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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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少女”身著羅裙,梳著少女發(fā)髻,雙頰粉紅,一雙桃花眼憂郁而悲憤。 見有人進(jìn)來,三人全都看過來。 “美貌少女”瞬間驚跳而起,眼睛瞪如銅鈴,只因嘴里塞著布團(tuán),叫不出聲。 樓喻強(qiáng)忍笑意,對兩個婦人道:“你們先下去?!?/br> 二人行禮退下。 樓喻終究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床上少女被綁住手腳,動不得,說不得,只能“嗚嗚”抗議,眸子里的火焰熊熊燃燒。 樓喻笑夠,問馮三墨:“怎么弄的?” 馮三墨言簡意賅:“府中突有婢女染疾,送到田莊養(yǎng)病。” 婢女是真,生病也是真,只是中途換了人而已,因此瞞過了知府的耳目。 樓喻贊他一眼,行至榻邊,對郭棠道:“你若答應(yīng)不叫不喊,我就取了這布?!?/br> 馮三墨:“殿下放心,喊叫也無礙?!?/br> 也是,這么多天,郭棠總得吃飯喝水吧,若是趁吃飯喝水時吼幾嗓子引來搜查的人,他早就回郭府了。 樓喻遂扯下布團(tuán)。 本以為郭棠會怒氣沖沖吼他,未料郭棠只是幽幽盯著他,低啞著嗓子道:“樓喻,你一直在騙我?!?/br> 神似被辜負(fù)的小娘子。 樓喻可一點(diǎn)沒有過意不去,狡辯道:“我騙你什么了?” “你一直在我面前裝天真單純!我竟真的被你騙了!雪鹽的局是你設(shè)的吧?你將我藏在這里到底意欲何為?我爹呢?” 不得不說,郭棠長得確實(shí)不錯,一雙桃花眼瀲滟生光,扮成女子模樣頗有幾分姿色。 可謂是女裝大佬。 樓喻心中嘖嘖幾聲,慢條斯理坐下道:“你爹跟我談了一筆大買賣,我看他找你找得挺辛苦,不忍他這么大年紀(jì)還cao心,就過來放你回去?!?/br> “什么大買賣?” “你知道的,”樓喻壓低聲音,“販賣私鹽?!?/br> 郭棠脫口而出,“他瘋了?他為什么要跟你合作?為了雪鹽?還是為了我?” “你和雪鹽加起來只有一半?!睒怯鞴室獾跛缚?。 郭棠瞪著他,“還有一半呢?” “因?yàn)槲铱梢詭湍愕a(chǎn)出十幾倍甚至幾十倍的鹽。比上交朝廷的鹽要多得多?!?/br> 樓喻雙手托腮,黑白透亮的眼珠子無辜而單純。 “郭棠,以后郭府與慶王府便同舟共濟(jì),親如一家了?!?/br> 郭棠:“……你還是多讀點(diǎn)書吧。” 這詞用得實(shí)在叫人膈應(yīng)。 事已成定局,不管郭濂和郭棠有多憤怒,他們都已經(jīng)被拴在樓喻這條大船上,再難掙脫。 “想明白了,我就替你解開繩子?!睒怯餍Φ醚垌鴱潖?。 郭棠吐出一口濁氣,再次認(rèn)真看向樓喻,“你就不怕放了我,我爹臨時反悔?鹽場是他的,他何必要跟你分那一成利?全拿在手上不好嗎?” 馮三墨頓時眼厲如刀。 樓喻依舊輕松怡然,“我準(zhǔn)備了三份賬本,一旦慶王府出事,賬本必定會呈上御案。屆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回去大可向你爹秉明此事。想必你爹會想明白,既有利可圖,何必要嘗試最壞的打算?” 郭棠沉默片刻,忽然問:“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賺錢啊?!睒怯骰卮鸬煤翢o負(fù)擔(dān)。 郭棠嗤笑,“算了,與我無關(guān)。給我松綁吧?!?/br> 先前踏入陷阱,不過是因雪鹽太過罕見,而他自以為知府權(quán)勢滔天,有些大意。 他又不是真的傻。 慶王府搞的這番動作,無疑是所圖甚大。 郭棠覺得樓喻有些天真,不知道他要反抗的是怎樣一個龐然大物。 僅憑藩王三千府兵,怎么可能真的成事? 解綁后,郭棠問:“什么時候送我回府?” 樓喻起身,“你換身裝扮,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事后你再隨我一同回城?!?/br> 郭棠之事已畢,樓喻又去了主院。 阿紙和林大井早就候在廳堂,見到樓喻,均激動行禮。 樓喻檢查完學(xué)習(xí)進(jìn)度,由衷贊道:“很好,超出我的預(yù)期?!?/br> 他問阿紙:“你可愿繼續(xù)留在田莊教書?” 阿紙點(diǎn)頭:“殿下,奴愿意教書,不過奴學(xué)藝不精,怕教不了多久?!?/br> 樓喻一想也是。 筆墨紙硯跟在“樓喻”身邊,雖識了一些字,但估計(jì)也就啟蒙的水平,日常讀寫并無太大問題,但再往深了教是做不到的。 他思忖片刻,問:“那你可愿繼續(xù)讀書?” 阿紙雙目瞪大,“奴真的可以繼續(xù)讀書?” 教授林大井,讓他覺得很有成就感,讓他覺得自己有所價(jià)值,他想繼續(xù)教下去。 “當(dāng)然,不過得再等幾日?!?/br> 阿紙喜出望外:“多謝殿下栽培!” 樓喻摸摸下巴,楊廣懷在慶王府宅了這么多天,需要拉出來溜溜了。 見過兩人后,樓喻帶著霍延等人去逛田莊。 田莊靠山臨水,滿山林木無數(shù),山下有大片荒地尚未開墾。 他問霍延:“我知你懂練兵之法,你認(rèn)為在此處練兵如何?” 此處有山林遮擋視線,人煙稀少,是個練兵的好地方。 霍延劍眉入鬢,星目燦然有神,他凝視樓喻,問:“殿下何故練兵?” 樓喻回視他,無奈笑道:“不過亂中取生耳?!?/br> 他眺望蒼穹,神色真摯:“我是慶王世子,這塊封地歸我管,我自然要保慶州百姓不受家破人亡之痛,流離失所之苦?!?/br> 霍延眸色深幽,其中暗流涌動。 “可我不是老當(dāng)益壯的霍大將軍,亦不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霍少將軍,我只是京城霍府的紈绔,沒有上馬作戰(zhàn)的經(jīng)驗(yàn),也沒有治軍的本領(lǐng),你真要將如此重要的任務(wù)交給我?” 樓喻心道男主也太謙虛了,他簡直就是為戰(zhàn)爭而生。 “我信你?!彼纳匣粞拥募?,“而且,我會與你一同研討,不會真讓你一人受累?!?/br> 霍延心弦微顫,深埋心底的戰(zhàn)意澎湃而生,深邃俊目凝視少年世子,他看到了世子眼中全然的信任。 他從未忘記自己是霍家兒郎,他曾丹心碧血,立誓為國盡忠,然下場何其慘烈。 如今選擇與樓喻共謀,不為朝廷,只為霍家。 樓喻給他這個機(jī)會,霍延不可能無動于衷。 他鄭重頷首:“好。” 樓喻心中甚悅,能讓霍延助他做事,實(shí)在不容易啊。 雖然霍延尚未真正交心,但好事多磨,總有一天,他會讓霍延心悅誠服。 回莊院后,樓喻召來眾人: “春耕開始后,我將長居田莊,你們都要隨我一起。我打算在田莊設(shè)一處學(xué)堂,楊夫子坐鎮(zhèn),孩子們都可以讀書習(xí)字?!?/br> 孩子們皆歡喜雀躍,眾人毫無異議。 因?yàn)檫@個安排,回程時,幾個孩子都被留在田莊,馬車正好供恢復(fù)男兒身的郭棠乘坐。 他將腦袋伸出窗口,眼瞅樓喻騎在馬上俊秀瀟灑的身影,心中堵悶不已,問道:“你是不是早就會騎馬?” 枉他之前還傻傻跑去田莊說要教他馬術(shù)。 樓喻神色真誠:“你上次去田莊同我炫耀馬術(shù)時,我還不會?!?/br> “我沒有炫耀!”郭棠郁悶道,“我是真心要教你馬術(shù)?!?/br> 樓喻無奈:“可你表現(xiàn)得就很耀武揚(yáng)威。我自尊受挫,硬逼著自己學(xué)會了。說到底,還得感謝你。” “……” 郭棠甩給他一個又憤怒又哀怨的眼神,扔下簾子躲回車廂。 樓喻:“……” 郭棠是不是有?。?/br> 回到慶王府,樓喻把楊廣懷喊到東院,大家一起開了個會。 他交待完設(shè)立臨時學(xué)堂和練兵這兩件事,讓幾人暢所欲言。 “我沒意見?!睏顝V懷笑瞇瞇道,“孩子們我會盡力教導(dǎo)?!?/br> 李樹問道:“殿下,這次只挑一百人去訓(xùn)練?會不會太少了?” 樓喻笑著解釋:“王府在城中,我不放心,需要留更多兵力保障安全。 “而且這一百人是領(lǐng)頭兵,等他們訓(xùn)練達(dá)標(biāo),就可以讓他們分組訓(xùn)練其余府兵,如此更有效率。 “再者,咱們有府兵三千,一開始步子不要邁得太大。你是府兵副統(tǒng)領(lǐng),挑一百人的事就交給你了?!?/br> 李樹又道:“殿下有無挑人的要求?” 樓喻問:“府兵平時可進(jìn)行訓(xùn)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