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連奕身形一閃,便是出現(xiàn)在了唐軒丞的面前,只見他面沉如水,此刻眼中宛如猝了冰一般,面上滿是寒意,連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些。 連奕眸光微暗,語帶警告,“告訴你,你離她遠點?!?/br> 唐軒丞木著臉看他一眼,眼底露出了一絲嘲諷,“我覺得傅殷可能更想你離她遠點。” 連奕頓了頓,就想反擊回去,然而他向來不善言辭,更不是會吵架的人,這會兒腦中轉(zhuǎn)了一圈,除了你放屁,竟想不出任何反駁的話。 他更不會說你放屁這種話,尤其是在傅殷面前! 連奕額頭青筋一抽,周身靈力暴漲,眼底閃過一絲殺意,也不再多說,運起靈力便沖向了唐軒丞,兩人忽然便打到了一起去。 若說以往唐軒丞修為不及連奕,然而現(xiàn)在他得到了玄武傳承,修為暴漲,短時間內(nèi),連奕竟還拿不下他。 兩人周身靈光閃過,地下的泥土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爬上了蛛網(wǎng)般的裂痕,只見唐軒丞薄唇動了動,連奕突然面色一變,手執(zhí)長劍劈向了唐軒丞。 唐軒丞避開那一擊,跳到了領(lǐng)一棵樹上,“怎么,讓我說中你惱羞成怒了?” 連奕當即面色又是一變。 “?”看到唐軒丞這個木頭臉居然能把連奕氣成這樣,傅殷本來要跳下去的步子一頓,坐在樹上看著兩人小學雞罵架。 “你問我們什么關(guān)系?”唐軒丞看著坐在樹上,一臉看戲模樣的傅殷,腦子一抽,突然面無表情道,“她方才可把我都看光了?!?/br> 傅殷腦袋一懵,愣愣地看著木著一張臉的唐軒丞。 “???”喂,你別亂說?。。?! 除了屁.股和大長腿我啥也沒看到!??! 第五十六章 碰下你的頭怎么了? 傅殷拼命搖了搖頭, 她真的沒有! 她可以發(fā)誓,她真的沒有看到其他類似于%的什么東西??! 就算看到她也早就忘了! 唐軒丞方才說完,便有些后悔了, 皺了皺眉, 耳根忍不住有些泛紅。方才若不是傅殷那看戲的模樣太過欠揍,他也不可能會說出這句話。 唐軒丞有些不自在地撇過了眼睛。 唐軒丞本還有些不自在, 不過現(xiàn)在看到傅殷這反應,看著傅殷突變的面色, 唐軒丞劍眉挑了挑, 倒也沒有方才那般后悔了, 唐軒丞忍不住勾了勾薄唇, 是再度看向了連奕。 連奕面色驟變,以他所在之處為中心, 周圍迅速蔓延上了一層玄冰,連奕看著唐軒丞,眼底滿是殺意, 幾乎是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話,“你還說你和他沒什么?” 唐軒丞又恢復了方才面無表情的模樣, 涼涼道, “我沒說?!?/br> “?” 傅殷被他說的腦袋又是一懵, 雖然唐軒丞說的并沒錯, 但被他這么一說, 怎么感覺味道就變了? 傅殷張了張嘴, 方要說話, 便見連奕周身靈力暴動著,連奕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方才唐軒丞的那一句,她方才可把我都看光了! 連奕只覺得有團火窩在心間, 灼得他心肺都難受得很,眼底滿是殺意,只見一道劍氣猛地自他身后爆發(fā),攜著千鈞之勢襲向了唐軒丞,兩人再度打到了一起,只見劍氣橫飛,靈力四溢,四周的草木瞬間便因這暴動的靈力失去了生機,枯萎下來。 林中的鳥雀受到驚嚇,嘰嘰喳喳地飛離了叢林。 顧寅幾人本在那里修煉,這會兒察覺到這邊的動靜,忙趕過來,便見唐軒丞與連奕真人二人竟打到了一起,當即都是滿臉的懵,“這是什么情況?” 靈力碰撞間,只見虛空都隱隱被撕裂一般,出現(xiàn)了幾道破碎的紋路。 顧寅幾人看著這局勢,當即忍不住暗暗感嘆,不愧是連奕真人與唐軒丞二人,這些招式,隨便給他們一人,可能連一招都接不下。 只見連奕手執(zhí)長劍,挽了個劍花,陽光落在了劍刃之上,驚起點點寒意。 唐軒丞見狀,手中靈光一閃,也出現(xiàn)了一把長劍,唐軒丞手中長劍微挑。 兩人周圍劍氣橫飛。 眼見這事要越鬧越大,傅殷站起身,方要說話,便見一道劍氣徑直擊向了她所在的那一片樹。 唐軒丞與連奕臉色皆是一變,不過瞬間,那劍氣便將傅殷腳下的樹瞬間折斷。 傅殷身形一轉(zhuǎn),向上飛去,只見那劍氣滑過叢林,身后的樹木瞬間倒了一片。 傅殷腳下用力,踢向腳下?lián)u搖欲墜的巨樹,只見那巨樹竟被她生生踢地轉(zhuǎn)了個方向,轟然砸在兩人中間,濺起了一片塵土。 兩人這才各自后退了一步,傅殷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你們有完沒完?” 連奕看著站在樹上的傅殷,臉色陰沉,“你竟為了他與我動手?!?/br> 傅殷看著連奕此刻滿臉的憤怒,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連奕真人?!?/br> 雖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令連奕忽然又不想退婚了,傅殷卻是不想再與他有半點關(guān)系,不論是傅家,還是連奕,亦或者是林七七。 但凡是扯上一點關(guān)系! 傅殷看向連奕,“我當初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我們已經(jīng)退婚,再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還希望你莫要再說一些奇怪的話!” “我與其他人如何,也輪不到你來管?!?/br> 連奕面色又是一變,先前那次退婚,他可以當做是傅殷在鬧脾氣,他雖然不曉得傅殷為何發(fā)作,但他愿意再給她一次機會,然而這會兒卻是與唐軒丞,與別的男人扯上了關(guān)系。 對他來說,傅殷說什么,也不及看到她與唐軒丞站在一起,令他來的憤怒! 連奕看著傅殷,眼底一片涼意,“傅殷?!?/br> “你好得很!” 連奕看著站在樹上的傅殷,又看到唐軒丞沉默地站在傅殷的身旁,臉色變了又變,而后猛地甩袖離去! 傅殷見他走了,這才瞪了唐軒丞一眼,而后跳下了樹,便要離開這里。 唐軒丞見狀,目光微閃,忙大步跟了上來。 他人高腿長的,不過兩步就追上了傅殷,唐軒丞攔在傅殷的面前,小聲問道,“你生氣了?!蹦抗庥行╅W躲。 “你覺得呢?”傅殷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唐軒丞目光又是一閃,看著傅殷,突然覺得傅殷像是他母親養(yǎng)的那只波斯貓,眼睛像,脾氣也像,看起來柔弱漂亮,脾氣溫順,實則厲害的很。 讓人忍不住想揉亂她的毛發(fā),惹她炸毛。 …… 外面鬧的這番動靜極大,獨眼長老與靈盟眾人正商量著事情,便察覺到結(jié)界外傳來的凌冽殺意,當即眉心一跳,趕了出來,而后就看到了遍地的玄冰,以及被破壞的七七八八的叢林,獨眼老者眉頭狠狠一跳,“這又是怎么回事?” 其他人面面相覷間,也不敢說些什么。 獨眼長老一看眾人的表情,聯(lián)想到方才發(fā)生的事情,便大致猜的差不多了,當即眉頭又是一皺,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讓人省心。 尤其這兩人還是圣獸傳承,現(xiàn)在不能得罪,況且兩人修為本就不低,即使是他,還真不能斥責兩句。 獨眼老者嘆了口氣,對著旁邊一個弟子道,“你去找下連奕真人與唐軒丞,讓他們準備一下,隨我出去。” 那弟子應了聲,便退了下去。 那弟子問了其他人,找向方才幾人離開的方向,到那里時,便見那里并沒有連奕真人,唐軒丞正攔在傅殷面前,低頭與她說著什么,男修臉色冷淡,眼底卻難得的柔和了一些。 弟子嘖嘖了一聲,走向前去,恭敬道,“唐少主,長老命弟子前來說一聲,馬上便要離開秘境!” 唐軒丞聞言,將目光從傅殷身上離開,而后看向了那弟子,點了點頭。 那弟子便再度悄無聲息地離開。 唐軒丞看著站在他旁邊的傅殷,忽的伸手按住了她的腦袋,聲音低沉,“我要走了?!?/br> 傅殷晃了晃腦袋,躲開了他的手,“別碰我頭!” “你都……”唐軒丞話說到一半,耳根一紅,沒繼續(xù)說下去,面上卻仍是木木的,“我碰下你的頭怎么了?” “?”她怎么了? 把話給她說清楚,她怎么了?說的跟她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唐軒丞順著心中所想,揉了揉她的腦袋,將她一頭頭發(fā)給揉地亂七八糟,方才收回了手,唐軒丞看著一臉怒意的傅殷,只覺得今日實在是奇怪的很。 他搞不懂他為何突然做出了這些事,明明他該離傅殷遠遠的,然而這會兒,他心情卻難得的有些輕松。 唐軒丞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邁開步子隨著那弟子快速離去。 傅殷退后了兩步,看了眼他的背影,理了理被他弄亂的頭發(fā),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隨后,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只見不遠處一片空間被撕裂,而后一行人飛出了秘境中,片刻后,這一片地方再度恢復了以往的安靜。 除了滿地即將消融的玄冰,沒留下任何的痕跡。 …… 白恣辛長劍撥開面前的草叢,臉色仍有些蒼白,他現(xiàn)在胳膊仍是隱隱作痛,然而跟著林七七走了段路,他才發(fā)現(xiàn)林七七竟連探路都不會,橫沖莽撞的,甚至差點驚擾到一只靈獸。 白恣辛當即面色便難看了些,然而看到林七七一臉驚慌地看著他的模樣,他也不忍多加責備,只能自己來探路。 林七七卻是沒注意到白恣辛的面色,她的臉到現(xiàn)在仍有些疼痛,想到傅殷方才竟又打了她,林七七險些落下淚來。 她第一次恨自己如此沒有實力,才會被傅殷那般折辱,再一想到林宇救命的靈草又被傅殷奪去,林七七只覺得心里難受的很。 林七七有在白恣辛的身后,看到白恣辛有些狼狽的身影,忍不住咬了咬唇,她也沒想到,竟然連白師兄都拿不下表姐。 林七七忍不住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了掌心,明明白師兄手中那時還拿著寶物,怎么可能還不是表姐的對手呢! 林七七神色變換間,忍不住問道,“白師兄,還有其他的靈草能和金頂草一般,能治好我弟弟的傷嗎?” “表姐真的是……”林七七低下了頭,面上帶上了一絲難過。 白恣辛為了她才被傅殷搶去了那白玉四方爐,本就心情不太好,他倒也不至于說遷怒林七七,然而現(xiàn)在見林七七一心只惦記著她弟弟,連提都沒提他的事,眉頭忍不住皺了皺,“那金頂草本就難得,更不用說與它差不多的靈草了?!?/br> 正說話間,二人便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陣打斗聲,白恣辛本想離開,不想多惹麻煩,方要說話,便見林七七竟已向那邊走了過去,當即面色一變。 他現(xiàn)在身上帶傷,白玉四方爐又不在手中,遇到麻煩本就棘手,現(xiàn)在林七七竟還主動向麻煩走了過去。 白恣辛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第五十七章 你想要擁有我嗎? 林七七順著那聲響發(fā)出的地方走去, 小心翼翼地撥開樹叢,只見不遠處的樹下,一只通體都是淺藍色的靈鳥伏在地上, 那靈鳥周身都是鮮血, 殷紅的血液染紅了他淺藍色的羽毛,在地上暈出了一片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