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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屠夫的嬌妻在線閱讀 - 第164節(jié)

第164節(jié)

    跟隨了徐璐這么久,夏荷也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心下早已憋了一肚子的火,主子強(qiáng)硬,她們做奴才的可不能慫,于是趕緊碰了碰方家丫頭,笑道:“jiejie,你不去,那我去了呀。”然后就一溜煙地出去叫人了。

    方家所有的丫頭這時(shí)候正是忙得腳板翻的時(shí)候,自然叫不齊,但夏荷卻是不管不顧地扯了一個(gè)丫頭就高聲叫了起來:“麻煩你們幾位jiejie,趕緊的,有幾奶奶小姐說要去清靜的地方吃飯,你們趕緊侍候客人去別的地方另外擺膳吧。”

    夏荷的聲音很高,附近的客人聽了就都忍不住各自說開了,“哪家的奶奶小姐這般面子大?還要另外安排地兒?”

    “方家的飯廳安排可謂是獨(dú)具匠心,哪里就擠了,分明就是故意找茬?!?/br>
    “話也別這么說,說不定人家真的身份尊貴呢?!币恍┖檬碌呐煲焉扉L了脖子看著夏荷等人去的方向。

    方家的丫頭不明就里,果然被夏荷說動(dòng)了,趕緊來到徐璐桌前。

    “這幾位奶奶小姐,怕與我們少夫人同桌,影響清靜,所以麻煩幾位jiejie給這幾位奶奶夫人另外安排個(gè)清靜的地兒?!?/br>
    夏荷的聲音很大,讓整間飯廳的客人,有泰半都聽到了,紛紛停了筷子看了過來。

    這時(shí)候的徐璐,已把同桌的奶奶小姐們的身份打聽清楚了,一個(gè)個(gè)地指著,“這位張家奶奶,趙家大小姐,李家四小姐,周家三奶奶,徐家六小姐,還有……文大奶奶,她們都是愛清靜的人,所以麻煩你們帶幾位貴客去更清靜的地方用飯吧?!?/br>
    徐璐這邊的動(dòng)靜有些大,以至于附近的客人紛紛看了過來。

    “誰說我們要去別的地方用膳?我就在這兒用膳?!崩钏男〗銡夂艉舻卣f。

    張家奶奶也開了口,“凌少夫人好大的威風(fēng),自己后到也就罷了,還要趕我們走,這是何道理?”

    “這可是方侯爺?shù)膲垩?,可不是凌少夫人的地盤?!?/br>
    文大奶奶假假地笑道:“是呀,這兒是京城,可不是泉州。凌少夫人在泉州一向唯我獨(dú)尊慣了,大概把泉州的那一套規(guī)矩給帶到京里來了。這可行不通哦?!?/br>
    徐璐盯著文大奶奶,聲音淡淡,“敢問奶奶是哪家的名門千金?”

    周三奶奶道:“文大奶奶是令國公府的千金,如今是太仆寺卿文家的媳婦,也就是去年的探花郎文繼軒的妻子。人稱文大奶奶。”

    “國公府千金,果真是高貴的出身,文家也算是有眼光?!毙扈锤呗暤溃肮植坏卯?dāng)年文家要與我退婚,原來是另攀了高枝。失敬失敬?!?/br>
    廳子里嘩啦啦地議論開來,被這一消息震驚住了。但也有相當(dāng)一部份人,卻面露吃驚,吃不透徐璐為何把這種不光彩的事兒給明著抖了出來,不怕凌家惱羞成怒么?凌家倒了幾輩子霉呀,居然娶了個(gè)被人退過婚的媳婦,如今還被富揚(yáng)得人盡皆知,這也太丟份了。

    眾人下意識地望向武夫人。

    武夫人身邊的人一位婦人一臉震驚地說:“凌夫人,這這這,這是真的嗎?”

    同桌的其他婦人有的皺眉,有的幸災(zāi)樂禍,有的滿臉不悅,但毫不意外,這凌家新娶的媳婦這般出身也就罷了,還曾讓人退過婚,那被退婚的人家還是去年才中得探花的文家公子,實(shí)在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武夫人還未開口,又聽到文家奶奶譏誚的聲音,“少夫人過獎(jiǎng)了。文家世代書香門弟,最是信守承諾。不過凌少夫人事先攀了高枝,文家無話可說。可凌少奶奶攀了高枝也就罷了,還四處宣揚(yáng),未免過份了。”

    文大奶奶的話也很有意思,一個(gè)說文家為了攀高枝才與徐璐退婚,一個(gè)卻說徐璐先攀了高枝,文家才無可耐何地退婚。也不知該相信誰的。

    只聽徐璐悠悠地道:“我家世雖普通,但也謹(jǐn)尊父母之命媒約之言,可不敢學(xué)別人踩低爬高。不過也算是老天開眼,總算是好人有好報(bào)。文奶奶嫉妒我就明說,不必拐彎抹角。更何況,黑便是黑,白便是白,真相總有拆穿的一天。文大奶奶也不必為了掩飾真相就黑白顛倒。我與文家,早已恩怨兩清,日后大路朝天,各走半邊?!?/br>
    閨閣時(shí)期就與田氏明爭暗斗,早就練就了一身俐索的嘴皮子功夫,然后又在泉州官場上歷練一年多,官話自然說得順溜,不卑不亢,從容鎮(zhèn)定,又正氣凜然。反倒是文大奶奶,被徐璐刺得幾乎坐不住。她雖出身國公府,可到底只是徐家三房庶女,上有刻薄嫡母,下有驕傲如孔雀般的嫡姐,下還有受寵的庶妹。文繼軒雖是轟動(dòng)一時(shí)的探花郎,可也只是芝麻綠豆般的不入流的小官兒,公爹文成章雖是從三品的官位,卻也是冷門衙門,使得她無論在娘家還是在平時(shí)候玩得較好的一眾姐妹面前,自然是直不起腰的。如今瞧著出身更不如自己的徐璐,又還是丈夫曾經(jīng)退過婚的女人,頓覺機(jī)會(huì)來臨,想踩她一踩,以示自己京城人氏的優(yōu)越感。哪知這人還是硬骨頭,沒有踩著人家反把自己給硌了腳。

    再則,文大奶奶在閨閣時(shí)期,自覺自己有顆七竅玲瓏之心,卻也苦無施展機(jī)會(huì),背地里搞小動(dòng)作陰人還不在話下,可正大光明較勁,完全不是徐璐的對手,論嘴上功夫,更要被甩出八條街。

    “你,你……好個(gè)不知廉恥的……凌夫人,瞧瞧您這個(gè)媳婦,被我家夫君退過婚的女人,您也要?”文大奶奶實(shí)在是氣狠了,又找不著話來反駁,最終靈光一閃,氣急敗壞地拉同盟去了。

    在她心里早已認(rèn)定,以凌夫人那般身份地位,娶的媳婦不說要多尊貴,至少身家清白吧?她篤定凌夫人武氏在這般情況下,絕對會(huì)氣急敗壞,因?yàn)檫@太丟臉了,自己的兒子什么人不娶,居然跑去娶一個(gè)身世低微又被退過婚的女人。

    只是讓文大奶奶失望了,武夫人面上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而是依然吃菜喝湯,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下,這才語氣譏諷道:“文大奶奶,虧你也是大家子出來的,這種市井潑婦的話也說得出口,徐家當(dāng)真是好家教呀?!?/br>
    在眾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武夫人緩緩看向文大奶奶,語氣輕淡,“我的媳婦是什么身份,有什么過往,那也是我們凌家的事,還用不著旁人說三道四,指手畫腳。是不是呀,老jiejie?”武夫人最后一句話是說給坐到她身旁的一位婦人。

    屋子里靜悄悄的,一些聽到風(fēng)聲正想上跳作亂的人紛紛低下頭去,與武夫人同桌的幾位婦人也尷尬地別開頭去。被直接點(diǎn)名的婦人更是不自然地笑了笑,說:“老妹子說得極是,你們凌家自己的事兒,與我們旁人何相干,有些人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br>
    被稱為“狗”的某些人,雖然并未被點(diǎn)名,卻也臉紅似血,紛紛別過頭去,然后又你一言我語地說著,大家子娶媳婦,最重要的還是人品,別的都算不得什么的,至于退婚與否,這世上被退婚的女子多了去,難不成個(gè)個(gè)都得上吊以證清白?簡直扯談。

    眾人再看目露兇光又手足無措的文大奶奶,又看著從容鎮(zhèn)定的徐璐,又見武夫人毫不猶豫地維護(hù)自己的媳婦,文家主動(dòng)退婚的事兒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了,偏還有人倒打一耙,更令人不恥。于是紛紛站在徐璐這邊,指責(zé)文大奶奶。

    “一個(gè)無故毀婚,一個(gè)無理取鬧,這文繼軒與這徐氏,倒是絕配了。”

    “大概是瞧人家是外來的,所以就要踩人家,嘖,沒踩著人家反硌了自己的腳?!?/br>
    “這凌徐氏倒是滿光棍的,在國公府千金面前也敢橫?!庇绕溥€有那般不堪過往,居然還當(dāng)眾自曝其短,究竟是有恃無恐,還是自認(rèn)在凌家站穩(wěn)了腳跟?

    “也虧得她這樣的脾性,才能讓徐家女兒吃大虧吧?!?/br>
    “徐家的女兒?嘖,大的張揚(yáng)舞爪,小的又怕強(qiáng)欺軟,都不是好東西。”

    這時(shí)候,方大夫人開口了,她聲音并不高,卻有種與眾不同的氣度,“好了,大家都別鬧了,吃飯,吃飯,不然菜都涼了?!蹦抗庖晦D(zhuǎn),又來到徐璐那一桌,淡淡地道:“你們幾位,若是想圖清靜,就讓丫頭們安排別的地兒吧。小璐,過來與我一桌吧,我這人就愛熱鬧。”

    徐璐從善如流地坐到方大夫人身邊,盡管這一桌早已坐滿,但有方大夫人開口,同桌的婦人趕緊移了凳子,讓了一個(gè)位置出來。夏荷機(jī)伶地端了個(gè)凳子過來。

    徐璐沖著大家歉然地笑了笑,入座。而方大夫人則叫來一個(gè)丫頭,淡淡地吩咐道:“把那桌收拾了,恭請貴客們?nèi)デ屐o的地方用膳吧?!?/br>
    ☆、第11章 反將一軍

    眾人心頭一驚,顯然,方大夫人這是變相地替徐璐出氣,或許,她本人厭煩那一桌人對徐璐的擠兌,又或者,厭煩有人在方家的壽宴上公然欺負(fù)方家的客人。

    雖然鎮(zhèn)國侯府是方二夫人當(dāng)家,但有方大夫人的金口,依然管用,方家的丫頭立馬去請那幾位客人去別的地方用膳。那幾人臉色發(fā)白,她們雖然也是世家出身,可到底只是旁支偏系,各自的娘家又沒多大出息,哪比得上勢大根深的方家,這會(huì)子見方家動(dòng)了真格,這才害怕后悔起來。

    但為時(shí)已晚,方家丫頭可不會(huì)聽她們的解釋道歉,依然恭敬而強(qiáng)勢地請了她們出去。并順帶把桌上的酒菜收走。

    有幾位婦人再也坐不住了,其中一位婦人起身來,責(zé)罵了其中一個(gè)年輕媳婦,“你倒是比我還尊貴了,啊??碗S主便你不懂么?還要主人給你另外安排,公主都沒有你這般排場?!?/br>
    那年輕媳婦,正是周家三奶奶,那婦人便是周三奶奶的婆母,媳婦在外頭給婆母丟了臉,又一口氣得罪了方家凌家,周夫人如何不惱?越說越氣,最后怒吼一聲,“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素日里我是如何教你的,叫你少與這人來往,你偏不聽。給我滾回去?!?/br>
    周三奶奶被罵得淚眼汪汪,卻也不敢作聲,只得低頭捂臉匆匆離去。

    周家祖上曾做過正三品的詹士府,雖然如今大不如前,總算姻親還算有點(diǎn)身份,這才勉強(qiáng)能夠參加方侯爺?shù)膲垩?。但媳婦卻一口氣得罪了方家凌家,周夫人自然是氣得不行。可事已發(fā)生,也只好盡力作描補(bǔ),喝斥了媳婦后,又冷冷地盯著文大奶奶,咬牙道,“我這媳婦雖蠢笨不堪,可到底心地不壞,哪比得上文奶奶的本事。日后還請文奶奶離我那笨媳婦遠(yuǎn)一些,沒得帶壞了她?!蹦抗庥挚聪蛘J(rèn)識的李四小姐,趙家奶奶,這二人都是周夫人的親戚晚輩,怒道:“你們兩個(gè)棒槌,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shù)錢?;厝ズ蒙姹谒歼^去?!?/br>
    李四小姐和趙奶奶這時(shí)候也明白自己上了文大奶奶的血當(dāng),這時(shí)候悔得腸子都青了,頂著火辣辣的臉,也不敢看任何人,匆匆捂臉離去。

    周夫人也是個(gè)厲害的主兒,一番喝斥后,又趕緊來向方大夫人和徐璐陪罪。

    “小輩們蠢笨,沒腦子,讓少夫人受委屈了,還望少夫人原諒。今兒是方侯爺?shù)膲鄢?,旁的話我也不多說了,改日再帶幾個(gè)蠢貨登門向少夫人陪罪?!?/br>
    盡管不認(rèn)識這婦人,但徐璐還是很佩服這人能屈能伸的本領(lǐng),溫文笑道:“夫人言重了,些許小事,我并未放心上。夫人快快回坐位,咱們先吃飯?!?/br>
    “對對,先吃飯先吃飯,呵呵。”

    這時(shí)候,與文奶奶同一桌的女客,被周夫人喝斥走了三位,另兩位也坐不住了,不過她們到底還是有幾分本事的,一個(gè)見機(jī)不對,對文大奶奶怒道:“文徐氏,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我總算看清你了。從今往后,咱們絕交?!?/br>
    另一個(gè)正愁找不著退路,見狀,也有學(xué)樣地憤怒起身,一臉的痛心疾首,“怪不得你要拉我同坐一桌,又總是說凌少夫人的壞話,敢情是拉我們充當(dāng)你的打手。文徐氏,咱們梁子結(jié)定了?!比缓笠才瓪怛v騰地走了。

    桌上只剩文奶奶和徐六小姐,徐六小姐與文奶奶是姐妹,自然不忍心丟下姐妹,但剛才的事兒已夠丟臉,這時(shí)候早已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眾叛親離的文大奶奶這會(huì)子才是真正的上不沾天下不占地,武夫人卻在這時(shí)候繼續(xù)補(bǔ)上一刀,只見她悠悠地對旁邊婦人感嘆地道:“這孩子以前我瞧著,明明還好好的,也沒那般刻薄呀,怎么嫁到文家后,就刻薄成這樣了?”

    與她同坐的婦人,是永慶伯府夫人,聞言有些尷尬地道,“這個(gè),大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罷了?!?/br>
    另外一位婦人趕緊接過口道:“大概是吧,我也沒想到,這孩子怎的就成這樣了。”

    不用看文奶奶的臉色,便知這時(shí)候的她,絕對是難堪無法下臺的地步,再被武氏當(dāng)場補(bǔ)刀,更是羞憤欲絕。

    這時(shí)候,徐夢雅上前,一臉的斥責(zé)不贊同,“四妹,剛才魔怔了不成,四妹夫和凌少夫人是否有婚約與你何相關(guān)?反正凌少夫人也攀了高枝,你又何必替四妹夫打抱不平?!比缓笥謱π炝〗愕溃骸傲鵰eimei,四meimei這樣,你也不勸勸。真是的?!?/br>
    徐六有苦難言,卻又不敢多說什么,只好訥訥地道:“二jiejie說得是,是我,是我不好……”

    文大奶奶一臉呆滯,顯然還沒有被剛才人人不屑的目光下回過神來。而葉少夫人已關(guān)心地拉了她的手,安慰道:“行了行了,你也該慶幸人家攀了高枝,不然你還沒法子找到四妹夫那樣的如意郎君呢。好了,別氣了,看你臉色不大好,隨我回去吧。”

    不愧為赫赫威名的葉徐氏,這描補(bǔ)的本領(lǐng)就是高竿,區(qū)區(qū)幾句話,不但扭轉(zhuǎn)乾坤,還替文奶奶圓了面子,只把她對徐璐的怒火化為對丈夫的不平,果然夠厲害的。

    徐璐這時(shí)候也才知道,文奶奶為何敢明著給她難堪,她對何大夫人笑道:“剛開始我還納悶?zāi)?,我又沒招誰惹誰,怎的就有瘋狗來咬我。敢情是受了某人的挑唆,難怪,難怪。”

    何大夫人微微一笑,“你明白就好?!?/br>
    文大奶奶忽然咬牙切齒地叫了聲:“你!”她目光發(fā)赤地瞪著自己的嫡姐,“你這個(gè)……”

    徐夢雅卻說,“四妹,看你臉色好難看,大概是魔怔了,你們趕緊過來,趕緊的,把四meimei帶出去找大夫瞧瞧?!痹掃€沒說完,已有幾個(gè)身穿緋紅色長衫外罩白底青緞比甲的丫頭圍住,“四姨奶奶,讓奴婢帶您下去歇著吧?!?/br>
    “放開我,文徐……啊……”不知怎么的,文大奶奶身子忽然軟了下去,幾個(gè)丫頭趕緊把她扶了起來,徐夢雅趕緊說:“唉呀,不好,奶奶暈過去了,快快,把四meimei抬出去請大夫?!比缓笥謱腿藗兦敢獾匦α诵Γ骸安缓靡馑迹宜膍eimei大概有些不好,我可不放心,我先送四meimei回去。諸位,失陪了。”

    徐璐側(cè)頭對方大夫人道:“看來,有人被當(dāng)了槍使?!?/br>
    方大夫人也淡淡一笑:“若非有心魔作祟,人家也沒法子拿她當(dāng)槍使呀。”

    徐璐若有所悟,點(diǎn)點(diǎn)頭,展顏笑道:“那倒也是。”

    方大夫人道:“吃飯吧,沒必要為著不相干的人餓肚子?!?/br>
    有方大夫人的力挺,武夫人的維護(hù),及徐璐強(qiáng)悍光棍的作風(fēng),接下來的一整個(gè)下午,果真無人再敢給徐璐難堪,反而還有不少人來找徐璐說話,問些泉州風(fēng)俗文化,皮膚保養(yǎng)之法,頭上戴的首飾是哪兒打造的,衣服是哪家做的,胭脂是哪家買的。

    雖然這些人里頭也帶著別的目的接近徐璐,但徐璐說話輕聲細(xì)語,人又溫和,又有點(diǎn)點(diǎn)墨水在肚子里頭,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五分馬屁拍下去,三分真誠,兩分幽默,很快就獲得不少好感。在臨走之際,還收獲了不少邀請。

    “詩會(huì)?我肚子里的墨水有限,還是不要去獻(xiàn)丑了?!睂τ谀澄缓罡Ы鸬难?,徐璐抱歉地拒絕了。她本來就學(xué)識有限,再則,凌峰曾告誡過自己,那些詩會(huì)品畫會(huì)什么的,都是貴族里的閨閣小姐們玩的,她一介已婚婦人,還是不要去湊那個(gè)熱鬧了。

    盡管貴族千金并非人人都是才女,但誰又能像徐璐這般,敢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自己學(xué)識有限?徐璐的自曝其短,不會(huì)讓人心生歧視,反而覺得這人很有自知之明。

    “賞花?唉,我是個(gè)粗人,只會(huì)欣賞,卻是沒半分養(yǎng)花本事的。讓我純碎的欣賞也成,但千萬別逼我當(dāng)場出丑就成?!?/br>
    楊家二奶奶趕緊說,“不會(huì)的不會(huì),只有meimei能來,我就高興了?!彼龢泛呛堑氐溃霸蹅儣罴遗c凌家也是數(shù)代的老交情了。meimei才進(jìn)得京來,更要多加走動(dòng)才是?!?/br>
    慶昌侯府楊家,雖說慶昌侯已御了五軍都督府的差事,其弟楊啟泰也不再任十二團(tuán)營指揮使,但楊家子弟依然活躍于軍中,楊家在軍中依然是參天大樹,不可撼動(dòng)。能得到楊家這種鐘鳴鼎食之家認(rèn)可,也算是進(jìn)入貴族圈子里的第一步吧。

    “既然jiejie不嫌棄,那到時(shí)候我就去了?!?/br>
    徐璐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接下來,又有人向徐璐邀情參加各類品茗宴,斗茶會(huì),某家奶奶的生日宴什么的,徐璐苦著臉,“夫人的生日宴,我肯定去,反正我最擅長的就是吃吃喝喝。至于斗茶會(huì)什么的,還是不要去了。因?yàn)槲覍?shí)在沒有拿得出手的好茶呀?!本退阌?,也沒必要參與呀。她初到京城,如果場場席宴都參加,未免又太趕著了。偶爾參加一兩回就成。

    邀請被接受的自然高興,但被拒絕了的自然要問其原由。

    徐璐一張臉皺成苦瓜狀,“不是我不想去,而是水平有限,對我來說,茶水只要好喝就成,實(shí)在分不出好歹來。還是不要賣丑了?!?/br>
    有個(gè)性子較沖動(dòng)的年輕奶奶就脫口而出,“不會(huì)作詩,又不會(huì)賞花,也不會(huì)品茗,就會(huì)吃吃喝喝,怪不得長那么胖?!?/br>
    有些心地善良的趕緊截口道:“凌少奶奶哪里胖了?我覺得剛剛夠好嘛?!?/br>
    那位奶奶生得纖細(xì)而高挑,生平最看不慣為了口腹之欲而吃得圓滾滾的身子的人,盡管知道剛才的話有些傷人,但尊貴的出身養(yǎng)成的高傲性子使得她拉不下臉道歉,就說:“少夫人也別怪我說話不中聽,女人太胖了可不好看,男人也未必會(huì)喜歡?!?/br>
    別的男人的喜好為何徐璐并不清楚,但凌峰就愛她的胖呀。但這話可能隨便說出來,她也看出來這人也就是刀子嘴,也不生氣,笑嘻嘻地道:“這位奶奶說得是,女人胖了真不好看??晌矣X得吧,人生苦短呀。我實(shí)在不愿為了身材就委屈自己。那樣真對不住在這世上走一糟了。當(dāng)然,這也是我這種吃貨的強(qiáng)辭奪理,這位jiejie不要見笑?!?/br>
    眾人覺得滿有趣的,也善意地笑了起來,其中一個(gè)說:“少夫人說得也滿有道理的呢。難怪剛才吃得那么歡,敢情是不想委屈自己呢?!?/br>
    眾人又笑了起來,徐璐卻是理直氣壯:“那是當(dāng)然,萬一沒吃飽肚子餓了,再碰上找茬的,都沒力氣應(yīng)付,那該有多慘。”

    眾人又笑了起來,不由想到葉少夫人文大奶奶與徐璐的沖突,再聯(lián)想徐璐曾與文繼軒的婚約,拋開別的不談,單說徐璐一個(gè)被退過婚的人,居然正大光明地出現(xiàn)在這種場合,還是那么的理所當(dāng)然,光這份鎮(zhèn)定功夫,就佩服到不行。

    那位瘦削而高挑的婦人出自極重規(guī)矩的人家,仍韓國公府的嫡女,非常想不明白,以徐璐這般外來人的身份,又有那樣不堪的過往,怎么還有如此的輕松隨意。觀察了徐璐一會(huì)兒,實(shí)在忍不住,開口問道:“少夫人,說句冒昧的話,那個(gè),你與文繼軒……少夫人千萬別誤會(huì),我并無惡意的。只是覺得,少夫人這般品性,還讓姓文的退了婚,雖說少夫人是無辜的,可世人對女子多有桎梏……依你這般,還能做到心態(tài)平和,真讓我欽佩。今日之事,那文奶奶確實(shí)不厚道,但多少對少夫人的名聲有礙,我是真心佩服少夫人的,可有些人卻是容不得女子有半分瑕疵,這些人總愛拿苛刻的道德來指責(zé)這個(gè)指責(zé)那個(gè)的,少夫人就真的不放在心上么?”

    眾人雖然覺得這位少婦說話露骨了些,但也說中了她們的心聲,紛紛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徐璐。

    徐璐抿了抿唇,歪著頭想了想,說:“影響肯定是有的。但我自認(rèn)問心無愧,那些關(guān)心我的,真心喜歡我的,一樣會(huì)站在我這邊。而那些喜歡吹毛求疵的人,只要與我不相干,我又何必為她們的意見而活?沒得自找麻煩。”

    眾人點(diǎn)頭,但又搖頭,其中一位婦人擔(dān)憂地說,“少夫人倒是看得開,令我佩服??稍捠沁@么說沒錯(cuò),但又有多少人真正能夠做到毫在不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