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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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衛(wèi)軍真能守得住嗎? 樓秉摸了摸脖子上的傷口,不由捏緊了拳頭,在心里唾棄自己。 他還是不敢自殺。 若是方才他直接自戕,禁衛(wèi)軍便可以將湯誠就地正法。 但他還是心存僥幸。 或許,皇城可以守住呢? 或許,他能等到樓喻來呢? 在親眼看到湯誠死之前,他舍不得死。 第九十七章 嘉熙二年四月廿六,嘉熙帝于廣德殿上宣詔,言明輔國大將軍湯誠克命一事,并誠請東安王樓喻繼承大統(tǒng),以保樓氏江山社稷。 湯誠憤而拔劍,于大殿之上挾持嘉熙帝,犯上作亂,無法無天。 禁衛(wèi)軍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后逆賊湯誠在湯黨保護下,迅速逃出宮門,封鎖京城內(nèi)外。 逃出宮城后,湯誠立刻召集人手,搜捕可能身攜詔書的驛使,避免消息傳出。 但已經(jīng)遲了。 當(dāng)百官還在廣德殿時,皇城城樓上便有人宣讀詔書。 京城內(nèi)外,該知道的都已知道。 湯誠總不可能將全城百姓都殺了吧? 消息長了翅膀般飛出去,仿佛火星子落到油鍋里,歘然沸騰燃燒起來。 湯誠要造反啦! 陛下請求東安王匡扶社稷,繼承大統(tǒng)啦! 京城落入賊子手里啦! 東安王你快來呀! 消息傳到樓喻耳中,樓喻已帶兵陳列萊州。 從他讓樓秉實施這個計劃開始,他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了這一天。 在詔書的刺激下,在樓秉魚死網(wǎng)破的決心下,湯誠唯一的退路就是逼宮! 但詔書已下,他就算逼宮也不占理,天下勢必會像討伐史明那樣討伐他。 不過湯誠跟史明略有不同。 一年多來,湯誠利用輔國大將軍的權(quán)勢,將不少州府守將都換成了自己人。 從萊州到京城,尚有數(shù)州橫亙在中間,樓喻必須打過去。 而今慶軍已發(fā)展至六萬人,用六萬人攻一座城池,順利攻下的可能性不小,但一定會造成不少傷亡。 倘若一路推壓過去,恐怕到了京城,他們的兵馬只剩小半了。 小半兵馬如何攻破京城城門? 樓喻不由嘆口氣。 若是樓秉當(dāng)真魚死網(wǎng)破,禁衛(wèi)軍將湯誠射殺于皇宮,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霍延知他因何嘆氣。 “皇城尚有禁衛(wèi)軍把守,或許,他只是心存一絲希望吧?!?/br> 誰不想多活幾日? 樓秉是惜命的,他若不惜命,他當(dāng)初就會和發(fā)妻幼子死在一起。 怕死有錯嗎? 沒有錯。 只是如果沒有那個能力保住皇城,樓秉最終還是會死,而且會讓更多的人死。 嘉熙二年五月初一,《慶州旬報》增刊發(fā)行。 要聞寫的正是湯誠企圖竊國一事。 其余版塊,全都是聲討湯誠的文章。 字字泣血,句句誅心。 天下為之震動,紛紛響應(yīng)號召,支持東安王鏟除逆賊,肅清朝綱! 湯府。 湯誠氣急敗壞,兇神惡煞吼問:“都過去幾天了,為什么沒有搜到!樓秉不是說詔書分派各地了嗎!” 手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將軍恕罪,小人已經(jīng)將京城內(nèi)外翻了個底朝天,還通知了其余州府,確實沒有發(fā)現(xiàn)身攜詔書的驛使?!?/br> 而今大盛,除東安王所轄八州、越王所在越州、一直鬧獨立的南邊和不問朝廷紛爭的北部邊疆,其余州府都在湯臣的掌控之下。 這是他強于史明的地方。 倘若真有驛使分派詔書,這些州府不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蹤跡。 軍師細細思量,忽道:“或許,詔書并不存在?!?/br> 樓秉這么說,也許只是想浪費他們的時間,從而拖延攻入皇城的進度。 畢竟瞞著滿宮的耳目,寫一份詔書就已經(jīng)相當(dāng)難了,寫那么多份無異于難上加難。 湯誠道:“不管怎么說,禁衛(wèi)軍大多是他的人?!?/br> 有禁衛(wèi)軍掩護,詔書的傳送和謄抄并非沒有可能。 京城不是沒有忠于皇室的,謝家就是個典型的例子。 湯誠眼睛頓時瞪大。 謝家! 他連忙召來手下:“速去寧恩侯府查探情況!” 謝家人之前不是殘疾就是廢物,湯誠根本沒放在眼里。 即便謝策起復(fù),湯誠也不過嗤之以鼻。 謝策沒什么大本事,謝信已經(jīng)癱了,佟氏不過一個婦道人家,余下一個謝茂,估計身上奶味還沒散呢吧。 但,樓秉任用謝策,真的僅僅是為了給禁衛(wèi)軍換血嗎? 謝家畢竟是武將世家,先帝還在時,寧恩侯也算是權(quán)勢煊赫,或許謝信身后尚有親信追隨。 但凡世家大族,私下多多少少會豢養(yǎng)暗衛(wèi)。 這些暗衛(wèi)從未顯露人前,隱藏功夫一流,對樓秉來說,的確是一大助力。 湯誠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軍師瞧出他的心思,便安慰道:“當(dāng)初史明入京,謝家落魄了一段時間,恐怕已無力豢養(yǎng)所謂的暗衛(wèi),如今雖恢復(fù)榮譽,但比起當(dāng)初,可差得太遠了。” “說是這么說,但謝家不得不除!”湯誠戾氣橫生。 “將軍且慢。”軍師建議道,“如今掌管禁衛(wèi)軍的是謝策,謝策在宮內(nèi),謝家人卻還在宮外,不妨先以謝家人的性命相要挾?” 湯誠頷首:“言之有理?!?/br> 若是能以謝家人的性命威脅謝策開宮門,他就不必強攻皇城,如此倒省去不少麻煩。 然手下人查探回來,竟說道:“回將軍,謝府只剩下寧恩侯一人?!?/br> 湯誠有點懵:“佟氏和謝茂呢!” “屬下不知?!?/br> “那還不快去找!” “是!” 不久后,手下返回稟報:“回將軍,聽說昨日有人看到寧恩侯府的馬車去了紫云觀?!?/br> 紫云觀! 湯誠和軍師對視一眼。 對啊,紫云觀! 那個勞什子觀主故意幫樓秉坑他,其中必有貓膩! 一直以來,紫云觀都超然物外,不問凡塵,湯誠沒有太放在心上。 所以,就算青鶴觀主幫忙做戲,湯誠也只覺得樓秉不過是在垂死掙扎。 但或許,之前那些都只是掩人耳目的戲碼。 軍師悚然一驚:“陛下能秘密將詔書送出宮,也有可能將玉璽送出宮?!?/br> 玉璽的重要性自不必說。 沒有玉璽,湯誠就不能更改遺詔。 只要有玉璽在手,他就能用遺詔將樓氏宗親打發(fā)。 沒有誰愿意打仗,湯誠也一樣。 當(dāng)然,即便矯詔對樓喻不管用,找不找得到玉璽都無所謂,可湯誠也不愿玉璽落入樓喻之手,給對方增添籌碼。 他眉頭狠狠一擰:“肯定是被佟氏和謝茂帶去紫云觀了!來人,立刻帶兵包圍紫云觀,逼迫……” “將軍且慢!” 軍師急急阻攔,“紫云觀乃道門圣地,天下信徒無數(shù),若是貿(mào)然攻打紫云觀,恐激發(fā)百姓逆反之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