舊病,竟還能有轉(zhuǎn)好的一日…” 原來大哥口中像極了謝晚晴的女子,根本就是她… 所以小林崗謝晚晴的墳頭上卻是一片光禿,絲毫不長野草,因?yàn)槔锩娓緵]有埋骨… 宇文瑾露出一絲滿意的神色,“正是塔穆救了謝姑娘,烏蒙醫(yī)術(shù)自有高妙玄奇,連謝姑娘都能治好,何況你母親的病。” 此時(shí)此刻,謝晚晴身體康健,面容嬌美,陳婠心中意外歡喜,兩人自幼交好,能見她安然無恙,必是為她高興… 而且,不得不說,謝晚晴的出現(xiàn),的確令她動搖。 宇文瑾很是體貼地站起來,“你們之間許久未見,好生敘敘舊,這幾日,就讓她陪著你吧,免得連日苦悶,對身子不好。” 陳婠不予理會,宇文瑾輕輕撫摸她的臉頰,“給你三日的時(shí)間仔細(xì)考慮。” ☆、第87章 生死一線恩情絕 先答應(yīng)救母親,此是當(dāng)務(wù)之急。 陳婠只好先虛與委蛇地妥協(xié),暫且先安安分分地守在王府中。 宇文瑾的確遵守信約,塔穆每隔幾日都會來向陳婠轉(zhuǎn)述陳夫人的病情狀況。 好在謝晚晴陪她一起住著,兩人的居苑只有一墻之隔。 對于當(dāng)初病重被救的那一段回憶,謝晚晴似乎并不能完全記得清明,只知道下葬時(shí)被神秘人救下,然后就來到了滄瀾王府,至于細(xì)節(jié)已然想不起來。 而且,她在烏蒙住的久了,竟也不知陳婠已然是大周的貴妃。 陳婠不禁心驚,烏蒙醫(yī)術(shù)的確與眾不同,能有起死回生之效。 雖然烏蒙大周兩國邊境摩擦不斷,但王府里卻絲毫沒有影響。 唯一的變化是宇文瑾回府的時(shí)間越來越短,有時(shí)候匆匆來見上一面,便又趕回軍營。 陳婠整日在深院內(nèi)養(yǎng)胎度日,不知今夕何夕,唯有謝晚晴與她一起作伴,但陳婠發(fā)覺如今的謝家jiejie,和從前已然有了許多的變化。 自幼謝晚晴身子弱,鮮少出門,陳棠是她唯一熟悉的男子,即便如兄長一般,但仍是令她產(chǎn)生了深深的依戀。 以至于到死都忘不了。 可如今,她氣色身子皆是很好,言語間亦有了勃然生機(jī),原也不過是不到二十歲的女兒家,更添了幾分嬌麗情態(tài)。 陳婠一心想要從她身上找到出府的破綻,奈何謝晚晴對此沒有任何的了解,她似乎樂得住在王府,對外面的一切都不在乎。 但陳婠仍是敏銳地覺察到,每每宇文瑾回府的時(shí)候,謝晚晴的心情便格外好些,私下里時(shí)??p制些香囊墜子,而那些東西在宇文瑾的臥房里見過,都收在木屜中,沒有佩戴過。 望著坐在身旁女子手中的一副正在穿針引線的瓔珞勾秀套子,陳婠似是無意間問起,“若有機(jī)會出府,謝家jiejie可還想見一見我大哥?” 謝晚晴手中頓住,眉眼微微顫抖了幾下,“當(dāng)初病重時(shí),陳大哥能來見我最后一次,的確是有情有義之人。但,那劍穗我已經(jīng)還給他,再無瓜葛。這兩年我脫胎換骨,習(xí)慣了這里的日子,以前的舊事便由它過去好了?!?/br> 這個回答,并不出乎陳婠的預(yù)料。 從前她愛陳棠愛的癡狂,但大哥對她始終沒有動情,人的一副心腸只能經(jīng)得起一次摧折,死過一次,原也就放下了。 念及此處,不禁心中一震。 面前的謝晚晴和自己又是何其相似,皆是被那人傷的狠了,絕望了,便輕易不愿再動心腸。 冷宮里十年的背棄,陳婠當(dāng)初至死都沒有知道真相,就成了心中填不平的裂痕。 “謝家jiejie,你我情分多年,如今只問一句,你是否對宇文瑾動了心?” 謝晚晴手上的針猛地一歪,輕輕扎進(jìn)指rou中去,她別過臉兒,“王爺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他有需要,我便萬死不辭?!?/br> 陳婠替她將指尖上的血珠拭去,“若求你相助逃脫此地,你會為了我背叛王爺么?” 謝晚晴良久不言,而后定定抬起頭,目光澄澈,“若是旁人,我絕不會。但如是婠兒你的所求,我必會不惜一切相助。” 言罷,輕輕握住陳婠的手,收緊,“這些天我不提起,便是瞧著王爺?shù)拇_真心待你,也羨慕你的福分,卻不知你竟對他是沒有情的?!?/br> 陳婠解下腰間一塊極小的翡翠吊墜,放入謝晚晴手中,“大哥曾說在天河城見過你,想來王爺沒有限制你的自由,下次,越快越好,你到天河城去將這信物交給守城士兵看,說要見大將軍,他們一見此物自然就全明白了?!?/br> 謝晚晴面容上布滿疑惑,低頭細(xì)看上面的紋路,“這是何物?” “是皇上御賜的貴妃印信?!?/br> 謝晚晴一震,猛地掀起眼簾,“貴妃印信…婠兒你是?” “看來你在烏蒙,宇文瑾將你保護(hù)的很好,絲毫不知外事?!标悐幻庖粐@,難道宇文瑾費(fèi)盡心思設(shè)了局,也包括謝晚晴這枚棋子在內(nèi)么? “我以為你還未嫁人!原來竟是入宮做了妃子…難怪兩國忽然沖突頻起,定然是王爺此舉觸怒了大周皇帝!”謝晚晴仍在震驚中,需要消解這突然而來的信息。 兩人正密謀出城一事,突然間宇文瑾的玄色長靴便踏了進(jìn)來。 陳婠心虛之下,便住了口抬頭一瞧,他竟是左臂染血,受了箭傷。 謝晚晴連忙上前,翻找屋內(nèi)的紗布,宇文瑾卻擺擺手,喉中發(fā)出極輕的嘶聲,“醫(yī)官片刻就來,你先回房休息吧?!?/br> 謝晚晴順從地點(diǎn)點(diǎn)頭,將印信藏在袖中,帶上門出去。 這一走,登時(shí)滿室寂靜,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息。 “過來幫我上藥?!彼蟮督瘃R地坐上床榻,掃了立在一旁不動的陳婠。 “不是說有醫(yī)官過來么?”陳婠顯然不情愿。 宇文瑾在她面前素來沒有遮掩,“這些小傷算不得什么?!?/br> 陳婠不慣于伺候人,簡單地纏好,便算完成。 女子柔婉的側(cè)顏離得極近,氣息柔柔,眉目如畫。 宇文瑾只覺得心中一蕩,情不自禁地便握住她的臉兒,十分強(qiáng)勢地吻上了朝思慕想的人兒。 陳婠冷不防被突襲,自然是掙扎不依,她一把握住傷口,企圖逼他放手。 但疼痛非但沒有起效力,更激起了他長久以來的渴慕。 這個女人,當(dāng)初只差分毫,就會成為自己的妻子。沖動的念頭在腦海里不停回蕩,她原本就該是自己的… 慌亂掙扎間,已然被他壓入床幃,陳婠雙手護(hù)住小腹,唇上被他纏綿地糾纏著。 待他好不容易松了口,才猛地別向一旁,“你說過的,絕不會勉強(qiáng)于我,卻和封沈那般陰險(xiǎn)小人有何區(qū)別?” 良久,宇文瑾卷起衣衫起身,重新坐回案頭。 的確,因?yàn)橛们橹?,他的確做不到強(qiáng)迫她承歡的事情。 說到底,不過是舍不得,不忍心。 宇文瑾終于明白,此生再不會有第二人如陳婠這般,能令他手足無措。 他走后,陳婠已然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蒙周大軍在山海關(guān)兵戈相向,終于爆發(fā)了大周數(shù)十年歷史以來最大規(guī)模的交戰(zhàn)。 二十萬精兵埋伏于山谷兩側(cè),戰(zhàn)況激烈。 天河城閉城,城中百姓關(guān)門閉戶,生怕戰(zhàn)火燒到家門前來。 宇文瑾休養(yǎng)了幾日,又連夜趕回戰(zhàn)場。 情勢前所未有的緊迫。 聽府中下人說起,兩軍已然酣戰(zhàn)了十日之久,死傷嚴(yán)重,難分勝負(fù)。 大周兵力之鋒銳,遠(yuǎn)超乎宇文瑾的估計(jì),烏蒙以三十萬大軍,竟然攻不下小小的一個山海關(guān)。 的確是太過輕敵! 而出門送信的謝晚晴,卻在幾日后被捉回了王府。 更令陳婠心驚的是,隨之而來不僅是宇文瑾,還有他身旁勁裝短打的女子。 洛芊芊站在宇文瑾身旁極冷的一笑,“婉貴妃娘娘,咱們又見面了。” 宇文瑾使了眼色,洛芊芊便上前來,“謝姑娘靠不住,日后,就由我來看守你?!?/br> 陳婠忽然笑了,她近前,問向宇文瑾,“王爺究竟還有多少細(xì)作潛伏在大周?當(dāng)真教我大開眼界?!?/br> 宇文瑾并未回答她的疑惑,而是上前,輕柔地捧住她的臉,抵近額頭,“我有生之年,絕不會放你回去,你只能是我的?!?/br> 洛芊芊冷眉冷眼,沒有絲毫表情。 末了宇文瑾嘉獎一句,“你的忠心,本王一直深信不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