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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誰動了爺?shù)氖雷渝诰€閱讀 - 第149節(jié)

第149節(jié)

    蘇念放下車簾,淡淡看著裴子墨,“裴子墨,到了西夏以后,我們要怎么做?”

    “做什么?”裴子墨淡淡說道。

    蘇念真想扶額,將額前冒出的三條黑線給抹了?!半y道我們就這樣到了西夏,然后隨便揪個(gè)人就問他關(guān)于青河圖下落的事?”

    裴子墨搖搖頭,看著蘇念,淡淡一笑,“我也不怕告知與你,青河圖線索便是在西夏皇宮,何必大費(fèi)周章到國都以及平民百姓那里找?!?/br>
    蘇念聞言不禁微微蹙眉,在皇宮?不知道為什么,蘇念因著東曜老皇帝和夜天栩,對那什么皇宮都已經(jīng)是厭惡至極。

    “不想去,我一個(gè)人去也可以的?!迸嶙幽珡奶K念緊皺的眉頭中,似乎看出來了蘇念不想去,便開口道,反正西夏皇宮他又不是不熟,一個(gè)人去,可能反而輕松一點(diǎn)。

    誰料一向能懶則懶的蘇念竟是搖了搖頭,定定看著裴子墨,“不可,既然你我已是兩情相悅,情定終生,那便不能任由你一個(gè)人去冒險(xiǎn)?!?/br>
    裴子墨微微一笑,手拉過蘇念的手,緊握著,蘇念最近說話,好似特別能讓他滿足。蘇念難道忘記了西夏皇帝名義上至少也是他的叔伯,且不說知不知道青河圖的下落或者如果知道的話肯不肯告訴裴子墨,但是至少裴子墨去西夏皇宮是不會出問題的。

    祖農(nóng)部落距離西夏真的是很近,轉(zhuǎn)眼間,馬車才啟程不過一刻鐘不到,竟是就到了這西夏繁華的國都。

    光光是將馬車??吭趪汲情T外,蘇念和裴子墨都能聽見城內(nèi)的熱鬧聲。沒想到這西夏國都,午時(shí)已過,居然還能這么熱鬧?蘇念才是真的不解,在現(xiàn)代,早上買菜人多,午時(shí)過后便是逛街的人多了。

    反正不像這西夏,都這個(gè)時(shí)候了,還是人聲鼎沸的模樣。

    裴子墨放下那車上唯一讓他覺得稍微干凈點(diǎn)的器具就是那茶杯了,淡淡道,“不必奇怪,西夏乃日夜通市,即便是深夜聽到如此熱鬧,也是極為正常的?!?/br>
    蘇念點(diǎn)點(diǎn)頭,先裴子墨一步掀開車簾,一個(gè)跳躍,便跳下了馬車。裴子墨無奈的看了看已經(jīng)空蕩蕩的對面,微微一笑,一個(gè)旋身,移步換影,仿佛只有一陣風(fēng)從馬車?yán)锵蛲夤稳ァ?/br>
    墨寒不由得驚嘆,“世子爺?shù)奈涔Γ盟朴謴?qiáng)了?!?/br>
    青玉聽到墨寒這句喃喃自語,不由得嗤笑道,“那還不是因?yàn)槲壹倚〗??!?/br>
    “蘇小姐?與蘇小姐何干?”墨寒不明白青玉什么意思,反正他跟在裴子墨身邊這么多年,就沒見過裴子墨在大庭廣眾之下或者誰面前表演過自己的武功和內(nèi)力。

    難道是裴子墨在蘇念眼前練功,然后蘇念給裴子墨做指導(dǎo)?這畫面,墨寒光是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青玉卻只是一道俏麗聲音穿透墨寒大腦,切斷他思慮的思緒?!澳闵蛋?,木頭臉,雙修啊,懂不懂?”

    “……”

    雙修不是一般只有神話里的妖怪才會做的嗎?

    墨寒無奈,再抬眸,青玉已經(jīng)躍下馬車,朝著蘇念和裴子墨狂奔而去,墨寒不禁微微一愣,跑得這么快?無奈,墨寒將皮鞭放下,跳到馬匹身邊,摸索了一下,朝著一個(gè)xue位便點(diǎn)了下去。

    他已經(jīng)和老族長商量好了,到達(dá)國都城門之后,只需停下馬車,讓馬車?yán)侠蠈?shí)實(shí)停駐原地便可,其余的,便不用墨寒cao心了。

    墨寒微微抬腳,運(yùn)了輕功,亦是朝蘇念和裴子墨趕去。

    四個(gè)人走到西夏國都城門前,青銅城門材質(zhì)沉重而防護(hù)有利,站崗的的士兵也都是精神抖擻,個(gè)個(gè)不凡的感覺。而那大門之后,一片繁華景象,百姓喜笑顏開,小販傾力推銷,客流量自然好。

    蘇念看了看這古代令人稱絕的雕工,走到一名士兵前,問道,“進(jìn)城可是有何要求?”

    “通關(guān)文牒可有?”

    “有?!碧K念只覺得這些士兵,當(dāng)真是好冷,都不善言笑,嚴(yán)肅得很。

    士兵也有點(diǎn)不耐煩這么簡單的問題,可是一貫的素養(yǎng)讓他最終還是維持著一副淡然不以為意的模樣?!俺噬蟻??!?/br>
    蘇念聞言往后看了一眼青玉,示意青玉往這邊來。青玉也即刻會意,走了過來,“小姐何事?”

    滋味。

    青玉一臉壞笑地跑了過來,墨寒見狀,不由得問道,“青玉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喜事?方才怎的就跑到那啞巴公子那里去了。”

    青玉得意地?fù)P揚(yáng)嘴角,手叉腰,道,“我撿到了那啞巴男子的東西,自是要去還給人家的啊!”

    “哦?是何物?”墨寒一聽,不禁又問道,難怪方才他看到青玉是伸手往地上一撈才跑過去的,不過青玉動作太快,他又專注于與老族長談話,并未看清青玉到底撿了什么東西。

    不過,那啞巴男子能有什么東西讓青玉給撿到了?

    青玉聞言,卻是不屑地看了墨寒一眼,“不告訴你,免得你嫉妒我!”

    說罷,青玉便輕輕一跳,坐到車轅上,與墨寒并排,拍了拍墨寒的肩膀,“木頭臉,快出發(fā)!”

    墨寒點(diǎn)點(diǎn)頭,揚(yáng)起皮鞭,甚是無奈,又不說清楚……而且,他嫉妒什么?嫉妒青玉撿東西嗎?看來這青玉姑娘的思維,還真是不好衡量。

    而這邊,祖農(nóng)部落的老族長看著馬車駛?cè)ィ啪従徸叩角嗯磉?,看著神色冷峻的青奴,嘆了嘆氣,“公子……公子為何要幫那幾人?!?/br>
    裴子墨愣了愣,他以為蘇念只是在擔(dān)憂日后,只是沒有安全感,沒想到她竟是想到那里去了。

    他自遇見她起,就不喜與其他女子親近,甚至于越到后來,任何人都不喜靠近于他三步之內(nèi)。

    嘆了嘆氣,裴子墨繼而淡淡道,“蘇念,我裴子墨今生今世只娶一妻,妻只為你。”

    頓了頓,裴子墨又道,“玉佩上為”今“字,心上有今便是念?!?/br>
    蘇念聞言,抬眸看著裴子墨,心里一點(diǎn)波瀾沒有,那是不可能的。不禁又握起那塊玉佩,看了看,心下一愣,“裴子墨?!?/br>
    “嗯?”

    聽到裴子墨輕輕淡淡說的話,蘇念又道,“你心何時(shí)開始有我?!?/br>
    ☆、11.西夏皇帝,單獨(dú)談話

    眾人一聽到這清麗非常的聲音,紛紛循聲望去,那一匹血紅漢馬之上,只見那西夏公主她臉上似笑非笑,嘴角邊帶著一絲幽怨,滿身縞素衣裳。這時(shí)午陽正將過山,淡淡陽光照在她臉上,這次和她相見,蘇念不似過去才子賽那兩次那么心神激蕩,但見她眉梢眼角間隱露英氣,約莫有二十歲年紀(jì),臉上不施脂米分,膚色白嫩,渾身一股瀟灑琸氣。

    西夏公主在眾人視線所達(dá)時(shí),一個(gè)跨腿,躍下漢馬,走到裴子墨眼前。

    “子墨?!蔽飨墓鞴创揭恍?,看著眼前風(fēng)華依舊的裴子墨,聲音細(xì)柔卻不矯情。

    裴子墨只顧側(cè)目而視蘇念,并未理會西夏公主。

    西夏公主咬唇,皺了皺眉,語氣變得有些咬牙切齒,“行,裴子墨。”

    “嗯。”別人聽不明白西夏公主這是何意,裴子墨心里卻是明了的,他不喜歡任何人對他稱呼那么親昵,包括懷王夫婦,除了蘇念。

    西夏公主忍不住朝裴子墨翻了個(gè)白眼,這丫的,小氣鬼,不就是叫一聲子墨嗎,還理都不愿意理,好歹也是堂姐,得虧自己將他當(dāng)做親弟弟看待,真是男大不中留?!澳阍趺磥砹宋飨??怎么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你,何苦自己顛簸至此?!?/br>
    裴子墨錦袖微抬,儒雅靜遠(yuǎn),薄唇微抿,淡淡道,“你也知道我來西夏之目的,何必大費(fèi)周章,引人耳目,能低調(diào)則低調(diào)?!?/br>
    話落,裴子墨深深看了一眼西夏公主,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其中意味。

    西夏公主有些躲閃地避開裴子墨的目光,顫顫一笑,道,“呵呵呵,既然如此,我也不便說你什么,你可是要進(jìn)宮?”

    “那是必然?!碧热魜砦飨牟蝗胛飨幕蕦m,此趟西夏之行,可謂白來。

    西夏公主聞言倒是樂了,難得裴子墨來西夏,自是得好好招待。“本來我還想騎馬到祖農(nóng)部落那群山平原溜達(dá)溜達(dá),既然你來了,那便隨我入宮吧?!?/br>
    裴子墨點(diǎn)了點(diǎn)頭,執(zhí)起蘇念的手,跟在西夏公主身后,進(jìn)了西夏國都,城門后,青奴早已與梨花木馬車恭候在此多時(shí)。

    裴子墨淡淡看了一眼青奴,隨即讓蘇念先上馬車,也沒有問青奴,為何在此等著的是青奴,而不是墨竹。

    反倒是蘇念,上馬車之際看了青奴一眼,眉眼間漸露疑慮,“青奴?!?/br>
    “屬下在?!鼻嗯⑽?cè)眸。

    “你怎么在這?!碧K念之所以疑惑,是因?yàn)樵谒某R?guī)意識里,青奴向來都是隱在暗處的,很少是就這樣出現(xiàn)在大眾眼前。

    青奴垂眸默了默,才微微啟唇,道,“裴世子的墨影衛(wèi)墨竹臨時(shí)有事,讓我替他來此恭候小姐與裴世子?!?/br>
    蘇念聞言眉目微斂,低頭看了看青奴腳上純凈如洗的鞋,眸色微暗,卻依舊是沉默著上了馬車,沒再說什么。

    裴子墨見蘇念上了馬車,也是抬腳一躍,緊隨著蘇念身后到馬車車廂里去。

    青奴見狀,傲然肅然的冷眸微瞇,抿了抿唇,垂眸,眼看著青玉和墨寒也往這邊來了,一個(gè)旋身,便沒了蹤影,只余風(fēng)劃過的聲音。

    西夏公主似乎才注意到,青奴這忽然離開,引起了西夏公主的注意力,西夏公主一把扯住從她身旁經(jīng)過的墨寒,問道,“墨寒,方才那青衣男子是何人?”

    墨寒看了看青玉,正了正神色,道,“公主,那是墨影衛(wèi)?!?/br>
    “墨影衛(wèi)?”西夏公主疑惑,裴子墨的墨影衛(wèi)嗎?那為什么她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為何我沒見過?”

    “難不成那么多墨影衛(wèi),每個(gè)墨影衛(wèi)公主您都見過?”一旁的青玉在墨寒開口之前,就忍不住開口嘲諷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喜歡西夏公主這個(gè)二十歲還沒嫁人的老女人。盡管她這般豪爽性子本應(yīng)該是很讓人喜歡的,可她就是喜歡不起來。

    西夏公主聽到青玉突然插話,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倒是沒有什么,手拉住漢馬的韁繩,將馬頭微扯,使得馬微微給青玉和墨寒讓了道。

    墨寒和青玉也沒對此有什么看法,本就與西夏公主不是特別熟,沒必要說那么多話。如果說這是無禮,西夏公主且不看在墨寒是墨影衛(wèi)統(tǒng)領(lǐng),青玉是洛華公主貼身宮女或者青衣閣四大影衛(wèi)的身份上,那也得看著裴子墨和蘇念的臉面。

    坐到梨花木馬車的車轅上,墨寒才幽幽地問青玉,“你方才怎么突然就替我回答了西夏公主之言?”

    青玉撇撇嘴,“哪來的為什么,不喜歡她,盡早結(jié)束話題?!?/br>
    墨寒一聽,不禁額冒三根黑線,“你與西夏公主從未有過交集,今日也是第一次說話,怎么就不喜歡了?!?/br>
    “我怎么知道,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看她第一眼,聽她說第一句話就不喜歡!”青玉瞪了墨寒一眼,“死木頭臉,你干嘛幫著那個(gè)女人說話??。磕闶悄倪叺?!”

    “……”

    墨寒無語,不就是問她個(gè)問題,怎么就扯到那么遠(yuǎn)了,還哪邊的……這也分幫派立場?

    墨寒聳了聳肩,淡淡道,“自然是你這邊的?!?/br>
    “這還差不多?!鼻嘤衿财沧?。這木頭臉要是敢說是那個(gè)女人那邊的,她分分鐘就掐死他!

    墨寒無奈搖頭,聞得裴子墨冷冷的聲音從車內(nèi)傳來,只好悻悻拿起皮鞭,揚(yáng)鞭催馬而去?!澳霭l(fā)。”

    西夏公主見馬車駛動,也隨即腳踢馬腹,趕在馬車前面去。說好的她帶路,那就得是她帶路!

    一行人悠悠騎馬坐車地行過國都繁華熱鬧的街道,本來不是什么大事,只是竟是由本國公主引路,那自然是會駐足一觀的。不過,那也沒什么,西夏百姓都是極其溫和的人,不可能會引起暴亂,就連議論聲都沒有,都只是默默地駐足,默默地看幾眼,再默默地做自己的事情。

    暗處,一雙眸子冷冷清清。

    眸中各種情緒交雜,冷情、失望、逃避、憤慨、嘲諷……各種各樣的負(fù)面情緒交織著眸中的網(wǎng),一顆心,也不知會不會因此而受影響。

    *

    西夏皇宮。

    這是一座四國當(dāng)中,除了北漠那般蠻荒沙地只能用帳篷做房之外的富饒國家最為樸實(shí)低調(diào)的皇宮。

    占地面積同樣極其龐大,琉璃瓦,紅墻米分砌,外觀與其他國家皇宮規(guī)格差不多,大氣而堂皇,可是內(nèi)部卻沒有那么華麗,簡單卻不失風(fēng)范。

    梨花木馬車停在西夏皇宮宮墻之外,墨寒微微撩開車簾,裴子墨移形換步而出,抬手面向馬車,隨后一只如玉雕琢而成的素手便搭在上面,蘇念也從馬車?yán)锍鰜砹恕?/br>
    蘇念看著眼前與其他皇宮并沒有什么區(qū)別的西夏皇宮,不由得微微蹙眉,她也想看看,這最樸實(shí)低調(diào)簡單的皇宮,是何等模樣。

    西夏公主跳下馬,走到蘇念和裴子墨面前,看了看兩個(gè)人牽著的手,不由得嗤笑道,“這么膩味,小心以后就膩味不起來了?!?/br>
    裴子墨神色淡淡,面無表情地回道,“不會?!?/br>
    西夏公主自覺沒趣,也沒開裴子墨和蘇念的玩笑了,看了看前方不遠(yuǎn)處的宮門,道,“子墨……咳咳,裴子墨。”差點(diǎn)又叫錯(cuò),西夏公主連忙改口,“你是要去見父皇還是……”

    “伯父?!迸嶙幽吹任飨墓靼言捳f完,就淡淡說要先去見西夏皇帝。

    西夏公主聞言微微一愣,笑了笑,“也好,父皇的御書房離這不遠(yuǎn),不過,國師這幾月正處休息,才子賽那是不得不出席國師才出現(xiàn),才子賽一結(jié)束,國師便又云游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