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探新校區(qū) II
>>> 聽到余深的發(fā)言,正在游戲的男生和女生皆是一愣,紛紛抬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個穿著舊校區(qū)校服的高個子男生。 余深再次朝著女生重復(fù):“拿桌上那張?!?/br> “啊,好、好……”女生吶吶地反應(yīng)過來,趕緊拿起了桌上那張被蓋著的牌。 翻開一看,果然是小joker。 “臥槽你這是干嘛?”幾個男生都嘩嘩地站了起來,朝著余深逼近,“誰他媽讓你進來的?你拿到許可了么???” “沒拿到?!庇嗌畹穆曇艉苁乔宓?,“我想進來就進來了。” 男生們:“……” “如果我沒記住的話,校內(nèi)禁止暴力行為?!币妿讉€男生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余深轉(zhuǎn)了下手腕說,“我倒是不介意。不過還是提醒一下,你們?nèi)绻麆邮?,恐怕明天就不能正常來學(xué)校上課了。” 余深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冷然,神情淡定自如,目光里是毫不掩飾的蔑視和唾棄,弄得幾個男生一時也搞不清他是什么來頭。 這學(xué)校里的不少學(xué)生非富即貴,要是惹錯了人,往后他們的人生怕是就毀了。 “……” 男生們權(quán)衡了一下,互相遞了個眼神。 隨即,一個看起來最和善的男生站了出來,跟余深理論:“可是,我們是正常比賽,是你突然闖進來對玩家指手畫腳,這不太好吧。” “正常比賽?”余深嗤笑了一聲,從女生手中拿過那張牌,指著卡面上的一小處缺口說,一字一句地道,“你確定,這也叫正常?” “cao……”其中一個男生變了臉,指著女生罵道,“那是這個女表子自己扣的好不!跟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沒有……”女生頭發(fā)散亂,拼命搖頭,哭得潰不成軍,“是你們污蔑我!是你們污蔑我……” 她這幅崩潰哭泣的模樣,逐漸吸引了不少路過的學(xué)生的視線。 余深往女生那里看了一眼,冷笑一聲:“她自己扣的?行啊,那我們就去把實行委員會的叫來,看看到底是她自己扣的,還是你們在作怪?!?/br> 余深說的實行委員會是曉中專為學(xué)生戰(zhàn)爭所設(shè)置的組織,在里面工作的大多都是各科老師,專門監(jiān)督和管理有關(guān)學(xué)生戰(zhàn)爭的秩序和紀律。 一聽到實行委員會,那幾個男生一下子就給傻了。 要是讓實行委員會知道這事,那還得了? 眼看著女生的哭聲越來越大,余深又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先前的和善面孔的胖男生再次站了出來,把籌碼賠給女生,又好說歹說把兩人送了出去,這事才算結(jié)束。 - 離開社團大樓后,女生一路上還在抽抽嗒嗒地哭,余深拿她沒辦法,只好送她去公交車站。 “對不起,對不起!”女生也不知道要怎么止住自己的眼淚,感覺很是抱歉,“給你添麻煩了,真的對不起?!?/br> “算了?!庇嗌钪噶酥附阱氤叩能囌荆熬退湍愕竭@里,我要去另外一邊坐電車了?!?/br> “等一下?!迸奔钡亟凶∷?,“那個,我……” 余深:? “我能請你吃頓飯嗎……”她的聲音很小,怯弱地看著余深,“不行的話,能告訴我你的聯(lián)系方式嗎?改日我請你也行!” 余深:“……” “我覺得你肯定也餓了吧。”見余深沒有拒絕,女生膽子稍微大了點,“要是不想去太遠的地方,我們?nèi)ナ程靡部梢?。?/br> 她似乎認準了余深不會直接生硬地拒絕,又源源不斷地提出了好幾種方案,余深實在無法,便答應(yīng)跟她去食堂,順便問問關(guān)于新校區(qū)的一些情報。 通過交談,余深知道了這女生名叫王若蘭,剛才的社團則是油畫部。 好好的油畫社團竟然熱衷于玩撲克,可見學(xué)生戰(zhàn)爭確實把人逼到了一種境界。 新校區(qū)的食堂同樣華麗得不成樣子,來回穿梭的服務(wù)生尚且不論,內(nèi)廳的玻璃門外甚至還有一襲瀑布。 余深沒什么胃口,隨便點了個咖喱就坐下了。 王若蘭問:“你剛才是怎么看出那牌有問題的呢?” “那牌沒有問題?!庇嗌钤诳о先錾侠苯贩?,“我當時也只是說了,相比于你手上捏著的那張牌,它可能性更大而已?!?/br> 這個出乎意料的答案讓王若蘭吃了一驚:“啊?” “沒有問題?”她感到不可思議,“沒有問題我怎么會輸那么多次?難道不是他們出千了嗎?” “出千……你硬要說的話,也算是吧?!庇嗌钏伎剂艘幌抡f,“其實只是一個常見的概率問題。你聽說過蒙提霍爾悖論嗎?” 王若蘭露出茫然的神情。 余深耐心地跟她解釋:“當時的情況,是你手上已經(jīng)拿到了一張牌,但是還不知道它是什么,在這個時候,社長翻開了一張黑桃5,那么花牌就只能是你手上這張和剩下沒翻開的那張二選一了?!?/br> “是的?!币幌肫疬@事王若蘭就覺得后怕,臉色依然不好,“社長當時逼著我拿剩下那張牌,我很害怕,我不敢相信他,就覺得一定不是那張……但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那張?!?/br> “正常?!庇嗌钫f,“一般人會覺得這兩張無論選哪個,概率都是三分之一,但其實不是這樣的?!?/br> 王若蘭:“什么意思?” “你可以假設(shè)有兩個集合,集合一里是你那張牌,它是花牌的概率是三分之一,集合二是剩下的兩張牌,它們是花牌的概率是三分之二,在已經(jīng)確定其中之一不是花牌的情況下,那么自然是剩下的牌承擔這三分之二了?!?/br> “原來是這樣……”王若蘭回過神,“那他就是故意嚇我,讓我不敢去選桌上那張牌。” “是?!庇嗌钅闷鹗诌叺谋雍攘艘豢?,“不過他們隨手一翻就翻出不是花牌的一張,從這點來看,多半也是做了點小手段的?!?/br> 王若蘭有些發(fā)怔。那群男生要騙她是肯定的了,只是她萬萬沒想到余深會為了她出頭。 想到以后余深可能會因為這事被那群男生找事,她心里就很是過意不去。 “其實,你剛剛不救我也可以的。”王若蘭柔柔弱弱地說,“我和學(xué)生會有過約定,他們是贏不走我所有的籌碼的?!?/br> 余深已經(jīng)開始吃飯了,沒有接話,只示意她繼續(xù)往下說。 王若蘭表情凝重,跟他解釋了一些關(guān)于新校區(qū)的現(xiàn)狀。 新校區(qū)作為學(xué)生戰(zhàn)爭的主場,其激烈程度遠比舊校區(qū)要可怕得多,為了不被流放到舊校區(qū),一些沒信心參加比賽的弱者便會尋求學(xué)生會的幫助。 他們和學(xué)生會定下筆頭約定,將自己的心籌碼和一部分普通籌碼上交給學(xué)生會,這樣就有了在新校區(qū)留下來的資本。 但同時,這樣的他們也成了學(xué)生會的奴隸,只要是學(xué)生會干部的指示和命令,他們就不能違抗。 余深慢條斯理地咽下一口咖喱,問:“現(xiàn)在學(xué)生會的主席是誰?” “是二年級的梁卿書?!蓖跞籼m似乎不敢直呼大名,說話聲音特別小,“這個跟學(xué)生會約定的法子,也是他想出來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