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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黑萌影后小澀妻在線閱讀 - 第239節(jié)

第239節(jié)

    姚鑫把可愛拉上貨輪,朝著從桅桿上滑下來的水手說:“卡洛斯,快去請船醫(yī),這女孩的情況很不好?!彼f著流利的拉丁語,把可愛抱到客艙。

    船醫(yī)埃爾曼先生為可愛檢查和診斷之后,擰著眉:“她打了胎,然后在水里浸泡了好幾個小時,這會兒有炎癥,在發(fā)燒。我雖然給她用了藥,但是情況不容樂觀啊?!?/br>
    老船醫(yī)來自北歐,因為經(jīng)常想看看自己在拉美定居的女兒,才在這艘貨船上做了船醫(yī)。

    “那要不然下一站??垦a給的時候,我?guī)メt(yī)院檢查一下?!币慰粗蓯郏m然互不相識,但是同為東方人,總不能見死不救。

    “喲,你有錢啦?帶她去醫(yī)院,我可沒錢借給你哦。”埃爾曼看了姚鑫一眼,誰都知道他是個飽了這頓,不知道下頓在哪兒的窮畫家。

    他在船上坐著水手的工作,但是不拿工資,只是跟著貨輪到各地流浪,畫畫。每次都是在船??垦a給的時候,給當(dāng)?shù)氐娜水嬓┊嬒?,賺一點零用錢,買些生活必須品。

    “埃爾曼先生,您就當(dāng)我想借的,到了b國,我就還給你。”姚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齊漂亮的白牙。

    “少來,你上次借的還沒還呢。”埃爾曼才不信他。這個年輕人其實很不錯的,就是不懂他為什么不好好找份工作,喜歡這樣四處流浪。

    姚鑫拿出自己脖子上的項鏈,那是一塊老玉,成色極好,也沒有瑕疵和棉絮。

    “這是我的傳家寶,少說也可以當(dāng)個一百萬,我壓在您這里,等下一站您借點錢給我,讓我?guī)メt(yī)院檢查一下。”他看著可愛那蒼白的臉色,再看她臉上的傷痕,想著這個女孩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或許是被壞人打劫了。

    無論如何,都是東方人,她又是在自己故鄉(xiāng)的入海口出現(xiàn)的,必須要救她。

    埃爾曼接過那塊玉看了看,確實是個好東西,真的當(dāng)?shù)艚^對不止一百萬。

    “你有這個好東西,干嘛還把自己搞得這么狼狽,當(dāng)?shù)艨删褪歉晃塘?。”埃爾曼把那玉收好,算是和他達成了協(xié)議。

    “傳家寶,怎么可能當(dāng)?shù)?。”姚鑫揉了揉長著絡(luò)腮胡子的臉頰,撇了撇嘴道:“我這個可是暫時押在您那里,等我有錢了,再取回來?!?/br>
    “喲,你會有錢嗎?”埃爾曼瞇著老眼看著他,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姚鑫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笑道:“沒錢就押著唄?!彼诖策?,看著可愛臉上的傷,說:“埃爾曼先生,她臉上的傷,會不會留疤?”

    “那是刀傷,有一道挺深的,應(yīng)該會留疤?!卑柭呀?jīng)幫她包扎過傷口了。

    “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事,怎么會這么慘?!彼X得她的年紀那么小,竟然墮胎又被劃傷了臉,挺可憐的。

    “喂,小子,你干嘛這么關(guān)心她?該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埃爾曼半開玩笑地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留下照顧她吧,我先回房間了。”

    “好。”姚鑫送他離開,回到床邊看著可愛。他原本是想給她安排一個單獨的房間的,可是他沒有前負擔(dān)房租,所以就讓她睡自己的房間。

    這會兒他朝著周圍看了看,拿出了一床被子鋪在地板上,就躺地上休息了。

    晚上,或許是發(fā)燒的緣故,可愛神智很不清楚,被夢魘了之后,不停說著夢話。

    “不,不要,羅毅,你快走……”

    她的言語吵醒了淺睡的姚鑫,起身看著她,拿著毛巾幫她擦掉了額頭的汗珠。

    “莫,季莫……你相信我……我沒有,沒有背叛……孩子,我的孩子,不要,不要傷害他……”

    姚鑫聽著她的話,眉心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用毛巾為她降溫。他的手被可愛握住,握得很緊很緊,就好像是瀕臨死亡的人,緊抓著一根救命稻草。

    “你放心,你現(xiàn)在是平安的,你很安全?!彼匚账氖?,在她耳邊小聲說著。

    可愛漸漸地平復(fù)下來,再一次陷入昏迷。

    姚鑫看著她,暗暗嘆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大概還要好幾天,才能到達下一個港口,只希望她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五天后的清晨,貨輪在南洋的港口???,這一次的時間會久一點,因為這次補給之后,可能需要半個多月才能再有補給。

    很多船員都下船去喝酒買東西。姚鑫抱著可愛下船,因為她年紀小,所以就把她說成是自己的meimei,但是正規(guī)的大醫(yī)院,他還是不敢?guī)ィ聲徊樗纳矸?。于是帶她去了?dāng)?shù)乇容^信得過的私人診所。

    醫(yī)生檢查了可愛的情況,給她掛了點滴,而后對著姚鑫說:“你們太不小心了,那個孩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四個多月了,這樣拿掉孩子很傷母體的。作為男人,讓女朋友遇到這種事太不應(yīng)該了?!?/br>
    姚鑫并沒有辯駁,只是點頭接受了醫(yī)生的數(shù)落,“那她的身體應(yīng)該怎么調(diào)養(yǎng)?要多吃點什么?”

    “補血的,有營養(yǎng)的,對傷口好的?!贬t(yī)生回答,又給他配了點藥。

    姚鑫付了診金和藥錢,看點滴液掛完還有一段時間,于是道:“那我先把她留在這里,去集市上買點食材?!彼虬柭枇俗銐虻腻X,就是打算為可愛買補身的食材。

    醫(yī)生算是接受了他的要求,讓他快去快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是一段不短的時間。姚鑫才拎著一大袋子的東西回到診所,他看到可愛的點滴已經(jīng)掛完了,就抱著她回貨輪。

    他們的船要在南洋的碼頭??咳欤源匣旧蠜]有什么人。他直接就去了船上的廚房,為可愛燉黑魚湯。都說黑魚對傷口還,在這個地方買一條黑魚真不容易,但是還是被他買到了。

    可愛掛完點滴之后,熱度漸漸退下去了。她迷糊地睜開眼睛,看著陌生的環(huán)境,渾身使不上一點力氣。她伸手,摸著自己的額頭,看到了手腕上青紫色的淤痕。那里已經(jīng)不太疼了,可想自己已經(jīng)睡了有段時間了。

    “啪”的一聲,她一個翻身,摔到了地板上。

    姚鑫剛好端著魚湯到了門口,聽到動靜,連忙開門走進去:“你醒啦?”他把那碗湯放到桌上,立刻伸手把她扶回床上:“你的身體很虛弱,躺著別亂動?!?/br>
    “這是什么地方?是你救了我?”她的聲音沙啞,喉嚨因為干澀,不覺咳嗽起來。

    姚鑫幫她倒了杯水,讓她喝了兩口,說:“這里是船上,我們現(xiàn)在??吭谀涎蟮拇a頭,做補給?!?/br>
    “南洋?”可愛看著他,小聲道:“那離a市很遠了。”

    “是,你先把這碗湯喝了,對你的身體有好處?!彼阳~湯端到她面前。

    可愛沒有去接那碗湯,看著他道:“謝謝你救了我,我得回去,有很重要的事要做?!?/br>
    “你現(xiàn)在的身體,哪都去不了,先把傷養(yǎng)好再說吧?!彼此胂麓玻B忙把她壓回到床上。

    “不是的,我的朋友可能有危險,我必須救他。”可愛并不知道羅毅已經(jīng)死了,她想回去揭穿薛潔兒的話,或許還可以救人。

    “你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穩(wěn),能救誰?”姚鑫嘆了口氣,接著道,“不管怎么樣,要先把傷養(yǎng)好了,才能救人吧,否則只是害人。”

    可愛蹙眉看著他,這個男人擁有和季莫一眼顏色的眼睛,是最明亮的琥珀色。他的眼神溫柔,卻續(xù)著絡(luò)腮胡子,兩種感覺有點格格不入。

    “你先養(yǎng)好身體,然后再考慮救人的事吧。”他把湯碗推到她面前,溫柔如水的眼神讓人無法拒絕。

    可愛接過那碗湯,一口氣喝完了,說:“你有手機嗎?可以看新聞嗎?”

    姚鑫愣了一下,說:“我沒有手機,但是你想看新聞的話,我可以去借船長的手提電腦?!?/br>
    可愛原以為他是故意推脫,畢竟兩個人沒有任何交情,不借手機也是正常。但是看他的眼神和表情,又特別真誠,不像是在騙她。

    姚鑫起身道:“你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把船長的電腦拿過來。”離開房間,很快就拿著電腦回來了。

    可愛打開電腦,查看a市的新聞。前幾天的一版新聞?wù)f的就是海灣碼頭的槍聲,并且寫到當(dāng)紅影星薛潔兒身受重傷,奄奄一息,季莫日夜陪伴在她的病床旁。另一位和她一起的司機則在醫(yī)護人員達到之前已經(jīng)死了。

    “羅毅,羅毅死了……”可愛的眼淚瞬間決堤,看到一張季莫坐在薛潔兒在病床前的照片,立刻合上了電腦。

    “她重傷……又是一場苦rou計?!彼_被子,想要下床,雙腳剛落地,就摔了下去。

    姚鑫連忙扶住她:“都說了,你的身體很虛弱,哪也去不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回a市!我不能讓她蒙騙所有人。”可愛推著他,想強行離開。

    姚鑫沒有阻攔,放開手,讓她走。但是可愛根本走不了幾步,直接就摔到了地板上。

    “你如果回得去,我不攔著,可現(xiàn)在你這么虛弱,真的可以面對傷害你的人?”他看到她的傷勢,大概可以猜測發(fā)生了什么。

    “我記得z國有句古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你養(yǎng)好了身體,再回去不是更好嗎?”他沒有去扶她,只是站在她身旁說著。

    “可是,她在騙人,利用所有人的同情心,做著壞事?!笨蓯鄄幌M灸幻稍诠睦铩K恢姥崈旱降讓λ隽耸裁?,才會讓他覺得自己背叛了他。

    “口說無憑,你有證據(jù)嗎?”他想傷害她的人,一定很強大,否則以季莫的能力,怎么可能保護不了她?又或者,她的傷痛,原本就是季莫造成的?

    “證據(jù)?”可愛蹙眉,眼神帶著幾分失落。她沒有證據(jù),唯一可以作為證據(jù)的只有她自己。可是,現(xiàn)在的情況下,誰會相信她?真的對峙起來,薛潔兒可以說她是出國以后遇到事情,才回來裝可憐中傷她。甚至可以說她自己想打掉孩子,然后做成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回去誣陷她。

    薛潔兒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管不顧,制造這樣的苦rou計,那么她想的這些假設(shè)都可能成立,被她倒打一耙。

    可愛趴在地上,靜靜想著,水眸半瞇著,深沉、冰冷,看起來特別不甘心。

    姚鑫嘆了口氣,把她抱回房間:“想把傷養(yǎng)好了,才能找傷害你的人討回公道啊?!?/br>
    “可是,我一點證據(jù)都沒有。即使傷好了,也做不了什么?!彼F(xiàn)在只有一個人,怎么和“桔?!睂?。

    “壞人做了那么多壞事,總會露出馬腳的?!?/br>
    “她那么心思縝密,可能嗎?”可愛覺得薛潔兒的心計深得可怕,甚至沒有破綻可循。

    “越是心思縝密的人,越容易自以為是。最好就是順著他的想法,將計就計,引他自己露出破綻?!币巫屗苫卮采?,說話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很有說服力。他的外表和內(nèi)在似乎并不相符,總覺得他是個細心的人,不像外表這么邋遢、粗獷。

    可愛看著他,對于他的眼睛總有一種熟悉感。

    “你是z國人?”她聽他說的是中文。

    “嗯。”

    “你叫什么名字?”她小聲詢問。

    “姚鑫?!彼蟠筮诌值鼗卮?,“你呢?”

    “我沒有名字。”她不想說自己的名字。

    “怎么可能?”他當(dāng)然不會相信。

    “你可以隨便叫,你喜歡就好了?!彼卣f道。

    “那我叫你狗兒,你也答應(yīng)嗎?”他半開玩笑地看著她,一副潔白的牙齒看起來非常健康陽光。

    可愛愣了一下,抿了抿唇,嘴角揚著淺淺的弧度:“你覺得好,就叫吧。”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讓人知道你的名字。”他撇了撇嘴,抱歉有點為難。

    “名字只是個符號,不代表什么。”她嘆了口氣,看著窗外的碧海藍天,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那這樣吧,我看你的年紀比我小很多,以后你做我meimei,我做你哥,怎么樣?”他有了決定。

    可愛也沒有反駁,動了動唇說:“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覺得合適就行。”

    “那從現(xiàn)在開始,你就是我的meimei了。叫聲哥哥來聽聽。”他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故意逗她。

    他覺得她笑起來應(yīng)該很好看,尤其是那對梨渦,非??蓯邸?/br>
    “我還是叫你姚鑫吧,哥哥我喊不出口?!彼鼗卮穑椭^避開他的視線,臉頰竟然不自覺地爬上紅暈。

    姚鑫也不為難她,拿起那個湯碗,問道:“這湯怎么樣?鍋里還有魚呢,要不要盛一點給你吃?”說到這里,他突然想到火還沒有關(guān)呢,敲了一下腦門:“糟了,鍋上的東西估計要燒糊了!”

    正說著,就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廚房里的大師傅跑出來大吼道:“誰煮的湯,不關(guān)火,知不知道很危險?!”他說的是拉丁語,可愛一句都聽不懂,但是聽著姚鑫的話,看著他的表情,也可以猜到發(fā)生了什么。

    “完蛋了,我的錢啊……”他走出去,用拉丁語回答著,又一臉苦逼地對著可愛道:“我去一下,等會兒回來,要被船長罵死了。”

    可愛看他的表情,臉上揚起淡淡的笑容。

    姚鑫捕捉到了這抹笑容,果然她笑起來和他想象中的一樣好看。

    廚房燒糊了魚湯,引起爆炸,把船長氣得恨不得把姚鑫丟下船。幸好他平時人員不錯,不少水手為他說話。船醫(yī)埃爾曼先生也借給他錢讓他做了賠償,同時命令他這兩天無論如何要賺點錢,還掉一部分欠款,否則就把他留在南洋當(dāng)苦力。

    姚鑫算是接受了這樣的提議,準備好了畫具,決定利用剩下的兩天畫點人像,賺點錢填補自己的過失。

    他晚上回到房間,就開始削碳素筆。

    “你是畫家?”可愛看到一堆畫紙、畫板和各式的畫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