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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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老丈,城中可有歇腳的地方?” 老丈打量他們幾眼,道:“往前走,過了這條街再左轉(zhuǎn),有一家客棧?!?/br> “多謝老丈!” 一行人尋到客棧,便各自定了房間住下。 他們在慶州人生地不熟,為免走失,大家便湊在一間屋子里商議明日同去郭府自薦一事。 唯有袁向道獨(dú)自出了客棧。 樓喻很快得到消息,江州一群道士抵達(dá)慶州城南市客棧。 他吩咐馮三墨:“觀察他們每一個人,記錄他們說的每一個字。” 樓喻要做的事,可謂是驚世駭俗。 道士和底層的工匠不一樣。 這些正經(jīng)道觀里的道士,文化水平都不低,否則也沒法跟別人談經(jīng)論道。 而且他們多跟達(dá)官貴人接觸,見識多,眼界廣,很難控制。 就連徐勝等鑄造精刀的匠人,都是簽訂了賣身契的,樓喻想雇傭這些道士做事,必須得更加小心謹(jǐn)慎。 馮三墨領(lǐng)命而去。 街市上,袁向道仔細(xì)觀察著這座城市。 在如今混亂的世道中,慶州儼然是一朵奇葩。 而這樣的奇葩之景,更加堅定了他的推算。 他信步走向郭府。 郭棠聽到下人通報時愣了一下。 還真有道士來了? “請他至正堂等候?!?/br> 他放下書卷,起身離開書房,行至正堂門口。 一位衣著寒酸、身形高挑的男子立于堂中背對著他。 郭棠已非昔日傲慢之人。 他緩步入堂,禮貌道:“在下郭棠,敢問道長尊姓大名?” 袁向道轉(zhuǎn)身,犀利的目光與郭棠的桃花眼對上。 他上下打量郭棠:“袁向道。你就是郭公子?” “是啊,有什么問題?”郭棠被他的態(tài)度搞得莫名其妙。 他雖脾氣收斂了,可畢竟是知府之子,在樓喻面前可以伏小做低,在別人面前卻沒必要。 袁向道眉頭皺得更緊:“招募道士煉丹一事是你發(fā)布的?” 郭棠神色變冷,語氣生硬道:“是我,道長若是沒有其他事,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失陪了?!?/br> “等等?!痹虻澜凶∷?,“能否帶貧道去看看郭知府?” 他樣貌俊朗,身上有種異于常人的氣質(zhì),看起來有些高深莫測,頗有些唬人。 郭棠擔(dān)心錯過高人,遂點(diǎn)頭同意。 雖然他不信道法和丹藥,但內(nèi)心深處還是有那么一點(diǎn)僥幸的。 或許世上真有高人能煉制丹藥救命呢。 二人行至郭濂院落。 還沒踏進(jìn)院子,袁向道就不可置信地?fù)u首道:“錯了,錯了!” 郭棠:“什么錯了?” 袁向道的直覺向來很準(zhǔn),他精通玄學(xué)易理,又觀察過街上的百姓,前后一聯(lián)想,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倘若慶州如今的盛景皆因郭知府宵衣旰食所致,那么慶州百姓又怎么可能不感激愛戴他呢? 得知郭知府將死,慶州百姓臉上和眼中為何沒有一絲陰霾? 而且是一個都沒有! 這不正常。 袁向道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問:“招募道士煉丹,當(dāng)真是出自貴府之手?” 郭棠:“……” 這人不會真會算命吧? 他冷著臉道:“我是招募道士來煉丹的,不是來問問題的?!?/br> 袁向道果斷拱手:“告辭?!?/br> “……” 郭府之事,傳到樓喻耳中,樓喻不由產(chǎn)生幾分興趣。 這個人,讓他想到了楊廣懷。 楊廣懷對玄學(xué)易理也比較精通,他和這個人一定聊得來。 不過,他要找的是會“煉丹”的道士。 從某些角度上說,會煉丹的道士,也算是化工方面的人才了。 有需求就會有進(jìn)步。 丹藥的需求越高,道士們就越有動力去煉制更高的丹藥。 他們必須知曉各種材料的特性,還得從礦石中提取精華,盡可能煉制出像模像樣的丹藥。 其中過程相當(dāng)復(fù)雜。 故“黑火藥”的研制,絕對難不倒他們。 樓喻想讓道士給他造黑火藥。 但需要一個合適的名目和時機(jī)。 他便利用了郭濂和郭棠。 現(xiàn)在,就等那些道士大展身手了。 樓喻在府衙處理完公務(wù),乘車回到王府。 剛行至東院門口,雜役就上前稟報:“殿下,王妃和郡主在院中等您?!?/br> 樓喻一愣,娘和阿姐怎么來了? “行,我知道了?!?/br> 他沒多想,帶著馮二筆徑直踏進(jìn)屋子。 屋內(nèi),慶王妃正帶著樓荃翻看畫冊,一邊翻一邊低語歡笑。 “娘覺得這個好,臉盤圓潤,大氣?!?/br> “這個也不錯,端莊秀氣?!?/br> 樓喻進(jìn)屋打斷兩人嘀咕。 慶王妃笑瞇瞇地朝他招手:“快過來坐?!?/br> “娘,阿姐,你們在看什么?” 樓喻依言坐下,隨口問。 “阿弟,娘這是想給你選妻子呢?!睒擒跹诖叫Φ馈?/br> 樓喻愣住,連忙擺手:“不不不,我現(xiàn)在不想成親。” “你天天這么忙,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照顧你還不愿意?”慶王妃問。 樓喻理直氣壯道:“二筆照顧我就挺好的,不用再找其他人?!?/br> “雪奴,你都這么大了,該議親了?!?/br> 樓喻搖搖頭:“我不議親?!?/br> 慶王妃嘆口氣:“都說成家立業(yè),你就算忙于公務(wù),也得先成家啊?!?/br> “娘,我一個人挺好的,我不想娶妻,您就別cao這個心了?!?/br> 慶王妃聞言,不由紅了眼眶,作勢以帕拭淚,哽咽道:“阿荃啊,娘記得雪奴小時候又乖巧又聽話,現(xiàn)在卻會戳娘心窩子了,娘心里難受??!” 樓喻:“……” 他無奈看向樓荃,目露懇求。 樓荃只好寬慰慶王妃:“娘,阿弟才十七,年紀(jì)還小,不用這般著急。” 慶王妃:“可娘想抱孫子了?!?/br> 樓喻:“……” 娘啊,不出意外的話,您這輩子都抱不了孫子了。 他假裝捂著腦袋:“娘,我有些累了,這些事以后再說好嗎?” 慶王妃當(dāng)然最緊張他的身體,忙囑咐他好好休息,帶著樓荃離開屋子,卻“不小心”留下了畫冊。 母女兩在院外碰上霍延。 霍延鄭重見了禮。 慶王妃以為他過來又是商量公事,便叮囑道:“世子累了,可以揀些重要的事情說,若是事情不重要,就等明日再說?!?/br> 霍延應(yīng)得干脆:“是?!?/br> 待兩人離開后,他入院進(jìn)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