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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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最怕的就是柔弱需要保護的女子,不是這類女子不好,而是因為太需要保護,他不是保護不了,而是怕時間一長,會感覺厭煩。 徐璐看上去柔和,實則厲害著呢,就算有人害她,怕也找不著機會下手,更不說,她還是個從不吃虧的性子。 就算受了委屈,找不回場子,她也能冷靜理智地分析報復回去是否會對凌家造成影響,而不是只顧自己痛快不管不顧地報復回去,或是逗他幫她出氣。 那些威震一時的世家大族,之所以落敗,有相當一部份原因就是因婦人或不成器的子弟親戚在外頭受了委屈,不肯忍耐,進而挑起雙方恩怨造成的。 但徐璐從不這樣做。 無論是先前的徐夢雅、周楊氏、文太太,還是此刻的楊玉梅、秦氏,徐璐也讓這些人添了不少堵,但她從未慫容他替她出氣過。 從來沒有。 甚至還處處攔著他,與他分析事情利害,有可能會造成的后果。 她處處替自己著想,一心為凌家,凌峰怎能不愛呢? 忽然心頭熱熱的,暖暖的, 燈光下,妻子仍是對著鏡子忿忿不平地喃喃自語著。 他耳朵尖,依稀聽到“……為什么男人還比女人吃香呢?真不公平?!?/br> 凌峰苦笑,望著妻子忿忿不平的臉兒,打死他都不會告訴她,其實,也不是沒男人愛幕她,只是那些人對他構(gòu)不成威脅,如此而已。 凌峰催促徐璐上床,徐璐偏不肯,她仍是很氣忿來著。 燈光下,徐璐只著中衣的身子,依然帶著苗條的曲線,加上剛才加眸的俏眼一瞪,那飽滿的臉頰,艷紅的唇兒,似嗔含怨的語氣,凌峰忽然就口干舌燥起來,再一次催促道。 “這還不簡單,只要你過得比她好,就是對她最大的反擊。放心,爺會一直對你好的,讓她們妒嫉死你?!绷璺迮牧伺拇蹭仯靶税?,不然可就別怪我不憐香惜玉了?!?/br> 徐璐可不敢逼他露出真身,這家伙一但變出真身,那可是會折騰死她的,明天她還有好多事要做呢。 …… 次日,徐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也虧得武夫人今日一大早就出去巡檢各大商行,不然要是讓婆母知道了,可怪不好意思的。 徐璐起了床,吃了碗燕窩粥,發(fā)放對牌,處理了些事兒,就到了午飯時間。 徐璐吃了午飯后,又坐了轎子,去了東城門的豐臺街口。 聽旺福講,徐玨就在這個街口賣字,聽說生意還挺好的。 豐臺區(qū)有個大型花卉市場,緊鄰花卉市場的,還有一條專賣金銀珠寶、胭脂水粉、布匹衣料,刺繡、西貝貨類的巷子。客流量非常大,在這兒進出的皆是家底殷實的有錢人家,徐玨把攤子擺在街口,倒也占據(jù)了地理之便。 這時候正是日入時分,天氣轉(zhuǎn)涼,出來逛街的行人越發(fā)多了。那些擺著攤子寫字的老先生們,生意也都還不錯,有的給別人潤筆,收幾文錢的潤筆費,也有的幫忙讀信,或是代筆寫狀子類的。 徐璐讓轎子停在一處不顯眼的老槐樹下,看了好一會兒,也大致得出了這些老先生們的生活并不容易,給人讀一封信,得一文錢。幫人寫信,得五到十文錢,給人寫狀子,得三十到五十文錢,幫人畫像,數(shù)十文錢不止,也有的賣字貼或書畫,但生意只是一般。徐璐從某間西洋商行出來一瞧,那位鄰近巷子的那位老先生,也才賣出兩張字畫,價格還極低,也就不到一兩銀子而已。 所以徐璐實在難以理解,徐玨的字為何就能賣出高價。 看看天色,徐玨應該快要下學了,不愿讓她瞧到自己,就折進另一間珠寶鋪子里,看著柜臺里打造得美不勝收的珠釵頭面。 店小二瞧徐璐穿著非不是最華麗,但衣裳的刺繡,身上戴的珠飾,無一不顯示出身份的不凡,可不敢怠慢,上前殷殷地招呼著。 徐璐雖喜歡這些珠飾,但大致看了看,這些珠好看歸好看,卻少有適合自己衣服的,她每訂做一套衣裳,通常都要請人量身打造同款式的頭面。也不好讓人家店小二白白把時間浪費在自己身上,就歉然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并不是來買珠飾的,只是想借貴地呆一會兒。我可以借貴地歇歇腳么?” 店小二愣了下,雖然奇怪居然還有人會在自己的店子里歇腳,不過瞧徐璐通身的氣派,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依然滿臉賠笑道:“沒問題沒問題,奶奶盡管歇就是了?!鄙踔吝€搬來一張椅子,讓徐璐坐。 徐璐道了謝,從容坐了下來,覺得這店小二還挺和氣的,絲毫沒有令人難以忍受的勢利眼。 徐璐坐在大門口靠后的位置,剛好可以瞧到街口的情形,而這間珠寶店,也迎來了不少客人。有男有女,當然,女人居多。 徐璐坐在那,衣飾簡潔別致,氣質(zhì)不俗,身后還跟著兩個穿金戴銀的貌美丫鬟,一看就知是某大富家的奶奶,客人們進店后,都會忍不住多瞧幾眼徐璐。有時候與這些目光接觸,徐璐也會禮貌地回一個淺笑。 雖然這世上也有不少清高或目中無人之輩,但大多數(shù)人,還是挺有禮貌的,也回以徐璐一個禮貌淺笑。甚至有些膽大的還過來與徐璐說上兩句。 因為店小二的熱情,徐璐就覺得有義務幫下人家,于是就認真地給這些女客不少建議。徐璐家中首飾幾乎可以堆滿十口大廂子,也有不少珠飾心得,佩戴技巧、如何保養(yǎng)都有獨特的見解,“……這枚鳳釵,適合戴在頭發(fā)正中,梳著圓髻或鳳僅髻,佩戴的效果特別好,再弄個金抹額固定起來,人都要精神幾分呢?!?/br> “meimei個子和我一樣,都有些偏矮,適合把頭發(fā)梳高一些,再戴上這種鳳釵,看起來人都要顯得高一些。” 那人上下打量徐璐一番,果然就買了,還一口氣買了三副不同的掛珠釵,甚至還請徐璐幫著挑選了幾根金抹額。 同一個顧客能夠一口氣買上這么多珠飾,這對掌柜來說,也算是大單了,掌柜對徐璐越發(fā)恭敬體貼,甚至還讓伙計上了茶水點心。以至于這家鋪子的少東家進來,看到一個面生的美貌少婦悠哉地坐在自己店鋪里喝茶,不得不用迷惑的眸子看著掌柜。 那高高瘦瘦還有幾姿色的女掌柜趕緊對少東家道:“這位奶奶并非來買首飾的,只是來店里歇歇腳。”眼看少東家臉色就沉了下來,又趕緊解釋說:“也虧得這位奶奶在咱們鋪子里歇腳,剛才那位趙家奶奶,可是一口氣買了三副金鳳釵,四根金抹額,兩副耳環(huán),花了九百多兩銀子呀?!?/br> 少東家倒吸口氣,鋪子里開張到現(xiàn)在,許久不曾出現(xiàn)過這樣的大單了,連忙問:“你該不會低價賣給人家吧?”豐臺大街的商品雖然琳瑯滿目,到底比不上朝陽大街那些真正的勛貴豪門經(jīng)常光顧的鋪子。那兒才能時常碰上些一擲千金的豪客,但朝陽大街的鋪子租金賊貴,一般人也是沒法在那兒做生意的。來豐臺街的顧客,雖然也有錢,但掏腰包的速度可就遠遠及不上那邊就是了。所以少東家這才有此一問。 女掌柜笑著說:“哪有哦,客人連價都沒講,全都要了。也真要多謝這位奶奶,若非這位奶奶幫著說話,生意不一定能成呢。哦對了,有這位奶奶在,剛才我還輕松賣了兩套東珠頭面,一套赤金頭面,以及三對耳環(huán),對方價都沒怎么講就買走了?!?/br> 少東家聽得嘖嘖稱奇,忍不住又看了徐璐。 而徐璐這時候的注意力卻集中在外頭,并未看向這邊。 日入三刻左右,徐玨來了,徐玨及徐玨領著小廝旺福旺氣也都來了,一人捧著文房四寶,一人拿著簡易的折疊桌椅開始擺癱。 徐玨一來,周圍就迅速圍滿了人,坐在桌后,拿出一張澄心紙來,旺福開始研墨,徐玨坐在桌后,合著徐環(huán)旺福等人,把已寫好的字畫攤在地上,很快,周圍就有人來挑選,甚至附近的人都來挑選。徐璐也好奇地派人去看個究竟。 原來,徐玨寫的字,也只是一般,不差,卻也好不到哪兒去,至少徐璐并未看出名堂來。但客人卻傾之若狂。 后來徐璐讓人私下問了位買了兩副字畫的中年文士,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只說喜歡徐玨的字,所以就買了。 徐璐也漸漸瞧出了這里頭有蹊蹺,因為這些買字畫的人,似乎出身都不怎么高,雖然穿著干凈整潔,全都是一身短打,也有少數(shù)幾個穿著長衫的,卻只是灰色或青色居多。顯然是社會最底層的人才能穿的。但又穿得如此整潔劃一,應該是某戶人家的家丁。 徐璐再大膽猜測,這些人應該是奉了某位主子的命令,特地來照顧徐玨罷了。 豆綠在觀察了一陣子后,又搖頭反駁徐璐的猜測:“雖說是有不少這類人,可也有好些衣著華麗的,瞧,那個中年文士,還有那個書生,都還穿著斕衫,帶著小廝,想來家境還算殷實,這總不會是受人指使吧?” 徐璐也發(fā)現(xiàn)了人群里頭也有不少“另類”的,這些人都是文士打扮,家境還不算差的一群人,這些人在攤子前,挑挑練練的,但最后還是買了一兩副字畫走了。 徐璐又讓人去打聽那些人。得到的答案,也讓她哭笑不得。 原來,那些書生之所以購買徐玨的字畫,并非是受人之托,而是因為瞧到那么多人買,覺得應該有其獨特之處,所以也就去買了兩張。 但凡是人,都有從眾心理。 徐璐倒也信了,只是讓人去盯著那些穿灰色短打的人。 徐璐一門心思都在徐玨身上,倒是把這金店的少東家給忽略了。 這位少東家姓江,名海天,雖非官宦子弟,但他大哥江海山卻已中了進士授了官,江家與沈家還有著沾親帶故的關系??恐蛉涡械穆曂?,特地在豐臺區(qū)開了幾間店面做生意,生意也還不錯。也因沈任行的緣故,江海天得以一介白身的身份娶了沈家庶女為妻。 雖然沈氏只是沈家庶女,亡父還早早沒了,但好歹也是沈家女,江海天也還是沈家名正言順的姑爺,加上他嘴巴甜,又慣會鉆營,也還頗得沈老太太的喜歡,連沈任行也對他的生意也頗為照顧。靠著沈任行這個叔父做靠山,江海天自然是挺直了腰桿,他自認也是見過大世面的,雖然覺得徐璐氣質(zhì)不俗,肯定身份不凡,但依然無懼,上前打了招呼。 江海天客客氣氣地上前拱手問道:“請問這位奶奶如何稱呼?” 徐璐回頭,起身,向江海天福了身子,“我夫家姓凌,家住長安東大街四十九號。” 長安街可是真正的皇城范圍,能住在內(nèi)城里,又是長安大街,只有世家大族才有資格了,出入皆鴻儒。江海天面色肅然,更是不敢怠慢,趕緊拱手作揖,“原來還是貴人臨門,剛才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海涵?!?/br> 徐璐還了一禮,淺笑應對:“少東家客氣了,叨擾了這么久,也該是我向少東家說聲對不住才是?!?/br> 已大概了解了徐玨賣字畫的決竅,徐璐也覺得沒必要多呆,朝那少東家道:“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叨擾了這么久,實在不好意思。” 江海天郎聲笑道:“不妨事,夫人盡管住,千萬別與我客氣。拙荊娘家住在西長安街,說不定與夫人還是認得的?!?/br> 徐璐就笑問:“是么?” 江海天就說:“拙荊乃西安福胡同沈家女,排行二。夫人可否有印像?” 徐璐笑道:“原來閣下還是沈家的姑爺,失敬失敬。去年沈太夫人大壽,我也見過尊夫人,只是我性子內(nèi)向,卻不曾說過話,真是遺憾?!?/br> 沈家有九位小姐,七位公子,排行二的小姐,徐璐見過兩回,但沒有深交,就算見到了怕也記不住。不過并不影響她的推斷猜測,沈任行的大千金在沈家也只是排名四,想來這位二千金應該出自長房。只是沈家老大早已去世多年,所出子女卻已大都成親嫁人。 江海天腦海也在飛快地轉(zhuǎn)頭,妻子是庶出,父親還早早沒了,在沈家也只是可有可無的人物,徐璐既然稱見過妻子卻不曾說過話,只有兩種可能。要么人家身份尊貴,妻子都沒資格湊上前去。要么就是身份真的只是一般,連妻子都不屑理會。 江海天在沈家也見識了不少勛貴名門,世家大族,多少還是有看人的眼光,徐璐穿著雖不是特別華麗,卻也合身合體,大到頭面珠飾衣服裙裾,小到耳環(huán)手鐲,無不是精心搭配,加上氣質(zhì)不俗,為人溫和,言語周到,在他這個外男面前,也毫無局促緊張之感。只有出身顯貴見過大場面的人,才會有如此氣派。 ------題外話------ [2015—09—20]兜兜有果凍 送了1顆鉆石 [2015—09—20]681200 送了1顆鉆石 [2015—09—20]ribbon555 打賞了100 ☆、第210章 楊玉梅賠罪 江海天說話越發(fā)客氣了,“夫人能在這么多家店鋪挑中咱們家歇腳,也算是緣份。更何況,剛才夫人也還幫著促成幾筆生意,算起來,也是江某謝夫人才是。” 江海是生意人,一席話說得非常中聽。明知對方有討好自己之嫌,但徐璐仍是通體舒泰。覺得這江海天挺會做人的,于是就指了指街口坐著的徐玨,“那個穿月白斕衫的書生,是我弟弟。前陣子不小心損壞了別人家的貴重東西,又不好意思向家人開口,同窗好友借了好些銀子給他才賠付了損失。然后一個人偷偷在這兒賣字畫掙錢還債,我也是昨兒晚上才得知消息,今兒特地來看看情況,看來我是白擔心了,這小子,就算不靠家里,也還餓不到他?!?/br> 順著徐璐的目光,江海天也看到了徐玨兄弟,很是驚訝:“這兩位書生是夫人的兄弟?哎呀,這兩位小相公確實了不起呢。堂堂世家公子,能夠拋棄讀書人的矜持做營生,也算是極難得的。”江海天倒是由衷欽佩起徐氏兄弟來,在沈家,他可是沒少見識過那些自命清高的讀書人,一個個眼生頭頂,總是瞧不起做買賣的生意人。就算窮困潦倒也依然端著清高的架子,江海天向來鄙夷這種人。但像徐氏兄弟這般,又有真才實學,又有身份,又還能拋棄讀書人的體面擺攤賣字,著實難得。 江海天是由衷欽佩這對兄弟的,不由滔滔不絕地打開話題來。 “……兩位徐相公在這兒擺攤也有四五天了吧,字寫得不錯,生意還是不錯的,我也時??吹胶眯鷣碣I他的字?!?/br> 江海天的小廝趕緊又加了句:“徐相公剛開始擺攤的時候,也是無人問津的,我們少東家看不下去,也還特地買了兩副字畫回去,如今還掛在書房的墻上呢。” 江海天蹩他一眼,斥道:“多嘴?!比缓笥謱π扈葱Φ溃骸拔乙彩亲錾獾?,哪會花錢買些沒用的東西呢?也是徐相公的字寫得確實好才會下手買?!?/br> 徐璐笑道:“難怪他們這般斗志昂揚,原來是江公子給了他們勇氣。這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江公子這看似舉手之勞,可對愚弟來說,卻是最難得的激勵?!?/br> 江海天朗聲一笑,“夫人過獎了,真的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實在當不起夫人夸贊。” 徐璐抿唇一笑:“江公子義薄云天,誠懇厚道,將來定大有成就的。我和舍弟定會銘記于心?!鳖D了下,又笑道:“時辰也不早了,我也該走了。多謝江公子的款待,就此告辭?!?/br> 與江海天客氣一番,徐璐沒有驚動徐玨兄弟,悄悄上了轎子。 看著徐璐一行人離去的方向,江海天忽然悵然若失起來。 好奇地又看了徐玨兄弟,江海天忽然心頭微跳,四人抬的轎子,還有二十余名護衛(wèi)隨行,看來這女子的身份著實不一般。而那對兄弟姓徐……對方住在東長安大街,又姓徐的女子,江海天漸漸有了眉目,心頭充滿了狂喜。 …… 打聽到暗中支助徐玨的人,不是別人,居然是都察院轄管北直隸的左僉都御史張彩的嫡長女張悅。 徐璐雙眼直冒問號,左僉都御史家的嫡長女徐璐也還見過一兩回,卻沒什么印像,實在難以置信,一個閨閣女子,會如此幫助素未謀面的徐玨。 “……卑職特地跟著那個穿灰褐色衣衫的男子,一直進了一個叫四眼井的胡同。那人進了胡同,又拐進了一家院子,卑職看得仔細,那家院子的主子姓張,是左僉都御史張彩張大人的府上。卑職在外頭呆了許久,還不時瞧到有人拿著一副卷軸進入張家。他們手上拿著的,顯然就是從三舅老爺那兒買來的字。” “……卑職心中有了數(shù),就在胡同里截了個同樣手上捏有副字的人問其原因由。那人起先還不肯說,經(jīng)不住小的一再肯求,那以才說了事情真相?!?/br> “原來,他們都是張家的下人,是秦張家三爺?shù)姆愿?,特地去豐臺中路街口向三舅老爺買字畫的。” “卑職又問那人,是否認得三舅老爺,那人說不認得,只是奉張三爺之命去買三舅老爺?shù)淖侄?。還說,他們都是去賬房那兒,一人拿一二兩碎銀子,再去買三舅老爺?shù)淖之?,回去后再還給賬房,就可以得到二十文錢的打賞,反正前后也就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也還劃算。所以張家的下人,幾乎全都出動了?!?/br> 看來,應該是張三爺在暗中幫助徐玨,就是不知張三爺為何要這么幫助徐玨。 “你說是張三爺在暗中幫未人,那又關張大小姐什么事兒?”徐璐問。